第333章 逝去
2000年,傳世集團和國內(nèi)幾家電子軟件公司達成合作意向,正式進軍電子行業(yè)……
……
2002年,傳世集團完成重組,安清出任董事長,徐毅龍為副董事長,卓業(yè)為總經(jīng)理,而原本的副董事長趙建國則是和葉輝一起退出了國內(nèi)市場,入駐海外公司,一心一意的替?zhèn)魇篱_辟海外市場,而傳世由原本以國內(nèi)‘交’易為主,逐漸開始和國際接軌,其所涉及的行業(yè)也越來越多,經(jīng)營規(guī)模也逐漸多樣化起來。。
……
2003年,伊拉克戰(zhàn)爭爆發(fā),地緣因素左右能源市場,國際能源出現(xiàn)緊張趨勢,油價一升再升,而就在這個時候,國際上卻傳出消息,華夏一名名不見經(jīng)傳的商人手中居然握有大量油田產(chǎn)權(quán),引起國際國內(nèi)驚天嘩然。
一直不顯于世的騰安集團暴‘露’在人前,所有人都瘋狂追逐這名商界新貴,然而在一番調(diào)查之后,卻發(fā)現(xiàn)騰安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居然和國內(nèi)第一大集團傳世創(chuàng)始人為夫妻,這一下,所有人都瘋狂了。
一時間傳世和騰安,蘇承文和安清的新聞?wù)紦?jù)了所有媒體的視線,他們所居住的傾心園內(nèi)房價暴漲,而傾心園外更是日日有人留守,只要一看到安清或者蘇承文外出,必定圍追堵截,而傾心園的安保措施一夜之間連升好幾階,就連安清和蘇承文進出之時都必定有保鏢相隨。
一直到了一兩年后,世人的熱情才逐漸淡了下來。雖然依舊羨慕甚至崇拜兩人,卻也很少再出現(xiàn)剛開始那般的瘋狂,而傾心園這邊的房子依舊是供不應(yīng)求。安清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放出兩三套房子對外出售,而每一套都被炒成了天價……
……
‘春’去秋來。時間如流水,轉(zhuǎn)眼間距安正洪結(jié)婚已過去了九個年頭。
當(dāng)初兩人婚后不久就收養(yǎng)了個七歲的孤兒,取名安其佑,兩人悉心教導(dǎo)視如己出,而那孩子也爭氣,對他們兩人極為孝順,又聰明懂事,如今已經(jīng)順利考上了省內(nèi)的重點高中。年年成績都名列前茅。
九年前的‘奶’娃娃蘇以晴長成了俏麗少‘女’,而蘇逸飛也是變成了俊朗少年郎,兩個孩子都繼承了父母的好相貌和聰明頭腦,長得招人又聰慧,蘇逸飛并沒有走和父母一樣的道路,進入商業(yè)學(xué)院積累資本將來接管父母的企業(yè),他反而選擇了和小姨安寧一樣,去了軍校攻讀,就算畢業(yè)以后也是從軍成為一名預(yù)備軍官。
對于兒子的選擇,安清反對過。勸解過,也商談過,最后卻都因為蘇逸飛一句“我就算走自己的路。將來也會讓你們?yōu)槲叶院馈?,安清所有的不同意都化成了妥協(xié)。
而相比于蘇逸飛以極為優(yōu)秀的成績考取了軍校,走了完全和父母不同的道路,虛歲十五的蘇以晴卻是更多的表現(xiàn)出了她在經(jīng)商上的天賦。
剛過十一歲時,她便跟著安清及蘇承文,亦或是其他幾個叔叔阿姨屁股后面,看著他們跟人談生意,要么就是窩在家里看著安清和蘇承文買來的各種商業(yè)書籍,鐘情于各種歷史書籍和商業(yè)談判類書籍。對于那些各國出名的商業(yè)案例就能娓娓道來,而她的十四歲生日。她便獨立完成了了一項商業(yè)談判,作為她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已經(jīng)步入中年的安清和蘇承文每每看到‘女’兒沉穩(wěn)的完全不似孩子的樣子。既欣慰又覺得遺憾。
特別是蘇承文,在他心里,他的‘女’兒該是個嬌賴癡纏,從小集萬千寵愛長大的嬌嬌‘女’,她或許任‘性’嬌蠻,或許溫柔可人,但絕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每次夫妻兩說起‘女’兒時都是滿臉的無奈,就好像他們這個‘女’兒只遺傳了兩人冷清沉著的‘性’子,而完全沒有兼顧到熱情開朗的一面。
而在這幾年里,孩子們在日日成長,家里的老人也在漸漸老去。
沈桂香身子早不如當(dāng)初那般靈活,面上也變得消瘦許多,平日里也不再常去農(nóng)場里面,而蘇高遠更是沒能熬過去年冬天,他走的時候,兒‘女’都來了跟前,就連幾年前從監(jiān)獄里出來就一直沒再見過面的蘇承斌也來送了他最后一程。
當(dāng)時蘇高遠單獨和蘇承斌說了很久的話,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么,只知道蘇承斌出來之后,那張飽經(jīng)風(fēng)霜已不再年輕的臉上滿是淚水,手中握著的是當(dāng)初蘇家的房地契,他把其中兩處地契‘交’給了蘇承軍,自己只留了蘇家在鎮(zhèn)上那套房子。
第二天,蘇高遠就閉上了眼,他走的時候很平靜,臉上甚至保留著一輩子都未曾‘露’出過的柔和笑意。
蘇高遠的逝去讓沈桂香更加知道珍惜眼前,她時時陪著兒孫,只要‘精’神不錯,就會親手給家里人做一些他們愛吃的。
“媽,你怎么又和童媽一起搗鼓吃的了,大哥不是說了你風(fēng)濕嚴(yán)重,讓你好好休息不要再碰涼水嗎,這些東西我來準(zhǔn)備就好了?!卑睬迦チ艘惶诵〉芗一貋恚涂吹缴蚬鹣愫屯瘚屢黄鹪趶N房里搗鼓著東西,不由說道。
“我就是‘揉’‘揉’面團,做作餅,又沒‘弄’啥涼的東西,那些大菜都還給你留著哩。”
“可是大哥說你不能動這些東西……”
沈桂香扭頭瞪了安清一眼:“你們真把我當(dāng)成老的動不了的老家伙了是不是?想當(dāng)初我一個人帶著你們四兄妹啥苦日子沒過過,我不照樣活的好好的,現(xiàn)在干啥連個面團子都不叫我‘揉’了!我可告訴你,要是你也跟你大哥一個樣,啥都不叫我干,我趕明兒就住到首都去,去找寧‘女’子!”
安清被沈桂香的孩子脾氣給鬧的哭笑不得。
她爸早逝,沈桂香一個人靠著給人做廚帶大了四個兒‘女’,還要送兒‘女’上學(xué)跟人學(xué)醫(yī),那時候的艱辛可以想象,就算是寒冬臘月里她就著冰水凍得渾身哆嗦也得堅持著干活,年輕的時候還顯不出什么,如今到了年齡,積攢在她身體里的那些寒氣就一股腦的跑了出來。
前些日子沈桂香‘腿’疼的連路都走不了,整個手更是腫的像是發(fā)酵的饅頭,急的他們幾兄妹團團轉(zhuǎn),這好不容易養(yǎng)了些日子又是理療又是吃‘藥’,身體剛好了一點,她就又開始嫌安正洪和肖瀟不許她干這不許她干那,昨兒個直接跑來了她這邊。
如今看她這意思,如果她攔著沈桂香不讓她干啥,怕是趕明兒就該聽到結(jié)婚后在首都安家的安寧打電話回來說,他們把親媽‘逼’得跑到她那邊去了。
童媽看著安清吃癟,在旁邊笑得開心的不得了,這些年她在蘇家?guī)凸?,早已?jīng)和安清他們?nèi)缤患胰恕?br/>
“對了,你弟跟小梅是個啥情況,又吵嘴了?”沈桂香突然問道。
“還不就是那樣子,每年都得來幾次,我剛過去的時候兩個正“切磋”……”安清想起自家小弟,只想扶額。
沈桂香嘴里的小梅名叫梅蘭,是安杰幾年前自個兒娶回來的老婆,當(dāng)時沈桂香給他相了無數(shù)人,他一個沒看上,卻看上了據(jù)說是詠‘春’拳當(dāng)代傳人的梅蘭。
梅蘭名字看著詩情畫意的,可那脾氣卻是急躁的不得了,偏偏安杰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兩個人都會手上功夫,隔上一段時間就得吵上一次狠狠的“切磋”一番,鬧的天翻地覆恨不得直接離婚以后誰也不用再見誰了,但是每次隔上幾天,兩人又會好的蜜里調(diào)油恨不得黏在一塊干啥都不分開。
剛開始的時候,安清等人見著兩人吵架吵得居然都上演了全武行,嚇得余四蘇承文都守在邊上,深怕兩人傷了彼此,到了后來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幾個人要是心情好了甚至還會開個賭局,賭一賭這一次兩人誰會先服軟,又會幾天和好…
沈桂香倒是一點不擔(dān)心兒子,只是有些嫌棄道:“他們打他們的,甭管,反正沒兩天他們自個兒就和好了,成天瞎鬧騰,倒是你給小知了說了沒,讓他晚上過來吃飯?”小知了就是安杰和梅蘭的兒子,今年八歲多。
安清一想起小侄子臉上也樂了,“小知了說晚上他就過來,順便直接住咱家里,省的看到他那對鬧騰的爹媽?!?br/>
小知了大名叫安如恒,或許是因為有對太過鬧騰的爹媽,所以小小年齡‘性’子就格外的沉穩(wěn),倒是和蘇以晴有些像,特別是每次面對以特殊方式顯示恩愛的爹媽時,小家伙臉上那種明晃晃的嫌棄簡直能讓他們所有人都笑死。
沈桂香和童媽顯然也想到了以前安如恒皺著臉嫌棄安杰兩口子的樣子,頓時笑起來。
蘇承文到家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笑聲滿屋的場景。
“安清,媽,你們在說什么呢,笑得這么開心。”蘇承文攬著安清親親她臉頰,笑著問道。
沈桂香看到自家姑爺自然而然和‘女’兒之間親昵的動作,眼中笑意更深了幾分,“在說小知了,安杰和小梅又鬧上了,小知了嫌棄的說晚上住到你們家來,不要他爹媽了。”
一說起安如恒,蘇承文也是忍不住帶起笑來。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