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傻女孩解禁37)
“哈哈,李主任,不好意思,這么晚還打擾你.”
海洋醫(yī)院**病房的護士長辦公室內(nèi),祝童又一次握住田公子田旭洋的手,這是只隨和而有力量的手;祝童再一次審視面前這個人,他很有親和力,甚至可以說是真誠,嘴角掛著習(xí)慣性的微笑,謙和灑脫,沒有侵犯或嘲弄的意味。
祝童知道,保持這種“習(xí)慣性的微笑”很不容易,需要從容與自信來支撐;至少,現(xiàn)在的他還做不到。
“沒什么,雖然我不是專職醫(yī)生,在池田先生和黃海痊愈前,晚上來巡視一下還是應(yīng)該的。田兄找我有什么事嗎?”
祝童應(yīng)酬著田旭洋,視線朝向夏護士長:“池田先生怎么了?“她在電話里說,池田先生有些不舒服。
夏護士長搖搖頭,甜甜一笑,拉開門出去了。
“對不起,是我的意思,夏姐怕你不來,有個病人我想咨詢一下李主任,不介意吧?”
房間里里只剩下兩個人時,田旭洋拋出一份厚厚的病歷:“以李主任的經(jīng)驗來看,這個人還能活多久?”
“田兄客氣了,今后叫我小李好了,叫名字也行。”
祝童翻看起病歷,這一份病歷沒有名字,但一定是趙永兵的,且明顯比樓下護士站的詳細,各項檢查數(shù)據(jù)、圖片應(yīng)有盡有;問題是,小騙子對這些東西根本就讀不懂。
“一周,也許吧?我們中醫(yī)需要看到病人,這些用處不大。”祝童放下病歷,直視著田旭洋的眼睛:“是趙永兵?”
“不錯,是趙永兵,他是什么傷?李哦,李想能看出來嗎?”
“內(nèi)傷,只看病歷,他能活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奇跡了。”
“內(nèi)傷?”田旭洋沉思著,嘴角的微笑依舊;“李想,能說的詳細點嗎?”
“田兄喜歡看書嗎?”祝童點著病歷道:“有一種傷在開始階段,外表是看不出來的,它傷的是經(jīng)脈、骨骼深處和內(nèi)臟,時間越久,醫(yī)治起來越麻煩。趙永兵得罪到高手了,人家想要他的命。”
“高手?真奇怪;哈哈,這個世界上真有那樣的人?不說了,我想知道,你有辦法保住他的命嗎?”
“對不起,我只是個中醫(yī)師,對于這樣的病人,我也無能為力。”
祝童委婉的拒絕為趙永兵治療,這應(yīng)該在田旭洋意料之中,就在一天前,他還要求祝童離趙永兵遠點。小騙子如今最想的就是進入趙永兵的病房,但不是此時此刻。
“只要他能活下來,有人出十萬元。”
“抱歉,我真的沒辦法。”祝童站起來伸出手:“錢是不少,但是,我沒那個本事掙。”
田旭洋也沒勉強,于祝童握一下手道:“考慮一下,只是個建議;我知道黃公子不喜歡趙永兵,但是,這次只是想請李想醫(yī)生幫個忙;回頭再聯(lián)系。”
“好的,我去看看池田先生。”
祝童離開房間,到池田一雄那里轉(zhuǎn)一圈;可憐的池田身上掛滿了電線,手腕上還在輸液。事實上,他已經(jīng)可以出院了,這些東西的唯一價值在于,池田或者別的人一天要為此付出一大筆錢。
半小時后,祝童坐在黃海床頭,把剛才的事情轉(zhuǎn)述一遍。
黃海大約還沒意識到自己在別人心里的價值,聽完就完,嘿嘿笑著道:“有錢不掙?讓我說,對他們該敲就敲。嘿嘿,你們醫(yī)生掙錢是比較容易,為了你和葉兒能過的好,多掙點錢沒什么。”
“別這樣說,我真沒把握,他傷的太重了。”
這樣的錢敢掙嗎?小騙子在心里鄙夷著黃海,也嘲弄自己的膽小;祝童確實不敢再表現(xiàn)自己了,他可沒想到,在現(xiàn)實社會里,狗皮膏藥竟能有如此大的神效。
如果他愿意,黃海也能出院了,那貼被改造過的狗皮膏藥,經(jīng)池田一雄實驗的過后,祝童總結(jié)出其中三味:它雖然剛猛狂烈,只要身體夠強壯能承受那樣的抽離,確是一貼治療骨傷和內(nèi)傷的好藥。
黃海不是修煉者,全身精血被聚集在傷處問題不大,傷的元氣只要恢復(fù)一段就好了;如果練有內(nèi)功的人,這樣的強力聚集,也許就會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
“咯咯咯!咯咯咯!”輕柔的敲門聲傳來,祝童于黃海對視一眼,站起來去開門;黃海也許不知道,小騙子卻有個估計,這個時間來拜訪的,一定是田旭洋。
果然,站在門前的正是田公子,難得,手里還捧著束鮮花。
“打擾了,如果黃警官還沒睡的話,我想。”
“請進。”祝童閃身讓他進來,眼睛卻一直注視著那束鮮花,此刻,他又有吞噬鮮花的沖動。
“你們聊,我出去看看。”彼此介紹過后,田公子含笑看著祝童。
小騙子知道,現(xiàn)在自己該回避了,不過,黃海是田旭洋的對手嗎?
花園里的寒風(fēng)一吹,祝童渾身舒暢,在空調(diào)房里待久了,做為修煉有內(nèi)功的江湖人,都會感覺壓抑。
2012房間的燈光還亮著,祝童走到藏東西的地方,伸手一模,心里瞬間充滿陽光,沒有了,剛才還藏在那里的東西沒有了。
花園不大,十多米外就有盞路燈;祝童機警的四處望一圈,視線內(nèi),沒有任何人影。
祝童自詡小心過人,任何事都務(wù)求完美,該做的戲還是要做,該走的過場一定要走的。
此刻,附近一定有人在注意自己,但他就是找不到對方的蹤跡;能瞞過他的只有兩種情況,一是監(jiān)視器,二是江湖高手。
周圍沒有監(jiān)視器,這點祝童早已經(jīng)查看過了,就是高手出沒,也不會不留下一點痕跡。
祝童按開微型手電,爬在草地上,一寸寸查看十米內(nèi)的每一片草葉;裝作尋找線索的樣子。
十米外,路邊草叢里,祝童找到個塑料袋,自己的東西不在了,里面只有一只小小的銀魚。
江小魚來了,他吞下了誘餌。
忽然,頭頂想起輕微的嘯響,蝶神首先感覺到危險,觸須向右上傾斜;祝童兩個翻滾鉆進樹叢。
“噗!噗!”兩聲,他原來呆的地方釘著兩枚尖利的分水刺。
樓上,2012病房,中年人推開玻璃窗,把一枚竊聽器丟出來,把窗臺上的黑色小包拿起來;望著樓下的花園沉思良久才關(guān)上窗戶,拉上窗簾。
清晨,祝童再次走進黃海的病房,不出意外,黃海也要求他去看看趙永兵。
“盡點心意罷了,你們買房子需要錢。田公子是兩家房地產(chǎn)公司的大股東,多個朋友比多個對頭好。”
“黃公子,你就不怕?”
“怕什么?”黃海疑惑的問。
“沒什么,我這就去。”
祝童出門走向2012病房,田公子確實厲害,雖然不知他和黃海說了什么,但能讓黃海出面請自己為趙永兵治病,需要的不只是口才和手腕。
房間里只有兩個保鏢,趙永兵的情況很不好,祝童在兩個護士配合下,對他進行了全面檢查;昨天晚上,他又經(jīng)受了很大的折磨,如今已是深度昏迷。
他不能現(xiàn)在就死,祝童抽出銀針在趙永兵胸前點刺,打通了他的兩條經(jīng)脈,盡量把他五臟六腑深處的生機激發(fā)出來。
最后貼上一副狗皮膏藥,以銀針封閉了他的啞穴。
“這樣只能維持幾天,該用什么藥照用。”
趙永兵的呼吸平穩(wěn)了,他最重的傷還在胸骨粉碎性骨折,胸隔肌與肺泡嚴重充血,右肺多處破損;如果不馬上手術(shù),別說講話了,他隨時有可能死去;祝童的狗皮膏藥,最多只能保持他的傷勢不惡化。
需要蝶神釋放蠱蟲的時候,照例是得不到響應(yīng)的;祝童在趙永兵身邊別說打噴嚏,連輕微的咳嗽的沖動都沒有。
上午,祝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周東正在外面收拾自己的東西;他身上的蝶蟲可是個成熟的要命,胖乎乎的。
“周東,進來一下。”祝童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把周東叫進來后,對陳小姐道:“陳主任,請回避一下;小周馬上要離開這里;我想給他再扎幾針。”
“是,謝謝主任,謝謝陳副主任。”周東滿臉是笑的站在中間,眼睛還是在陳依頤身上打轉(zhuǎn)。
她今天沒穿職業(yè)裝,駝色風(fēng)衣掛在門后,上身是性感的低胸羊毛衫,細膩的胸溝微露處是一枚翠綠的翡翠佛飾;頸部系條絲巾,下著一條高品質(zhì)的牛仔褲,使原本窈窕的身材更多了點誘惑。
陳依頤對他十分厭惡,禮節(jié)性的客氣一下,帶上門走了。
祝童讓周東躺在沙發(fā)上,這一段,他身上的肥肉有恢復(fù)的趨勢,周東確實很緊張。
“他媽的,都是你們倆搞得鬼,讓老子到車隊去開車;依頤這小娘們真漂亮,能搞一次也不算白活了,可惜,美人都被狗糟蹋了;就憑李主任的鬼樣子!唉,人家有院長撐腰,搞個小秘書還不是小菜一碟。那小腰,白腿,壓上去一定很爽!小娘們一個人伺候兩個。”
周東正在胡思亂想,眉心一麻,只感覺這次針下的很重,再不知道自己想什么了。
他可不知道,剛才心里的那點齷齪念頭,全被蝶神映照在祝童腦海里。
一小時后,周東才悠悠醒來,頭腦發(fā)麻,特別是印堂處,說不出的酸漲。
“好了,小周會去睡一覺,下午就會好的。”
周東昏頭昏腦的點點頭,一聲不吭的穿好衣服走了。
祝童手里旋轉(zhuǎn)著神傳琥珀,里面,有個白白胖胖的蛾子。
“好了?”陳依頤走進來。
“好了。”這是今天陳依頤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她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生氣。
“李主任,您這套針法我是說,您這套減肥針法能轉(zhuǎn)讓嗎?”
“不能。”
“小氣鬼。”陳依頤橫他一眼,眼睛里的火氣消失了:“一百萬。”
“說不行就不行。”
“二百萬,我不開玩笑。”陳依頤走近兩步:“有個朋友在浦東開了個減肥中心,只要您答應(yīng)去兼職。”
“這好像與副主任的身份不般配,我是海洋醫(yī)院的主任,你,是我的下屬。”祝童眼里露出嘲弄的神色:“暫時,我不缺錢。”
“主任缺什么?”陳依頤停停胸,臉上也是譏諷之色,此刻的祝童,眼睛似乎定在她胸溝處。
“哈哈,缺的東西很多,比如說”
“什么?”
“陳副主任,我要去病房,這里就拜托你多操心;順便說一句,您這身衣服不適合這間辦公室。我見過穿著價值過萬的衣服,帶著價值連城的首飾的美人;她們都是不用工作的。”
陳依頤愣愣的看著李主任走出去,惱的一把扯下胸前昂貴的翡翠丟到地上。
李想,竟然暗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