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自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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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韻嫻是有些急切地出了鐘木香的房門,身邊丫鬟忙是跟上,但她是頭也不回地便是走了。這也顧不得跟石逸梵告別了,徑直就是離開了石家。
石逸梵那邊挺青平回復(fù),眉頭也皺了起來,這難道鐘木香是把人打出來了嗎,但想想這不可能,鐘木香絕對不會無故打人的。心里是大大的疑問,這硬著頭皮便是去了鐘木香院子,他還要做最后的努力。
鐘木香心情是大好啊,她可沒忘鐘韻嫻那種明明心里著急的很,面上卻又努力掩飾的姿態(tài)。其實她就是一個特俗的人,又那么的小心眼,多想笑著看鐘韻嫻哭啊,
“大少奶奶,大少爺來了!”環(huán)兒稟報道。
鐘木香心情好,也就不去追究石逸梵讓一個兩個來勸她的事情了。見了石逸梵也有些笑吟吟,只鐘木香也是直接開口道:“和離的契約書呢?”
這一開口便是如此,讓石逸梵心中甚是難受,對屋里的丫頭說道:“你們都先下去吧!”這里還是石家,還是他石逸梵的地方。
鐘木香也便是示意其他人先下去吧,她要給石逸梵難堪也不能讓其他人見著,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都先下去吧!”鐘木香也便說道,這環(huán)兒跟圓兒才真的下去了。
這讓石逸梵更是心中憋屈,原來這里的丫頭也只認得鐘木香一個主子,對上鐘木香那張柔和清麗面容,見著她眉間眼里的喜悅,他心里的苦悶就更甚了。她就那么高興可以擺脫他了嗎?這繼而也有些氣憤和傷自尊。“你當真是鐵了心了嗎?”
這種事情哪有說著玩的啊,鐘木香怕石逸梵還有別的心思,便說道:“石逸梵。我話早就說清楚了,我們當真就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好的是你吧!”石逸梵有些火起,是一種自己的真心被辜負,被踐踏的感覺。“鐘木香,你當真想清楚了嗎,這我要是跨出了這個門,就沒有后悔的余地了!”
“我想的非常清楚,石逸梵,此事我也不想多拖。你盡快吧!”鐘木香說道,其他的多說無益,也就不要再反復(fù)重復(fù)了,沒有誰的對與錯,是她,不想再假裝了,其實也是她,虧欠了石逸梵。
見鐘木香的態(tài)度如此的堅決。石逸梵也是心里狠起,便也撂下話來。“好,和離便是和離,你當石家大少奶奶沒人愿做嗎?”
“不敢這么想,想你石逸梵身家樣貌都是上等的,定有無數(shù)的大家閨秀愿意過門。所以我便不占著這位子了,請石大少放手!”鐘木香也不去理會石逸梵口氣的氣憤,他自然有他氣憤的理由。
石逸梵被鐘木香這話是噎住了,有些微微的發(fā)抖。她是鐵了心了,鐵了心了的。“好。如你所愿!”有些咬牙的,說出了這幾個字。石逸梵便是轉(zhuǎn)身離去,背脊挺的筆直,當真是傷到了。
這很快,鐘木香要跟石逸梵和離的消息便在石家傳開了,最為震驚的莫過于楊氏了,這事誰都沒有經(jīng)過她的允許,怎能說和離就和離?而且,她心里更堵的是,憑什么和離,而不是休妻?“去將大少爺給我請來,我倒要問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楊氏氣的是這事半點不知情,一聽到消息便是吩咐人去請石逸梵。
石逸梵知道這事定會在石家引起軒然大波,所以楊氏請他過去,他也不推辭,心中對鐘木香的執(zhí)意如此是又氣又傷,但是自尊讓他不想再挽留了!既然她已經(jīng)無情至此,那么他也沒必要再多說什么。
“母親,我是要與香兒和離,此事已定,無轉(zhuǎn)圜余地了!”石逸梵直截了當說道,面色認真嚴肅,半點不是開玩笑。
“逸梵,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的突然要和離,是你的意思還是她的意思?”楊氏不解,石逸梵對鐘木香有多好,整個石家的人都很清楚,突然冒出這等事情來,任誰都無法明白。若說是石逸梵的意思,她不信,若說是鐘木香的意思,她也不信,她不信鐘木香有那個膽量,而且,離開了石家,鐘木香能去哪里?
“母親,此事是我跟香兒一同決定,既然彼此無意,那不妨和離為好!”石逸梵說道,縱使心里氣鐘木香的無情,但也不便在人前編排她的不是。
“哼,你對她無意!”楊氏諷刺般哼了聲,“那既然無意,干脆就休了便是,搞什么和離?”
“夫妻一場,何必搞的那么僵呢?”石逸梵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外泄,淡淡說道。
“我們石家是什么身份,只有我們不要別人,哪能讓別人不要我們石家!”楊氏說道。
“母親,此事不要再說了,和離契約書我已經(jīng)呈交官府,我與香兒已經(jīng)全部談妥了。”石逸梵說道,他不想再跟誰說這件事情。想到鐘木香拿到放妻書之后會有多開心,他心里就有多難受。
鐘木香畢竟是鐘家的嫡長女,這和離書上呈至府衙,這管事的一見這事,這大印就不敢壓下去了,忙是將和離書直接送到了城主鐘鳴手上,這熱手山芋不是一般人敢接的。
鐘鳴一得知石逸梵要跟鐘木香和離,也真是坐不住了,即刻便是親自去了石家。
鐘木香聽下人傳話說鐘鳴在前廳等候時,便沒有特別的驚訝,想來,這事情已經(jīng)傳到鐘鳴耳中了。也不特意打扮,便是平日裝束,鐘木香在環(huán)兒圓兒伺候下,去見了鐘鳴。
這到了前廳,見著的卻不只是鐘鳴一人,還有楊氏!鐘木香先是一愣,繼而便是上前道:“木香見過父親,見過石夫人!”她已然是不想這事有任何的回轉(zhuǎn)余地,便是故意氣楊氏了。
果不其然,楊氏的臉一白,是氣到了,還沒論定。鐘木香依然是不把她當婆婆了啊!她便是下意識看了一眼鐘鳴,這真不是石家欺負她,是她自己不想做石家媳婦了。
“香兒,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鐘鳴心里也是有些不痛快,便是開口問道。
“不知父親所問的是何事?”鐘木香是故意問道。
“還能何事,你與賢婿上遞的這和離書是怎么回事?”鐘鳴對這個女兒雖然不上心,但遇上這等事情,也忍不住要管了!
鐘木香眨了眨眼,看著鐘鳴,一字一句道:“白紙黑字。父親是哪里看不明白了,和離便是和離,還能是什么事?”
“你……”鐘鳴又是一氣,這在婆婆面前就敢如此跟他說話,當真是不想過了嗎?“香兒,此事可不是兒戲!”
“女兒什么時候說是兒戲了,明明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我不想做石家媳婦了。這很難理解嗎?”對于鐘鳴,她本無父女之情,加上喪母之痛,根本就無需在好言相對了。
不僅是鐘鳴驚訝生氣,楊氏也是感覺鐘木香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香兒,我石家可有虧待于你?”楊氏開口了。既然鐘鳴在場,她便也把話說清楚,是鐘木香要和離,跟她石家無關(guān)。
“石家待我不差。是我與逸梵無緣,這本該嫁到石家的人就不該是我。這一點,父親。你不是很清楚的嗎?”鐘木香故意舊事重提,若是能讓楊氏跟鐘鳴生了嫌隙,她會很開心的。
果然,鐘鳴的臉色又變了變,楊氏也是下意識看向鐘鳴,這個事情怎么說?
鐘鳴雖然也記得當日柳氏過世,鐘木香說的狠話,但一直覺得那只是一時之氣,算不了數(shù)的,今日看鐘木香模樣,是故意讓兩家難堪嗎?“你這個不孝女,在為父面前怎敢如此說話!”鐘鳴動了氣了,便是喝道。
鐘木香只笑了笑,有些不在意般說道:“父親是要教訓(xùn)女兒了嗎。這里是石家,若是女兒不小心說了不該說了,只怕父親也是臉上無光的!”
“香兒,你怎能如此跟你父親說哈!”楊氏是有些幸災(zāi)樂禍,但是在人前也要擺出一副為人長輩的姿態(tài)來。
“石夫人,我知道你早就心生怨氣了,你想要的媳婦可不是我,我又沒有一個做公主的母親,不能給石家添光不是嗎?”鐘木香笑吟吟說道,對上楊氏怨恨的眼神,也絲毫不在意。
“好好,你翅膀硬了,行,和離,那就和離,我也告訴你,鐘家沒你待的地方!”鐘鳴看出鐘木香是故意找刺了,他也便是發(fā)下狠話,不再多說什么,就拂袖離去,相當?shù)臍鈶崱?br/>
鐘鳴一走,楊氏臉上也掛不住了,當下也喝道:“鐘木香,你好大的膽子啊,好,你要走就走,我們石家也不需要一個不孝的媳婦!”
“多謝石夫人成全!”鐘木香不氣反笑,對楊氏的動怒毫不在意,也微微施了一禮,道:“那木香便告辭了,只要放妻書到我手里,我馬上走!”說完,她也不顧楊氏臉色有多好看,便是轉(zhuǎn)身走了。
官府的大印下來,石逸梵跟鐘木香就真的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當石逸梵將放妻書交與鐘木香時,鐘木香笑的很燦爛。行禮早就收拾好了,除了一些衣物跟收拾,她沒有其他的東西。遣了環(huán)兒出去給景黛那邊送行,她便只等馬車過來,好把東西帶走了。“石逸梵,多謝了,我們就此別過!”收好放妻書,鐘木香笑著對石逸梵說道。
石逸梵別過臉去,不想看鐘木香那等歡快神情。“你……好自為之吧!”她當真是無情的很啊!只多看一分,就讓他心里疼一分,一切都落空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空的!
環(huán)兒回來的時候,鐘木香便是拿起行囊,帶著張媽跟圓兒環(huán)兒,往外走!雖然,和離消息傳出后,她像個稀有品種一樣被圍觀,下人都對她指指點點,但是她統(tǒng)統(tǒng)不在乎,自由了,不再背著石家婦的名頭,她自由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