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有人砸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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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木香一早醒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石逸梵起身穿衣,她忙是一閉眼睛,當做什么都沒看到。寧可讓石逸梵覺得她還沒醒,也不愿兩人都醒了又無話說。
石逸梵回頭看的時候,見鐘木香依舊睡著,他不由嘆氣一聲,明明離的那么近,卻又隔得那么遠,像他這樣看著自己的妻子容顏,卻連碰都不能碰的,石原城就他一個傻子吧!
鐘木香是聽到關門聲才睜眼的,石逸梵的話還需要時間來證明,很多事情說說是容易,但做起來就難了。鐘家是石原城的世家,鐘鳴更是石原城的父母官,石逸梵怎么可能為她一個人得罪那一家子呢?
“大表哥!”這還沒出門,就聽到院子里甚是清脆的喚聲,不是那楊婉言是誰?一大早居然到她院子來找石逸梵,這算是什么事。鐘木香覺得甚怪,便是急急穿好外。
石逸梵這剛踏出房門,便是看到一個未曾見過的秀麗女子走過來,還沖他叫了一聲大表哥,著實讓他一驚。繼而想起來,這估計就是那表妹了!母親竟然也沒跟自己說這個事情,倒是奇了!
楊婉言是打探過了,知道石逸梵白日都在外頭,所以也是一大早得過來,以探望鐘木香的名義來堵石逸梵。“大表哥,表妹婉言,這廂有禮了!”楊婉言走到石逸梵牽頭,曲了曲膝,笑著施禮道。
一大早看見美麗的女子,倒也是賞心悅目的事情,待看到楊婉言身邊的丫頭青兒時,眼靜不有愣了。而那青兒顯然也是認出了石逸梵就是昨日在街上出來評理的那個人。她忙是低下了頭,這個時候也不好提醒楊婉言。
“原來是婉言表妹啊,幸會幸會!”這心里也是有數(shù)了,石逸梵面上卻一副欣喜模樣。
這大表哥跟二表哥比起來真是……截然不同啊!楊婉言是第一次見到石逸梵,在外人耳中聽聞的石逸梵是個風流多情的男人。但昨日與石文瑞相處下來,是著實的無趣,便想見見這大表哥,一見之下,倒也是釋然的,如此面貌身姿。難怪風流多情呢!“大表哥這是要出去嗎?”楊婉言淺笑問道。
“嗯,要去鋪子上,表妹若是來找香兒,那要再過會吧,香兒還未起身!”石逸梵知道昨日楊婉言的惡性。便是看她的笑臉也覺得有些虛假。再看她身邊的丫鬟,昨日還是伶牙俐齒,今日倒是啞巴了。躲在楊婉言身后,是怕他瞧見是嗎?
“大表哥真是體貼表嫂啊,那婉言就不打擾表嫂了。大表哥,你這般清早就出去。可是用過早飯了嗎?”楊婉言便是問道。
石逸梵怕楊婉言再說下去會吵醒鐘木香,便是往院外走了。“待到鋪子上。會有人準備的!”
“大表哥當真辛苦,婉言初來石原城,不知道有哪里可以去看看呢!”楊婉言便是跟上,大大方方,絲毫沒有初見陌生人的忸怩。
待他們走后,張媽便是低聲訓圓兒道:“一大清早就讓人過來,這不是故意吵大少奶奶跟大少爺嗎?”
“張媽,這是表小姐,人家一大清早就說來探望大少奶奶,我也不好攔啊!”圓兒委屈道。
“這哪是探望大少奶奶啊。沒看見那是沖著大少爺來的嗎?”張媽有些氣道。
“張媽,別怪圓兒了!”鐘木香在里頭也是聽到的,她打開了門。說道。“腿長在人家腳上,想走到哪就到哪。誰管得住呢!”
張媽見鐘木香還未梳頭,便是忙上前扶住鐘木香道:“大少奶奶,先梳好頭吧,這般讓人看到了多不好!”
鐘木香便是任著張媽將她推進屋子了,張媽是將她當寶貝一樣的寵著的,巴不得為她把關好一切。她今天也打算去外面,靜蓮師父那邊自己也要去提醒一下,那八王爺府上還有正妃側(cè)妃,那自然是萬萬不能從了的,若是回去,面對的還不就是那番勾心斗角。這邊張媽為鐘木香梳妝,那邊圓兒跟環(huán)兒也是將早飯布好了。
鐘木香用過飯后,便是讓圓兒去喚景黛來,環(huán)兒跟張媽則是將餐具都收拾下去了。
景黛是故意躲著張媽的,來到鐘木香房前還特地觀望了下,確定張媽不在才松了口氣。“怎么,今日又要出去?”
“嗯,我們?nèi)ゼ瘡V堂!”鐘木香說道,她也不理會自己這頻繁外出,會不會惹來什么閑言碎語。她是想著,自己若不出去,就要去應對什么姨娘,什么表妹,如今沒性子跟她們磨,還是外出躲避的好。
“是大師姐的事情嗎?”景黛不由問道。
“嗯,昨日我也問了石逸梵八王爺?shù)囊恍┦虑椋@男人啊,就算有心又如何,家中依舊是正妃側(cè)妃一籮筐,師父可不能委屈了!”鐘木香說道。
“就是,那我們趕緊去吧,省的大師姐一時感動答應了!”景黛一聽,便也氣憤道。
鐘木香等張媽回來,便是說要出去一趟,張媽有些想勸阻,她只覺得鐘木香這般每日外出不是個事。但鐘木香不等張媽開口便道:“是要去相公那有事,張媽,你放心,我有數(shù)的!”
“哎,大少奶奶,張媽也是為你好啊!若是有時間,不妨在婆母跟前多多伺候……”張媽有些苦口婆心般勸道。
鐘木香笑了笑道:“知道了,張媽,那我便先走了!”再留下去,張媽怕是要說更多。
出了院子,鐘木香直接去了側(cè)院,自己若是偷偷出去,還會讓人誤會,倒不妨借著石家的馬車,光明正大的外出。
鐘木香跟景黛到的時候,集廣堂剛剛開張,靜蓮定是光照過集廣堂的員工的,見著景黛跟鐘木香,便有人將兩人往后面的休息室領。
“石少奶奶稍等,掌柜的馬上就來!”這店員很是恭敬說道。
“這叫李石。做事很是認真,現(xiàn)在是組長了!”待那人走后,景黛對鐘木香說道,這個組長這位子也是鐘木香定的。
鐘木香很感激靜蓮跟景黛為她掌管集廣堂,其實只要運營起來了,后面就不會有太多事情,只要注意及時補貨就好了。
靜蓮很快就過來了,看臉色,比昨天要憔悴了,難道是一夜未睡嗎?鐘木香不禁擔心問道:“師父。莫不是那邊來找你了?”
“尚未!”靜蓮搖了搖頭,她嘆了口氣,自嘲道:“我這也不知怎的,前些年倒不在意的,這次卻擔心起來。”
“大師姐。你有什么好擔心的,難道真想回去嗎?”景黛有些急了。
“自然不是的!”靜蓮否認道,很多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說清楚的。
“師父。或許八王爺對你是真心實意的,但是他同樣也有他的妻子,他的妾室,就算他一心掛在你身上。但是同樣,他也是那些女人的丈夫。”鐘木香說道。話語極是清晰,句句都是直戳靜蓮心窩。
是啊,那不是一般的男人,他的婚事,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從來都是多方利益的結(jié)合。他就算再喜歡她,也不可能為她遣散一眾妻妾的!靜蓮苦澀想著,不由撫上自己灰白的雙鬢,她本不該有白發(fā)的,是太過傷心了!
“真讓你們小輩笑話了。唉,情之一字,甚是傷人的!”靜蓮感嘆道。“香兒,你說的很對。不管我我原諒不原諒,他家中依舊還是有那些妻妾,我也不可能要他拋卻一切,他有他的身份跟責任,一切就這樣吧!如今我感覺甚好,為你守著這集廣堂,日日收錢,日子甚是不錯!”
“說到收錢,大師姐,最近又賺了多少啊!”說到錢,景黛不由目露金光,繼而瞥了一眼鐘木香,嘿嘿笑道:“我的十萬兩哦!”
鐘木香被景黛如此的神情逗笑,也就回道:“現(xiàn)在沒錢,你不妨每日自己拿,總會湊到十萬的那天!”
“香兒,別容著景黛,真要每日拿,還不亂套了?”靜蓮嗔怪道,“等下午空了,我會將最近收入的銅錢跟碎銀去錢莊換成整額的銀票,除去日常所需,其余的,香兒你都拿去收好吧!”
“不,師父,都放你這邊!”鐘木香道,她的很多東西都放那宅子里了,放的很是隱蔽。“石家那邊,我也用不著什么錢,放著也是麻煩!”
“你若信得過我,我自然是會為你收著的,女人啊,還是要有錢財傍身的,可不能人財兩失!”靜蓮深有感觸道。
“師父說這話就見外了,我信不過別人,但絕對信得過你的!”說到錢,氣氛就好些了,大家都有些輕快。
“掌柜的,有人砸場子來了!”突然,想起敲門聲,繼而便是聽到店員的話語。
“砸場子!”景黛騰的站起來,“哪個不長眼的敢到這里來砸場子!”這集廣堂也是傾入了她大量的心血,可容不得別人砸場子。
靜蓮也是微微皺眉,會是誰?“你們先待著,我出去看看!”
眼下,是不方便露面,鐘木香也覺得奇怪,便是道:“師父先過去,等會兒我跟景黛就當是圍觀的,也過去瞧瞧!”
“嗯!”靜蓮應了聲,便是出去了!
靜蓮走到結(jié)賬的地方,便是看到有五個男子,穿著是普通百姓模樣,正圍著店員推搡呢!“你們看看,這都是什么米啊,新米里混著陳米,這就是你們集廣堂的買賣嗎?”地上,是一袋灑了一半的米,外面麻袋上,是集廣堂的印子。
“掌柜的,這些人是故意找麻煩的,昨個買了米去,今個就說我們欺詐,我們的米可都是新米,還是大伙兒一起裝袋的,絕不可能!”這看到靜蓮過來,店員便是對靜蓮說道。
靜蓮也不信,這當初也是她跟鐘木香一起去米行訂的貨,裝卸的時候也都是看過的,明顯這伙人就是來鬧事的!眼下店中已經(jīng)有了顧客,這聽到這邊吵鬧聲,都是圍了過來。
“你們外鄉(xiāng)人到我們石原城來做生意,居然還敢欺騙我們石原城百姓,也太不厚道了!”那伙人中的一人喊道,估計很是大聲。
“這米真是我們集廣堂買的?”靜蓮沉聲問道,她難道也是好欺負的嗎?
“你們集廣堂的袋子,有錯嗎?”
鐘木香跟景黛這個時候,便是混在圍觀的顧客里頭,也在看事情會如何發(fā)展!
又到周末了,經(jīng)過一個星期的上班,周末就是用來休息了,唉,下周開始裸奔,可見成績一路下滑,心里慘兮兮!(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