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激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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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玄歌是故意讓人延緩了速度,這跟前面衛(wèi)夫人的馬車也是拉開了些距離,看這個天色,若是按自己這個速度,今夜只怕是要在外露宿了。只是母親……衛(wèi)玄歌想了想,便道:“木香,你稍等片刻,我前去與母親商討一下!”
鐘木香點了點頭,她的傷已經好了,而且對于這要殺她的人,她也是想要知道真相的。
衛(wèi)玄歌便是下了馬車,這換一名侍衛(wèi)下馬坐在馬車前,他便是快奔于前,對在衛(wèi)夫人的侍從道:“君生,我有要事要與母親商討!”
這君生便是牽了韁繩,停下車來,衛(wèi)玄歌也是下馬進了車廂。
“你究竟是要做什么,特意讓你的人行的緩慢?”衛(wèi)夫人見著衛(wèi)玄歌便是有些叱問道,“天色已經不早了,若是錯過便要在林中露宿了!”
“母親,若是孩兒所料不差,那意圖不軌之賊人便是尾隨其后,孩兒想請母親先行一步,在前頭城中等孩兒!”衛(wèi)玄歌的口氣便非是懇求,而是通知一樣。
衛(wèi)夫人神色一僵,有些驚訝,但卻無慌張。“你確定?”只聽她著重般問道。
“母親,這些人既然一路跟隨,那定是等待著時機下手的,孩兒不想母親受了連累!”衛(wèi)玄歌正色說道。
“也是不想我成為你的負累吧!”衛(wèi)夫人卻也是直接說道,她的神色是自若的,就算真有那么多的殺手尾隨。她也想到這鐘木香都能幫上玄歌,而她若在此,定是負累,所以,玄歌才讓她先行離開的吧!
“還請母親加快行程,明日孩兒會前來回合!”衛(wèi)玄歌聽母親的意思,也是明白的,便是說道。
衛(wèi)夫人端詳著衛(wèi)玄歌。開口道:“玄歌,你知道我在顧忌什么嗎?這次請你回家,是那般的難啊!”
衛(wèi)玄歌一愣,卻是微微一笑道:“我還欲將木香帶到衛(wèi)家宗親前,讓衛(wèi)家上下知道我的妻子是誰,所以,這家,我是一定會回的!”
衛(wèi)夫人的神色如有所思一般,看著衛(wèi)玄歌,最后。才聽她道:“也罷,想來,你已經是替為娘下了決定。明日便在前頭城中等你就是了!”
“那母親且自珍重!”衛(wèi)玄歌說道,便是離開了馬車,這駕著馬兒又回到了自己那邊。
衛(wèi)夫人的馬車是越發(fā)的加快了速度,而衛(wèi)玄歌,卻是讓自己所有的侍衛(wèi)追隨衛(wèi)夫人的馬車而去。自己這輛馬車卻是放緩了速度,這沒多久,整條官道上就剩下他們一輛馬車。衛(wèi)玄歌便是這般停停走走,在天色漸暗時,就進了林子。
鐘木香下了馬車,看著衛(wèi)玄歌身邊的侍衛(wèi)原來早就在林子里等候,見了兩人過來,便熟練地搭帳篷,生火堆起來。鐘木香不由想著。以后若是跟衛(wèi)玄歌離開了衛(wèi)家。是不是也會是這樣?
“想什么呢?”衛(wèi)玄歌站在鐘木香身后,輕聲問道。
“這花了多久才讓他們如此追隨的?”鐘木香問道。
衛(wèi)玄歌是攬著鐘木香的細腰的,看著自己那一干侍衛(wèi)。他很是滿意道:“這是多年來一起出生入死的默契。”這些從宮里出來的侍衛(wèi),這么多年跟著他,就更像是江湖人了。但是比起江湖人的一些惡習來,他們這些人就要斯文的多。
“玄歌,你為皇上賣命到什么時候?”鐘木香試探道。
“為何突然問起這事來?”衛(wèi)玄歌并沒有直接回道。
“只是好奇,為何你要接這事呢?”鐘木香知道衛(wèi)玄歌不出仕的理由,他怕衛(wèi)家在朝中的勢力太過強大,引起上位者的忌憚。也是他生性不羈,不愿被束縛,但是是否同樣的,他也是怕自己無所事事,一身本事無所施展呢?
“總要做點事情的吧!”衛(wèi)玄歌回道,為何當初會接下皇上的這事,他也說不清楚了,但是漸漸的,便是習慣了吧,至少他是在做該做的事情。“你是不是不喜歡這樣?”突然想到這一點,衛(wèi)玄歌便有些緊張。
“怎么會?”鐘木香搖了搖頭,“很多事情不是喜不喜歡說的清的,而是跟誰一起,這要是跟你一起,那么什么都是愿意的!”鐘木香柔和般說道,她的理想是什么,是好好生活,曾經是想著跟娘親一起好好生活;那么現在就是跟衛(wèi)玄歌一起了。只要是他要做的事情,那么自己都能跟隨的,而其實他們兩個人又是那么像的不是嗎?
衛(wèi)玄歌有些緊張的心便也是放下了,是啊,這是他的木香,她同樣也是不愿束縛在那宅院之中的,她要的是自由,如今是有他陪伴的自由。將鐘木香抱得緊了些,衛(wèi)玄歌說道:“以后你會發(fā)現,雖然世人不知道我們做過了什么,但是看著那些該被撤官抄家的人在我們的努力下得到了應有的下場,其實,心里也會有些高興的!”
“可見你骨子里還是個正義的人!”鐘木香笑道,跟著衛(wèi)玄歌越久,她就知道衛(wèi)玄歌是有別扭。他可以如謫仙人般孤傲清高,也可以如大孩童般任性霸道,他真的是一個別扭的人啊,與母親的關系搞的那么僵,但心底是絕不愿意母親出半點事的,他不愿受束縛,不愿出仕,但現在又有著打抱不平,懲奸除惡的熱血心性,那么,她就陪著他吧,陪著他的一切。
衛(wèi)玄歌嗤笑了一聲,正義什么的,他不知道,他只是做自己覺得正確的。
這黑夜降臨的時候,火堆旁,是鐘木香跟衛(wèi)玄歌相依偎的身影,衛(wèi)玄歌的所有侍衛(wèi),卻不知道躲在哪里了。這夜里是有些冷的,所以衛(wèi)玄歌是抱著鐘木香,兩人緊密依偎在火堆邊。他們在等,等那些意圖不軌的兇手自己送上門來。
“玄歌,你知道我第一次殺人是什么時候嗎?”偎在衛(wèi)玄歌身上,鐘木香輕聲說道。
“若是沒猜錯,那就是在那綠荷山莊吧!”衛(wèi)玄歌說道,那個時候,他便是每每無趣便是逗著她玩,只那夜里卻是有些驚奇的發(fā)現。這個女人,總讓他有驚喜。
鐘木香是無事般把玩著衛(wèi)玄歌的手,順著他指骨分明隨意撩撥。“是啊,那個時候我氣的要死,你這人怎那般惡劣,總是有事沒事地找我麻煩!”
“其實老天爺當真是眷顧我,能讓我找到你!”衛(wèi)玄歌是真心感嘆道。
“也是我的榮幸!”鐘木香也是由衷道,老天爺給她很多很多,可惜娘親看不到她這個樣子,但是像娘親那樣善良的人。下輩子一定會投生到好人家,然后一生幸福的吧!
“來了!”衛(wèi)玄歌突然口氣一變道,終于來了!
鐘木香便也是坐直了身子。便見足有十來名男子提刀而來,卻也不再是蒙面?zhèn)窝b,只是身著暗色勁裝而已。
“玄歌公子,我等便非為你而來,你若是聰明的。就讓開!”其中一人開口道。
衛(wèi)玄歌笑了,“閣下這說的是人話嗎,既然知道我是誰,覺得我會棄自己的妻子嗎?”他站起身來,一手負后,一手便是跟鐘木香十指相牽,他傲然所立姿態(tài),于這黑夜里也是奪目的。
鐘木香也是望著這十來人,有衛(wèi)玄歌在。她又怕什么呢?“我自然是無名小卒。就不知諸位是受誰想請來娶我的命呢?”
“我們只是受人錢財要你的命,主顧是誰,我們不關心!”對方說道。“玄歌公子,你的大名大伙都知道,但你若執(zhí)意不肯,今夜,我們不怕多殺一人!”
“我也不介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這些不長眼的幾日!”衛(wèi)玄歌說道。
那群男子見狀,也不多話,便是直接圍攻而上,他們的目標是鐘木香,但要殺鐘木香,自然要過衛(wèi)玄歌這個坎。便是一撥人去對付衛(wèi)玄歌,另一撥人去殺鐘木香。
跟衛(wèi)玄歌在一起之后,鐘木香也知道衛(wèi)玄歌有一個毛病,那就是不到萬不得已,其他人是不會動手的。所以,這一次,她要毫無保留的,力拼保全自己。這一交手,她便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了,只有一種人,動武就是為了殺人,也只對著人死穴下手,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奪人命。這些,的確是殺手!
衛(wèi)玄歌的出手也是毫不留情的,他混跡江湖多年,遇上的兇險也不知多少了,這一次他是要保護鐘木香,所以,凡是對鐘木香有敵意的,他一概不留情。只他眼角看到鐘木香的身手時,卻心里一驚,他不是沒見過鐘木香動手的,但這一次,還是驚到了,她的出手,凌厲異常,而且,幾乎都是近身戰(zhàn),似乎能算計到對方的動作一樣,竟每每都讓她截到。這般的驚訝,讓衛(wèi)玄歌失神,便給了圍攻之人可趁之機,刀鋒是劃著衛(wèi)玄歌的面容而過的,若非衛(wèi)玄歌身法敏捷,這一下子,他定是會毀容,只這般,還是劃落了他一劫發(fā),也讓他再不能分心。
鐘木香可以對付一個兩個,但是對方人數甚多,她又是女子,她的力道是快,狠,準,但卻無法一直堅持下去。在躲避一人的長刀時,她的肩頭便是中了另一人的一拳,整個人便是連退幾步,再被刀鋒襲面,步下一個踉蹌,便是摔倒在地。而對方幾人,便以殺人為主,趁此機會,也是打長刀砍來。
鐘木香是連滾幾下險險躲開,幸好即刻,衛(wèi)玄歌也是騰出手來,格開了那再砍向她的長刀。而緊接著,衛(wèi)玄歌的侍衛(wèi)也是橫空而來,加入了戰(zhàn)團。
衛(wèi)玄歌便是將鐘木香扶起,神色緊張,急急問道:“怎么樣,可有哪有傷到了!”
鐘木香搖搖頭,那一拳是打的她極痛,但卻便沒傷到筋骨,也算是慶幸。
“你先在一旁等著,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衛(wèi)玄歌將鐘木香扶到一邊,便是躍身上前,只長刀掠過,便是激起血光。(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