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如此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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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鐘木香便在要不要答應(yīng)衛(wèi)玄歌的遲疑中輾轉(zhuǎn)反側(cè),直到天明才淺淺入睡,但第二天卻又被叫醒了。
“大小姐,老爺來了!”圓兒候在一邊說道,若是旁人,她定也不敢去吵醒鐘木香,但這次來的卻是城主啊。
鐘木香揉著惺忪的睡眼,一時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老爺是誰。“哪個老爺,我們家有老爺嗎?”可惡的衛(wèi)玄歌,讓她輾轉(zhuǎn)難眠啊!
“大小姐,是城主大人啊!”圓兒看鐘木香那沒精神的模樣,忙是說道。
“他來做什么?”是本能性的,鐘木香反問道,但相信圓兒怎么可能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
“大小姐,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圓兒嘟囔道,就算昨夜是太開心了,可那新娘子跟新郎都醒了,大小姐怎么還這般迷糊呢?
鐘木香哦了聲,便是讓圓兒般她梳妝打扮,洗了把臉,人便也清醒了,心里便又怨上衛(wèi)玄歌幾分,他這般撥弄了她的心弦,就沒想過會給她造成困擾嗎?這清爽打扮下她便是去見了鐘鳴,雖然沒多少感情,但那人名義上是她的父親,還是這石原城城主,怎么也不能不見的。
鐘鳴在前廳等了一炷香時間了,還不見鐘木香前來想見,心里便是不悅。這衛(wèi)玄歌突然搬走他甚是驚訝,而聽玉琳說,是鐘木香引誘了衛(wèi)玄歌,所以衛(wèi)玄歌才搬走了。為此,鐘鳴心里甚是不喜,今日便也是為此事前來。
“民女見過城主大人,不知城主大人前來有何貴干?”鐘木香姍姍來遲,繼而很是生疏般的行了萬福。
鐘鳴皺起了眉頭。人前他是城主,但是他也是她的父親!“這便是你見到為父該有的禮數(shù)嗎?
鐘木香卻是諷刺般輕笑了笑,開口道:“原來城主大人還當(dāng)我是女兒啊,可惜在公堂上的時候,這父親可無半點父女親情!”
“公堂之上豈能尋思,若非你平日行為不檢,又怎么有那樣的事情?”鐘鳴冷著臉訓(xùn)斥道,他是要給鐘木香一個下馬威,否則怎么說下面的事情。
“那不知城主大人可有找到那幕后主使之人?”鐘木香冷笑道。
“那張氏夫婦二人身子羸弱,經(jīng)不住杖刑。還未招供便是去了,既然與你名節(jié)無損,你何必還非要執(zhí)著于幕后之人?若你平日行為端正,與人為善,又豈會引來別人惡意毀謗?”鐘鳴擺出為人父的姿態(tài),訓(xùn)斥著。
鐘木香便是冷冷望著鐘鳴,他難道會不知道是誰主使了這一切,可是。他又為她這個女兒做過什么?“若是城主大人今日是來訓(xùn)斥民女的,還請大人請回吧。民女當(dāng)日出嫁便是石家的人,這離開石家后便是孤家寡人一個,不敢高攀鐘家這門親!”
“放肆!”鐘鳴喝道,“你這個不孝女,當(dāng)真是將鐘家的臉面丟盡嗎?”
“父親老了嗎。難道忘記當(dāng)日我要和離你說的話了,你早說過,我若和離,鐘家便沒有我待的地方。我早就不當(dāng)自己是鐘家人了!”鐘木香回敬道。
“你……”鐘鳴真想好好教訓(xùn)這個女兒,但還是忍了下來。收斂了一下怒氣,嚴(yán)肅道:“這是衛(wèi)宅。是那衛(wèi)子逍住所,你一個女兒家怎會住他宅子里?”
難道鐘韻嫻沒有跟鐘鳴告狀嗎?鐘木香也不想解釋,便道:“我愛去哪便去哪?不勞費心!”
鐘鳴當(dāng)真是氣極了,便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而鐘木香是在他揚手的時候便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但是這一掌,她便是挨了。這一掌的力道是十足的,鐘木香便感覺臉頰上火辣辣的疼,嘴角也是察覺到腥味了。
便見她一抹嘴角的血跡,挑釁般地望著鐘鳴,說道:“我娘在世的時候,你便沒有管過我們母女,這我嫁人之后,你也不曾過問過;而我和離之后,你也說過鐘家再無我能待的地方,敢問我跟鐘家還有什么關(guān)系?這一掌我可惜挨,但是我告訴你,你們欠我娘,我會一點一點的討回來!”
鐘鳴被鐘木香那瘆人的眼神震懾住,他這一掌下去,倒也是后悔了,平日里,他也算是一個儒雅的人,但今日卻被鐘木香氣的動了手!但想到他今日的來意,臉色稍稍和善了些。(www..la)但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那說話的口氣,總也帶著訓(xùn)斥的。
圓兒是看著鐘木香挨到,心里一驚,便是偷偷退了出來,因為這鐘鳴是鐘木香的父親,所以杜遠也不敢攔著,靜蓮也不好插手。這退了出去,圓兒先是找了張媽,心急地告訴張媽大小姐挨打了,張媽一聽也緊張了,便是急急過來,想勸阻。正巧又碰到了衛(wèi)玄歌,張媽是將衛(wèi)玄歌當(dāng)做未來姑爺看的,便說了鐘鳴掌摑鐘木香。
衛(wèi)玄歌聽了便是皺起了眉頭,鐘木香是他看上的女人,鐘鳴居然敢動手。“你們便在此候著吧,我過去看看!”是時候向人宣布鐘木香是他的人了!
“你都已經(jīng)是這樣了,居然還想高攀衛(wèi)玄歌,你也好意思跟你妹妹搶,難道你要將你妹妹的幸福斷送了嗎?”鐘鳴說道,他來,便是為了鐘韻嫻跟衛(wèi)玄歌的事情。
“我怎樣了?”鐘木香氣惱,偏心也就罷了,那口氣,是活生生地將她踩低,憑什么?“父親難道忘了,我與石逸梵終究是有名無實的。倒不像我那位好妹妹,棄了石逸梵,卻又搭上狀元爺,無奈狀元爺有公主垂青,這便又想攀上衛(wèi)玄歌,可真是好笑!”
“你這個不孝女,難道敗壞你妹妹的名聲對你有什么好處嗎?”鐘鳴也是氣惱,“你以為衛(wèi)家家族會接受你這樣的嗎?就算你跟石逸梵有名無實,但你也是嫁過人的,衛(wèi)家是什么身份,只有你妹妹才配的上衛(wèi)玄歌!鐘木香,你是做姐姐的,當(dāng)初已經(jīng)為你選好了夫家,石家有什么不好,你非要和離。這和離也罷了,你怎能搶你妹妹的心上人?自古哪有一女侍二夫的,若你妹妹能嫁與衛(wèi)玄歌,或許還有納你為妾的可能,你要好好想清楚!”鐘鳴對鐘木香的不識抬舉很是氣憤,便是將自己所想都是說了出來。
她本來還對衛(wèi)玄歌有些遲疑的,但今日被鐘鳴這么一說,鐘木香也是激起了心里的不甘和憤慨。“父親,難道你忘了自己的原配正妻是誰嗎?誰又是那后來了,若要說什么長幼有序,我娘才是你的正妻,而我才是鐘家的嫡長女。衛(wèi)玄歌怎么了,那也是我看上的人!”鐘木香是賭氣說道。
“啪啪啪啪!”衛(wèi)玄歌輕鼓著掌走了進來。“香兒果然是跟我心有靈犀,你我是兩情相悅,互看對了眼啊!”
鐘木香一窘,衛(wèi)玄歌怎么來了,這好,他定是心里偷著樂了。
鐘鳴見衛(wèi)玄歌都這般說了,這老臉便覺得掛不住,他的兩個女兒居然都要跟衛(wèi)玄歌。“玄歌公子……這不好吧,香兒是嫁過人的,怎能再嫁,且玄歌公子入住衛(wèi)宅,怕會引來閑言碎語,這對玄歌公子名聲有損!”
衛(wèi)玄歌也是覺得奇怪,同樣是女兒,這鐘鳴怎么能一個夸一個損呢?而就算名聲又損,那也是該擔(dān)心鐘木香的名聲。這樣的父親,也難怪鐘木香是一點感情都沒!只見他緩緩上前,拉起了鐘木香的手道:“城主大人,這不瞞你說,玄歌這心中已有所屬,韻嫻小姐的美意便心領(lǐng)了。”他說著,似乎還怕鐘鳴不解一樣,故意握著鐘木香手舉在鐘鳴面前。
鐘鳴的臉是一陣紅一陣白,咬著牙不說了,盯著兩人,最后卻是嘆了口氣,說道:“這少年心性,本城主也是懂的,玄歌公子一向清俊高雅,翩翩君子,自然是淑女好逑,只這婚姻大事,還是由父母之命為好。拙荊已飛書令堂,想來不久后便會有決斷了!”
衛(wèi)玄歌面色一變,有些清冷了,看著鐘鳴道:“真有勞城主費心了,只玄歌的婚事一向由玄歌自己做主,家母也過問不得!”
鐘木香是心里一跳的,若是衛(wèi)玄歌的母親,那一定是不容她的,他說過,他的母親是很嚴(yán)厲的一個人。有些擔(dān)憂地望向衛(wèi)玄歌,也感覺到他臉部的線條有些緊繃了。
鐘鳴見狀,也知道多說無益,便是瞪了一眼鐘木香道:“本城主公務(wù)繁忙,那便告辭了!”
“不送!”鐘木香冷冷說道,今日更讓她篤定,鐘鳴與她的父女之情,淡的比水還淡,幾乎算沒有,那她當(dāng)真不用再顧忌父親之情了。
鐘鳴哼了一聲,便是拂袖離去,背影頗為的清高姿態(tài)。
衛(wèi)玄歌看鐘木香面上的紅腫,便是伸手撫上她的面容,說道:“他若動手,你不想還手,還不愿躲嗎?”
還是有些疼的,鐘木香抽了一口冷氣,咬牙道:“他動一次手,我便對他寡情一分,這耗盡了父女情緣,我下手也就不再留情!”
“那我母親壓我,可恨,你放心,誰也不能動搖我的決心。你說我是你看上的人,這我可聽到了,可不許耍賴哦!”衛(wèi)玄歌望著鐘木香,眼神透亮。
鐘木香想開口反駁,便扯到臉上的痛,只能無奈地瞪了他一眼。
“走吧,幫你消腫,這一掌,還真不留情,我會幫你討回來!”衛(wèi)玄歌眼中浮現(xiàn)狠光,但看向鐘木香的時候,便又是往日那神色。(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