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質(zh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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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鳴是即刻回家的,這心頭第一的懷疑對象便是自己的妻子,但是這個事情可不能張揚,便見鐘鳴風(fēng)風(fēng)火火回家,直奔著玉琳的臥房而去。
這個時候的玉琳正悠哉悠哉地由奴婢捏著肩,跟女兒鐘韻嫻閑談著,看氣氛,甚是融洽。
“老爺!”這四下奴婢見著鐘鳴,俱是行禮道。
“你們都出去!”鐘鳴冷著臉沉聲道,快速入內(nèi),看到鐘韻嫻的時候,也是一愣,但還是開口道:“韻兒,你先回房!”
“父親,這是出了什么事嗎?”鐘韻嫻看鐘鳴神色嚴(yán)峻,看似不悅,便是開口問道。
“你先回去!”鐘鳴卻是重重說道,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樣。
玉琳心中很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她若不認(rèn),他能奈何?他們是夫妻,若是她出了丑事,難道他還能脫得了干系?“韻兒,你先回房吧!”玉琳也是發(fā)話了。
鐘韻嫻心里甚是詫異,但父母都這樣說,她還能如何?便見她屈膝柔柔施禮道:“女兒先告退了!”
待鐘韻嫻一走,鐘鳴便是盯著玉琳道:“你把孩子藏哪去了?”
“老爺這話問的蹊蹺,什么孩子,我怎么聽不懂呢?”玉琳裝傻道。
鐘鳴卻是由不得玉琳敷衍,想到謝惠娘那幾乎絕望的神情,便是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喝道:“昨夜你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說不會去為難他們母子,現(xiàn)在卻背著我抓了那孩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老爺!”玉琳的聲音也是一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妾身什么都不知道,這沒頭沒尾地便是來問責(zé)妾身,你讓妾身說什么?”玉琳卻是嘴硬道,那孩子是她派人抓了來,她要以那孩子為要挾,要那個賤人滾出石原城,再也不要回來!
鐘鳴看玉琳神色,仿佛真是是被他冤枉了一樣,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除了她又有誰?而玉琳的性子本就不是容易罷休的。昨夜定是敷衍。“玉琳!”鐘鳴重重喊道,“人家只是孤兒寡母,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心狠了,對孩子都不放過!”
“老爺,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不信任妾身了,若是認(rèn)定了是妾身做的,那就拿出證據(jù)來!”玉琳卻還是矢口否認(rèn)!“還是說老爺覺得我是藏了人在家中,那不妨派了人來好好搜搜!”鐘家這么大。她要藏個孩子還不容易,最主要的是,他是一城之主,還能派了兵來自己家里搜嗎?
面對玉琳如此堅決的神色,鐘鳴心底還真有些懷疑了,但是除了她還能有誰?想著可能要讓謝惠娘失望了。便覺得有些不是滋味。“真不是你?”又不堅信的,鐘鳴再次問道。
玉琳的神色變了,有些凌厲,卻更多是氣憤。她指著鐘鳴道:“你我夫妻一場,在你心里。我便是如此不可信嗎?”
“你一貫不留人余地,又疑心我與惠娘有染。這種事情你不是做不出來!”鐘鳴對玉琳也是認(rèn)識很深,此刻也便是不客氣說道。
“好……好,鐘鳴,你夠狠!”玉琳收回指著鐘鳴的手,攥成拳頭,眼神憤憤,“我倒要看看這個謝惠娘究竟是怎么個人物,讓你鐘鳴如此為她出頭!”
“她是……”鐘鳴一時又說不出來,頓了頓才道:“少時她便住薄衣巷老宅隔壁,看在舊識份上,我也不能不管!再說她帶著孩子甚是辛苦,我只不過是看在舊識情分上幫了幫而且,你倒是想到哪去了!”
“原來還是青梅竹馬!好啊,還有舊識情分,這幫來幫去,是不是最后還要把人帶回家來呢?”玉琳本就氣鐘鳴懷疑自己,但畢竟心虛,但現(xiàn)在,又提起舊識情分,她更是氣憤了。這么說來,她還真不能放過那母子,要是識相就徹底滾出石原城,否則……心里是狠意頓起,玉琳怒視著鐘鳴,咬著牙。
鐘鳴眉頭一皺,覺得此事玉琳簡直有些不可理喻,他便是哼了一聲道:“惠娘身為人母,一刻不見孩子,定是無法安寧,我要去看看!”
“你敢!”玉琳一聽,心里的火騰地冒到了嗓子眼上了。“你是她什么人,她丟了孩子為什么第一刻就找了你來;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要去看她,還說你們沒什么嗎?”
“我是這石原城的父母官,出了事情,她不報官嗎?”鐘鳴回道。
“哼,是父母官,還是好情郎!鐘鳴,你要為民,好,你已經(jīng)下了堂,此事明日再說!但你要會私情,就別怪我!”玉琳發(fā)狠道。
鐘鳴看看天色,這的確是黑了,他若此刻去找謝惠娘,斷是會惹閑言碎語,但心里知道她失了孩子,定是心痛的很。這一回來,他便是直沖著玉琳這便前來,又是爭吵一番,便也有些餓了。“今夜我宿書房!”說完這一句,鐘鳴便是甩了袖離開。
玉琳本是站著的,等鐘鳴一走,便是重重坐下,大聲喝道:“來人啊!”
伺候玉琳的嬤嬤便忙是都進了屋,玉琳是胸口起伏地坐著,一臉恨恨!眼睛掃了李嬤嬤,道:“把人給我看好了,該死的賤人,我要讓她后悔!”
“夫人,那晚飯……”李嬤嬤輕聲道。
“餓著,餓他個幾頓再說!”玉琳不解氣道。
此刻在衛(wèi)宅,謝惠娘是哭的天昏地暗,一雙眼睛是哭的紅腫,若非由張媽拉著,她定是要摸黑也是要去找的。
鐘木香心里也不好受,是她故意讓這母子進入玉琳的視線里的,她應(yīng)該想得到所有的可能,但是還是疏忽了。“惠娘,你別太傷心,你這樣下去,東東還沒找回來,你自己就先跨了!”鐘木香安慰道。
“東東是我的命根啊,要是東東有個三長兩短,我怎么對得謝家上下,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謝惠娘哭著說道,那副神情。看得人心里難受得緊。
鐘木香想了想道:“惠娘,東東一定會沒事的,一來,你已經(jīng)求了城主大人幫忙尋找,這官府尋人,定也是快的。二來,若是有人綁了東東去,自然是要換什么的,你要養(yǎng)好身子,若是這綁匪提出什么條件來。你也好有精力應(yīng)付啊!”
“我……我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寡婦,能圖什么!”謝惠娘抹了淚說著。
“惠娘,你聽公子的,有公子在,不會有事的!”張媽也是安慰道。
謝惠娘一雙淚眼望著鐘木香,眼中的無望跟懇求看的人心里唏噓的很。“惠娘,你便安心在家等著,我會托人去打探的!”鐘木香說道。看來,等夜深了,她便要去一趟鐘家啊。
出了后院,便是看到了景黛跟靜蓮,還有那一旁擔(dān)憂的杜遠(yuǎn),鐘木香的神色也不怎么好看。先對杜遠(yuǎn)道:“杜遠(yuǎn),你多看這些,切莫讓惠娘四處亂跑,夜里外面也亂的。”
杜遠(yuǎn)點了點頭。他自然是知道謝惠娘對孩子是有多在乎,但她一個女人的確也做不了什么。可恨是這青天白日的,一個孩子怎么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鐘木香則是隨景黛跟靜蓮走進了自己的院子。避開了杜遠(yuǎn)。
“你有什么線索嗎?”景黛開口道,雖然她一直忙著集廣堂的事情,但是東東,那孩子她也是很在意的。
“我猜定是那個女人動的手!”鐘木香說道,她想不出第二個可能來。
“香兒,那你準(zhǔn)備怎么做?”靜蓮也問道。
“待會,我親自去鐘家一趟,鐘家我誰,找起來也方便!”鐘木香沉聲道,既然是她犯的錯,自然要由她來了解。
“我跟你一起去!”景黛道。
“不,人多會出事,我自己去!”鐘木香卻是阻止道,“景黛,請你動用飛燕門的勢力,在城中打探下。”
景黛聽鐘木香這般說,便是點了點頭道:“好,你自己要小心!”這飛燕門的身法,最是輕盈,若是出事,逃逸也是極方便的。
“香兒,鐘家你是熟,但切莫大意,若真是那人做的,定也會加緊防備!”靜蓮提醒道。
鐘木香點了點頭,她心里其實也是擔(dān)心的,怕萬一……那么,她怕是永遠(yuǎn)不會原諒自己了!月上中天的時候,鐘木香便是換了一身夜行衣,只面上,卻是她本來的面目,一來,她不愿衛(wèi)子逍的身份這么快惹上鐘家;二來,怎么說她也是鐘家的大小姐,縱使不幸曝光,鐘家侍衛(wèi)也不敢拿她怎樣。
今夜的夜色不佳,厚厚的云層遮去了皎潔的月光,只從云層縫了透出一絲絲的光來。鐘家的地形對于鐘木香來說,很是熟悉的。就連鐘家護院換班的規(guī)律她都是知道,畢竟當(dāng)初在鐘家住了一個多月的。若是玉琳下的手,人定不會藏著主院,這種事情她只會讓心腹知道,應(yīng)該也是瞞著鐘鳴的,鐘木香細(xì)細(xì)想著,便是往鐘家人少的院落而去。這葵香閣自她離去后,便是空著,便從這下手查吧!
不過,許是上次鐘韻嫻跟原書宸被撞破的緣故,葵香閣黑壓壓一片,半點燈火也沒有,鐘木香上上下下看了遍,也是沒有任何蹤跡。但鐘木香不死心,離開葵香閣,又是朝別的院子離去。那西院是丫鬟居住的院落,人多口雜,怕是不太可能,還有一些廂房,是為來客準(zhǔn)備的,一般都沒有人,會不會是那里呢?這心里想著,也就一間間地找過去,但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人影。鐘木香心里是篤定是玉琳下的手,所以,也不放棄,趁著夜色濃郁,便是打算把鐘家沒有人住的地方全部都找一遍。
“誰!”當(dāng)她靠近隔著較遠(yuǎn)的一排小屋時,突然聽到一聲呵斥,緊接著,一點燭光也是亮起。
鐘木香大驚,這里怎么會有人,還如此的敏捷,她忙是閃身躲避,但隨即而來的破空聲,卻讓她有些心驚。這人反應(yīng)怎如此快,下手也這般狠。
那破空聲,是暗器,鐘木香三兩下避開,但發(fā)生的響動便又引來了又一輪的暗襲,而那從屋子里走出來的人,正是之前鐘木香以前見過的李嬤嬤!“來人,抓刺客!”那李嬤嬤大喝一聲,人也是像鐘木香撲來。
鐘木香未料這嬤嬤竟有如此手段,而聽到李嬤嬤的喊聲,最近的護院便都是趕了過來。鐘木香暴露了身形,但絲毫沒有戀戰(zhàn)之意,她瞧準(zhǔn)了機會,便是逃開……(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