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難道是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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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木香是真的去鐘家拜訪衛(wèi)玄歌了,鐘家啊,她既然不想低人一等的進來,但又想看看沒有了娘親跟她的鐘家,是如何?聽說玉琳公主在找她,想看看鐘家是如何心安理得地在害死她娘親后生活的。鐘家的人結(jié)果鐘木香呈上的名帖,便是讓她進去了,將她領(lǐng)到衛(wèi)玄歌所住的院子。
走在路上的時候,鐘木香心里的氣憤是越來越重了,這條路,是去那個院子的,是娘親身前住的那個院子。那個離主院有些遠的,清凈雅致的院落,因為衛(wèi)玄歌喜歡幽靜嗎?所以就安排了那邊?但是娘親過世才多久啊,難道這鐘家的人都忘記了嗎?來到院前的時候,鐘木香不由駐足了,那院門上的門匾也是換了,明園,先前了沒有這兩個字的,果然是物是人非啊!
“衛(wèi)掌柜,玄歌公子就在這院落了!”引路的看鐘木香愣著了,便是提醒道。
鐘木香收回神來,應(yīng)了聲,就繼續(xù)走進院子。耳邊傳來了輕揚的琴聲,倒不想這衛(wèi)玄歌還真是有雅興,大白天的拂起琴來。
衛(wèi)玄歌的侍衛(wèi)攔在門外,看到鐘木香前來,便是入內(nèi)稟報,那琴聲也就截然而止了!
“衛(wèi)掌柜,里面請!”很快,侍衛(wèi)便出來了,將鐘木香領(lǐng)了進去。
邁進屋子的時候,鐘木香便是看到了屋中的另一個人,是鐘韻嫻。原來,不是某人大白天的彈琴,而是鐘韻嫻在衛(wèi)玄歌面前展露才藝啊!
“玄歌公子,既然有客來,那韻兒便告辭了!”鐘韻嫻起身說道,語調(diào)婉轉(zhuǎn)溫柔。是鐘木香從來不曾見過的。
衛(wèi)玄歌的神色似乎是有些愉快的,面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只聽他開口道:“鐘小姐真才貌雙全,今日聽了你的琴聲,讓衛(wèi)某對鐘小姐的才藝更為驚贊!”
“玄歌公子謬贊了!韻兒先告退了!”鐘韻嫻從容得體道,路過鐘木香身邊的時候,也是客氣道:“衛(wèi)掌柜!”
鐘木香點了點頭,算是致意了,對鐘韻嫻不冷不淡,等鐘韻嫻走了。她也沒多大的熱情。只對衛(wèi)玄歌淡淡道:“看來公子在鐘家是如魚得水,好不快活啊!”
自己見她幾次面,算不上熱情,但總覺得今日她有些不一樣,對了,她說對鐘家有仇,莫非這真是到鐘家來打探了?
鐘木香卻有些四下探望,完全變了。一點娘親的痕跡都沒有留下。真的是當(dāng)娘親沒存在過嗎?她心里的憤恨是越發(fā)的濃了,是的,她們母女二人本就在鐘家一點地位都沒有,當(dāng)初若不是要她嫁給石逸梵,又怎么會接她們回來?如今已經(jīng)被用過的棋子,鐘家是徹底丟棄了吧。是想連存在過的痕跡都抹干凈嗎?
她在恨!衛(wèi)玄歌明顯看出鐘木香眼神中的恨意來,果真是有深仇大恨啊,居然這般不加掩飾地顯露出來了。
“你在看什么?”衛(wèi)玄歌開口問道,她那種神色。仿佛這里來過一樣!
鐘木香猛的收回眼神,是了。她太大意了,只是踏進這個房間。她便是想到娘親在病榻之前。可惡啊,鐘家太可惡了!握緊了拳頭,深深吸了口氣,繼而松開,鐘木香臉上的神色已經(jīng)是收斂的差不多了,抬起頭,看著衛(wèi)玄歌,只聽她開口道:“有美人為你撫琴,想來定讓你甘之如飴吧!”現(xiàn)在房里,也就衛(wèi)玄歌和他的侍從甫軒,在加上自己,所以只要他這邊不說,那方才自己顯露出來的恨意也就不會傳到鐘家人耳中了。
“為何我聽著有股酸澀之味?”衛(wèi)玄歌故意曲解了一般道,“莫非……”說著上下打量著鐘木香。
“想來是鐘家這邊太好了,讓公子太過舒坦,連我口中的恭喜之意都聽不出來啊!”鐘木香干笑道。“此間清雅別致,這住進鐘家果然是明智之舉啊!”
“那你今日前來,又是為何?”衛(wèi)玄歌知道鐘木香說的都是反話,便也不去拆算,她該是躲著自己才是,這親自上門來,不知又是如何。
“自是來看看公子在鐘家過的如何,既然是我勸公子移居鐘家的,怎么也該來看看公子過的好不好吧!可還有誰來煩擾嗎?”鐘木香說道,聽著倒還真像那么回事!
衛(wèi)玄歌便也順著鐘木香的話道:“鐘家果然不錯,鬧中取靜,庭院布局甚是合理精致,這小小院落,就是清雅幽靜。跟因是城主府宅,一般人又怎么見的來,甚好!”
“這鐘家當(dāng)真就那么好?說的我都有些好奇了!”鐘木香故意道。
“這大大小小的院落都不錯,若你有興趣,本公子倒不介意帶你轉(zhuǎn)轉(zhuǎn),好謝你這勸諫之功!”衛(wèi)玄歌是故意的,方才見她神色,似乎對這院子是熟悉的,那不妨再試探試探。
鐘木香也正有此意,不知道巧兒還在不在,那個時候,是由巧兒和她娘照顧娘親的,娘親那個時候說她們母女是真心的,若是能找到,說不定能問出什么來。“這怎么好意思,公子終究是客啊!”鐘木香故意說道。
“城主親口許了由我四處走動,今日日頭倒也不熱,不妨走走!”衛(wèi)玄歌說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鐘木香隨棍而上道。
衛(wèi)玄歌讓甫軒是留在院中里,自己則跟鐘木香在鐘家旁若無人一樣行走。鐘家的人定也是受了吩咐,見著衛(wèi)玄歌都是恭恭敬敬地見禮,喚一聲玄歌公子!對于鐘家,其實鐘木香比衛(wèi)玄歌要熟悉很多,畢竟也是她生活過的地方。不過對于鐘家的下人,她識得的倒真是不多的,想從這么多下人中找到巧兒母女,似乎有些難啊!
衛(wèi)玄歌是私下里關(guān)注著鐘木香的神色的,走著走著,便聽他開口道:“你覺得鐘家院落如何?”
“不好說!”鐘木香有些疑惑般說道,“這般看來,公子所居那明園便不寬敞。公子隨行的人也不少,不覺得擁擠嗎?”
“這是我自己挑的,那明園雖不大,但勝在精致,也是幽靜!”衛(wèi)玄歌解惑般說道,“對鐘家你知道多少?”衛(wèi)玄歌是故意問的,想從她的只言片語里面看出個什么來。
“不知公子問的是哪位呢?”鐘木香看周邊的侍從走過,都是有意偷看衛(wèi)玄歌,這人長得真如白玉般無暇,陽光之下仿佛是透著晶亮一樣。
“你識得哪位呢?”衛(wèi)玄歌反問。
“我一介小民怎么識得鐘家的人。只聽聞些傳言罷了!”鐘木香是控制自己的語氣,努力讓別人聽不出喜怒來。
衛(wèi)玄歌有意往人少的地方走,這走著走著,便是到了那葵香閣附近,只院門緊鎖,看來是無人居住的。“看這石匾,這院落應(yīng)該是女子所居啊!”衛(wèi)玄歌說道。
鐘木香無意緬懷在鐘家的歲月,只繞著葵香閣走過。到這邊,人跡已經(jīng)是少了的,她在鐘家的時候,本來就安排她住在這離娘親住的院落遠的。“看情形,此院落是閑置有些時日了!”
“你不妨說說聽來的傳言!”衛(wèi)玄歌是在努力探聽鐘木香的口風(fēng),這什么傳言。不都是半真半假嗎?
鐘木香微微低頭,也罷,那鐘韻嫻外表看來,怎么都是各種美好的。這衛(wèi)玄歌已經(jīng)跟鐘韻嫻走的那么近了,萬一他被美色所惑。那自己豈不是虧大了?“其實倒也不算傳言,這石原城人都是知曉的。鐘家原本是有兩位小姐,目前的鐘小姐其實是二小姐,不過那大小姐已經(jīng)出嫁,但前不久和離,如今下落未知!”說的是自己的事情,鐘木香卻是輕描淡寫一樣。
“聽著倒也沒什么,就這樣?”衛(wèi)玄歌聽不出有哪里不對勁。
“那內(nèi)中緣由我怎么會知曉?”鐘木香故意說道,“只是有些事情聽起來覺得有些貓膩,這鐘家大小姐的母親是這城主原配,但這母女卻是一直居于郊外,有一日突然被接回。鐘家大小姐更是嫁與石原城首富石家,但沒多久,鐘大小姐的母親便病逝,而鐘家大小姐也與石家和離,不知所蹤了!這傳聞就是,那石家想娶的不是這大小姐,而是如今的二小姐!”
衛(wèi)玄歌聽了,也只覺得這想來又是一出家宅爭斗的戲碼,倒也不見有啥新奇的。“這是鐘家的事情,外人也都是道聽途說罷了!”
“自是道聽途說,只我又聽得了些小道消息!”鐘木香不咸不淡說道,“說起來都與這二小姐有關(guān)!”
“不妨說說!”衛(wèi)玄歌并非對鐘韻嫻的傳聞有興趣,而是想從鐘木香的話語中多聽些內(nèi)容出來。
“事關(guān)女子閨譽,當(dāng)真不好說!”鐘木香故意吊胃口道,“今日看公子你與鐘小姐又是相談甚歡,怕說了,讓公子你心里不快!”
“那鐘小姐倒真是蕙質(zhì)蘭心,的確是個美人啊!”衛(wèi)玄歌也不解釋,故意說道。
“哼!美人自然是美人了,否則怎會讓石家大少,原家公子一個個都傾心呢?唉,原本是做著未來狀元夫人的夢,可老天無眼啊!不過,公子你文武雙全,與鐘小姐兩人倒也是郎才女貌!”鐘木香有些諷刺道。
她與這鐘韻嫻有仇?衛(wèi)玄歌聽出鐘木香口中的不快來,心里猜測著,這般想著,也就是停下了腳步,故意看著鐘木香。鐘家的意圖他自然是看得出來的,也無需她來解釋!她說過她十七,那與這鐘韻嫻也差不多年紀,對鐘韻嫻的評價如此不好,是這鐘韻嫻搶了她的情郎還是怎樣?
被衛(wèi)玄歌用那等揣測的眼神上下端詳,鐘木香心里有些發(fā)麻,便是抬頭直視著衛(wèi)玄歌。雖說今日的日頭不是特別毒,又有清風(fēng)徐徐,但走了這段路,鐘木香也是有些出汗了。臉上戴著的是人皮面具,但那發(fā)際的銜接處還是有一點點的濕。
兩人走的時候也是靠近的,這個時候,衛(wèi)玄歌是端詳著鐘木香的面容,自然這不是她的真面目,看到那滲出的汗時,竟是伸手去擦拭了。
鐘木香是被衛(wèi)玄歌的這一舉動給驚住了,他抬手的時候,還不知道他要如何,待明白過來,身子先是一僵,繼而馬上便是后退了幾步。
“終究是女兒家,這等日頭悶著出不出汗來,怕是要傷著臉的!”衛(wèi)玄歌用極輕的話語說道,頓了頓,才嘆了口氣道:“真想把那面具揭下來啊!”
鐘木香有些尷尬,聽了他后面那句話,便是哼了聲道:“那便是違反了你我的賭約!”
“也便是想想罷了!”衛(wèi)玄歌淡淡說道,倒跟沒事的人一樣。眼角不由是掃了一下那不遠處的樹叢,不就是這鐘家,也要派人來盯著嗎?
“看來我還是要離你遠一點,今日也無其他事,我便告辭了!”鐘木香警惕說道,他方才要真突然出手,自己可是一點防備都沒有的。
“也罷,今日就這樣吧!”衛(wèi)玄歌也不留,便是跟鐘木香二人往回走。
那盯梢的鐘家下人便是將今日之事匯報了玉琳公主跟鐘韻嫻,說道衛(wèi)玄歌為“衛(wèi)子逍”擦汗,兩人四目相對無言時,玉琳公主的眉頭有些皺了起來。鐘韻嫻也聽著有些不妥,但卻是沒感覺到什么。
“這玄歌公子盛名已久,身邊卻從未出現(xiàn)過女子,難道說……”玉琳公子自語著,但心里一驚,馬上便是想否定這個念頭。
“母親,怎么了?”鐘韻嫻不解問道,她覺得玉琳公主的臉色有些怪。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玉琳公主越想否定,這念頭卻有些不受控制般的瘋漲,“衛(wèi)玄歌怎么可能有斷袖之癖,一定是誤會!”
鐘韻嫻一聽,也是臉色變了,難怪她覺得不對勁,想那衛(wèi)掌柜,眉清目秀,身材清瘦嬌小,也聽說有些人便是喜歡小倌的,難道這個衛(wèi)玄歌也是如此?“母親,這……”
“不可輕易下決斷,韻兒,這可是玄歌公子啊!”玉琳努力否認自己的念頭道。
一想到衛(wèi)玄歌可能有斷袖之癖,鐘韻嫻的心里便有些惡心起來,再是俊秀的面容,高貴的身份,也讓她喜歡不起來。
鐘木香自然不會知道衛(wèi)玄歌那一舉動會引起這樣的聯(lián)想,這次沒有見到巧兒,下次再來看看吧!(未完待續(xù))(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