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28
姜娰驚嘆地看著一小瓶萬年玉髓靈液, 這么大的一塊極品的玉髓居然要生長萬年才能滴出靈液?
“我能喝咩?”
“自然,這靈液十分的溫,只是靈氣過于濃郁, 小阿肆要兌水才能喝。”蘭瑨摸著她的小腦袋,微笑地將一小瓶靈液塞進(jìn)她的百寶囊里。
得到一瓶萬年玉髓靈液的姜娰露出甜甜的笑容, 識海里, 得到頂級修復(fù)材料的小洞府幸福得要昏眩過去,嗷, 六師兄賽高!比心。
“這兩塊原石是?”蘭瑨目光看向另兩塊原礦石,手上的青芒劍繼續(xù)小心翼翼地切割著原石。
青芒劍才切割了一小塊, 只見耀眼的紫光流瀉出來, 映襯著屋子里都是華麗的紫光, 等蘭瑨將兩塊原始都切割出來,師兄妹三看著一半紫光一半藍(lán)光的船艙小屋,沉默了。
“小阿肆,還真是修仙界小錦鯉呢, 隨便換回來的原石里都是極品的玉髓。”蘭瑨笑如春風(fēng),“紫炎玉可以中所有靈花靈草的屬性,是煉丹的極品輔助材料, 藍(lán)水玉可以放入泉眼里, 百年千年以后, 汪泉眼會為靈泉。”
一向清冷的月璃也微微勾了勾唇, 小阿肆確實(shí)氣運(yùn)不錯。
姜娰瞪圓了眼睛,欣喜地伸手摸了摸兩塊玉髓,仰小腦袋看向月璃蘭瑨:“阿肆可以要一小塊嗎?只要一小塊收藏,余下的都給師兄們。”
蘭瑨月璃對視一眼,眼底皆是笑意。
“我們不是醫(yī)修, 要這無,這都是小阿肆的。只是你四師兄是醫(yī)修,怕是會眼饞你的紫炎玉,日后你莫要被他哄騙了去。”蘭瑨笑著從儲物手鐲里取出兩個寒冰玉盒,將兩大塊玉髓都裝進(jìn)玉盒里,然后遞給姜娰。
姜娰歡喜地將玉盒塞進(jìn)百寶囊里,識海里,小洞府已經(jīng)激地轉(zhuǎn)圈圈了:“小阿肆,紫炎玉可以取出各種靈花靈草里相沖的藥性。以后吃各種丹藥丸子都不怕屬性相克。
藍(lán)水玉可以放進(jìn)泉眼里,會加速九色蓮的生長,還能溫養(yǎng)小洞府的第一層。
等會你偷偷進(jìn)一趟洞府,將鳳凰木的盒子埋在土里,鳳凰木遇土就會恢復(fù)原形。”
姜娰內(nèi)心的小兒已經(jīng)在拼命地點(diǎn)頭了。
“蘭大,月大,你們在嗎?器宗的想來結(jié)識一番。”李長喜在船艙敲著門,聽聲音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幾分力氣,甚至帶著一絲的興奮。
月璃目光疏離,并不理會,蘭瑨打開船艙的門,讓李長喜進(jìn)來。
“剛才小娘子拿出了十株的延齡草,驚了器宗的,對方想問問小娘子還有沒有延齡草,想重金購買,并且跟幾位大交個朋友。”李長喜一臉的喜氣,器宗的為了拉攏他,還給他塞了一大袋子的靈璧呢。
當(dāng)然,他是個正直不阿的,豈會為了一袋子的上品靈璧彎腰,他是為了青霧山諸位大的前程來的。
結(jié)識了海州府第一大宗門,日后他們在北方也算是有了脈關(guān)系,對于劍宗日后的宗門遴選十分的有利啊。
這北方州府都是豪紳一流,沒有脈壓根就不路。
“延齡草?”蘭瑨看向小師妹,是煉制延齡益壽丹的主藥?難怪會驚了器宗的。
姜娰正美滋滋地數(shù)著自己得到的避水珠等東,聞言抬頭,甜甜地說道,“什么延齡草,就是路邊挖的小白花嘛,我隨手挖的,也不知道還有沒有。”
李長喜:“???”
小娘子這的運(yùn)氣,他也想有!挖個幾回就一夜暴富了!
蘭瑨見她迷糊可愛,不禁失笑,看向李長喜,淡淡說道:“麻煩李大告訴器宗的,延齡草盡數(shù)被買了,我們不過是青州府不知名的小宗門,無意攀附北方大宗門。”
李長喜大驚,蘭大連器宗的都懶得結(jié)識?難道幾位大只瞧得上中州府修仙豪門世家?
“好,我知道了,只是今日小娘子賣了好的極品花草,已經(jīng)在巨鯨海船上傳開了,這幾日小娘子最好低調(diào)一,莫要去甲板上玩耍,以免被盯上。”
蘭瑨點(diǎn)頭。李長喜自去器宗邊,將蘭瑨的話語稍稍潤色了一番,器宗的見對方?jīng)]有了延齡草,是惋惜了一番,也并未真的將小小的劍宗放在眼里,只當(dāng)他們運(yùn)氣好真的是在路邊隨手挖的,于是想方設(shè)法去找買延齡草的修士去了。
不過巨鯨海船上有一大一小兩只土包子肥羊的事快就傳開了,沒趕上的修士痛心疾首,日日去修士交易大會守著,然而守了個寂寞。
姜娰等到晚上睡覺前,才有時進(jìn)入小洞府。
一進(jìn)來,小洞府就哇哇叫來。
小帝姬不慌不忙地取出裝有龍芽米的黑色盒子,取出里面的龍芽米,然后將木盒子埋進(jìn)土里。
黑色盒子一遇土,瞬就化為了一截泛紫的木頭。
“小洞府,這一截夠了嗎?”
“夠夠夠,這可是鳳凰木的根部制的盒子,可以種植的,姜娰,你切下二分之一,余下的都埋進(jìn)土里,等它發(fā)芽,我們把鳳凰木移植到洞府第二層去。”
“好嘞。”姜娰取出自己剛得到的碧玉匕首,將泛紫的鳳凰木切下一半,木頭切下一半之后,迅速就恢復(fù)了原。
姜娰將鳳凰木埋進(jìn)土里,摸了摸它的腦袋,然后去取了清泉,給它澆了澆水,然將冰寒玉盒里的藍(lán)水玉取了出來,放進(jìn)第一層的泉眼里,只見清澈的泉水快就泛著一絲淡淡的冰藍(lán)色。
水里靈氣彌漫,九色蓮雷池青花都?xì)g快地?fù)u晃著腦袋。
小洞府咬著小手手,歡喜得險流淚,第一層總算是像點(diǎn)子了,不再是它醒過來時荒蕪破敗的模。
“這龍芽米我們種在第二層吧,反正現(xiàn)在也不需要喂大龍吃。”姜娰將晶瑩剔透的龍芽米放進(jìn)玉盒里保存來。
“好好好,小阿肆說的都對。這龍芽米你也可以吃,奶香奶香的。”
“嗯,修復(fù)了第二層再種植吧。”姜娰彎眼笑道,“我出去睡覺啦,不能讓師兄們發(fā)現(xiàn)。”
姜娰摸了摸小洞府,然后歡快地出去睡覺,她要長個子,要變得美美美,不能熬夜。
姜娰夜里睡得香甜時,突然感受到巨鯨海船一震,隨即是各種混亂嘈雜的聲音。
“有巨獸攻擊海船,開啟法陣!”
“所有凡到地下室避難,修士到甲板集合,不要私自御劍出海。”
“不要御劍出海!聽從指揮!個紅衣修士,聽從指揮!”
姜娰揉著眼睛,然后就見月光不知何時從船艙的窗戶里照射進(jìn)來,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大師兄一張完美到極致的俊臉。
“大師兄,發(fā)生什么事了?”
月璃俯身將睡眼朦朧的小師妹抱來,見她穿著單薄的小紗裙,柔弱纖細(xì),還光著小腳,取出一件披風(fēng)將她裹來,淡淡地說道:“遇到了海上的兇獸,阿肆莫怕。”
姜娰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一下睡意全醒了,乖巧地?fù)ё〈髱熜值牟弊樱缓蟪隽舜摗?br/>
甲板上一片混亂,器宗的正在緊急地開啟法陣,不少修士都御劍站在船舷邊,看著巨浪滔天的云夢海。
姜娰一眼就看到了迎風(fēng)而立的青衣劍修,以及與黑暗融為一體的二師兄。
一個巨浪打過來,巨鯨海船震了三震,海水沖上甲板,劈頭蓋臉地將修士們打了落湯雞,修為不夠的還直接跌到了甲板上,惹來一片叫罵聲。
身懷避水珠,躲在月璃懷里的姜娰懵懂可愛地眨了眨眼睛。
“法陣開啟!所有的修士回來。”器宗負(fù)責(zé)法陣的負(fù)責(zé)黑著臉吼道,將還在面浪的修士們一個個吼回來,“個紅衣修士,說的就是你,踏浪好玩嗎?快回來!”
“三師兄?”姜娰詫異地發(fā)現(xiàn)被點(diǎn)名罵的正是自己的三師兄,頓時小臉都燙了來。
只見重華冷著臉踩著蓮花座回來,其他修士也紛紛奪回巨鯨海船的法陣范圍內(nèi),生怕晚了,法陣開啟,他們要被關(guān)在面了。
只見巨鯨海船瞬就撐了一個巨大的透明防護(hù)罩,將滔天巨浪盡數(shù)擋在面。
“老三,什么況?”蘭瑨墨棄都回來,問道。
重華俊美邪肆的面容沒有一絲笑意,眼底都是寒霜,怕嚇到了小姜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低沉說道:“是燭九陰。這船的法陣撐不到一刻鐘。”
話音未落,只見一條赤紅色的蛇尾從滔天巨浪中破空襲來,重重地抽在了巨鯨海船身上,海船晃了三晃,修士們發(fā)出驚慌的叫聲。
“兇獸,有海底兇獸!是海蛇。”有眼尖的修士失聲叫道。
器宗法陣負(fù)責(zé)張?zhí)旌_B忙繼續(xù)黑著臉吼道:“不要驚慌,我們器宗的法陣能抵擋五級的海底兇獸,大家有序排隊(duì),不要發(fā)生踩踏事件。一旦況危急,大家就將靈力輸送進(jìn)船舷的法陣槽口,一同抵御兇獸。”
張?zhí)旌5脑掃€沒說完,赤紅色的蛇尾抽在了海船上,險將海船掀翻。
姜娰都險被晃暈,連忙緊緊地?fù)ё×舜髱熜值牟弊樱跞醯貑柕溃骸盃T九陰是不是大龍?我們碰到大龍了。”
燭九陰乃是上古四龍之一,陰冷兇殘,戰(zhàn)斗力爆表,豈是海蛇可以比擬的。
月璃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淡淡說道:“莫怕。”
“云夢海不可能會出現(xiàn)燭九陰,三師兄,你是怎么招惹到它的?”蘭瑨見姜娰嚇得小臉都白了,頓時皺眉問道。
云夢十八洲的靈氣豈能孕育出燭九陰,燭九陰傳言早就隨著諸一隕落了。
墨棄冷冷地看過來,說道:“他發(fā)現(xiàn)了蘭芝玉樹的氣息,撕裂空去找,找了一天一夜,把燭九陰找到了。”
重華俊美邪肆的面容一垮,咬牙切齒地說道:“老二,我們可是一撕裂空給小師妹找蘭芝玉樹的。
誰能想到這云夢海底是個篩子,空破碎,連接著好幾方小世界,我正巧撞到了燭九陰棲息的空,這狗東守著一株蘭芝玉樹,也不知道在小世界里龜縮了多少年。”
蘭瑨等無語。姜娰愣了一下,所以二師兄三師兄消失了一天一夜,就是為了給她找蘭芝玉樹嗎?
識海里,小洞府失聲叫道:“蘭,蘭芝玉樹?天。此樹上寄生了無數(shù)的蘭芝草,熙熙攘攘一片,難怪引得燭九陰駐足。”
被澆落湯雞的李長喜好不容易烘干了一身衣服,從一群修士堆里擠過去,聽到重華的話,險昏眩了過去。
天,燭,燭九陰?撕裂空?不不不,他什么都沒聽到。
李大慫一團(tuán),他不聽,他不聽,王八念經(jīng)。
“兇獸不攻擊了?”修士們見赤紅色的蛇尾不再攻擊海船,頓時一喜,一頭霧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器宗的也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海底兇獸兇猛,竟然前所未見,要是再抽打幾下,法陣就要被抽散了。
“天亮了,天亮了,海獸離開了。”有修士歡喜地叫道,只見原本還是月夜,瞬就變了白晝。
蘭瑨等臉色驟變,不約而同地說道:“它睜眼了。”
傳言燭九陰視為晝,瞑為夜,吹為冬,呼為夏,息為風(fēng)。燭九陰的強(qiáng)大,可吞日月。
“燭九陰把我們拖到它棲息的小世界里了。”月璃看向虛空,聲音冷淡疏離。
姜娰感覺巨鯨海船在不斷地下沉,下沉,似乎沉進(jìn)了一個未知的小世界里。
這一下滿船的修士都感覺不對勁了。張?zhí)旌D樕E變,大聲喊道:“大家戒備,不可擅自行,不可離開甲板,我們怕是遇到大麻煩了。”
此艘巨鯨海船是從海州府發(fā)往碧水府,返航回去的,因瑯?gòu)置鼐抽_啟的事鬧的轟轟烈烈,無數(shù)南荒修士都坐船前往北方州府,于是這艘船滿滿承載了900,除去200凡,修士大約在700左右。
想到這700的助力,器宗的隱隱生出一絲希望來。
修士們到底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知道在云夢海上一旦遇到危險,必須齊心協(xié)力才能存活下來,于是快速地聽從張?zhí)旌5闹笓],每十一隊(duì),分別站到巨鯨海船的七七十九個法陣的槽口。
這槽口分布在甲板以及船底的各個位置。甲板上瞬就少了一大半,變得沒有么擁擠了。
“張師兄,這幾位是青州府劍宗的,由他們鎮(zhèn)守法陣的四大主位最是妥當(dāng)。”海藍(lán)珠鈴鐺兒帶著巨鯨海船的負(fù)責(zé)張?zhí)旌_^來,看見月璃姜娰等,面色一喜。
張?zhí)旌J墙?jīng)驗(yàn)老到的法陣維護(hù),隨著巨鯨海船往返各州府幾十年,十分的精明老辣,原本以為海藍(lán)珠會介紹無涯榜上的出色修士,結(jié)果一看是幾位長得俊美得可以組修士天團(tuán)的年輕,頓時愣了一下。
好俊的修士,只不過年輕了,其中一居然還抱著粉嫩可愛的小娘子,這組合怎么感覺有熟悉?
“張大,是我,李長喜,這法陣能撐得住嗎?”李長喜舉手,擠出僵硬的笑容,兇獸是,燭,燭九陰啊,說出來,這船修士會活生生嚇?biāo)赖陌伞?br/>
“李大。”張?zhí)旌UJ(rèn)出他來,這才意識到月璃姜娰等就是白天里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被宰的肥羊,頓時大失所望,連延齡草都認(rèn)不出來,被隨便忽悠了一下就賤賣了,這沒有眼力勁江湖經(jīng)驗(yàn)的修士,能什么氣候,不過是炮灰罷了。
“李大放心,我們器宗的法陣最特殊的地方在于不僅可以靈璧運(yùn)行,還能結(jié)合修士的靈氣一抵御,我?guī)Т瑤资辏瑥奈词诌^。等會諸位就海藍(lán)珠小姐一守住這方主位,就可以了。拜托了。”張?zhí)旌km然內(nèi)心忍不住失望,依舊十分圓滑世故,帶著蘭瑨等到了甲板的主位之一。
尋思著就算這俊俏的修士不管,無極宗的也能頂上一陣子。
“好,張師兄,有月璃道友等在,我們一定會化險為夷的。”海藍(lán)珠見自己被分到了月璃一組,頓時十分歡喜,從發(fā)髻上取下一支碧玉釵,化為手中劍。
張?zhí)旌阶园才帕巳蝿?wù),與海藍(lán)珠自說自話,蘭瑨等都沒有理會,只是臉色凝重地看著頭頂上越來越遠(yuǎn)的云夢十八洲,直到海船悶聲震了一下,徹底地沉進(jìn)了燭九陰的小世界里。
只見巨鯨海船猶如一個巨大的氣泡沉進(jìn)了海底小世界,海船是空曠寂寥的巨大空,無日月星辰,無春夏秋冬。
姜娰小手捂住眼睛,從手指的細(xì)縫里往看去,然后猛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