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出發(fā)前,江年在家里吃了早餐,又叮囑了小卿很多,告訴小家伙,今晚他跟英奶奶還有容奶奶乖乖在家里,明天她就回來了。
知道江年有事要辦,小家伙特別乖,江年每一句的叮囑,他都會重重地點頭答應(yīng),不讓江年擔(dān)心。
吃過早餐后,江年送小家伙去學(xué)校,然后,直接去機場。
經(jīng)過三個多小時的飛行后,飛機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片刻也沒有耽擱,出了機場,江年直接去醫(yī)院。
醫(yī)院里,因為肺部感染,情況比較糟糕,藍柯兒住進了無菌室,二十四小時監(jiān)護。
江年到醫(yī)院的時候,藍柯兒正昏昏沉沉地睡著了,藍晉榮和Mandy都在,看到江年來了,Mandy趕緊便迎了過去,藍晉榮看到她,也站了起來。
"我媽怎么樣了?"直接的,江年問Mandy道。
Mandy看著江年,欲言又止,倒是藍晉榮走了過來,嘆息一聲道,"醫(yī)生說。如果情況控制不住的話,會有生命危險。"
江年抬眸看向藍晉榮,這位年近八旬的老父親,想到小卿被綁架時,還有被救回來被送進手術(shù)室后自己是如何的煎熬,江年就特別能理解此刻藍晉榮的心情。
天下父母對子女的關(guān)愛,都是一樣的。
如果不是因為擔(dān)心她,藍柯兒匆匆想要去東寧市看她,又怎么會突然發(fā)生感染。
"我進去看看我媽。"看著藍晉榮,原本,江年想叫他一聲"外公",想對他說一聲"謝謝",謝謝在小卿被綁架和周亦白被挾持的時候,他直接調(diào)動特|種部|隊,及時把人救了出來。
不到,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剛剛的那一句。
不管藍亞榮現(xiàn)在做再多,也不可能彌補他當(dāng)年犯下的錯。
"好,我去拿無菌服來給你換上。"
"嗯。"江年點頭,跟著Mandy一起,去換上無菌服后才進入了無菌病房。
無菌病房里,藍柯兒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臉色比起正常人來,不知道要蒼白多少,整個人看起來更是虛弱,仿佛隨時都會消失了一樣。
就在江年站在病床前,盯著藍柯兒看了兩三分鐘后,睡的昏昏沉沉的藍柯兒慢慢睜開了雙眼,看向了江年。
"小年。"開口,藍柯兒的聲音也是極其虛弱的。
她看著江年,朝江年伸手。
"媽。"江年在床邊坐下。雙手去握住了藍柯兒的手。
"欸!"滿心歡喜的,藍柯兒答應(yīng),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忽然就氤氳起一層水汽來,不過,立刻又無比自責(zé)地道,"小年,媽媽真沒用,還要害得你這個時候跑來……"
江年看著她,緊握著她的手,搖了搖道,"媽,我沒事,小卿也早就沒事了,昨天他都已經(jīng)去學(xué)校上課了,昨天放學(xué)回來的時候。不知道多開心。"
"傻孩子,你不用瞞著媽了,我知道,周亦白他……"
"媽,周亦白只是因為大腦里的血塊壓迫神經(jīng),暫時失憶了,他會恢復(fù)記憶的,只要等他恢復(fù)記憶,一切就都好了,所以我不難過,我一點都不難過。"看著藍柯兒,不等她的話說完,江年便打斷了她。
是真的,她真的不難過,因為周亦白不是真的不愛她,更不是真的愛上了林筱薇,他只是失憶了而已。
就像面對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你會生氣,你會無奈,甚至是會罵他,打他,但是,你不會拋棄他。
現(xiàn)在的周亦白就是這樣。
江年不會拋棄他,她會等他恢復(fù)記憶。
"真的嗎?"看著江年,藍柯兒仍舊自責(zé)又擔(dān)憂。
江年看著她,卻是揚唇,燦然一笑,點頭道,"當(dāng)然是真的,周亦白為了我,為了小卿,差點兩次丟了命,我怎么可能因為他失憶了就放棄他,和他分手。"
"那就好,那就好。"終于,藍柯兒放心地點了點頭,"你沒有傷心,媽就放心了,看得出來,周亦白是真心實意對你的,媽希望你們能一直恩愛,白頭偕老。"
看著她,江年點頭,笑著道,"放心吧,媽,周亦白就算失憶了,也不是傻子,況且,他能愛上我一次,就一定也可以愛上我第二次,你真的不用擔(dān)心我們,我們不會有事的。"
看著這么懂事這么想的開的女兒,藍柯兒放心多了,點點頭道,"是媽瞎操心了,還害得你跑一趟。"
江年搖頭,"是我不好,只顧著忙自己的事情,兩個月都沒來看你,以后就算再忙,我一定一個月抽兩天的時間,帶著小卿來陪陪你,好不好?"
"好,好!"看著江年,激動的,藍柯兒濕了眼眶,"等媽好了,就去東寧市陪你和小卿。"
"嗯,好。"江年笑著點頭,"剛好小卿對大提琴也很感興趣,到時候你可以教他,他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的。"
"好,好!"藍柯兒激動的淚水流下,"我來教小卿大提琴,我一定好好教小卿,長大后,讓所有的女孩兒都喜歡我們小卿。"
"嗯,好。"
呆在無菌病房里,江年陪著藍柯兒聊了大概個把小時。然后,又喂她喝了兩碗粥,喝完粥后,藍柯兒也累了,便又睡了過去。
下午,藍柯兒的情況好轉(zhuǎn),已經(jīng)不需要呼吸機,甚至是可以自己下床活動了,不過,江年卻一直陪在醫(yī)院,直到,晚上陪著藍柯兒吃過晚飯,又看著她睡著后,她才離開,回酒店。
原本,藍柯兒是讓Mandy陪著江年回家里住的,藍柯兒一個人住,平常除了Mandy跟她住一起外,家里還有一個保姆。
不過,藍柯兒不在家里住,與其自己一個人去藍柯兒那里住,江年更愿意住酒店,因為方便,什么都可以隨叫隨到。
回到酒店,已將是晚上十點了,洗了澡,正當(dāng)江年打開筆記本準(zhǔn)備工作一會兒的時候,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拿過來一看,是陌生號碼發(fā)過來的兩條語言信息。
江年的手機是從來不會接收到任何的垃圾信息的,雖然是陌生的號碼,這兩條語音信息能發(fā)到她的手機上,就證明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不管語音信息的內(nèi)容是什么,江年直接點開,聽了起來。
【我周亦白討厭江年那個老女人,她自大自私自以為是,和她在一起,只不過是為了報復(fù)折磨她,我喜歡的人,是林筱薇。】
手指落下,一道低低醇厚的嗓音立刻響起。
江年的眉心狠狠一蹙。
這是周亦白的聲音,確實是周亦白的聲音。
手指,又再次落下,點在第二條語音信息上。
【江年那個犯賤的老女人,我碰她一下,都覺得惡心,想吐,從現(xiàn)在開始,我若是再碰她,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愛林筱薇,我會娶她為妻,從此以后,永遠和林筱薇在一起。】
聽完第二條語音信息,江年清麗的眉心,霎時擰的更緊。
這三句話,確實是周亦白的聲音,如果說,是因為用了變聲器才導(dǎo)致聲音聽起來和周亦白的沒有任何差別,那對方就不可能只是發(fā)這么三句話給她聽。
所以說,這三句話,確確實實是周亦白說的。
她是老女人,她自大自私自以為是,碰她覺得惡心,起吐,跟她在一起是為了報復(fù)。
這一切,讓江年不怒反笑。
真不知道,如果周亦白恢復(fù)了記憶后聽到這三句話,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
只是,笑過之后,江年的表情,又漸漸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真不知道,林筱薇居然會有這么大的本事,讓周亦白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才多長時間呀!
兩天呀,周亦白醒來才僅僅倆天的時間,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把她當(dāng)成了最痛恨最無恥的仇人,把林筱薇當(dāng)成了心頭至愛,連這樣的話都對林筱薇說了。
江年想不到,也猜不出來。林筱薇到底是對周亦白說了什么,竟然讓周亦白變得這么痛恨她。
不是討厭,是痛恨,兩條語音信息里,每一條,都含著周亦白對她的濃濃的厭惡,痛恨。
才醒來兩天,失憶兩天,周亦白就和她變成了仇人,如果再這樣下去,如果周亦白一輩子不恢復(fù)記憶,那她和周亦白,又怎么可能再回到從前?
難道,真的就要讓周亦白和林筱薇在一起了嗎?
這樣,就算到時候周亦白恢復(fù)了記憶,他們想要再回到從前,當(dāng)做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也變得不可能。
倏爾,江年便陷入了糾結(jié)與痛苦當(dāng)中。
周亦白呀周亦白,只因為一場失憶,你就徹底把我忘記了,然后,還要被一個林筱薇耍的團團轉(zhuǎn)嗎?
你要我拿你怎么辦才好?
江年擰眉,閉上雙眼,靠進椅背里,眼角的位置,有淚珠,控制不住的滑了出來,在明亮的水晶燈下,閃爍著如細鉆般的盈盈亮光。
想到什么,趕緊的,江年拿過手機,撥通了周柏生的電話。
手機那頭,周柏生也正在為周亦白失憶的事情而苦惱,看到江年打過來的電話,立刻就接通了。
"小年,聽說你去了北|京,你母親怎么樣了?"電話接通,率先傳來周柏生關(guān)切的嗓音。
"謝謝周董關(guān)心,我媽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我明天就會回去。"說著,江年話峰一轉(zhuǎn),直接道,"周董,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
現(xiàn)在,為了避免讓周亦白更恨自己,在他的心里造成更深的誤會,江年只能找周柏生了。
"小年,跟我你就不用這么客氣了,有什么事,盡管說,能辦的,我一定竭盡所能的去辦。"如今,周柏生是真的把江年當(dāng)成兒媳婦,甚至是半個女兒來看待的。
"周董,林筱薇對亦白心思不軌,你能不能安排人,以后別再讓林筱薇見亦白。"江年請求。
"好,我也是這樣想的。"周柏生點頭,又道,"當(dāng)時林筱薇出現(xiàn)在亦白的病房里對亦白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就覺得她不對勁,也不知道后來她給亦白說了些什么。居然讓亦白那么相信她,可見這個女人,心思一點都不單純,我現(xiàn)在就交待下去,不再許林筱薇靠近亦白半步。"
"好,謝謝周董。"
"小年,亦白現(xiàn)在失憶,他對你......."
"周董,我明白的,你放心吧,我沒有生亦白的氣。"知道周柏生的顧慮,不等他話音落下,江年便直接打斷了他。
"那就好,那就好。"周柏生欣慰地點頭,又說了兩句,掛斷電話后。便立刻把電話給醫(yī)院里保護周亦白的保鏢,吩咐他們,再不許林筱薇甚至是林家的人來醫(yī)院,不許他們再靠近周亦白半步。
"董事長,林筱薇現(xiàn)在還在周總的病房里,要把她攆走嗎?"保鏢問道。
"攆走,現(xiàn)在就攆走。"周柏生沉聲命令。
"是,董事長。"保鏢收到命令,掛斷電話,立刻就帶了兩個人,往周亦白的病房里走去。
病房里,周亦白靠在病床的床頭里認真的看著文件,他失憶,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了,自然是把萬豐所有的事情也都忘記了,張越拿了很多萬豐的資料來,讓周亦白慢慢看。
"亦白,你把這杯牛奶喝了吧,喝了呆會兒你會睡得舒服些。"林筱薇泡了一杯熱牛奶,端到了周亦白的面前坐下,一只手伸過去纏住他的胳膊,半個身子靠著他,另外一只手端著牛奶送到了他的嘴邊。
"很晚了,你該回去了。"沒有接林筱薇手里的牛奶,更沒有要喝的意思,周亦白只淡淡掀眸看了一眼道。
"等你把牛奶喝了我就走。"看著他,林筱薇滿臉?gòu)汕慰扇说氐馈?br/>
周亦白掀眸,看她一眼,直接拿過她手里的那杯熱牛奶,仰起頭來一飲而盡,然后把杯子放到了旁道,"好了。你回去吧!"
林筱薇看著他,撒嬌似地撇了撇嘴,"好吧,那我走了。"
"咔嚓......."正當(dāng)這時,三個保鏢直接推門而入,看到還坐在病床上的林筱薇,為首的保鏢直接道,"對不起,周總,董事長讓我們把林小姐請出去,以后也不許再來。"
等話落,另外的兩個保鏢立刻向前,一左一右的要去拉林筱薇。
"住手!"只不過,兩個保鏢才伸手過來,周亦白便一聲怒吼。
"周總,您別為難我們,我們也只是聽命行事。"為首的保鏢說著,又揚了一下下巴,示意他們動手。
兩個保鏢接收到,毫不遲疑地伸手過去,拉起了林筱薇。
"亦白,他們這是要干嘛?"立刻,林筱薇掙扎,滿臉驚慌和委屈。
"我讓你們住手,沒聽到嗎?"周亦白低吼,渾身冷戾。
"對不起,周總。"為首的保鏢聽令于周柏生,毫不畏懼地又命令道,"帶走!"
兩個保鏢點頭,立刻便將掙扎的林筱薇架了起來,拎著往外走。
"亦白,你別擔(dān)心。我沒事,我明天會再來陪你的,你千萬不要為了我跟周伯父翻臉。"被架走,原本林筱薇是打算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要向周亦白求助的,但轉(zhuǎn)念一想,江年可絕對不會這么做,所以,她立刻態(tài)度一轉(zhuǎn),反而關(guān)心起了周亦白來。
周亦白坐在病床上,看著被架了出去的林筱薇,臉色,漸漸陰沉的可怕。
雖然,他也并不喜歡甚至是有些厭惡林筱薇在他的身邊,可是,周柏生這樣完全不管不顧他的感受就讓人把林筱薇架走,甚至是以后也不許林筱薇再靠近他,這讓周亦白非常的惱火。
他是一個人,不是一只寵物,任由人擺布,連要見誰跟誰在一起,都要受周柏生的控制,指使。
馬上,他便抓過手機,想要打電話給周柏生,但轉(zhuǎn)念一想,事情又好像不太對。
林筱薇說過,在江年沒有回來之前,周柏生是有意和林家聯(lián)姻,讓他娶林筱薇的。
林家和周家不僅門當(dāng)戶對,現(xiàn)在,周林兩家還在生意上有著密切往來,如果是周柏生,應(yīng)該不會反對他和林筱薇在一起才對。
那么,這個反對他和林筱薇在一起的既然不是周柏生,那就只會是江年。
江年是華遠集團的老板,仗著財大勢大,所有的人都要仰仗著她,巴結(jié)著她,包括周柏生和林中天也不例外。
想到這,周亦白的那張俊臉,瞬間沉的更加可怕,立刻就去手機里找江年的號碼。
找出江年的號碼,馬上,周亦白便撥了過去。
手機那頭,江年已經(jīng)無心處理公事,索性便合上電腦,去倒了杯酒,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首|都城里璀璨的夜景,慢慢輕啜著杯中的紅酒。
"嗡--嗡--嗡--"
忽然,一旁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江年側(cè)頭一看,是周亦白打來的。
這是周亦白昏迷醒來后,第一次打電話給她。
但莫名的,看著手機屏幕上跳躍著的再熟悉不過的"周亦白"三個字,江年卻有些不敢去接。
看著一直震動一直震動的手機,就在電話要自動掛斷的前一秒,江年伸手過去,接通了電話。
"喂,亦......."白。
"江年,我跟林筱薇在一起,你是不是很嫉妒,很抓狂,甚至是很痛恨。因為我已經(jīng)不再匍匐在你的腳下,任由你玩弄了,是不是?"就在電話接通,江年的話音還沒有落下時,周亦白無比憤怒甚至是痛恨的聲音傳來。
江年聽著,眉心狠狠一蹙,渾身都抑制不住,輕輕一顫,心臟在霎那間像是要被人捏爆了般。
強行的,她閉了閉眼,要自己保持鎮(zhèn)定,冷靜,告訴自己,現(xiàn)在的周亦白失憶了,他就是個在無理取鬧的孩子。
"周亦白,你要是沒什么事。那我先掛了。"
"江年!"就在江年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周亦白近乎低吼的聲音又緊接著傳來,"你以為不讓筱薇跟我在一起,我就會像以前一樣回到你的身邊嗎?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我告訴你,現(xiàn)在多看你一眼我都覺得惡心,以前喜歡你,一定是我瞎了眼,像你這樣的女人,這一輩子都不配得到幸福。"
--惡心,瞎了眼,這一輩子都不配得到幸福。
江年是真的從來都想不到,這樣的話,居然是周亦白對她說出來的。
此刻的周亦白,只怕是比起當(dāng)初的葉希影,還有夏妍都更加痛恨她吧!
"周亦白,即便你失憶了。即便你什么也不記得了,也不應(yīng)該像現(xiàn)在這樣來羞辱我,詛咒我,要不然,等哪天你恢復(fù)了記憶,你一定會恨死了你自己的。"握著手機,抑制不住的,江年竟然輕輕顫抖,淚水,居然完全不受控制,悄悄滑了下來。
明明她不痛,她的心一點兒也不痛,可是,為什么,為什么要流淚?
"呵.......恨死我自己?!"手機那頭,周亦白冷冷譏誚地笑。"江年,你的自大,只會讓我這輩子都不愿意再想起你,放心,小卿的撫養(yǎng)權(quán),我一定會和你爭到底。"
話落,周亦白直接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站在落地窗前,握著手機,聽著手機里傳來的盲音,江年再次閉了閉眼,將眼里涌起的淚,努力都逼了回去。
周亦白最后說什么,他說,小卿的撫養(yǎng)權(quán),他一定會和她爭到底的。
呵.......
江年笑了,將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
周亦白,你一定是瘋了,徹底瘋了。
看來,林筱薇是真的變得很厲害,她再也不能輕視這個林筱薇了。
握著手機,江年又撥給了李何東,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
"江總。"
"何東,林筱薇這幾個月的行蹤查的怎么樣了?"
"還在查,估計還需要幾天的時間。"
"好,盡快,盡量詳細。"
"好,我明白。"
掛斷,江年又去給自己倒了杯酒,再次仰頭,一軟而盡。
兩天一夜都沒有休息了,她太累了,需要好好的睡一覺,現(xiàn)在,或許也只有酒精可以幫助她入眠了。
拉上窗簾,關(guān)上了燈,一個人蜷縮在寬大的床上,轉(zhuǎn)輾反側(cè),一個多小時后,在深夜凌晨一點的時候,疲憊至極的江年終于在酒精的作用下,睡了過去。
"叮--""叮--""叮--"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江年似乎聽到了火災(zāi)警報器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清楚。
在這不斷響起的火災(zāi)警報聲中,江年慢慢彈開眼皮,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