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希望你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
人請進客廳之后,幾個設計師直接拿了設計圖稿給江年和陸承洲看,江年和陸承洲坐在一起,兩個人認真地挑選。
華文坐在他們倆個人的對面,看著他們無比恩愛幸福的模樣,心里,就算是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接受現(xiàn)實。
江年是個很有野心的女人,她說過,她一定會努力,成為配得上陸承洲的女人。
她做到了,用了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她一個初入職場的新人,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讓華遠集團偌大一個人事部六七十號人,對她馬首是瞻,服服帖帖。
這一點,絕對不可能靠她是陸承洲這個大老板的女人就能做到的。
所以,華文心服口服!
"我看設計圖稿都還可以,那就按照圖稿,把所有的實物都做出來再看吧。"和江年一起,把所有的婚紗禮服和珠寶首飾的圖稿都大致看了一遍之后,陸承洲直接對幾位設計師道。
"要全部做出來嗎?我又不是全部喜歡!"江年看著他,立刻反對。
她知道,陸承洲寵她,什么都舍得給她,不過,這些設計圖稿里,光婚紗就有五套,禮服幾十件,珠寶首飾也是幾十件,她哪里用的著呀。
陸承洲側頭看著她,卻是揚起唇角。再寵溺不過地笑了,去握住她的小手,放在手心里細細握玩著道,"做出成品之后效果才更直觀,到時候你選你喜歡的就好了。"
"但有些是我現(xiàn)在就不喜歡的,可不可以不做?"看著陸承洲,江年征求他的意見。
"嗯,好,那聽你的。"馬上,陸承洲便點頭答應,"你不喜歡的就不做了。"
江年笑,然后,從一堆的設計稿中,三分之二的都挑了出來,表示自己不喜歡,剩下的三分之一的設計稿,做成成品。
陸承洲看著她,無比寵溺地笑了。
江年的心思,他都明白,既然她不想那么浪費,那就由她吧。
"這些設計,大概多久可以出成品?"在江年決定之后,陸承洲問幾位設計師。
"我們動用全部的資源,加班加點,大概四十天左右吧。"其中一個設計師回答道。
陸承洲頷首,"好,那就在四十天之內,把成品都送過來。"
"好的,陸先生,陸太太,出了成品之后,我們一定馬上就送過來的。"
"嗯。"陸承洲再次頷首。爾后,讓華文送客。
"老板,農場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您和太太要現(xiàn)在過去嗎?"送走了幾位設計師,華文又折回,恭敬地問陸承洲道。
"嗯,你讓阿成在外面等著。"淡淡的,陸承洲吩咐。
"是,老板。"華文答應一聲,轉身出去,去讓阿成備車。
"我們要去農場嗎?"看著陸承洲,江年有些小開心,他之前可沒跟她說要去農場。
陸承洲笑,低頭過去,親吻一下她的額頭,"是呀。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嗎?"
江年低頭,笑,"那是現(xiàn)在就走嗎?"
"嗯,現(xiàn)在就走。"說著,陸承洲牽著江年,站了起來。
只不過,才站起來,上腹部的位置,立刻便有一陣強烈的痛意傳來,幾乎是下意識的,陸承洲便躬起了身子,皺起了眉頭。
"承洲!"注意到陸承洲的不對勁,馬上,江年便去扶住了他,讓他重新坐了下來,"承洲,是不是腹部又痛了?"
陸承洲靠進沙發(fā)里,不想讓江年看到自己痛苦時的樣子,所以,他閉上眼,努力控制住著,緩緩點了點頭。
"容姐,去把先生的胃藥拿過來。"陸承洲有胃痛藥,這種時候,江年也只能先當成是他胃痛,吩咐容姐去拿藥。
"是,太太。"容姐答應一聲,馬上,跑去拿藥。
"承洲......."握緊陸承洲的手,再看他,他的額頭,已經有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冒了出來。
江年眉心狠狠一蹙,看著他變得越來越蒼白的臉和緊擰的眉頭,心中,像是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般的難受,如果可以,她情愿陸承洲身上全部的痛,都能轉移到她的身上來。
但此刻,除了握緊陸承洲的手,她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承洲!"下一秒,江年松開他的手,去捧起他變得越來越蒼白的臉,頭壓過去,去親吻他血色漸漸褪去的唇瓣,然后抱緊了他,在他的耳邊無比著急地道,"承洲,如果很痛,你就咬我一口。"
閉著眼,雖然,陸承洲看不到此刻江年那擔憂不安的神色,可是,她抱著他不斷輕顫的身體,卻讓他明白,江年是真的很緊張他,在乎他。
她不止是在不安,甚至是在害怕!
顧不得自己腹部的痛意有多么的強烈,陸承洲抬手,抱緊了江年,輕撫她的后背,啞著嗓子柔聲安撫她道,"小年,我沒事的,別怕,很快就好了。"
"承洲,我們今天不去農場了,去醫(yī)院,我們去醫(yī)院做個徹底地檢查,好不好?"松開陸承洲,江年哀求,幾乎就要哭出來。
陸承洲一雙大掌去捧起她的小臉,看著她為了自己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霎那間就忘記了所有的痛,勾起唇角,笑了起來,毫不遲疑地點頭道,"好,我聽你的。"
哪怕是為了江年,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為了他們母子的以后。他也要好好保重身體,好好活下去。
"太太,藥拿來了。"這時,容姐和英姐拿了藥,倒了水過來。
江年點頭,趕緊接過藥和水,喂陸承洲吃下。
吃過藥之后,大概又過了三四分鐘,陸承洲腹部的疼痛才緩解了過來。
"我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好嗎?"看著眉目漸漸舒展開來的陸承洲,再一次,江年懇求。
陸承洲抬手,將她抱進懷里,低頭去親吻她的發(fā)頂,沉沉點頭道,"好,聽你的,現(xiàn)在就去。"
"嗯。"
..............
江年和陸承洲一起去了醫(yī)院,因為陸承洲的胃不好,早年就有胃痛的情況,所以,醫(yī)生一開始的時候,著重對陸承洲的胃進行了檢查。
但檢查后發(fā)現(xiàn),其實這些年經過細心的調理和規(guī)律的飲食,陸承洲的胃已經沒有什么大問題,他腹部的疼痛,并非是因為胃病而引起的。
這樣一來,醫(yī)生就必須要將這個導致他腹部巨烈疼痛的真兇找出來,所以,接下來,醫(yī)生又給陸承洲做了一系列詳細的檢查,并且給他抽了血,送去做化驗。
根據陸承洲所描敘的疼痛部位,還有詳細的檢查結果,幾位專家醫(yī)生心里,都漸漸有了數,但是,在最后的幾樣化驗檢查結果沒有出來之前,醫(yī)生并不好下結論。
因為陸承洲的身份地位擺在那里,如果他們出了錯誤,給了一個錯誤的結論導致出了什么后果,那一切的責任,就不是他們幾個醫(yī)生可以承擔的。
所以,在經歷了幾個小時,結束了所有的檢查后,當陸承洲問起,他腹部的疼痛到底是因為什么引起的時候,醫(yī)生只是委婉地回答道,"陸先生,陸太太,因為還有幾項重要的檢測沒有結果,所以,我們暫時也不能下定論,請等到明天,等所有的檢測結果出來后,就會有明確的結果了。"
江年就站在陸承洲的身邊,看著醫(yī)生凝重的神色,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會不妙。
可是,她卻不愿意相信,心里一直在一遍遍地祈禱,在一遍遍的欺騙自己,陸承洲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好,那就等到明天。"看著醫(yī)生,醫(yī)生神色里的沉重,陸承洲又怎么可能會看不明白,在醫(yī)生說,他腹部的疼痛并非胃病引起的時候,他心里就知道,事情可能比較糟糕了。
但是,在事情沒有確切的結果之前,他不能自己嚇自己,更不能嚇江年。
所以,他表現(xiàn)的無比平靜,無比平靜地回答醫(yī)生,等明天的結果。
"好了,小年,檢查完了,我們回去吧!"看著江年。看著那樣不安甚至是神色有一絲恍然的江年,陸承洲淡淡地笑著,仿佛什么事情也不會發(fā)生一樣。
江年看著他,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好。"
..............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坐在車廂后座,江年主動抱著陸承洲,側臉貼進他的胸膛里,聽著一下又一下,跟一開始時她聽到的一樣強健有力的心跳,她才能稍微心安。
陸承洲也抱著她,看著一直埋頭在自己的胸膛里,一直一言不發(fā)的江年,有些心疼地擰眉,低頭去親吻她的發(fā)頂。
"小年,你在害怕嗎?"低低的,他問她。
江年搖頭,愈發(fā)抱緊了他。
可是,明明她就在害怕呀!卻笑著抬起頭來,看向陸承洲,安慰他也安慰自己道,"沒有,我不怕,現(xiàn)在醫(yī)學技術這么發(fā)達,而且我們有條件,不管是什么病,一定都會治好的。"
陸承洲看著她,揚唇笑了笑,爾后,低頭去輕啄一下她的紅唇,點頭道,"對,你說的對,會治好的,我一定積極配合治療。"
"嗯。"江年點頭,莫名的,眼眶狠狠一澀,淚水瞬間就氤氳了視線,可是,她卻拼命忍住,不讓眼淚流下來。
"怎么哭了?"看著江年眼角就那樣毫無預警地滑下來的一滴淚,陸承洲心疼極了。
江年搖頭,趕緊低下頭去,擦掉眼角滑下來的,爾后,又抬起頭來,看著陸承洲,高高地揚起唇角,笑著道,"承洲,這輩子能遇見你,嫁給你,成為你的妻子,是我最幸福最快樂的事情。"
"所以,你是幸福快樂的哭了嗎?"看著她,陸承洲溫熱干燥又帶著些許粗糲的大掌,去捧起她的小臉,勾唇笑了起來。
"嗯。"江年點頭,沉沉點頭,淚水還是控制不住,流了下來。
"小傻瓜!"低低的,無比無奈又寵溺的,陸承洲一聲低嘆。爾后,低頭下去,吻住她.......
.......
這一天接下來的日子,江年都過的很不安,到了晚上,哪怕是她一直睡在陸承洲的懷里,也很不安,整個晚上,眉心都是輕蹙著的,翌日,很早的時候,甚至是不到清晨六點,她就醒了過來。
"怎么就醒了?睡的不好么?"江年一整晚都睡的很不安,陸承洲知道,所以,她一醒。他也就跟著醒來了。
看著懷里的人,說實話,他很心疼。
江年抬頭看向他,揚唇微微一笑,不答反問道,"我吵醒的啦?"
"沒有!"陸承洲搖頭,低頭去親吻她的眉心,"還很早,乖,再睡一會,好嗎?"
江年看著,微揚著唇角點了點頭,然后,在他的懷里蹭了蹭,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又閉上了雙眼,不過,抱著陸承洲的手臂,卻是不由自主地收緊了。
感覺到江年的不安,陸承洲狹長的眉峰輕擰一下,低頭輕吻她的發(fā)頂,也將她抱的更緊。
早上七點的時候,江年已經再也睡不下去了,便和陸承洲一起,兩個起床。
懷孕兩個月了,江年很少孕吐,不過,今天早上,才從床上下來,她胃里便是一陣猛地翻涌,有東西根本壓制不住地往上涌。
立刻,她便捂住嘴巴。往浴室沖去。
"嘔......."沖到盥洗臺前,她立刻就吐了。
還好,昨天晚上她也沒吃多少東西,現(xiàn)在也基本都已經消化掉了,所以,吐出來的,只是一些液體物質。
不過即便如此,她卻仍舊在不停地吐,不停地吐。
陸承洲疾步跟過去,站在她的身后,雙手握住她因為不停地嘔吐而輕輕顫栗著的雙肩,看著鏡子中吐的臉色蒼白卻仍舊還在吐的她,心疼的要命。
吐了好久,直到把胃液吐的差不多了,黃色的膽汁都吐了出來,江年才停了下來,好過些了。
也就在她停下來后,陸承洲便將她抱進懷里,大掌不斷地輕撫她的后背,心疼到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承洲,我沒事!"感覺到陸承洲的心疼,江年微微笑著,從他的懷里退了出來,安撫他。
陸承洲抬起手,大拇指指腹,去輕拭她的唇角,狹長的眉宇輕抿著道,"要家庭醫(yī)生來看看,給你開些止吐的藥吧?"
江年看著他,搖頭,"我大概是餓了,吃點東西就好了。"
"那好。你先去床上再躺一會兒,我讓容姐拿些吃的上來。"
江年看著他,卻又搖了搖頭,"不用,我和你一起下去吃。"
陸承洲擰眉看著她,卻并沒有拒絕,點頭答應道,"好,那你簡單洗漱一下,我們一起下去。"
"嗯。"江年點頭,然后,便看到陸承洲去拿杯子,給自己接了溫水,漱口.......
兩個人一起洗漱完,然后,陸承洲給江年找了今天要穿的衣服,江年換衣服的時候,陸承洲也回他的房間去換衣服。
陸承洲今天給江年選的,也是一條長裙,淺色碎花長裙,很漂亮。
上班的時候,陸承洲喜歡她穿褲子,休假的時候,陸承洲喜歡她穿長裙,這是江年發(fā)現(xiàn)的規(guī)律。
但不管陸陸承洲給她選什么,她都喜歡。
"嗡--嗡--嗡--"
還沒有換上長裙,江年便聽到有手機的震動聲從臥室里傳來,馬上,她套上裙子,大步往臥室走去。
一看,是陸承洲的手機,放在她的臥室里,他忘記拿了。
看著手機屏幕上跳躍的那一串數字,江年忽然想起來昨天在醫(yī)院看到的檢查報告上的電話。
她有幾乎過目不忘的本領,所以,她立刻反應過來,那是醫(yī)院打來的電話。
"HELLO."下一秒,江年拿過手機,接通了電話,無比迫切,帶著一抹惶恐。
"你好,請問是陸承洲先生嗎?"對方操著一口流利的英文語氣頗為沉重地問道。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聲音,江年握著手機的手都沒有控制住,輕輕一顫,趕緊道,"我先生走開了,我是他的太太,有什么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陸太太,您好,我們這里是XXX醫(yī)院。"昨天江年全程陪在陸承洲身邊,醫(yī)生都是知道的。
"你好!"禮貌的,江年回應。
"陸太太,希望您能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在說出最后的結果前,醫(yī)生又給了江年一些提示。
--足夠的心理準備?!
江年抑制不住,渾身都輕顫了一下,像是一顆心都被人掏了出來,在雪地里滾了幾圈似的,抑制不住的渾身發(fā)冷。
不安,緊張,甚至是害怕,惶恐,這一瞬,就像她被拋入大海。漸漸沉入海底時一樣,無法抑制的,從每一個細胞里溢了出來。
"你說!"用盡全力的,江年讓自己平靜下來,開口道。
或許,結果并不會很糟糕。
"陸太太,陸先生所有的檢測結果今天一大早都已經出來了,根據所有的檢測報告顯示和陸先生的癥狀表現(xiàn),他患上的是......."說著,醫(yī)生也怕江年承受不了,所以,又停了下來。
也就在醫(yī)生停下來的時候,江年的心,一下子飚到了嗓子眼。
"陸太太,陸先生患上的,是晚期胰腺癌。"
--晚期胰腺癌!
當最后五個字通過電磁波從手機里傳出來的時候。江年的整個大腦,"轟"的一聲,徹底爆炸了,大腦里瞬間白茫茫的一片。
胰腺癌,癌中之王,存活率幾乎不超過一年。
這些知識,江年是從書上看到的。
"陸太太,陸先生的情況,就目前來看,還沒有太糟糕,但是,也需要馬上安排住院治療,您能和陸先生準備一下,馬上來醫(yī)院嗎?"手機那頭,醫(yī)生聽不到江年的聲音,又繼續(xù)道。
江年站在那兒。整個人徹底地怔住了,呆了,傻了,連呼吸都忘記了,又怎么可能還會聽得到手機里傳來的聲音。
她不信!
她不相信!
她絕對不相信!
不相信陸承洲會患上胰腺癌,他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一定是醫(yī)院搞錯了,一定是!
下一秒,江年掛斷電話,放下手機,大步便往樓下沖去。
"太太,這么早,你要出門嗎?"樓下,英姐看到匆匆沖下樓,二話不說就往門外沖的江年,趕緊問她。
"英姐。阿成在哪?"無比慌亂地,江年問英姐。
"阿成剛吃完早餐,在外面鍛煉呢!"
"好,我知道了。"答應一聲,江年馬上往外沖去。
一出門,便看到不遠處的阿成,馬上,江年叫他。
聽到江年的聲音,阿成趕緊跑了過來,"太太,怎么啦?"
"去開車,去醫(yī)院。"立刻,江年吩咐。
阿成看著江年那從未有過的慌亂不安的樣子,不由錯愕,困惑地道,"太太,您......."
"別問了,趕緊去開車,去醫(yī)院!"江年慌了,亂了,近乎低吼地命令道。
"是,太太。"再不猶豫,阿成立刻跑去車庫,把車開了過來。
車一開過來,江年便鉆上去,什么也沒有帶,直接往醫(yī)院而去.......
樓上,陸承洲正要換衣服,可是,腹部一陣強烈的痛意,卻忽然襲擊了他,讓他連站穩(wěn),都是一件困難的事。
就在腹部的痛意強烈到似要將他攪碎的時候,因為房間的門沒有關,他分明無比清晰地聽到,江年匆匆忙忙跑下樓的腳步聲。
他想沖出去,拉住江年,問她,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她要去哪?
可是,身體里劇烈的痛意,讓他根本邁不開腿,直到,他靠在衣柜前,從明凈的落地玻璃窗,看到疾速沖出去的車,他才猜到,似乎事情不妙。
江年出去了,一個人出去了,什么也沒有跟他說,一個人跑出去了。
再也顧不得身體里那劇烈的痛意,踉蹌著往樓下沖。
"先生,您怎么啦,又胃痛了嗎?"看到踉蹌著沖了下來的陸承洲,英姐趕緊過去扶住他問道。
"太太呢,她去了哪?"馬上,陸承洲問道,身體里那劇烈的痛意,讓他兩長狹長的眉峰,緊緊地鎖成了一團。
"太太叫上阿成,好像去了醫(yī)院。"剛才江年在外面對阿成說的話,英姐聽到了一些,所以趕緊回答道。
--醫(yī)院。
陸承洲的黑眸,驟然緊縮一下,立刻,心里便明白了什么。
什么也顧不得,陸承洲又踉蹌著去拿了車鑰匙,然后疾步往外沖。
"先生,您這么不舒服,您要去哪呢?"見陸承洲痛的滿頭都是汗,卻什么也不管不顧的,拽著車鑰匙就要往外沖,英姐趕緊去拉住了他。
"我沒事,不用擔心!"話落,陸承洲越過英姐,便又大步往外走去。
"先生,那您先把藥吃了吧!"英姐實在是不放心陸承洲這個樣子,又立刻去攔著他道。
"沒事,我不是胃痛,一下就好了。"再一次,陸承洲越過了英姐,大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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