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跟我睡
此刻,裴家。
邱蕓滿臉擔心,拉住裴振的手,“孩子他爸,瑩瑩說枝枝不想回家,不要我們了。我怎么也不肯相信。可現(xiàn)在,枝枝她在封家,我……”
封氏集團那封司渡。
可是南州最鷹隼陰狠的男人!
枝枝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待在那,不知道會怎么被那個男人對待……邱蕓想想就害怕不已!
裴振皺緊眉頭,握住妻子的手。
“蕓兒,別怕!”
帶著妻子坐了下來,裴振深思一番。
旋即,他給裴席湛發(fā)了條訊息,聲音帶著嚴厲,“阿湛。你現(xiàn)在趕快回來。你妹妹出事了。”
電話那頭的裴席湛。
戴著黑色壓低的鴨舌帽,身上包裹的嚴實,口罩掩飾著他俊朗的臉龐。
但難以掩飾那好看的眉眼。
“我哪個妹妹?”
裴席湛從廣場電梯里走出。
邱蕓在裴振身旁聽著,在聽到二兒子說這句話時,火冒三丈。
“你真是要氣死你媽我啊!你還有哪個妹妹是被你攆走的!!”
阿湛沒回來之前。
一切相安無事。
自從回來后,枝枝反而走了!這不是阿湛那臭脾氣給枝枝氣走的,又是什么原因!
電話那頭沉寂了幾秒。
裴席湛淡淡“哦”了聲。
“給我送飯的那丫頭?”
他將從廣場買的健身器械,扔進了后備箱里。
開車,回家。
邱蕓氣得牙癢癢,怒罵道:“什么叫‘哦’?阿湛,你是不是欺負枝枝了!現(xiàn)在好了,枝枝不回來了。我看你怎么交代!”
裴席湛干凈勻稱的骨節(jié)扯松了口罩。
將口罩扔在了一旁。
“我有欺負她?”
他譏誚了聲。
那丫頭頭有反骨的模樣。他能欺負的了她么。
邱蕓惱怒。
“不管怎么樣,你趕緊給我回來!把你妹妹完好無損的給我接回來!”
氣得拿著手機的手都在抖。
邱蕓寧可兒子別回來。
也不要乖女兒枝枝走。
哼!
裴席湛不耐的說道:“沒時間。”
他聲音格外疏離淡漠。
“她不回來,豈不是更好。少個人,清凈。”
他掛斷了耳麥。
隨意扔進了車座旁。
邱蕓氣炸裂!
捂著胸口,“我怎么生了個這么冷情的兒子!我的命好苦哇,嗚嗚嗚……”
淚珠子掉了下來。
裴振哄著妻子。
“蕓兒,等阿湛回來再說。”攬著妻子,像是哄女兒一樣。
溫柔儒雅的低聲說著。
邱蕓只覺滿腔的委屈。
“阿振。你說我們家老大阿琛為人沉穩(wěn),可他卻在幾年前出了國去鉆研醫(yī)學。現(xiàn)在自己開研究所,也不管家業(yè)的繼承。阿行這臭小子,整天打電競,惹人生氣。阿湛也是,常年在外不回家,忙于事業(yè),性子又淡漠。瑩瑩又任性,沒一個孩子能夠乖巧懂事的陪在我身邊……”
好不容易,家里來了聰明的女兒。
一個貼心的小棉襖。
枝枝比同齡的姑娘心思要成熟許多。表面上淡淡的性子,可心底細心的很。又給家里爭氣。現(xiàn)在小棉襖走了,媽媽邱蕓的心都空了!
裴振深有體會。
自己這條命,當初就是女兒枝枝撿回來的。
“別哭了,蕓兒。有我陪著你。”
男人儒雅又溫柔,擦拭妻子的眼淚。
邱蕓嗚嗚的抱著,“嗚哇,老公,你真好……”
裴振揉了揉妻子的小腦袋。
寵溺一笑。
……
封家別墅。
時枝看見男人臂膊上的紗布,似是在滲血。
顯而易見,這止血藥不管用。
“你房里的醫(yī)用藥,也是傭人給你準備的?”
她皺起眉,走到他身前。
觀察他的紗布上,被血液染紅的一片。
封司渡瞥了一眼。
這點小傷,他認為不算什么。
“怎么,藥有問題?”
他眸子深邃。
時枝半蹲身,尋思著查看他的傷口。
“可能,是有點問題。”
她聞了聞藥的氣味。
封司渡抬手,握過小姑娘細軟的胳膊。
將她輕扯,坐在自己修長的雙腿上。
“什么問題?”
他指腹勾住她軟白的下巴,認真凝著她。
時枝手肘頂開了男人。
她從他腿上起身,避開他。
“這藥不管用。”
眼下,她的藥沒帶在身上。
讓阿遇送過來,需要一段時間。更何況,在他家不方便。
封司渡薄唇微動,淡淡道:“什么藥管用。”
時枝尋思了一會。
“我大哥研究所,應該有合適的藥。你可以讓人去他那里買。”
她順便,給大哥做宣傳了。
男人低磁清笑。
“我看,不用什么藥。”
他炙熱的眼神,帶著勾癮,盯著小姑娘,“你不正是藥么?”
時枝語噎。
她抬頭看了眼他臥房里的電子表。
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了。
“你這傷勢,如果沒有家庭醫(yī)生在。怕會不容樂觀。”
時枝知曉如何處理細菌蔓延,及時治療。
封司渡不咸不淡的看著她。
男人矜貴的倚在沙發(fā)上。
“所以。”
“你想留下來,照顧我一夜?”
他勾挑著曖昧。
時枝本來是想說,欠他一條人情。
畢竟,這狗男人到底是為了她受的傷。
那她擔著他一夜觀察情況,也沒什么。
沒想到,他還真會歪意思。
時枝只是淡然道:“你別墅里有沒有養(yǎng)著家庭醫(yī)生?”
“沒有的話,我勉為其難了。”
她的確,勉為其難。
封司渡翹起唇角,緩緩勾起弧度。
那還挺。
喜歡她這份為難的。
“嗯。沒有。”
男人開了桌邊的吸煙器。
他淡淡摸了根電子煙,夾在了薄唇之間。
繚繞的煙霧,皆被吸走了。
時枝道:“那行。你這里應該有客房吧。”
她看向房門外。
封司渡骨節(jié)修長的手指微夾著煙。
他嗓音淡淡。
“不巧。”
男人刻意拖長了調(diào)子,“沒有呢。”
時枝覺得自己。
拳頭又硬了。
他這副欠欠的語氣,真的很煩!
“沒有的話。你讓我睡哪?”
她眉心跳了跳,質(zhì)問他。
封司渡灼熱的眸光,帶著笑意,掃了眼大床。
“跟我睡。”
“不挺好。”
他俊朗的臉龐,帶著幾分疏懶。
時枝:挺好個屁!
她對男人說道:“你這要是沒我睡覺的地方,那我就只好回去了。你另請高明,幫你治療傷口吧。”
封司渡顯然沒被小姑娘欲擒故縱到。
男人低笑了聲。
“我這傷是怎么來的。”
“小沒良心的。嗯?”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想從她的神情里看到一絲歉疚。
或者說,是心軟。
可,沒有。
時枝面無表情,聲音清冷道。
“那我也用不著,用身體回報你。”
她毫不打算留下。
就要走。
封司渡在她身后喚住了她。
“有地方住。”
他從沙發(fā)上淡淡起身,“只是,你的好哥哥要來接你,回不回,嗯?”
男人深邃的眉眼,被氤氳的煙霧繚繞。
時枝想了起來。
媽媽邱蕓要讓二哥來接她。
但二哥那性子。
應該不會來。
“我先給你處理傷口吧。”
她深吸一口氣,去到他臥房里找出新的紗布來。
傭人小婉敲了敲門。
“三爺。要跟小姐用膳嗎?”
小婉聲音輕輕的。
時枝正拿出紗布來,給封司渡換上。
男人好整以暇的打量著小姑娘。
可她卻仍舊一副清冷的樣子。
仿佛就像是醫(yī)院里的醫(yī)生給病患處理傷口一樣,別無其他。
封司渡聽見門外傭人的聲音。
“想吃什么。”
他看著小姑娘,“別說想吃我。”
時枝給他包扎的手一頓。
“……”
你還真有自信。
她開口道:“不吃姜不吃蒜不吃蔥,不吃甜不吃辣。其他隨意。”
封司渡抿著薄唇。
隨即,拉直唇線低低一笑。
“這算什么要求。”
他眉梢微抬,“這不是我的標配么。”
沒想到,兩人的口味一樣。
時枝補充一句,“不吃你。”
封司渡勾唇輕笑。
他還挺。
想讓她吃的。
男人淡淡對門外的傭人道:“都聽見了么。”
傭人小婉點點頭。
小心翼翼的說道:“聽見了……只是,三爺想吃什么呢?”
明明想問的是三爺!
可偏偏三爺問那位小姑娘想吃什么!
封司渡不咸不淡。
“她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他淡聲說完,俯首看著小姑娘為自己包扎。
沒想到,小姑娘脾氣爆。
干架狠。
給他包扎,還挺溫柔。不疼。
時枝不經(jīng)意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門外的傭人小婉咬唇,臉色微白。
“……好的,三爺。小婉這就去通知大廚做飯。”
小婉轉身離開。
指甲深深嵌進肉里。
憑什么!那個女人,看著就不是很好相處,一副清冷的樣子。
三爺怎么會喜歡那樣的女人。
男人不都是喜歡輕聲嬌軟的作女人嗎?
哼,小婉冷聲道:“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三爺,是我的!”
下了樓。
傭人小婉陰森的笑著。
臥房內(nèi)。時枝沒聽見男人低沉的嗓音了。
之前給他包扎。
他總是勾引她。有意無意的唇角逸出一聲輕哼。
“疼就喊出來。”
她淡然道:“我會下手輕點。”
他不那樣,她有點兒,不習慣了。
總覺得,異常的靜謐。
封司渡低醇的輕笑。
他眼皮微抬,“忙著看你。哪有空叫?”
小姑娘,越看越歡喜。
時枝瞟了他一眼。
“你還叫少了,是嗎?”
她聽得都渾身疙瘩。
那種男人低音炮的嗓音。
一般女人,應該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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