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占有欲
時枝的身后,不知何時多了股炙熱。
發(fā)現(xiàn)時。
男人已經(jīng)抵在她的后背,單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
時枝一回頭,皺起眉頭。
“你干什么?”
封司渡眉間似是帶著一絲不悅,很想回答她那兩個字。
男人對女人,還能干什么。
充滿野性與霸道的占有欲,令男人胸腔里帶著經(jīng)久不散的火苗。
“待在我身邊。哪也不準去。”
他禁錮著她在懷里,勒緊她的小腰。
時枝抬手,擊打他的胸膛。
卻被男人握住她的手肘。
“要打情罵俏,等賓客散了。我們回房玩?”
他鷹隼的眸子燃燒著滾燙的火焰。
時枝若不是看在場合之下,已經(jīng)跟他過招了。
“你答應(yīng)的。”
她語氣有些冷意,看著他,“事成之后,別再來找我。”
做他的一日女伴。
陪他應(yīng)酬,給他撐顏面。
封司渡眉間淡泊禁欲,嗓音啞著。
“答應(yīng)只退聘禮。怎么就成了永不見面?”
他擒住她的下巴,令她被迫抬起。
想看穿她的心,是不是真的那么冷硬。沒半點炙熱。
時枝拂開男人的手。
“我不喜歡,對我動手動腳的人。”她眉間緊皺。
封司渡聞聲,薄唇抿緊。
松開了握住的她的腕子。
不僅僅是她。
似乎每一個接近她的人,不管男女。都會遭到抗拒。
封司渡瞥了小姑娘一眼。
“算我的錯。”
“別鬧脾氣了,嗯?乖一點。”
他微微俯身,湊到她的耳尖旁,壓著嗓音低低的說。
時枝感覺脖頸旁,傳來的都是男人的味道。
“你離我遠點。”
“我就能乖。”
她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
封司渡清磁低笑,聲音如清酒。
“行。”
他不再逗弄小姑娘。
稍稍拉開了一些距離,卻依舊站在她的身側(cè)。
高大挺拔的身形,將時枝的后背,嚴嚴實實的籠罩。
身后那些想爭著看時枝的男子,在看到封爺那充斥著占有欲冷沉的眼神時,都嚇得勸退了。
“封氏集團董事長六十大壽壽誕開宴——”
“請諸位賓客就座。董事長發(fā)言。”
壽宴策劃的人廣而宣告。
來賓們紛紛就座。
封司渡深邃俊朗的臉龐以及周身的氣場,都吸引在場之人的目光,十分惹眼。
他身邊的時枝,更讓人紛紛猜疑。
“聽說封三爺不近女色多年,那旁邊的女人是誰?”
“應(yīng)該就是那種關(guān)系吧。都懂得。”
賓客暗地里竊竊私語,交頭接耳。
時枝注意到了記者。
她瞇緊了秀眸,看向身側(cè)男人深刻的側(cè)臉輪廓,“怎么會有記者?”
封司渡唇線抿直。
淡漠的掃過去一眼,記者趕緊抓拍。
他攬住時枝入懷,摁著她的頭發(fā),臉朝懷里。
“別動。他們只是拍一會。沒拍到你的臉。”
男人身上淡淡的檀木香縈繞。
直鉆入鼻息中,沁人心脾。
時枝待了一會,問道:“走了么?”
封司渡看也沒看那些早就拍完拿錢走人的記者。
只是十分享受性子烈又難馴的小貓兒,難得放下防備在他懷里的感覺。
“沒走。要一會。”
他語氣懶散的說道。
時枝捉住他話里的漏洞,抬起頭來一看。果見,走光了。
她瞪了男人一眼。
“你眼睛。有問題。”
坐起身子,時枝不再與之糾纏。
封司渡只是低磁一笑。
看她這副惱羞成怒的模樣。
也不算太差么。
臺上,主持策劃之人拿著話筒,“接下來,請諸位隨性,盡興。”
頓時,賓客里嘩然一片。
眾人都站起身來,紛紛去向各大老總敬酒,寒暄。
封老爺子拄著拐棍,看向封司渡的方向,質(zhì)問身旁的人。
“阿渡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
瞇緊了老眼,精光閃動。
助理看過去,不太分明,“應(yīng)該……是梁允小姐吧。”
封老爺子冷哼一聲。
“我看卻像是裴家的那丫頭。阿渡不會對任何人笑。唯獨對她!”
更何況,梁允還在給旁人敬酒。
助理臉色一僵。
牽扯到三爺?shù)氖拢f不得。
這時,梁允搖晃著紅酒杯,姿態(tài)風(fēng)騷的來到封司渡的身前。
“阿渡。總算看到你了呀。”
梁允裝作驚訝的看著時枝,“呀,這個小丫頭不是——”
“剛剛在外頭,被說是鄉(xiāng)下丫頭的那個姑娘嘛!”
梁允的聲音不輕不重。
卻讓旁邊的賓客們?nèi)悸犃藗€清楚。頓時嘩然一片。
沒想到封三爺居然包了個鄉(xiāng)下的丫頭,這樣的女人也配站在三爺身邊?
簡直讓人恥笑。
“居然是鄉(xiāng)下來的丫頭……”
“這,三爺跟梁允小姐才是門當戶對。鄉(xiāng)下的姑娘,不太好吧。”
“不知道老爺子知曉,會不會覺得那姑娘丟臉?”
眾人細語紛紛,壓低聲音說道。
封老爺子老臉頓時黑沉了下來。
封司渡眉眼陰鷙,冷冷的掃向梁允。
“你怎么來了?”
男人話語冷情的沒有任何溫度。
梁允卻是笑著,故意往時枝身旁坐,“阿渡,怎么也不介紹下啊。就打算把人家這么藏著掖著啊?鄉(xiāng)下的姑娘,也沒有那么登不上臺面吧。”
話里話外,帶著挑撥與滋事。
周遭的議論聲更多了。
就在梁允得意洋洋,能羞辱到時枝的時候。
時枝卻是淡然的站起身。
“阿姨。”
“您可能誤會了。”
她這一聲出,梁允的臉青了一大半!
只見時枝走到一旁樂團的人里頭,借了把小提琴。
“我呢。”
她淡淡的登上臺去,從容不破,“是這次封先生請來,特意為封老爺子壽誕助興的。”
站在立麥前處。
梁允冷嘲。
你有本事!上臺去出丑去吧!
“是嗎?那還真是歡迎呢!”
梁允鼓掌拍手,陰陽怪氣的譏諷。
時枝看向臺下的眾人,“在此預(yù)祝封老爺子生辰快樂。同時,也謝過封先生,提供藝術(shù)賽道。令我能從中拿到獎項,有機會在此祝壽。”
她的目光掃向臺下眾人。
落在那身形挺拔,一眼就惹眼的男人臉上。
封司渡唇角勾挑。
他扯了扯西裝領(lǐng)帶,起身。
“不錯。”
瞥向老爺子的方向,封司渡淡聲道:“的確是,我邀請的時小姐。前來為諸位助興。”
阿江受到封爺眼神示意。
于是站出來,阿江向大家解釋:“而且,時小姐她乃是這次南州藝術(shù)賽道,第一名小提琴獲獎?wù)撸∏绎柺軜I(yè)內(nèi)出名評審的夸贊。請大家欣賞時小姐的琴曲——”
盡管如此,但眾人還是不太相信。
“梁允小姐說,時小姐是鄉(xiāng)下來的。”
“這鄉(xiāng)下姑娘的琴藝,是不是登不上臺面啊?”
賓客們表示懷疑。
甚至覺得是封三爺買通人在里頭放水,想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過關(guān)拿第一,而不是靠那丫頭自己的實力。
時枝在眾人的質(zhì)疑之下。
拉起了小提琴的琴弦。
第一個音緩緩如流水出聲。
頓時就讓人群中熱愛小提琴的人發(fā)出“臥槽……”的驚聲。
時枝勾起嘴角,沉浸其中。
“等一下,她的琴音、節(jié)奏,怎么會跟吱吱大師如此契合!”
“天,我以為我是在聽吱吱大師的音樂會!”
賓客里有樂迷。
此刻,竟是被雷倒一般震撼不已!
聽到此人這么一說,外行不懂音樂的人都懵逼了,不由得肅然起敬。
“這時小姐,果然有兩把刷子啊!”
“看來是真厲害,真有實力。人家雖然是鄉(xiāng)下來的姑娘,可這氣質(zhì),這臉面,可不比千金小姐來的差!”
賓肯們頓時嘩然一片,紛紛激烈的鼓掌。
封老爺子看見這一幕,冷哼一聲。
“這丫頭,要是沒點本事,怎么勾引的阿渡?”
讓他的孫子,被一個女人迷得團團轉(zhuǎn)!
時枝演奏結(jié)束。
底下一陣嘩然的拍手叫好的聲音!
而那梁允,更是顯得無地自容,仿佛一個小丑一般!
眾賓客看向梁允,反而覺得她是酸人家。
“有些人,許是看不得人有新歡吧。”
“自己沒點本事,不努力往上爬,還要拉踩別人,真心機!”
像刀子一般的話砸在梁允身上。
梁允氣得渾身發(fā)抖。
這個賤女人!可恨!她竟然還有這種本事!
時枝從臺上下來,回到座位席。
清冷的氣場,令她更加飽受在場的人歡迎。不少人都齊齊過來,想要認識她。
封司渡一一擋了去。
男人帶著強烈的偏執(zhí)占有欲,淡淡說道:“小姑娘,喝不得酒。”
旋即,他在她耳旁低磁一笑。
“表現(xiàn)不錯。”
“今晚有賞,嗯?”封司渡趁勢勾了下她雪白的下巴。
時枝忽視男人的贊賞。
從他嘴里吐出來的,都算是撩騷。
“不用,我晚上回家。”她看了眼時間。
封司渡倒了杯紅酒,喉頭滾動。
帶著火辣的燒灼感,不知為何,有些燥熱。
遞過去給她一杯。
“成年了,晚點回家也行。”他抬杯,輕碰了她的酒杯。
時枝不太高興。
她側(cè)首看著男人,“你為什么。總強調(diào)我成年了?”
封司渡的雙眸迷離,紅酒的酒水順著他唇角,不經(jīng)意滴落喉結(jié)。
“嗯。”
“因為這樣——”
他嗓音低啞,湊到她的臉前,低笑道:“能減輕些罪惡感。”
時枝記得。
他說他想當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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