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對你使壞
時枝掃了一眼。
人群中的許佳瑩拉著邱瑤瑤過來,雖說眼睛是紅腫的,但顯然已經恢復過來了。
“表姐,你快去參加,這可是有一百萬啊!”
許佳瑩在時枝身旁有意無意說:“有些人想去沒那個本事呢,表姐可是我們家族的希望。”
邱瑤瑤只是微微抬高下巴,默認了許佳瑩這么夸捧自己。
隨后,看了眼時枝,走到她身前去。
微笑問道:“時枝,你報不報?我們可以一起。”
時枝微頓。
正想說什么,卻被許佳瑩譏諷了一句。
“表姐,我姐她什么都不會。你讓她怎么去參賽呀,這樣會很丟臉的吧。”
許佳瑩笑瞇瞇對邱瑤瑤說:“我們家族的榮耀就多倚仗表姐啦!你一定能拿到第一名的。”
一旁的裴予行一臉的不耐。
少年微微彎身,將時枝護過身前。他今日穿的黑色棒球服,耳廓戴了兩顆耳釘矚目。
他勾著時枝,“嘖”一聲。
“我家枝枝,肯定會啊。”裴予行貼著時枝的耳朵,低笑道:“是不是啊,枝枝?”
時枝在許佳瑩的嘲諷中,冷不防淡淡開口。
“嗯,學過樂器。”
“什么樂器,告訴哥哥。”
裴予行追問,摸了摸她的頭。
時枝瞟了眼許佳瑩,說道:“會一點鋼琴。”
聞言,邱瑤瑤臉色微變。
許佳瑩卻是咯咯笑了。
“姐姐還會鋼琴啊?真讓人意外。不過你們鄉(xiāng)下那邊教鋼琴的老師,怕是不太行吧……”許佳瑩嘚瑟的說道:“表姐的老師可是從國外請的鋼琴大師。”
言外之意,自取其辱。
邱瑤瑤這么一聽,眉頭舒展了。微微上揚。
似是,也同樣感到自豪。
裴予行冷笑一聲,走近許佳瑩面前,“那你會什么?會打嘴炮?”
許佳瑩臉色發(fā)白,“我……我是實話實說。”
聲音越來越弱,沒了底氣。
邱瑤瑤滿臉微笑的拉過時枝的手,“時枝。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們一起去比賽。”
時枝擰眉。
抽開了手,放入口袋里消毒棉上擦了擦。
“嗯。”她冷淡的應聲。
許佳瑩自顧自的嘲諷,道:“那我就等表姐的好消息了!反正啊,其他人是別想有什么贏的機會了。”
裴予行嗤了一聲。
“許佳瑩,你要不要去看一看牙醫(yī)?”
“……什么。”許佳瑩茫然道。
他盯著人,一字一句道:“嘴怎么這么不干凈。”
“我……”
許佳瑩臉色漲紅,跺了跺腳。
邱瑤瑤生怕他們兄妹倆吵起來,索性拉走許佳瑩了。
時枝早就司空見慣。
回頭,去了班上找輔導員報名。輔導員統(tǒng)一遞交上去。
當經過學校亭子的時候,恰好看見封司渡。
只見設計系校花陳露正滿臉通紅,靦腆坐在一旁,開口道:“三爺……我之前向你提的事情,你想好了么?”
阿江筆直的站在一邊。
封司渡不咸不淡的放下咖啡,他正慵懶的倚著,西裝規(guī)整。
“嗯?”
他瞇緊了黑眸,嗓音低啞道:“什么事。”
陳露羞紅了臉,低低著頭,“就是……跟我們陳氏集團聯(lián)姻。三年……三年前陳氏集團的確不夠資格,可是如今,總該能在三爺您面前勃個面子了吧。”
封司渡似是在想什么。
良久,他黑眸閃動,看見了面前路過時枝。
“枝枝。見到我,怎么不過來?”
他有意叫住了她。
勾挑的語氣曖昧,帶著絲絲調侃。
時枝深深皺起眉頭。
轉過頭去,回身。
看著封司渡,時枝問道:“有什么事?”
她抱著淡淡的疏離。
封司渡起身,來到她的身前。
男人身形俊挺,在她面前,形成了身高差。
“你說,能有什么事。”
他攬過了她的肩頭,入懷里,貼著她的耳朵低啞道:“欠我的親親,什么時候還?”
這話,不輕不響。
有點耳背的阿江都能聽到,更別說就在一旁的校花陳露了。
陳露臉色煞白,猛然起身,“……三爺,你。”
時枝推開男人的俊臉。
“請別拿我當擋箭牌,謝謝。”她盯了他一眼。
這個男人的腹黑本質,真當她看不出?
封司渡卻是摟住她的小細腰不肯放松。
“別動。越是掙扎,我抱得越緊。”他在她耳廓旁拂了熱氣。
時枝的手,下移到他的腹肌處。
她提醒了一聲:“再不放,你就沒子孫后代了。”
讓他徹底斷子絕孫。
封司渡低磁清笑。
這么野啊。
“那也得——”
他微微頓了一頓,懶懶道:“先跟哥哥上過床再說吧。”
時枝惱怒。
最煩老男人裝嫩了。
初見他時他在車里就這樣。
“松開。你松不松?”她杏眼凜凜。
封司渡唇角擦過她白皙細膩的脖頸。
“嗯。再抱一小會。”
他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衣領處,稍稍帶了一帶上去,“以后記得,別穿低領。”
時枝眉頭劇烈跳了跳。
管得還挺寬。
“咚——”
她抬手肘,絲毫不客氣的擊到封司渡腹肌上。
封司渡悶哼一聲。
可卻是疼笑了,“寶寶在撓癢癢啊。”
時枝煩透了。
清冷的看了他一眼,抬步走人。
身后的校花陳露面如死灰,喃喃道:“寶寶……”
三爺不是這樣的。
明明是冷漠的不近女色!怎么可能還會對女人笑成這樣,還叫那么親昵的稱呼。
不會,絕不會!
陳露紅著眼眶,對封司渡說:“我追了你整整三年多了。你對我難道沒有半點情意嗎?我們兩家集團聯(lián)姻,對你也有好處啊!”
封司渡勾起唇角,目視完那抹決絕清冷的背影離開。
他恢復了淡淡的冷情。
“陳露。”
他喚了她一聲,盯著人死白的臉,“陳氏集團,不夠資格。”
包括你,也不夠。
陳露踉蹌一步,險些跌倒在地,“為什么!你寧可喜歡那樣的草包丫頭,卻不要我!”
阿江搖了搖頭。
像陳露這樣的女人,還少嗎?
那些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會打扮。身材高挑,背景家世都好。可那些女人還不是只能圍著封爺打轉,無法近前。
只有阿江知道,時枝的確是個特別的,所以惹得封爺注意。
封司渡冷嗤一聲。
“阿江。”他扯了扯脖頸的領帶,“回公司。”
未多看陳露一眼。
他提步離開。
阿江默默收了合同和筆,公務完成。
陳露咬牙切齒,“總有一天,我會配上你的!”
……
時枝沒課了,打算自己回去。也不指望三哥。
正過馬路,身旁停了輛熟悉的車。
封司渡徐徐降下車窗。
“上來。”
他看著她。
可她卻半絲不看他,忽視了人。徑直過去馬路。
絲毫,不領情。
阿江真不明白,不由說一句:“封爺。你說時小姐到底有什么好橫的,明明就——”
就是個鄉(xiāng)下來的丫頭。
這話沒說完,察覺到封司渡陰翳的眼眸。
阿江不敢說了。
車停到對面,封司渡冷然下車。
他自詡從未對一個人這么有耐心過。向來只有女人找上門來的道理。
時枝看見了他,想繞開他,“我自己回去。不需要麻煩您,封先生。”
為了表示疏離,她再度保持距離。
封司渡最是看不得她這橫橫的模樣。
他薄唇緊抿,握住了她的胳膊,直接摟過她的小腰,將她雙腳提離地面,抱在懷里。
扔進車里。
“女人再強勢。”封司渡關上車門,淡薄的說:“倒也不及男人氣力。”
時枝坐定。
行。他愛送就送吧。
封司渡瞥了一眼擋風玻璃,“阿江。開慢點。”
阿江一愣。
這多好的路況啊,沒什么車。怎么封爺還要他開慢點?
“是。”
車速降到四十碼。
時枝偏頭,問封司渡,“有什么話,直說吧。”
封司渡沒看小姑娘,只是修長的骨節(jié)交握,平視前處。
“直說,不太行。”
他看著她,“還是繞個彎子。”
時枝不解。
“有什么不能直說的事?”她打量著他,“還是封先生在想見不得人的事。”
封司渡微頓,唇緊抿成一條線。
逐漸,緩緩勾起弧度。
“被你發(fā)現(xiàn)了啊。”
他帶著幾分懶散,盯著她漂亮的脖頸線。
時枝沒了脾氣。
她深呼吸一口氣,“要怎么做你才能說正事。”
封司渡的身形向她接近。
單手抵在她的身側,他淡淡道:“湊過來。”
時枝眼睛淡然如水,離他很近。
他在她的唇角邊,噴灑出了熱氣,“你跟基因庫,什么關系。”
時枝看向男人的眸子。
深邃,幽黑。
時枝眨了下眼睛,“基因庫,是什么?”
封司渡掐住了她的下巴,令她抬起看著自己。
“如實說。嗯?”
他的眼里沒了欲望。
只剩有冰冷。仿佛手指的力度用力,就能掐碎了她。
時枝清冷道:“我不知道。”
封司渡的指腹,在她瑩潤的下巴上反復摩挲。
他嗓音低迷,“不說實話的話——”
“哥哥就要對你使壞了。”
他很想弄壞她。
就此刻。車里。
時枝與他直視,“怎么使壞?這樣么。”
她的手指扯過他系得平整的領帶,手指沒入他漆黑的碎發(fā)間,感受男人沉穩(wěn)的檀木香味。
在他的唇角上,落下一抹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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