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張家人只以為張殿臣是去打聽大哥張殿元的下落。誰知道他卻是去找佟虧文的仇人。
一連幾天,黃天不負有心人,終于在依蘭縣城南偽警察局見到了殺害老佟家一家的兇手。
此人姓于,名叫于發(fā),人高馬大,足有一米九的個頭,比張殿臣整整高出半頭。看著他進出依蘭城門前乎后擁的派頭,警察局里肯定很有勢力。
說真的這些人最可恨,他們就是日本人的走狗。為了討好日本人,他們可以無中生有,沒事也要找出點事。
這天于發(fā)又帶著幾個人出城了。他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跟著四個隨從,前呼后擁大搖大擺的來到演武基村。
人們盡量的躲著他們,躲不開的也要站在路邊彎腰行禮等于發(fā)走過在走。
這幾天于發(fā)帶著人挨村的收取保護費。
張殿臣剛一見到于發(fā),心中也沒底。不知道他的底細,這家伙太壯實了,只聽說他很有力氣。平時不用刀不用槍,兩個巴掌一對拳頭就可以讓人骨斷筋裂,功夫十分了得。
鬼子沒來時他是城里的混混,就向當年水滸里的牛二一樣。鬼子來了他投奔了日本人,作起事來更是有恃無恐,欺男霸女不可一世。
他的弟兄們都叫他于文成都,他更是趾高氣揚,把自己真的和隋唐演義里的宇文成都相提并論,從不把人放在眼里。
張殿臣見他們?nèi)硕啵约簺]有取勝的把握。對佟虧文說:
“兄弟別看他們?nèi)硕啵乙粯屢粋€他們跑不了。我讓你看著,哥哥為你報仇。”
佟虧文卻把頭搖的跟個撥朗鼓似的:
“老哥,我一定要親手殺了這個畜牲。為我爹娘哥哥姐姐報仇。今天殺不了他,就是他殺我。”
張殿臣沒想到佟虧文這么倔犟,在說換了他張殿臣也會拚命。血海深仇一家人的命,不共戴天。沒辦法,只好對佟虧文說:
“兄弟他們?nèi)硕啵覀円遣淮蚝跇屆鎸γ娴暮退麄兏桑峙虏皇撬麄兊膶κ郑瓤纯辞闆r在說。”
果然沒一會就有三個警察跟著村長從村公所的屋子出來了,緊接著又一個警察也出來了,坐在門旁的一把椅子上。
警察開始挨家挨戶的收取保護費。
門口的警察坐在椅子上,兩眼望天開始抽煙。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看小聲的說:
“干什么的?他媽嚇了老子一跳。”
看樣子很怕驚動了屋子里的人。
張殿臣抱了抱拳:
“老總,我們是來給村長送錢的。”
警察兩個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心想來財了。站起來對二人輕輕的擺了擺手來到了房山頭剛要說話,
張殿臣趁他不備伸出胳膊鎖住了他的喉嚨。
佟虧文緊張的渾身發(fā)抖,不知如何是好。
張殿臣低聲說:
“兄弟別怕,你不是想報仇嗎?趕快動手。”
佟虧文這時才回過神來,懷里抽出一把匕首,猛的刺向警察的前胸,警察的腿蹬了幾下不動了。
佟虧文抽出匕首一股血濺了一身一臉。這時他才知道,要想報仇并不容易。
平生第一次殺人,他的心里充滿了恐懼感。而這一刀下去,好向忽然沒有了畏懼。
他在心里喊著:爹娘哥哥姐姐我來給你們報仇了。
兩個人來到房門前輕輕的推開房門,見大廳里沒人。
張殿臣見佟虧文身上臉上都是血,叫他躲在大廳里先別露面。
推開里屋門,一股大煙味迎面撲來,炕上于發(fā)懷里正摟著一個半裸的女人在抽大煙。
聽到聲音于發(fā)眼皮抬了抬,見只有一個人,放開女人罵道:
“他奶奶的,兔崽子你找死嗎?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不想女人卻嬌笑了一下:
“不,站在那里。我問你來干什么?”
張殿臣顯的慌張的說:
“我來給村長送錢,打擾老總和太太了。”
張殿臣可以馬上殺了他,一是佟虧文的仇要自己報,二是他也不服氣那個大個子,想徒手和他較量一下。
于發(fā)站起身,下炕整理了一下衣服,來到張殿臣身邊,伸手抓住張殿臣的肩膀想把他推倒。可是推了兩下卻沒推動。
于發(fā)有些差異:
“你小子不胖到挺有勁,剛才都看到了什么?好看嗎?”
女人又說話了:
“死鬼,你磨嘰個啥?還不把他弄出去。”
那意思是趕快弄到外面弄死得了。
于發(fā)笑了笑,他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對付不了一個比自己塊頭小的土包子,他還叫什么于文成都:
“兄弟別怕,別聽那個婊子的,想不想玩玩。你叫什么?哥哥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有膽量不屈服一身鋼筋鐵骨。跟我干怎么樣,要錢有錢,要玩女人有女人,吃香的喝辣的。”
說著回手指了一下那個光屁股的女人。顯然那個女人是村長的老婆。光著身子竟然忘了蓋上被于發(fā)掀起的被子。
張殿臣面無表情,向門外招了招手:
“老總,我叫李元霸。得問問我兄弟同不同意。”
于發(fā)一聽感覺不對勁,他外號叫于文成都,而來人卻說自己是李元霸,這不明擺著是來要自己命的嗎。
想到此伸手就要掏槍,不料張殿臣的手更快,一把二十響合子槍以頂在了他的胸口,嚇的他一哆嗦,急忙舉起了手。自己身上的槍以到了張殿臣的手中。
張殿臣抬起一腳踹在于發(fā)的腿肚子上,于發(fā)不由自主的跪下了。
他徹底蒙了,這樣一個跟自己比起來并不高大的人,竟然在舉手投足間使自己跪在地下,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其實他哪里知道,張殿臣平時上山都是小跑,沒事跟樹都能對打。一身的肌肉硬的向鐵,這也是于發(fā)平時低估別人的后果。
炕上的女人竟然忘了自己赤身裸體,嚇的啊的一聲跳起來。
張殿臣用槍指著她聲音低沉的說:
“穿好衣服,坐在炕上別動”
于發(fā)好向明白了什么,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
“兄弟,你是不是老疙瘩,我知道你英雄了得,是條好漢。要多少錢我給,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就饒了我吧。”
他知道在這一帶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只是聽說有個叫老疙瘩的身手非常了得。平時獨來獨往,可是聽上邊說老疙瘩以在勃利被謝文東剿滅了,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本來他并不相信老疙瘩會有什么真本事,認為那是別人吹出來的。還在想有一天遇到了,非要和這個叫老疙瘩的人較量一下。
沒想到機會來的這樣快,他抬頭看了眼那個人,和剛才判若兩人。翹腿坐在太師椅上。一付若無其事的樣子,每一個微小的動作都顯的那樣可怕。
于發(fā)不住的磕頭求饒。
張殿臣笑了笑:
“別管我是誰,殺人對我來說一個不少兩個不多。只要我高興,殺人還不就是個玩。”
張殿臣是想拿話嚇一嚇于發(fā),話剛說完炕上的女人以被嚇的暈了過去。
佟虧文站在于發(fā)的面前,手里拿著那把血跡沒干的刀,臉上身上都是血。
于發(fā)看的心驚肉跳,他不知道怎么和這兩個人結(jié)下的梁子,死在他手的人太多了。
唉,報應(yīng)!他在心中想。可是又怎么能束手待斃,想罷起身撲向佟虧文。
張殿臣的眼睛始終在盯著他,還沒等他靠近佟虧文槍響了,于發(fā)的膝蓋被打碎了。
于發(fā)咬著牙笑了笑竟然沒有趴下:
“老疙瘩你是好漢,我于某服你,給我個痛快的。”
張殿臣把槍插到懷里,他知道這回于發(fā)就是插翅也難逃了:
“兄弟好好的收拾他,別叫他死的太快”
佟奎文渾身發(fā)抖:
“爹、娘、哥哥、姐姐我為你們報仇了,混蛋,我娘我姐在哪里。”
佟虧文的匕首猛的插進了于發(fā)的肩胛骨。
于發(fā)皺了皺眉,竟然沒吭一聲:
“兄弟你娘你姐是誰,我玩死的女人多了。”
于發(fā)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張殿臣的肺都要氣炸了,可是佟虧文不知道娘和姐姐的結(jié)果怎么會甘心,也會留下終生遺憾:
“朋友我看你也是條漢子,兩年前冬天老佟家娘倆是你綁走的吧。”
于發(fā)的臉以經(jīng)蒼白,顯然是流血過多:
“那不是我干的,好漢作事好漢當。日本人把她們玩死了,就丟進了狗圈,與我于某何干。”
佟奎文沒想到娘和姐姐會死的這樣慘,風(fēng)狂的罵著:
“我操你奶奶!!”
匕首以插進了于發(fā)的眼睛,于發(fā)痛的叫了一聲,佟虧文接著一刀一刀不知扎了多少刀。
于發(fā)的身上以血肉模糊佟虧文才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