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有關(guān)于蘿卜的故事
皇太后正擔(dān)心他兒子的性福生活呢,咔嚓一個天雷劈下:后宮最會惴摩圣意的令貴妃被降了份位。
還沒回神呢,咔嚓,第二個天雷隨之滾落,整個隨駕妃嬪全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
皇后也受了訓(xùn)斥。
不過,皇后這回就是受訓(xùn)也心肝情愿,心頭暗喜的在太后跟前兒請罪:以往自個兒太寬泛了,沒管好這一幫子奴才小妾,惹惱了萬歲爺,日后定要嚴(yán)加管束云云。
說實話,令妃平日里沒事兒裝個頭疼腦熱、送個點心湯水是常事兒,連乾隆跟前兒的小路子也不覺怎樣,實在是令妃慣會殷勤獻(xiàn)媚,妃嬪中最得乾隆歡心。皇后縱使眼氣郁悶,也不得不睜只眼閉只眼。
誰知道,今兒個怎么就撞到龍犄角上了呢。
皇后心中冷笑著,對太后道,“媳婦著人問了一句,聽說是令妃不遵宮規(guī),擅自將湯水呈于御前,惹得皇上惱了。”欠身,“都是媳婦無能,平日里太軟弱了,不能為皇上分憂。”
“這也怪不得你,誰曉得令妃這樣大膽妄為呢。”太后隨意安撫皇后幾句。
竟然只問了些面子上的說道兒,令妃干這事兒不是一天兩天,怎么皇上偏今兒個惱了,說不得有什么內(nèi)情。
太后看向一旁恭立的桂嬤嬤,“桂嬤嬤、袁嬤嬤,你們?nèi)ソ虒?dǎo)教導(dǎo)令妃規(guī)矩。”
順道兒打聽打聽那個賤婢做了什么沒眼力的事兒,真把皇上氣著,哀家也饒不了她。
兩位嬤嬤領(lǐng)命而去,隨后太后也命皇后退下。
等到乾隆晚上請安時,太后拉著兒子噓寒問暖了一通,方小心斟酌著開口,“令妃可是有什么不妥?”
乾隆臉上難掩失望,“先前沒敢跟皇額娘說,就是怕您擔(dān)心呢。今年二月春,烏什回民造反,朕這心里就沒個安生時候,剛剛明瑞發(fā)來捷報,本是喜事。朕正與軍機大臣、大學(xué)士們商議犒賞大軍,那個,”乾隆皺眉,嫌惡道,“那個沒眼力的令妃就差了個宮女送什么老鴨湯……您說說,她往日的伶俐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以前孝賢在時,后宮根本沒這些僭越的無知婦人,朕,朕……”
嘆一口氣,有些難聽話,乾隆都不忍說,“朕每逢這個時候,就想起孝賢當(dāng)年,后宮何等安寧祥和,朕才有精力去處理國家大事……您說,后宮的規(guī)矩一條一條的都定好的,朕也沒要求她比著孝賢,起碼得把這些妃嬪管住。”對皇后也不滿了,“若她中宮皇后,有事打發(fā)人去說一聲問一句,尚情有可原,位份在那兒,禮法在那兒。偏……叫大臣們瞧著,兒子的臉面都沒了。”
太后滿心疼惜,國家局部不太平,兒子為了不讓她操心,瞞著她,自個兒苦巴苦熬的,這后宮,不能為兒子解頤倒罷了,還添了麻煩。
“你放心,明兒我親自跟皇后說,哼,都是咱們母子太過寬和之故,這些個玩意兒一個個的拿自己當(dāng)成個人兒似的,長了膽子。”
料想太后心中難免愧疚,乾隆自責(zé)道,“皇額娘以前為兒子費心,如今兒子這個年紀(jì),還不能使額娘寬心,著實慚愧。”
皇太后笑的慈愛,“這叫什么話,哪個做額娘的不關(guān)心自己的兒子。額娘不知道朝里那些事,卻是得幫你把后宮打理好。皇帝每日有無數(shù)大事要忙,額娘怎么忍心讓你為后宮的事分心。”
母子倆個交流了一番。
乾隆向自個兒的親娘表達(dá)了自己對后妃的失望,以至于十?dāng)?shù)天內(nèi)都沒翻牌子的欲望。
太后則是教導(dǎo)了皇后幾句,將幾個隨行的妃嬪管束成小貓一樣的柔順,至于降位的令妃,雖小病了一場,也沒敢多躺幾天,掙扎著爬了起來,再不敢多言多行。
是夜當(dāng)值。
福康安被蚊蟲叮了滿頭包,回到帳篷一迭聲的叫善保給他抓癢。
善保脫了外頭的侍衛(wèi)服,雪白的小衣俏生生的貼身上,露出一段細(xì)膩如玉的頸項。福康安百癢之中還是抽空多瞄了幾眼,渾身不得勁兒的喚善保,善保也來氣,瞪他,“叫你出去時抹些花露水,非不聽,你不喂蚊子誰喂蚊子!活該!小喜子,托燭臺過來!”
借著燭光,善保先將花露水搓在掌心,滿臉的給福康安抹上去,再用指甲對著疙瘩掐幾下,福康安聞著味兒,皺眉,“跟女人似的香香氣氣。”
“是啊,誰也比不得你福三爺威武,要不能給叮得癩□□一樣么。”
小喜子偷笑,端著燭臺的手抖個不停,心道善保大爺真是膽大。
滿室幽香,福康安盯著善保雪白的頸項,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唇,“我,我是癩□□,早晚收拾了你這白天鵝。”
不知道咬上一口什么滋味兒,福康安咕唧咕唧的咽口水。
善保聞言,低頭看他一眼,福康安忽然就心虛的別開眼睛,心里罵娘:時機啊,時機不對。
怎么就偏趕在這無遮無攔、隔墻有耳的宿營地?
不過,拉拉小手,摸摸小腰,占些小便宜不是可以的吧。
福康安心里美滋滋的,就等著一床大被好眠呢,頓時身上也不覺癢了,說道,“行了,睡吧,明兒還得騎一天的馬呢。”
善保想睡外面,福康安由小喜子伺候著脫衣裳,一面道,“我睡覺不老實,別把你踢床下去,你在里頭吧。”
福康安留了件大褲頭兒在身上,他身形矯健,肩寬臀窄,身上一絲贅肉皆無,勁瘦的腰收束在寶石藍(lán)的汗巾下,饒是善保也多瞧了幾眼。
“別光看,摸摸也行。”福康安抓住善保的手,在自己腰上蹭兩下,得意的挑起眉,壞笑,善保是不是對他也有意呢。
善保掐他一記,白眼道,“自戀狂。”拉被子。
福康安長臂摟住善保的腰,手抓住被頭往天上一抖,雪青色的錦被子兜頭落下,善保撲騰兩下,掙出頭來,踹福康安,“老實點兒。”
福康安笑著,手沿著善保的腰往下移,啪的在善保屁~股上拍一記,“事兒真多,睡了。”
“還有床被子呢,干嘛非擠一床。”
是啊,明明一人一床被子,我干嘛要跟你睡一個被窩兒。
皺皺鼻尖兒,有些臭腳味兒,肯定是福康安的那床。
福康安眼睛一掃正在往地上鋪褥子的劉祥,將多出的一床被子扔給他,“劉祥,地上涼,你多墊一床,別著了涼。我跟善保擠一床還暖和些。”
人情做得倒快。
善保倒也沒意見,只是噘噘嘴,自個兒的被子、自個兒的小廝,竟然讓福康安去獻(xiàn)了殷勤。
不爽啊。
解決了被子的問題,福康安瞇著眼睛盯著善保精致的小小面孔,真好看,怎么瞧都好看。心里美著,手就有些不老實,擱善保pp上,摸啊摸的……
善保忽然嘆道,“不知道慶海怎么樣了?”
福康安皺眉,“好端端的想他做什么?”掃興。
“啊,”善保湊到福康安的耳邊,一只手拍了拍福康安放在自己pp上的爪子,聲音輕軟的似乎搔在福康安的心尖兒上,內(nèi)容卻讓福康安的褲襠發(fā)寒,“你不好奇么?太監(jiān)究竟是什么樣的?嗯?”
“聽說啊,太監(jiān)剛閹割時,要往尿管里插根鵝毛管用來排尿,三天后,排得出來,就說明閹成功了,”惋惜一嘆,以一種講鬼故事的口氣繼續(xù)說道,“若是尿不出來,就是閹壞了,太監(jiān)就憋啊憋得,下面憋出血來,就這樣被尿憋死了。”
“說起來,太監(jiān)也是可憐人哪。因下面沒了,蹲著小解不說,尿尿都尿不干凈,身上常有異味兒……”善保壓低聲音,問,“福康安,你知道那是啥感覺么?”
“我,我睡了啊。”福康安被他念得混身寒毛直豎,啥旖旎風(fēng)流的心思都沒了。
善保勾起唇角,“其實,這也沒啥,下面少根兒蘿卜,也不見得就不男人。起碼,手啊,腳啊還是在的……”
福康安迅速收回不老實的爪子,的躺平,雙臂放在兩側(cè),要多規(guī)矩有多規(guī)矩。
善保閉上眼睛,笑瞇瞇地安心睡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