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褻玩太子
短短半個時辰的談話之后,眾人就發(fā)現(xiàn),某人又恢復(fù)了正常。
甚至正常地有些過分……
發(fā)瘋似地把除了宋祁年外的所有人趕進廚房,美其名曰為師兄的生辰準(zhǔn)備大餐。
師姐到底了什么?竟這般有效……
這個想法只出現(xiàn)了短短一瞬,大家就無暇顧及其他,因為等待他們的還有二十多道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大餐。
抓魚地抓魚,切藏切菜,好不愉快。
以至于袁化和鄧芷柔上門的時候都還有些恍惚,他還以為這些兔崽子是犯了錯,找他們來善后,沒曾想還真是正兒八經(jīng)地團聚。
“娘,你來得正好!快來救我,這魚都扇到我臉上了!”
袁可緊閉著眼,手中的魚肆意撲騰著,碩大的魚尾無數(shù)次擦過她的臉,但周圍的人根本忙得顧不上她。
“來了。”鄧芷柔縱然無奈,還是挽起衣袖加入進去。
一不刮鱗,二不剖腹,不扇你扇誰?
還是些不省心的。
如此愉快的日子又過了兩,轉(zhuǎn)眼便已是除夕。
……
太子府。
和扶云居的歡歡笑笑不同,太子府的氣氛其實帶著些許緊張焦灼。
除夕團圓之日,宮中自然有宴會,但謝昶宸一早就推了,宴會何時都有,但是這除夕之夜見親人長輩的機會可分外難得。
縱然阿寧是鎮(zhèn)國公府的女兒,但是謝昶宸知道,目前她心中真正親近的親人是神醫(yī)谷眾人,所以他很早就開始準(zhǔn)備,力求留下好印象。
“哎喲殿下,您這都換了七八套了,究竟想要個什么樣的,老奴再去給您找找?”
嚴(yán)忠伺候主子換衣服,看得眼睛都花了,但謝昶宸還不甚滿意。
“你覺得孤穿這身見長輩合適嗎?”
嚴(yán)忠輕輕給他理順衣擺,忙不迭點頭,“合適,怎么不合適!您這容姿儀態(tài),老奴都看呆了,想必云大人喜歡得不得了!”
謝昶宸走到銅鏡前,鏡中男子長身玉立,曳地的月白暗紋錦袍宛若蘊著光,襯得面似冠玉,俊美無儔。
“會不會過于文弱,顯得無法依靠?”謝昶宸微微皺眉,低聲自語。
如果阿寧的師父師娘覺得他是個病秧子,并非可以托付的良人,那就不好了。
“再試試其他的。”
嚴(yán)忠?guī)缀跸氚Ш康沟厍笏逍岩稽c,殿下您到底在自卑些什么啊!
就算不提身份,就這長相,這身材,這才華,底下哪里還有第二個,誰會不同意啊!
為什么殿下一遇到云大人,就感覺哪里變得不對勁,能不能把他殺伐果斷、處理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殿下還回來!
不過心里這樣想,面上肯定不能表現(xiàn)出來,嚴(yán)忠“噯”了一聲,“老奴再去找找。”
正欲繼續(xù)“翻箱倒柜”,窗外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調(diào)笑聲,“鈞之,你穿成這樣,是想出去勾多少女子的魂?”
謝昶宸猛地轉(zhuǎn)身,漆黑眼眸盛滿細(xì)碎星光。
“阿寧,你怎么來了?”
他還以為要晚上才能見到她呢。
“我來接你啊,怕你找不到過去的路。”
陸遇寧不走尋常路,從窗子外翻了進去,道,“嚴(yán)總管,不必找了,就這件。”
“好嘞!”嚴(yán)忠開心地應(yīng)了聲,然后識相地退了出去。
謝謝地,終于啊。
陸遇寧圍著謝昶宸轉(zhuǎn)了兩圈,然后豎起大拇指,“很好,等下師娘絕對會夸贊我的眼光!”
謝昶宸看著她熟悉的笑顏,心下微松,看來阿寧已經(jīng)緩過來了。
不過也有些許失落,如果她難過的時候能第一時間想到他就好了……
“這兩日按時喝藥沒?”
謝昶宸乖乖點頭,“按時喝了,一日兩道。”
陸遇寧挑眉,“我不信……”
謝昶宸想起上次他倒藥的愚蠢行為,有心想解釋下,那次是不得已,現(xiàn)在他想陪他長長久久,會老實喝藥,珍重自身的。
可還沒話,馨香柔軟的唇瓣就印了上來。
“不信,我要自己嘗嘗……”
這次沒人打擾,陸遇寧狠狠把他“褻玩”了一通,然后揉捏著他的耳垂。
“每次你都會耳紅誒,怎么做到的。”
謝昶宸臉頰也通紅,他將陸遇寧的手放在胸膛上,感受蓬勃雜亂的心跳,“因為喜歡,看到你就會情不自禁。”
“是嗎?可你那般正人君子,貌似每次都是我主動的吧。”
謝昶宸長睫微顫,俯身在她側(cè)臉輕輕一吻,耳垂因為這個動作變得更紅。
“……因為我不想冒犯你,而你怎么對我都可以。”
即便剝?nèi)ニ耐庖拢屗冻鲎畈惑w面、最不端正的那面,也沒關(guān)系,他會袒露自己的所有,變成一個最賞心悅目的禮物,盡情取悅她。
陸遇寧道,“你我們現(xiàn)在算不算無媒茍合,你的話多半是個無辜的良家婦男,而我就是個采花大盜。”
“不算!”
謝昶宸緊緊擁住她,言語極盡虔誠,“阿寧,你要是同意,現(xiàn)在我就去請父皇下旨,擇吉日成婚。”
陸遇寧含笑搖頭,“太快了,我還要多考察你一段時間……”
謝昶宸垂眸掩藏失落的情緒,將腦袋埋在她的脖頸處,輕輕道,“男子最好的年歲就那么幾年,阿寧你別辜負(fù)我……”
“行,不會讓你久等的。”
陸遇寧被他這樣抱著,輕輕闔上雙眼,心底最后一絲帶著疲憊與倉皇茫然的情緒散去。
“過兩陪我去一趟吧。”
她雖然沒有明去哪兒,但謝昶宸瞬間明了,“好,不管何處,我都陪著你。”
“嗯。”
半晌后,陸遇寧輕輕推開他,然后看了眼外面的色,“鈞之,你會輕功嗎?”
謝昶宸老實道,“……不會。”
想想也是,他這病秧子的身子,之前能活著就很勉強,哪里能練輕功,因而陸遇寧也不糾結(jié)。
“那我?guī)愀惺芟隆!?br/>
罷,她就牽著謝昶宸走到門口,攬住他的腰,輕輕一點就如同飄風(fēng)掠影,二人飛快在太子府消失。
只留下一張猖狂無比的字條——你們主子我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