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阿玉你完了
暑假剛過,炎熱未退。
胡喬算算日子,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見到賀良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刺已經(jīng)扎進肉里,所以現(xiàn)在想到也不疼了。
見到就笑一笑,見不到就忙活自己的事。
胡喬大二要考的證不少,粗略計劃把自己關進圖書館里不出來。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不問世事歲月靜好,事情就已經(jīng)找上她了。
教學樓的洗手間內,胡喬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
肩膀突然被人一搭,胡喬抬頭,從鏡子里看到了一個燙著卷發(fā)的女人。
“胡喬是吧?”
胡喬一臉懵逼:“你是…”
話還是沒說完,就被人抓著頭發(fā)拉進了廁所隔間里。
賀良玉接到那通同城電話時是下午四點,他正在上課,看是陌生號碼直接按了掛斷。
片刻后,有條短信進來。
我是胡喬,我找你有事情。???.??Qúbu.net
賀良玉眉頭微皺,舉手離開了教室。
他站在走廊,按著電話號碼撥回去,聽見了胡喬小聲的啜泣:“你能不能來一趟教學樓??我…我不敢出去。”
胡喬穿著剛換的衣服,臉上清晰的印著兩個五指印。
室友拿著毛巾,幫她擦著濕淋淋的頭發(fā)。
賀良玉面無表情地看著,一雙漆黑的眸中全是風雨欲來的寧靜。
“記得長相嗎?”他問。
胡喬點點頭。
她的睫毛還掛著水珠,濕漉漉的眸子里全是委屈。
賀良玉附身抬手,指背輕輕碰了碰小姑娘臉上凸起的巴掌印。
“別怕。”他的聲音又沉又啞,“我先送你回去。”
胡喬回寢室后睡了一天,緊接著就發(fā)了高燒被室友送去了校醫(yī)院。
賀良玉在小姑娘床邊守了兩個晚上,終于在接到一通電話后走出了病房。
“留條命。”他的聲音平靜無波,“打完直接送醫(yī)院。”
頓了頓,他又道:“動手的人帶過來,和那兩個女人一起。”
胡喬半夢半醒聽見賀良玉說話,昏昏沉沉撐起身子環(huán)顧四周。
是在校醫(yī)院的病房里。
“你醒了?”賀良玉走進房間,給胡喬倒了一杯溫水,“渴嗎?”
胡喬接過水杯,受寵若驚。
“你睡兩天了。”賀良玉坐在床邊,“是不是被嚇著了?”
胡喬低頭抿了口水,點點頭。
賀良玉把溫度計甩了帥,遞給胡喬:“餓嗎?有白米粥。”
胡喬接過溫度計,乖乖夾在自己腋下,然后又點點頭。
賀良玉起身給她拿粥,保溫桶里的米粥濃滑可口,胡喬餓了幾天,直接喝了大半桶。
“溫度計給我看看。”賀良玉朝她伸手。
胡喬又把溫度計給他。
“還有點低燒。”賀良玉把溫度計裝回盒里,大手覆上了胡喬的額頭,“能下床嗎?”
胡喬仰著她微燒的小臉,單手按在床邊:“能。”
胡喬被賀良玉塞進車里,帶去了一家高檔會所的獨立包廂內。
“阿玉!”
門剛推開,就有個人影飛一般地撲向賀良玉懷中。
“我什么都不知道呀!我那時候還在國外,我…”
賀良玉面色沉沉,抬手把人影推到在地:“滾。”
胡喬嚇得腳步一頓,沒敢再跟著賀良玉往里走。
“過來。”賀良玉回頭看她。
胡喬心臟砰砰直跳,往前挪了一小步。
賀良玉轉身,重新走到胡喬身邊,握住姑娘小手,拉著她往里走:“別怕。”
好涼。
賀良玉心道。
“是不是這個人?”賀良玉指了指一個雙手被縛在背后的女人。
女人頭發(fā)被人從后面猛地一抓,被迫仰起了臉。
雖然已經(jīng)被打的鼻青臉腫,但是還是依稀能認得她的模樣。
胡喬往賀良玉身后躲了躲,點點頭。
“敢打嗎?”賀良玉低頭問身邊拉著他衣擺的姑娘。
胡喬搖搖頭。
“她打了你幾巴掌?”賀良玉又問。
“兩…兩巴掌。”胡喬小聲道。
賀良玉“嗯”了一聲,抓著女人頭發(fā)的人松了手,把半死不活的女人扔在角落里。
“還有這兩個。”賀良玉轉了個身,看向墻邊的長沙發(fā)。
胡喬意外地發(fā)現(xiàn),寢室長竟然在這里。
“寢室長?”胡喬詫異道,“你怎么…”
“她把照片給的…我前女友。”賀良玉指了指剛才撲到他懷里的女生。
胡喬不解:“什么照片?”
“開心果。”賀良玉道。
像是閉上了一個串聯(lián)電路的開關,電光火石間胡喬瞬間懂了一切。
原來是被賀良玉的女朋友找人揍了。
胡喬想到剛進門時賀良玉完全稱得上是殘暴的對待方式,不免有些揪心。
“阿玉,我真沒有…”女生聲音帶著哭腔,“是她跟她的室友合起伙來欺負我!是她想讓你離開我。”
胡喬驚訝地瞪大眼睛,沒想到還能有這個反轉。
她仰起臉,看著賀良玉,搖了搖頭。
賀良玉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無奈道:“你搖什么頭?還真覺得我會信她的話?”
胡喬大眼睛眨眨,隨后笑了。
賀良玉也笑了笑:“你室友,把你賣了,你準備怎么辦?”
阮甜甜看著沙發(fā)上縮成一團的寢室長,搖搖頭:“我以后會防著她。”
賀良玉點點頭:“要換寢室嗎?”
胡喬想了想:“再說吧。”
賀良玉拉著她出門:“好。”
“賀良玉,我爸是什么身份,你這樣對我?你就因為這個小婊子這么對我?”
小婊子胡喬走在賀良玉身邊,突然回過頭,沖那個女生吐了吐舌尖。
大掌蓋住腦袋,賀良玉把小姑娘的臉給轉了回來:“想吃什么?”
離開那個昏暗的包廂,胡喬腳步逐漸變得輕快:“什么都行嗎?”
“你發(fā)燒呢,吃點清淡的。”
胡喬有時候會想,這大概就是因禍得福吧。
有經(jīng)歷過一次分手的賀良玉最近似乎和她走得很近。
有一次在操場上遇到了,竟然一起跑了好幾個小時。
賀良玉在她面前終于也會笑了,男生的笑容干凈,帶著無奈。
偶爾手腳不老實,扯她辮子,推她腦袋。
“小矮子你不能多喝點牛奶嗎?”
賀良玉經(jīng)常嘲諷她的身高。
“你看你,才到我哪兒?”
賀良玉最近似乎老實了許多,身邊的位置空了有半個多月。
不少人都在推測著他下一任女朋友是哪家白富美。
只有熟悉賀良玉的人才知道,外院有個叫胡喬的小丫頭碰不得。
十一長假,胡喬選擇了留校備考,每天寢室食堂圖書館三點一線,非常充實。
偶爾晚上學不下去,就干脆出來走走。
晚上七點多的天將黑未黑,胡喬在食堂買了杯奶茶,在操場溜達著喝完后,準備抄小路回圖書館。
小路是指操場后面的竹林里,有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
之所以叫小路,是因為原本竹林里是沒有路的。
學生不想繞遠,就橫穿竹林,愣是踩出了一條黃泥路來。
后來學校圖方便,干脆在黃泥路上面鋪了水泥,貼了鵝卵石,徹底成了一條路。
加上這條路沒有路燈,狹窄幽暗,非常適合逛完操場的小情侶約會。
所以這條路又被稱為情人路。
胡喬平日里不走這邊,但是現(xiàn)在是假期,留校的人本來就少,情人路上應該不會有情人。
她把喝完了的奶茶杯扔進垃圾桶里,手腳輕快地走上鵝卵石鋪成的小路。
然而沒走幾步,胡喬發(fā)現(xiàn)還真的有人。
看這背景似乎還在接吻!
胡喬:“……”
這是什么天賜的緣分讓他們相遇啊。
掉頭,還是硬著頭皮擦肩而過?
胡喬想了幾秒,決定掉頭。
她臉皮薄,只怕小情侶沒怎么樣呢,她自己先羞死了。
然而,就在她轉身離去的那一瞬間,模糊中聽到了一聲嬌滴滴的“阿玉”。
胡喬渾身都被凍住了。
可能只是重名…
僥幸心理存在還沒兩秒,就被熟悉的男聲打破。
“你又干什么?”
嬌滴滴的聲音哼唧一聲:“有人”
賀良玉回頭,一個“滾”字堵在嗓子里,還沒說出來,就差點被嗆死。
“胡喬?”
胡喬十指緊在一起,看著眼前相擁的兩人,仿佛被一盆冰水從頭到尾澆了個透徹。
“你就是胡喬啊?”賀良玉懷里的女生勾著他的脖子,身子跟沒有骨頭似的往他身上掛,“我是阿玉的女朋友,我有聽阿玉說起你…”
賀良玉抬手摘下女生掛在他頸間的胳膊,皺著眉推開她:“你先回去。”
女生似乎有些不開心,氣呼呼道:“你不送我啦?”
有那么一瞬間,胡喬覺得那個女生有些像阮甜甜。
“回去。”賀良玉有些不耐煩,“別讓我說第三遍。”
女生氣惱地“哼”了一聲,朝胡喬翻了個白眼后轉身離開了。
等女生走遠后,賀良玉抬手用拇指抹了名字下唇,朝胡喬走來,若無其事道:“你怎么沒回家去啊?”
胡喬看著一步一步朝她走來的賀良玉,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察覺到胡喬的抵觸,賀良玉停下腳步。
“你這是什么表情?”賀良玉笑了一聲,“我一直不都這樣?”
胡喬眼睛眨眨,只覺得心中酸澀苦悶:“是啊…你一直…”
她說了一半,頓了一頓,話鋒突轉:“你為什么一直要這樣?”
賀良玉臉上的笑逐漸收起:“我為什么不能這樣?”
胡喬抖著唇:“甜甜知道會…”
“別跟我提她。”賀良玉目光瞥向路邊,飛速打斷。
“甜甜知道會傷心的。”胡喬堅持把話說出來。
“那就讓她傷心啊。”賀良玉又笑起來。
阮甜甜現(xiàn)在還有功夫為他傷心嗎?
她還能想起自己嗎?
胡喬看著眼前似笑非笑的男生,心疼得呼吸都在發(fā)抖。
“你又不開心。”胡喬咬住下唇,鼓足勇氣,“為什么不好好對待生活,總是活在過去呢?”
賀良玉眸子微閉,不去打斷。
“就因為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你就要這么糟蹋自己的感情嗎?”
胡喬眼眶濕潤:“萬一你以后遇到了對的人,不就這么錯過了嗎?你一輩子都要活咋啊阮甜甜的陰影下嗎?”
賀良玉閉上眼睛,似乎在怒極中重重喘了口氣。
“我喜歡的人也不喜歡我啊,可是我有像你這樣嗎?”
胡喬大聲道。
“讓喜歡你的人關心你的人一直擔心,你很幼稚知不知道?!”
“你喜歡我關我什么事?”
賀良玉的聲音遙遠而又疏離。
“我讓你喜歡我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玉玉雖然女朋友多,但是不亂來ovo
所以sc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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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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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