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區(qū)別對待
賀良玉的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具寢室長不完全統(tǒng)計,截止至十二月初,已經(jīng)換了六個了。
“全是膚白貌美大長腿。”寢室長嘖嘖道,“平均身高一米七三,評論體重九十三斤。”
室友驚嘆:“我的天…你們搞情報的啊?賀良玉褲衩都被扒出來了。”
寢室長“哎喲”了一聲:“誰讓他太高調(diào)了,想不引人注意都難。你說他家到底是干什么的?有金庫還是有銀山?跟他交往過的女的哪個不是渡了層金回來?最有錢的那位千金,他直接送了一輛超跑,我的媽啊,我這輩子能不能掙半個超跑的錢。”
坐在桌前背英語的胡喬收了收自己的書本,裝進(jìn)單肩布包里一言不發(fā)出了寢室。
寢室中幾個女生眉來眼去,互相暗示。
等人走遠(yuǎn)了,其中一個才去把門給關(guān)上。
“胡喬什么情況啊?真喜歡賀良玉?”一個女生偷笑道。
“哎呀,你這話說的。”寢室長翹著二郎腿,“喜歡誰能控制嗎?賀良玉這樣的我也喜歡啊。”
女生笑罵:“你喜歡賀良玉,還是喜歡賀良玉的錢,說清楚。”
“你真討厭!賀良玉的臉難道不帥嗎?你們要求真是太高了…”
寢室內(nèi)傳來陣陣笑聲,和走廊上的腳步聲,大廳里的嘻笑聲混成一團(tuán)。
是八卦的聲音。
手上的四級詞匯胡喬已經(jīng)過了四遍了,她今天來圖書館,完全就是想離開寢室。
煩。
大學(xué)期間的賀良玉像是變了個人。
再也不是當(dāng)年拎著水桶扯她辮子的少年,也不是傻兮兮抓了把開心果讓她吃的病號。
賀良玉會玩會鬧,有錢有顏。
他變著花兒換女朋友,最長一個也不超過一個月。
分手分得干脆利落,附帶一大筆分手費(fèi)堵人口舌。
然而即便如此,依然有一群女生前仆后繼涌向他的身邊。
她們愛錢,不愛他。
他愛玩,也不愛她們。
好像還挺公平,大家各取所需,完事后一拍兩散。
胡喬心中落寞。
如果阮甜甜在他身邊,賀良玉還會這樣嗎?
圖書館內(nèi)樓梯走了個轉(zhuǎn)角,胡喬沒有去自修室,而是選擇了走廊上的桌凳。
她背英語會發(fā)出聲響,在外邊的話不會吵著別人。
例文背到第二篇,桌對面的板凳突然被拉開了。
胡喬抬頭看見,賀良玉大大咧咧坐在了上面。
“小矮子。”賀良玉手肘撐在桌上,探著身子跟胡喬打招呼,“巧啊。”
胡喬霎時忘了呼吸,只是傻愣愣地盯著他看。
賀良玉似乎又長高了。
肩寬了,臉瘦了,五官更加深邃,褪去了毛頭小子的稚氣。
桌上多出了幾套四級的模擬卷,明顯是賀良玉的。
賀良玉沒得到回應(yīng),微微皺眉:“喂,你怎么現(xiàn)在跟傻子似的?”
胡喬飛速眨了眨眼,十指在桌下揪成一團(tuán)。
她收回目光垂頭看著書本:“我…背書呢。”
“考四級?”賀良玉看了一眼胡喬的本,伸手就要去拿,“我記得你高中英語挺好?背得哪篇,給我指點(diǎn)指點(diǎn)。”
胡喬連忙直起身子:“我背的是…”
“阿玉。”胡喬身后走過來一個高挑的女生,“你干什么呢?”
賀良玉伸到半空中的手又收了回來,整個人往椅背上一靠,懶洋洋道:“沒干什么。”
女生看了眼胡喬,試探性問道:“這是…”
“跟你沒關(guān)系。”賀良玉站起身來,把桌上的模擬卷拿走,和胡喬打了聲招呼,“走了啊。”
胡喬木訥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女生遲疑地看了胡喬幾眼,隨后去追走了走一段路的賀良玉:“阿玉你等等我。”
胡喬看著女生小跑至賀良玉身邊,仰著臉不知說了些什么。
賀良玉偏頭同她說話,似乎有些不太開心。
隨后女生親昵地挽住了賀良玉的胳膊,賀良玉沒有拒絕。
“阿玉。”胡喬輕輕念了一遍。
她叫他阿玉。
胡喬在自己心上辛辛苦苦堆砌了幾個月的城墻轟然倒塌。
剛才賀良玉就離她那么近,近到她都能看到男生手背上青色的血管。
仿佛一抬手就能抓住一般,永遠(yuǎn)都不會再離開。
“阿玉。”
胡喬眼淚奪眶而出。
她打開手機(jī),給阮甜甜發(fā)去了一條信息。
甜甜,你能來我這里玩嗎?
阮甜甜第一次來z大,胡喬領(lǐng)著她把學(xué)校溜達(dá)了一遍。
“這是三食堂,早上的奶黃包特別好吃。”
阮甜甜拉著胡喬的手,約好明天早上過來一起吃。
“那天我就在這里遇到賀良玉的。”胡喬目光有些躲閃,看著路邊的大樹。
“也不知道賀良玉在干嘛。”阮甜甜歪了歪腦袋,“要不打電話讓他出來一起吃飯吧!”
胡喬心頭一緊:“這樣好,好嗎?陸執(zhí)他會不會介意啊?”
阮甜甜掏出手機(jī),笑著搖搖頭:“前天我問他來不來,他說實(shí)驗室走不開,又不是我不讓他來的。再說,你也在呢,怕什么?”
胡喬咬著下唇,輕輕“嗯”了一聲:“也,也不知道賀良玉,他,他有沒有時間。”
阮甜甜按下號碼,沖胡喬眨了眨眼:“他敢沒時間?沒時間也得給我擠出時間來。”
胡喬手心冒汗,心里卻覺得好笑。
得不到的永遠(yuǎn)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阮甜甜像個小公主一樣,被所有人嬌慣著,無論賀良玉成什么樣子,她也敢這么跟他說話吧。
“好啦,他說他十分鐘就到。”阮甜甜又拉住胡喬的手,“你們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呀?我們晚上去吃?”
不用十分鐘,僅僅只是五分鐘左右,賀良玉就喘著粗氣出現(xiàn)在了三食堂門口。
“甜甜?”賀良玉臉上掛著驚訝的笑,“你怎么來了?”
阮甜甜拉著胡喬,笑瞇瞇地走到他身邊:“我來找喬喬玩呀!”
賀良玉目光錯開一瞬,看了眼阮甜甜身后的胡喬后又馬上回到阮甜甜臉上:“你…一個人來的?陸執(zhí)呢?”
“他有事要忙,不跟我來。”阮甜甜道。
賀良玉“哦”了一聲,拿著手機(jī)的手抬起又垂下:“你坐什么車來的?一個人傻乎乎的也不怕被人賣了。”
“我都成年了。”阮甜甜皺眉,不開心道,“你才傻乎乎的被人賣了呢。”
被阮甜甜懟了的賀良玉似乎還有點(diǎn)高興,他還喘著氣,臉前白霧朵朵,像極了他現(xiàn)在雜亂無章的心情。
“這兒離高鐵站這么遠(yuǎn),你坐公交來的?還是打車?你提前告訴我一聲我也能去接你啊…”
胡喬看著賀良玉有些緊張的絮叨,突然不知道自己叫阮甜甜過來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那個高中傻里傻氣的賀良玉似乎又回來了。
只不過他不再一個勁的懟人,而是開始明白要怎樣表露擔(dān)心和關(guān)切。
胡喬在一邊看著,飲鴆止渴。
“穿這么少不冷啊你?”賀良玉拉了拉阮甜甜的帽子,“皮厚也不能這么造啊?走,哥給你買條圍巾去…”
“你皮才厚呢!我穿了兩件毛衣!”阮甜甜哼哼道,“不過喬喬你才是真的穿少了,你的手好冰啊”
胡喬被點(diǎn)了名,這才回過神來:“啊…我,我手一直都挺涼的。”
“你上輩子是折翼的天使。”賀良玉跟上一句,“這輩子手腳冰涼。”
胡喬仰頭看了賀良玉一眼,正好對上了他笑意盈盈的目光:“小矮子你怎么比阮甜甜還矮?你是不是不長了啊?”???.??Qúbu.net
“我,我才不矮。”胡喬弱弱地說了一句。
“你最近是不是又長高了?”賀良玉大手蓋在阮甜甜的頭上,“陸執(zhí)把你養(yǎng)的挺好啊,越來越肥了,什么時候開宰啊?”
“你真討厭!”阮甜甜抬手打開賀良玉的大掌,“不要碰我頭發(fā)啦!”
“晚上想吃什么?”賀良玉又問。
“不知道。”阮甜甜說,“喬喬吃什么我吃什么。”
三個人走在一起,兩個人打打鬧鬧,另一人沉默不語。
胡喬明顯能感覺到賀良玉很開心。
他笑是真的笑,笑得眼睛彎彎,露出一排牙齒。
圖書館那個懶洋洋敷衍別人的賀良玉仿佛只是她的錯覺。
“小矮子你想吃什么?”賀良玉問她。
胡喬低著頭:“我想…我…”
她結(jié)巴了半天,微微嘆了口氣:“什么都行。”
如果可以,她想吃那天病房里,賀良玉抓給她的那把開心果。
她會坐在他的病床邊上,陪他說說話。
“有毒怎么著?今兒你還必須吃了。”
“吃就吃,你兇什么兇啊?”
作者有話要說:我寫這個番外意外的難受。
心里難受。
難受就算了我還不知道怪誰。
想罵賀良玉吧,他也沒做啥。
我要爆肝了,趕緊把他寫完,不然影響我日常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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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diǎn)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shí)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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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