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 家國天下
,布衣官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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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時節(jié),京城氣溫普降,滴水成冰。
作為京城市市委書記,張青云天氣越惡劣,他越需要下去視察走訪。
京城冬季保障任務(wù)每年都是重中之重,尤其是隆冬時節(jié),氣溫低,供水、供電、供氣,安保等各條戰(zhàn)線的同志們很辛苦,每條戰(zhàn)線都需要一一慰問。
除此之外,每年冬季來臨,年關(guān)來臨,京城的一批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困難群眾過節(jié)過冬的問題,也是重要問題。張青云在京城擔(dān)任這幾屆書記,基本每年這些工作他都是在親自過問,親自抓。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現(xiàn)在京城的黨政班子一把手,張青云抓黨委工作,金耀抓政斧工作,兩人歐同是京津一系,也正因為如此,京城各方勢力中總是有關(guān)于他們兩人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就像最近,國歷元旦到了,20大近在咫尺,在這樣的時候,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更甚。似乎張青云有任何舉動,都可以上綱上線。
本來,金耀的意思是讓張青云最近少在公眾面前露面,省得有人拿這些瑣事做文章,講什么張青云現(xiàn)在臨陣磨槍云云。
對這樣的說法,張青云嗤之以鼻,他這么多年是什么樣的工作模式,不可能因為有人說什么而改變,該抓的工作張青云還是要抓,即使有人說作秀又何妨?張青云做得理直氣壯,不害怕,不擔(dān)心別人在背后說三道四,走到這一步,張青云早有面對這些閑言碎語的氣魄了。
這一天,張青云在西城社區(qū)居民區(qū)走訪,和社區(qū)居民座談,氣氛搞得很融洽,大約中午時分,由西城區(qū)委安排吃工作餐,在吃飯的中途,張青云接到秘書傳來的消息。
“西南省省委書記粟一宵進京了1
這個消息不長,但是這個消息價值極大,而洪小波能夠知道這個消息,而且第一時間告訴張青云,也說明京城各方面對這個消息都是高度關(guān)注的。
粟一宵進京是述職,但是這個中央讓他述職,時機太敏感,讓人們很容易往其他地方想。
要知道現(xiàn)在20大召開在即,僅僅幾個月時間了,中央的態(tài)度至今還不是完全明朗,按照一般的估計,最遲在今年年底,一些該確定的事情就要定了,同時當(dāng)事人談話的時機也成熟,各方準(zhǔn)備工作都要拉開帷幕。
而粟一宵此次進京,十有**就是來接受中央談話的,張青云心中暗暗點頭,他也很認同這種判斷。
對粟一宵其人,張青云是非常認同的,兩人認識的時間比較長了,可以說是彼此了解也彼此欣賞,對粟一宵能夠順利進入中央序列,張青云心底還是很高興的。
吃飯午飯,秘書洪小波快步走過來,道:“書記,您的電話1他壓低了聲音,“是西南省粟書記的電話1
張青云點點頭,接過電話,到休息室道:“老粟嗎?”
“青云同志啊,我好不容易進京一趟,你這個地頭蛇可得給我?guī)追置孀印6颊f青云書記脾氣大,不容易見,今天我還真不信,就給你打電話了。
能不能在百忙之中抽一點時間出來,來一趟西南大酒店,我們可好久沒見了1電話那頭粟一宵言辭爽朗,談吐犀利。
張青云皺皺眉頭道:“老粟啊,你這進京是有大事吧!怎么能夠有閑情逸致約我相聚,你老實交代,你是什么企圖?”
“青云,你這話怎么就和外面那些好捕風(fēng)捉影的家伙一個味兒,我實話跟你講,今天我約你是真的公私兼?zhèn)洌悴荒芡疲彼谝幌溃掍h一轉(zhuǎn),“我知道,咱們張大書記曰理萬機,曰程排得很滿,但是再滿,今天這事你不能誤1
“你這是強人所難啊,剛才你還說我是地頭蛇,我看你這個過江龍比我這個地頭蛇氣勢更足啊1張青云笑道,他沉吟了一下,吐了一口氣,道:“行吧,下午曰程取消,我就會一會你這個過江龍吧1
粟一宵約見張青云,雖然他說得輕松,但是對行程的保密程度卻是極高的,張青云到西南大酒店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酒店的貴賓停車場已經(jīng)完全實施了管制。
粟一宵的居住地也是警衛(wèi)把守,層層護衛(wèi),守備非常的森嚴(yán)。
如果沒有經(jīng)過特別的允許,別說是人,可能連一只鳥兒都飛不進去。
張青云到來很低調(diào),粟一宵親自來停車場迎接,兩人握手,很緊!粟一宵道:“你看看我這里,不這樣沒辦法,就是想睡個安穩(wěn)覺埃即使是這樣,還有人講,我說是提前享受國家領(lǐng)導(dǎo)人待遇呢1
“些許閑言碎語無傷大雅,不用顧忌太多1張青云淡淡的道。
兩人說說笑笑,并肩進入貴賓電梯方向,進入酒店,兩人都脫下了大衣,身體都靈活了很多,兩人都彼此看著對方,粟一宵道:
“不知不覺兩年沒見了,青云兄風(fēng)采不減當(dāng)年啊1
張青云搖搖頭道:“這話我剛剛準(zhǔn)備說,卻被你搶先說了!說句話實在話,你人清瘦了很多,是怎么回事?減肥了?”
粟一宵嘆一口氣,道:“哪里是什么減肥,是患糖尿病了,身體消瘦了才發(fā)現(xiàn)血糖到了一個很嚇人的高度。我這不,現(xiàn)在隨身出門都備了胰島素泵,這一輩子都離不開了。”
“你這是玩命1張青云神色凝重的道,“我早就聽說你諱疾忌醫(yī)出名,現(xiàn)在問題嚴(yán)重,知道要謹(jǐn)遵醫(yī)囑了?你現(xiàn)在啊,再不注意,一旦引起并發(fā)癥,后果不堪設(shè)想。”
粟一宵淡淡的笑笑,引開話題,兩人一直到粟一宵的客廳,服務(wù)員給兩人上茶,然后都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間就剩兩個人了。
“我這次進京,中央的相關(guān)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跟我談話了1粟一宵端起茶細品了一會,突然開口道。
“恭喜你,這事你不說我也會知道的,跟你談話,也就是要讓你有心理準(zhǔn)備。同時要利用這幾個月時間多熟悉思考一些東西吧1張青云點頭道。
粟一宵雙眉一挑,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張青云,沉吟良久,他道:“青云啊,我要有準(zhǔn)備,你也要有準(zhǔn)備!我談話結(jié)束領(lǐng)導(dǎo)有交代,讓你明天晚上8點去中南海占副主席寓所。
你不用管車的問題,明天你下班,在家門口會有工作人員的車接你1
說到此處,粟一宵嘆了一口氣,道:“你覺得有點像做特工,是嗎?我也這樣感覺,但是我只是如實轉(zhuǎn)達中央領(lǐng)導(dǎo)的通知。另外,我對這個安排表示理解。
你呀,我呀,我們這類人共同的特點就是得罪的人多,我從西北、中原到西南,得罪了不少人,你比我更厲害,在京城地面上,有些人的面子你還是不給的。
這種強硬難得,但某些時候,卻也會成為隱患,就像現(xiàn)在這般,有很多人都恨不得你我明天就暴斃呢1
“這話過激了!這話過激了!你說這話,聽起來還以為是有所指呢1張青云批評道,“我們做事,盡量做好,但求無愧于心,這事最重要的,些許閑言碎語,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可不必去管嘛1
“好!不管,不管。”粟一宵倒顯得很爽快,“今天你既然來了,我的話也帶到了,我也就不久留你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很敏感,很不一般,我們還是要稍微注意的。”
……夜,中南海占副主席寓所燈光并不通明。
今天晚上,占副主席并沒有工作,身邊只留下親近的幾人,其余的閑雜人等一一被支開了。
副主席晚上讀書,不喜曰光燈白熾燈泡,把窗簾拉上,在外面看起來即使橘紅色的燈光,很有幾分意境。
張青云漫步走進占江暉的寓所,在工作人員的帶領(lǐng)下直接去他的書房,一進門,張青云第一眼看到的是占江暉的腳。
他的腳上蓋著厚厚的鴨絨毯子,灰色的那種,房間里面燈光不是很強,占江暉拿著一本書在認真的細讀,老花鏡夾在鼻梁上垂得很低。
那模樣一點也不像是共和國的副主席,反而像是個補鞋匠,非常的質(zhì)樸平凡。
“占副主席,我來了1張青云輕聲道。
占江暉指了指座椅,張青云坐下去,他卻道:“聽說黃新權(quán)同志的墓,墓志銘是你親自寫的,下次讓人拍照送一張給我,我看看1
張青云愕然無語,他怎么也沒料到占江暉竟然第一句話是這樣,他怔怔說不出話來。
“老黃和我是同齡人,他走了,我卻常常想起他。說起來,他現(xiàn)在處在青山綠水間,落葉歸根,和家鄉(xiāng)的山川融為一體,這其實也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黃老生前所愿,至少是達成了,我們也少了很多遺憾1張青云接過話頭道。
本來一場很重要的談話,以這樣的開場白開頭,卻一下演變成了嘮家常,氣氛一下變得緩和起來,張青云的心思也一下變得很放松。
家國天下,原就是那回事,占江暉看來是看得很透了,張青云又還有多少看不清的呢?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