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河船
“公子爺……”小玉有些愧疚的輕聲道:“還是萍姐說得對,將謝姐姐勸回來才是正理,唉,定是我們讓她搬回去,傷了她的心,她才會負(fù)氣離開嘉興,……都怪妾身亂出主意!”
蕭月生瞥了低著頭的小玉一眼,微笑道:“你的那點(diǎn)小心思,我怎會不明白!”
“唉!謝姑娘其實(shí)是苦命之人,一個年輕女子,不斷受到仇家追殺,要東躲西藏,那種孤苦無助的心情,你們恐怕是沒有體會過,她恐懼、疲倦,要找個避佑之所,也是理所當(dāng)然。”
蕭月生有些感嘆的說道,摟緊趴在自己身上快要睡過去的小月,看了看秀眸望著自己的三人,苦笑了一下,“只是我的心胸不夠?qū)挻螅篃o法容忍她的這些功利念頭,想要毫無雜念的感情,害她這些年一直受苦,現(xiàn)在想想,自己實(shí)在太過自私!”
“公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挑剔了!啊!”小鳳柔聲輕笑,忽然驚叫一聲,卻是蕭月生的大手在做怪。
“小鳳,是不是看到小玉的模樣,心也癢癢了?!”蕭月生原本沉斂的神情消失不見,嘴唇微翹,泛著不懷好意的笑意。
“公子饒命!就饒了小鳳這一回罷!”小鳳感覺著身體漸漸發(fā)燙變軟,忙楚楚可憐的哀求道,再來一次,自己實(shí)在受不了,定會昏睡過去的。
“大哥——!”完顏萍有些不滿的輕嗔,這個大哥一到了床上,簡直讓人又愛又怕,可稱得上荒淫二字,“我們做了大哥的妻子后,生活得無憂無慮,與謝妹妹比,確實(shí)天壤之別,你還是早早的將她勸回來,有我們山莊護(hù)著她,看那些人還敢不敢!”
蕭月生對這個大夫人還是頗為敬重,聞言停止了與小鳳的調(diào)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為夫正有此意,這次出去,遇到了一樁滅門慘案,便是那三十六洞前來追殺謝姑娘的人所為,我出手取了他們的性命,才知道謝姑娘的處境。”
“這些匪類,沒一個好東西,就應(yīng)該像子明那般,見一個殺一個,準(zhǔn)冤不了他們!”
完顏萍素手將玉杯往床頭上重重一頓,紅暈未褪的臉上滿是憤恨,她與小鳳俱是心軟善良之人,最見不得殺人,聽到滅門之舉,心中自然憤慨。
蕭月生大手自小玉身上拿開,撫了撫完顏萍柔弱中帶著怒氣的面龐,輕笑道:“這倒不假,不管什么人,只要入了盜匪一行,便是取死之道,不過子明前幾年的殺戮有些過了,難保其中沒有冤枉的。”
“公子爺放心,……子明做事還是挺穩(wěn)重的,殺的那些人,都是些臭名昭著之人,實(shí)是大快人心!”小鳳按住玉乳上那只大手,努力睜著迷離的雙眸,頭腦仍是明晰不減。
完顏萍與全身酥軟的小玉俱都點(diǎn)頭同意,孫子明雖然手段狠辣,但都是找上那些兇名卓著之人,那些小貓小狗,他卻不屑出手。
“按我以前的脾氣,這些做出滅門之事的人,我會讓他們想死都難!”
蕭月生雙眼精芒一閃即逝,身體輕繃,小月輕哼了一聲。
“只是這幾年的安逸日子,倒把我的脾氣抿去不少,最終還是給了他們一個痛快,也算是他們祖上積德了!”
說罷,下身挺動了幾下,惹得小月輕哼低吟。
“大哥,小月不行了,你還弄!”完顏萍憐惜的看了一眼微閉著雙眸的小月,面臉嗔怒微生。
蕭月生停止了聳動,輕輕將小月放到小鳳身旁,滋的一聲從她體內(nèi)拔出自己的寶劍,一翻身,將嬌小的完顏萍壓在身下,呵呵笑道:“夫人越來越美了,這幾天不見,想煞為夫也!”
說罷,揭開她身上的雪白輕紗,大嘴輕啃完顏萍的玉臉,她輕蹙的眉尖帶著我見猶憐的嬌弱,令蕭月生親了又親。
完顏萍又羞又喜,在小玉她們面前,她總是放不開矜持與羞澀,但越是這般,蕭月生越喜歡逗她,將她弄得又羞又惱,最終只能丟臉的投降,放開矜持,盡情迎合。
“嚶……,大哥——!”完顏萍忙用小手蓋住自己的嘴,不讓丈夫親到,神態(tài)嬌媚的道:“你明天便去勸回謝妹妹,好不好?”
蕭月生緊摟著她嬌小玲瓏的身體,搖頭嘆息:“你呀你,……好吧,我明天便去看看,她身上有沒有我做的飾物?”
他心下對夫人的寬廣胸襟又敬又氣,好像她對再招一人進(jìn)蕭家大門,毫不生氣一般!
“有,我送了她一只玉鐲,她應(yīng)該一直戴在腕上!”完顏萍飛快的回答,放開了捂在檀口的玉手,一幅任君品嘗的姿態(tài)。
然后又是一室皆春,胡天胡地。
晨曦微露之時,蕭月生方才醒來,軒窗微白,窗外鳥雀清鳴,帶著幾分清氣,錦衾被踢至床邊,身旁只有小月靜靜蜷伏,秀發(fā)披散,圓臉微紅,貼在他的腋下,呼吸細(xì)細(xì),嘴角噙著幾分笑意,一只雪藕般的胳膊搭在他的胸膛,睡得極為香甜。
其余諸人已經(jīng)蹤影不見,蕭月生知道她們?nèi)ッχ鴾?zhǔn)備早膳,觀瀾山莊雖有仆人,但蕭月生的一日三餐,卻多由小鳳親手下廚,雖然古嬸的廚藝得小鳳親傳,已是頗有神髓,但蕭月生對吃極為講究,自然不甚滿意,準(zhǔn)備功夫相對容易,古嬸已得小鳳八九分,由她來準(zhǔn)備,小鳳只需最后烹制即可,倒也不甚費(fèi)事。
蕭月生摟著小月,躺在松軟的玉床上,本想以水月術(shù)查看一番謝曉蘭的情形,但想到此時天色尚早,萬一見到什么不宜之景,對她太過不尊重,便放棄施法。
水月術(shù)雖是偷竊之妙法,但蕭月生卻并不常做,偶爾為之,也無不可,他對一切標(biāo)準(zhǔn)與規(guī)則甚少理會,想做便做,隨心所欲,心覺不宜,便不去做。
他大手輕撫著小月光潔細(xì)滑的玉背,心中思索如何才能將謝曉蘭勸回嘉興城。
謝曉蘭的性子倔強(qiáng)剛烈,外表看上去柔和親切,內(nèi)心如緊閉的房門,戒備極嚴(yán),甚少有人能夠闖入,這些年對自己用情甚苦,就怕如今對自己已是因愛成恨,那勸她回來,怕是徒勞無功。
蕭月生仰望著床上方的輕紗幔,緊抿著嘴唇,蹙著眉頭細(xì)思,不時搖搖頭,否定著各種方法,頗覺頭疼。
“嘻嘻……”一聲嬌笑,將蕭月生打斷,小月正趴在他胸前,撐著玉臂,睜著晶亮如彎月般的大眼,笑嘻嘻的看著他。
“笑什么?!”蕭月生摸了摸她披散著的秀發(fā),以寵溺的語氣問。
“沒什么!”小月雙眸更彎,變成月牙,卻搖了搖頭,小嘴乍開即閉,柔細(xì)的秀發(fā)隨著她螓首的搖頭而甩動,發(fā)梢輕滑過他的胳膊,有些發(fā)癢。
“不敢嘴硬!招,還是不招?小心大刑伺候!”
“招,我招!”小月驚叫一聲,花容失色,她極為怕癢,感到公子爺?shù)拇笫謧鱽淼臒釟猓瑴喩戆l(fā)軟,忙不迭的服軟,帶著膩音嬌聲嗔道:“民女愿招,大老爺饒命!”她香拳輕掄,恨恨的捶了蕭月生兩下。
蕭月生得意的笑,這時房門吱的一聲被推開,小玉捧著木盆裊裊而入。
見到兩人在床上嬉鬧玩耍,小玉嫣然輕笑,輕掀珠簾,來至白玉床前,伸手收拾床邊的錦被,收起笑容,黛眉輕蹙:“公子爺,快些起來了,今天你不是去找謝姐姐嗎!……小月,還不快起來,真是只小懶貓!”
“唔,好吧!”蕭月生見她麻利的疊著錦被,雖有些留戀溫軟的玉床,也無法再躺著,忽的抱著她坐了起來。
小月見到小玉姐嗔怒的臉色,不敢再嬉鬧,恨恨瞪了公子爺一眼,先迅速穿上內(nèi)衫,再拿起床頭的衣服,伺候蕭月生穿戴起來。
小月的手法極為精熟,手腳麻利,在旁邊收拾床的小玉暗暗點(diǎn)頭,小月這個丫頭雖然活潑,認(rèn)真做起事來,卻也是一把好手。
“小玉,慕容家那邊有沒有什么動靜?”蕭月生任由小月幫自己穿戴,嗅著她身上的幽香,轉(zhuǎn)臉問小玉。
“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動,……公子放心,我已防備他們狗急跳墻。”小玉捋了捋俯身時鬢間滑落的幾縷秀發(fā),回頭朝他嫣然一笑。
蕭月生輕笑兩聲:“呵呵,應(yīng)當(dāng)小心,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子明的天雷掌火候不淺,應(yīng)該夠那老爺子受的!”
“公子,真的要?dú)⒘四饺堇项^么?”小月細(xì)心的將他渾身上下的褶皺理平,大睜圓眼,看著公子爺?shù)哪槨?br/>
“那就看他的造化了!……慕容世家傳承百年,根基不淺,說不準(zhǔn)能夠解除天雷掌力呢,如果實(shí)在不成,慕容家如能上門求救,依小鳳的性子,她又怎會見死不救?!”
蕭月生伸著胳膊,任她整理,一副懶洋洋的表情。
小玉手腳麻利,已經(jīng)將床鋪弄得整整齊齊,她一撥垂下的一縷秀發(fā),直起身微笑道:“小月不必?fù)?dān)心,小星已經(jīng)知道全部事情,依我看,她定會偷偷的幫忙,慕容業(yè)是死不了的!”
小月蹲身整理完蕭月生的長衫下擺,站起身來,皺了皺小巧的鼻翼:“哼,我才不擔(dān)心呢!那老頭不停的追殺謝姐姐,若不是謝姐姐武功高,早就被他殺了,這次子明若真能殺了他,才是大快人心呢!”
蕭月生聽到謝曉蘭,腦中又開始轉(zhuǎn)動,懶得理會她們的鶯聲燕語,三兩下洗完臉,摸了一把兩人的臉蛋,輕笑一聲,信步出了臥室。
既然想不到什么好的辦法,便隨機(jī)應(yīng)變,隨心而行吧!他經(jīng)過婆娑的桃樹旁,隨手摘下一瓣桃花,嗅著淡淡的花香,放開了一切心思。
嘉興至臨安,有寬闊流暢的京杭運(yùn)河為樞紐,自東向西,地勢由高至低,多是順流而下,比起陸地,要快上許多,寬闊的河面之上,常有數(shù)艘并進(jìn)之景,百舸千帆,雖有不如,亦差之不遠(yuǎn)。
晨曦初露,河上薄霧籠罩,滿是冷冽霜?dú)猓由想m有數(shù)艘行船,緩緩行駛,并未破壞河面的寧靜,船火盞盞,仍未熄滅,照出船身上的寒霜凝重。
其中一艘半大船舫夾雜其中,頗不顯眼,周圍多的是華麗的船舫,只是這半大船舫并不是兩人劃槳,唯有一撐桿艄公,便有些不平常。
這位艄公僅穿單薄青衫,蓑笠之下,面目英俊斯文,頎長的身材,恍如玉樹臨風(fēng),不像是常年馳于江上的艄公,倒似一讀書斯文之人。
雖是溫暖如春的江南,這個季節(jié)仍是難為寒冷,長衫里須要穿上新一代襖或棉衫,像他那般一襲薄衫,無異于自討苦吃,而他站在薄霧之中,神情自如,毫無異狀,稍有經(jīng)驗(yàn)之人,便知此人身懷高深內(nèi)力,不懼寒冷。
河面平坦,他臨風(fēng)而立,并不如別的艄公那般探身撐桿,長長的竹桿只是輕點(diǎn),顯得游刃有余,瀟灑不凡。
這艘船舫雖不大,但卻頗為精致,一人多高的船艙,兩側(cè)紅木軒窗,透著貴氣,艙簾厚絨布簾,亦非凡品,遠(yuǎn)非平常小船能比。
“李公子,進(jìn)來歇息一陣吧。”一聲柔和的女人聲音自艙內(nèi)傳出,絨簾掀動,走出一人,卻是風(fēng)韻猶存的中年女子,僅走動兩步,已現(xiàn)柔美之態(tài),正是謝曉蘭的仆人孫大娘。
那撐船男子轉(zhuǎn)身相迎,微一曲身,帶著感激的笑意:“謝大娘關(guān)心,在下并不覺累,不必歇息。”
“你都在外站了一夜,還說不累!”孫大娘帶著幾分慈祥,有些嗔怪,上前拉住他的袖子:“快別在大娘面前逞強(qiáng),去艙內(nèi)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不用不用!”那李姓男子有些無所適從,衣袖攥在別人的手中,也無法強(qiáng)行抽出,嘴里說著不用不用,步子卻無奈的隨孫大娘移動,外人看來,倒有些半推半就的味道。
孫大娘閱人多矣,對付這個有些青澀羞赧的小伙子,還不是手來擒來?白皙秀氣的玉手扯著他的袖角,將他拉了進(jìn)去。
那李公子臨進(jìn)入船艙之時,未被拉住的那手輕輕一揮,本是船艙旁的船錨忽然騰空升起,平移出船外,帶著兩指粗的繩索鉆入水中。
踏入船艙之時,船舫自然停了下來。
船艙中布置得簡單素雅,八角燈籠當(dāng)中懸掛,泛黃燈光之中,一張矮幾之旁,端坐一位貌美如花的少女,正靜靜執(zhí)卷而思,即使船舫猛然停下時的晃動,也無法令其收回投入書上的目光。
“小人李無風(fēng)拜見謝姑娘!”那李姓男子甫一進(jìn)艙,便躬身拜見端坐的女子,態(tài)度頗為恭敬。
此女自然是謝曉蘭。
“曉蘭不敢當(dāng),李公子請坐!”謝曉蘭起身,手中手卷一伸,延其坐入矮幾身前的錦墩,只是如花的玉臉卻毫無表情,帶著淡漠之態(tài)。
李無風(fēng)并未推拒,雖然船艙中的淡淡幽香沁人心脾,擾得他心頭微亂,但外表看來,卻鎮(zhèn)定自如,毫無一絲失據(jù)之態(tài)。
孫大娘自軒窗前的案幾上拿起一只茶盞,遞至李無風(fēng)身前,見到他從容自若的神態(tài),心下暗贊,果然不愧是觀瀾山莊出來之人,氣度自然與常人不同。
李無風(fēng)雙手接過孫大娘遞上的茶盞,略一點(diǎn)頭,便見謝曉蘭姑娘自繡墩上起身,對自己斂衽一禮,玉臉上未露一絲表情,淡然而道:“李公子一夜護(hù)衛(wèi),實(shí)在辛苦,曉蘭謝過!”
李無風(fēng)非是遲鈍之人,自然能夠聽出其中的冷淡之意。
他身為觀瀾山莊之人,對莊主的風(fēng)liu韻事,自然是津津樂道,江南琴仙謝曉蘭姑娘對的莊主的一往情深,令自詡英俊倜儻的他大是羨慕。
這幾年下來,縱是鐵石心腸之人,也應(yīng)該被其感動,接受這一片深情,卻不知莊主是如何的想法,竟仍是流水無情,無動于衷,實(shí)是令他們一眾下人們大惑不解,但心目中對這位貌若天仙、冰清玉潔的琴仙極是欽慕與同情。
“謝姑娘客氣了,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
李無風(fēng)忙起身回禮,他并未對謝曉蘭的冷淡動氣,心下思忖定是自己莊主又惹她生氣,不然,一向待人和氣的她,不會這般對待自己。唉,讓她遷怒到自己身上,自己老老實(shí)實(shí)的受氣,也算是向莊主進(jìn)忠了!
謝曉蘭緩緩坐下,淡淡一笑,恍如玉雕的面容帶著料峭冰冷的氣息,又拿起了書卷。
微黃的燈光下,她自書卷外半露的面龐仿佛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暈,令暗中偷瞧的李無風(fēng)暗暗一凜,謝姑娘的武學(xué)修為竟是這般驚人!實(shí)是一日不見,當(dāng)括目相看。
船外河水的流淌之聲不停傳入,在這清晨之時,聲音帶著幾分清脆,頗為悅耳動聽。
孫大娘在旁見到李無風(fēng)略有些發(fā)怔,誤會他是感覺尷尬,忙嫣然笑道:“李公子少年英雄,武功高強(qiáng),為何竟操此賤業(yè)?”
孫大娘風(fēng)韻猶存,成熟柔媚的氣息令李無風(fēng)有些臉熱心跳,還好他鎮(zhèn)定的功夫猶在,表面看去,更加從容自如,他緩緩而道:“小人胸?zé)o大志,平生夙愿便是如莊主般逍遙于世,去年開始離莊試練,便來至此處,做起了艄公,雖是賤業(yè),但日子過得逍遙快活,無拘無束,在下極是滿意。”
“哼!”謝曉蘭忽然冷冷一哼,雙眸卻仍盯著書卷,只是飛快的瞥了他一眼。
李無風(fēng)面色不變,腦海卻飛快轉(zhuǎn)動,暗忖她為何哼了一聲,是怪自己胸?zé)o大志?
那淡淡的一瞥,卻也令他大是感嘆,莊主實(shí)在是鐵石心腸,自己被她那清亮的目光一照,已感覺心旌搖動,如果她的目光總能停在自己身上,便是上刀山下油鍋,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小姐——!”孫大娘見到面前這位英俊不凡的公子又陷入怔思之中,對小姐的無禮大是不滿,她雖為仆人,卻情同母女,見到她的無禮舉止,自然要出口提醒。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謝曉蘭緩緩放下書卷,露出一張清冷的面龐,此時注視李無風(fēng)的目光帶著壓迫之意,渾身竟散發(fā)著凜凜的威嚴(yán):“你們莊主整日游手好閑,無所事是,學(xué)他做甚?!”
“呵呵,蕭某竟是這般不堪么?”清朗的聲音忽然在艙內(nèi)響起,蕭月生一襲青衫,隨著聲音憑空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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