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異常
第396章異常第二更
兩人正說話然聽得腳步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小蒼老的聲普瞧咒四起!“素照,你好大的膽子!”
“師父!”王素照臉色微變。忙轉(zhuǎn)過身,躬身行禮。
四人眼前一閃。藍(lán)色人影晃動,國師林存遠(yuǎn)驀然出現(xiàn),仿佛撕裂虛空,直接鉆出來。突兀顯現(xiàn)。
“哼!”林存遠(yuǎn)銀髯飄飄,霜眉拂動,眉下雙眼電光迸射,直刺王素照。周身彌漫著酒詣之勢,懾人心神。
“師父恕罪。弟子不服!”王素照沉聲道,恭敬而不畏懼。
“你這逆徒。好不知天高地厚!”林存遠(yuǎn)瞥他一眼搖搖頭,轉(zhuǎn)向蕭月生,稽首一禮:“蕭先生,劣徒無禮,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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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抱拳笑道:“國師不必苛責(zé),王道長武功精湛。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在下也佩服得很!”
“見笑見笑。”林存遠(yuǎn)搖頭藹然一笑,撫著銀髯,一轉(zhuǎn)身側(cè)伸手:“咱們?nèi)ビ^中說話!”
“請!”蕭月生伸手笑道。
朱駿與朱鳳仍在回味著師公的一掌,越琢磨越覺意味無窮,這一掌看著緩慢,但速度卻快,當(dāng)時情景在腦海里回放,越來越覺其玄妙滋。
他們不由的慢慢比劃幾下,忘了身邊有人。
蕭月生正耍舉步,眼前忽然又一閃,兩道人影鉆過樹林,倏的出現(xiàn)在林存遠(yuǎn)的身后。躬身道:“師父,大師兄!”
“嗯,你們來了,見過蕭先生吧!”林存遠(yuǎn)轉(zhuǎn)頭看一眼二人,微微笑了笑,指向蕭月生。
蕭月生打量一眼。這二人一個,三十余歲,相貌俊美不凡,氣度優(yōu)雅。宛如濁世翩翩佳公子。
另一人,二十余歲,比自己稍大一兩歲罷小劍眉朗目,英姿勃發(fā)。周身上下仿佛化身為一柄利劍,目光望來,頓如寶劍出鞘,直刺過來,人雖未動,氣勢已經(jīng)洶涌而來。
蕭月生眉毛一挑,這個青年年紀(jì)最小,修為卻最深,元神遠(yuǎn)勝其余二人,雖不發(fā)林存遠(yuǎn),但前途更大,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必能實現(xiàn)。
他心中一轉(zhuǎn)。便知道這二人的身份,最小、的這個,便是王素照的小小師弟。修為最深的一個了,果然是天才縱橫,驚才絕艷。
小,小,”
“見過蕭先生!”二人對林存遠(yuǎn)的話依照無違,稽首見禮。
蕭月生還了一禮,笑道:“不敢當(dāng),國師太客氣了!”
林存遠(yuǎn)搖搖頭。藹然笑道:“達(dá)者為先,先生你年紀(jì)雖小小修為卻深,貧道佩服之極,五體投地!”
“呵…”蕭月生笑著搖搖頭。
王素照伸手。一一介紹:“蕭先生,這位乃是我的二師弟,孫行遲,這是我小師弟。程聞風(fēng),與你年紀(jì)差不多。可以多親熱親熱。”
“素照你住嘴!”林存遠(yuǎn)霜眉頓時一皺,沉聲哼道:“憑蕭先生的修為。你小小師弟差得遠(yuǎn)吶!”
“是,師父。”王素照訕訕笑了笑,退到他身后。
程聞風(fēng)劍眉一挑。目光一凝,如電如劍”直刺向蕭月生,神情帶著挑釁,嘴角撇了一下,似是不屑。
蕭月生笑了笑。這激將之法對自己而言。實在沒什么用。在他眼中唯有林存遠(yuǎn)一人而已,其弟子俱是人中之龍,但還差了一些火候。
倒是二弟子孫行遲,神情平靜,帶著幾分親切笑意,柔和如春風(fēng),令人舒服無比。想要親近。
蕭月生笑了笑。覺得有意思,這個孫行遲也不是簡單人物,城府森嚴(yán)而深邃,喜怒不動其心,修為也是不俗,遠(yuǎn)超世人。
林存遠(yuǎn)對弟子管束不嚴(yán),不再理會他們,轉(zhuǎn)頭對蕭月生道:“讓蕭先生見笑了,我這三個徒弟,都疏于管教,一個賽一個。的放肆,貧道顏面無光矣!”
蕭月生呵呵笑了兩聲:“國師胸襟,果然超越凡俗,蕭某只有佩服而毛。哪能見笑?!”
“蕭先生果然也非凡夫俗子,好!好!請!”林存遠(yuǎn)眉毛輕動,甚是歡暢的笑了幾聲,轉(zhuǎn)冉側(cè)請。
“請!”蕭月生不再客氣,對程聞風(fēng)的挑釁視而不見,與林”肩而回樹林。再次沿著山路往上六朱駿與朱鳳怔怔出神,陷入沉思中,仿佛沒有看到周圍的一切,待蕭月生與林存遠(yuǎn)要走,也不知曉。
蕭月生走過去。一手拍一下一人肩膀,笑道:小家伙,發(fā)什么呆,走啦!小,
兩人這才如夢初醒,忙抬頭望來。
蕭月生笑道:”駿兒鳳兒,這是當(dāng)朝國師,林道長,你們跟在我身后,咱們上山了!”
“是,師公!”兩人忙點頭,乖巧的向林存遠(yuǎn)施一禮,跟在蕭月生。
“這兩位小家伙喚先生為師公?”林存遠(yuǎn)撫髯微笑。神情藹然。
蕭月生笑了笑:“拜在內(nèi)子門下。”
“名門高徒。未來無可限量!”林存遠(yuǎn)上下打量一眼,雙眼深邃,緩緩掠過,慢慢點頭。
“那就承國師吉言了!”蕭月生呵呵笑道。,
朱駿與朱鳳只覺身體溫暖,仿佛浸在溫水中沐浴。舒服無比,周身精力充沛,腳下輕飄飄的,仿佛一用力就會飄起來,被風(fēng)刮走了。
先前不易行的崎嶇小路,如今再走上去,輕而易舉。再無吃力之感,而且,很輕松的跟上了師公他們。
這一切。皆拜師公網(wǎng)才拍自己肩膀,一拍之下,一道溫暖的氣息隨之涌了進(jìn)來,充塞到了經(jīng)脈,然后流入丹田中。
頓時丹田有飽滿脹酸之感,好像是被撐起來,頓時渾身發(fā)熱,精力充沛。恨不得一拳打出去,將這股洶涌的力道發(fā)泄出去。
心中洶涌著欲望,就想打出去一拳,這一拳出去像能打破任何東西,旁邊巨大的石頭,仿佛一下能打得粉碎。
但二人卻曉的。不能如此,只能克制,仍做乖巧樣子,完全化為腳下力量,越走越快。凌波微步運(yùn)轉(zhuǎn)如意,飄飄如飛。
蕭月生與國師林存遠(yuǎn)走在前,王素照三個弟子在后,前后之間夾著兩小。見他們絲毫不落下風(fēng),一直輕松跟著,王素照與兩個師弟交換了一個眼神。
林存遠(yuǎn)開口說話,酒酒不絕,指點著旁邊風(fēng)景,意氣風(fēng)發(fā),宛如換了一個人,不再是垂垂老朽,好像一下年輕了十幾年。
王素照與兩個師弟又交換了一個眼神,覺得詫異。師尊向來沉穩(wěn)如水,波瀾不驚。無論什么大事都不熒于心,唯寄情于道。
平常時候。師尊謝絕一切的訪客,無論是誰。即使是皇親國戚,照樣婉拒,唯有進(jìn)宮面圣而已,其余時間,或是打坐。或是煉丹,不問世事,也沒有什么朋友。
被邀請至紫陽觀的人,唯有這蕭觀瀾一人而已。
而如今,師尊一改往日行事之風(fēng),神采飛揚(yáng),意氣風(fēng)發(fā),仿佛換了一個人。三人心中皆覺不妥,生出不祥之預(yù)感。
孫行遲低下頭。俊美的臉龐露出微笑,柔聲輕問:“駿兒小兄弟,你們的功夫很不錯。是跟蕭先生學(xué)的?”
“不是師公,是師父!”朱駿搖搖頭,警惕的望他一眼。
他自幼受苦。對人心之險甚走了解,雖然孫行遲笑瞇瞇的,溫潤可親,卻仍提著戒心。
“原來是尊師,你們想必從很小就開始練功了罷?”孫行遲笑瞇瞇的道。
朱駿搖搖頭:“我們只練了半個月。”
“哦?!”孫行遲俊眉一動,轉(zhuǎn)頭看一眼王素照與程聞風(fēng)。
三人心中吃驚,練功半個月,竟有如此的聳為。
王素照輕哼一聲:“說謊可不是好孩子!”
“誰說謊啦?!”朱鳳不樂的意的嘟著嘴,嬌哼道:“咱們就學(xué)了半個月嘛!小,
蕭月生與林存遠(yuǎn)越走越快,已經(jīng)隔了一大段兒,對他們兩個不管不問,仿佛忘了一般。
第397章雷訣
三人默然不語,一看朱鳳的模樣。便知她天真未鑿,斷不可能說謊的,只學(xué)了半年,竟有如此修為,這條崎嶇的山路,需得武林高手才能履之如平地。
如今,他們兩個小家伙只覺了半年的功夫,竟能如此,輕功已登堂入室,委實令人心驚。
三人看一眼蕭月生的背影,怪不得師父如此敬重于他,如此手段,委實令人不得不敬重。
他們不再試探,再多探試,反而落了下乘,不屑為之,孫行遲與兩人說著話,與他們兩個套近乎。
兩人口風(fēng)很緊,一說到蕭月生的事,他們便閉口不言,其余的話。卻也應(yīng)答如常,極是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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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與林存遠(yuǎn)腳下飄飄,猶如御風(fēng)而行,說話投機(jī),講解一些山水風(fēng)景,慢慢說到了道術(shù)。
對于道家的修煉之法,蕭月生算得上精通,他雖看過的道書不如林存遠(yuǎn),淵博不如,但更加精深。
一個博,一個精,兩人湊在一起,說話之間,不時有智慧的火花碰撞,了悟不時的升起,驚喜連連。
林存遠(yuǎn)意興風(fēng)發(fā),神采飛揚(yáng),仿佛年輕了十幾歲,不像是那藹藹垂朽的老道士了,言語之間,充滿著希望。
“蕭先生,原本老道已經(jīng)絕望,以為世間道法,并非人力可以修成,如今見到先生,才知自己淺薄!”林存遠(yuǎn)搖頭浩然長嘆,被迎面的勁風(fēng)卷到了后面。落入五人耳中。
蕭月生笑道:“道法淵深,確實人力難達(dá),更像是天地造化之功,在下這一身修為,也多是誤打誤壯,對于其中玄妙之理,缺乏了解!”
“貧道參悟一輩子,卻徒勞而已,總覺得有一層無形壁障,將自己阻擋在外,永遠(yuǎn)踏不出那一步。”林存遠(yuǎn)感慨萬千。
他想起了自己這一世,苦苦修煉,求索上下,世俗的一切都放棄,只想修煉有成,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只是一場空罷了。
憑自己的悟性,憑自己的資質(zhì),想要突破那一步,難如登天,隨著年紀(jì)越大,這種絕望越發(fā)的厲害。
到了近年。他已經(jīng)不再有此奢望,只想多做一些事,也不枉苦苦修煉這一輩子,辛苦一生,舍棄一切,無跡無痕的離世,委實不甘心。
所以,他出山入世,顯跡于哲宗之前,做了大宋的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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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摸了摸鼻子,笑了笑,沒有多說。
林存遠(yuǎn)見此,卻不以為異,笑道:“快到了,咱們進(jìn)去述話,定要向先生多加討教!”
蕭月生擺擺手,笑道:“國師客氣了,在下誤打誤壯,相比國師苦修求索,像是不勞而獲一般,慚愧!”
“這是上天之垂青,旁人羨慕不來的,先生不必客氣。”國師林存遠(yuǎn)呵呵笑道,側(cè)身做了個請的動作。
兩人一躍到頂,山路到了盡頭,眼前頓時一片平坦,豁然開朗,成了一個新的天地。
平坦如鏡的山峰頂上,一座道觀巍巍而立。雖然不大,卻雄奇挺拔,傲立于天地之間,令人忍不住想頂禮膜拜。
蕭月生點頭贊嘆:“好一座紫陽觀!”
“蒙官家錯愛,建了這座道觀,貧道慚愧。”林存遠(yuǎn)指了指,搖頭嘆息一聲,露出一絲苦笑來。
當(dāng)初赦建紫陽觀,他百般推辭,但卻推辭不掉,哲宗是鐵了心,非要建這座道觀不可,說是筑梧桐枝,以留住國師這只鳳凰。
林存遠(yuǎn)雖然修為驚人,畢竟拗不過皇帝,只能依了他,住到了這座紫陽觀里,倒也清凈,擋住了無數(shù)人的騷擾。
山上山下的唯一一條小路,宛如羊腸,曲折崎嶇,又是石子滿地,硌腳硌得厲害。一般人根本上不來。
即使是壯漢,也受不得這個苦,除非是武林高手,施展輕功才能爬上來,阻住了平常人。
若有武林高手來,他的三個弟子也能擋得住,所以一心凈修,即使身為國師,也不沾惹紅塵之紛擾。
“官家的身體,貧道絞盡腦汁,卻徒呼奈何。無力回來,卻不想被先生隨意治好,真乃神術(shù)也!”林存遠(yuǎn)放緩步子,沿著青磚鋪就的小路,慢慢朝雄奇的道觀走過去。
蕭月生笑了笑,沒有多說。
身后五人也走完了小路,上得平臺來,踏上了青磚鋪就的路,朱駿與朱鳳毫無疲態(tài),神采奕奕,精神更加的健旺。
剛才那一下,蕭月生偷偷渡過去一些內(nèi)力,先天之元,宛如灌頂之法,只是內(nèi)力不多,免得拔苗助長。
這一些內(nèi)力,對于他們而言已經(jīng)是深厚,一時半會難以消化,但走過了這一條山路,經(jīng)過凌波微步的催動之下,慢慢的消化了,此時功力大進(jìn),不感疲憊反而更加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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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觀的另一側(cè),乃臨深淵,深不可測,一塊兒巨石臨崖而立,石下中空,如一只凌空展翅的雄鷹,馬上要飛離山崖直上青云。
山風(fēng)凜凜,呼嘯而上,仿佛一只一只的蒼鷹要撲上來。
這塊兒巨石高約一丈,寬約一丈兩尺,平坦光潔,被風(fēng)霜吹打,紋理柔順,處處留下風(fēng)的痕跡。
此時,巨石之上。坐有七人。
蕭月生與林存遠(yuǎn)相對而坐,他身后坐著朱駿與朱鳳,林存遠(yuǎn)后面坐著三大弟子,個個神色肅然。
蕭月生與林存遠(yuǎn)神情平和,談笑風(fēng)生,絲毫沒有嚴(yán)肅之意,兩人之間有一茶幾,上置茶盞與紅泥小爐,汩汩作響,蒸騰著白氣。
白氣一冒出來便升到空中,像是一塊兒白布被扯上空中,隨風(fēng)蕩漾開去,消散于無形。
山石下面,呼呼嗚嗚,呼嘯之聲不絕于耳,到了石頭上,卻忽然變小了,只是些微之風(fēng)。
王素照起身,直接拿起紅泥小爐,不嫌燙手,直接注入茶壺中,然后執(zhí)茶壺斟滿兩只茶盞。
隨即放下,慢慢后退,坐回林存遠(yuǎn)身后。
林存遠(yuǎn)一指茶盞,呵呵笑道:“蕭先生,這茶是我在山頂親自栽種,嘗一嘗味道如何。”
蕭月生端起來,輕抿一口,微闔雙眼體會,林存遠(yuǎn)笑瞇瞇的看著,身后三人卻暗哼一聲。
片刻過后,蕭月生慢慢睜開眼睛,贊嘆道:“好茶!清幽深遠(yuǎn),縹緲如仙,仿佛自天際飄來的清香,委實是好茶!”
林存遠(yuǎn)呵呵笑道:“這水乃是這山上一口清泉,清冽甘甜,沏茶最好!”
“不錯,好茶也需好水沏!”蕭月生點點頭,又抿了一口,笑道:“還有這處好地方,真是難得!”
林存遠(yuǎn)轉(zhuǎn)身過來,笑道:“聞風(fēng),日后你每天給蕭先生送去一桶泉水。”
“……是,師父!”程聞風(fēng)遲疑一下,重重點頭,瞥了一眼蕭月生。
蕭月生忙擺擺手,笑道:“國師,這使不得!……此許小事怎敢勞煩貴高足,告訴我一聲,我派人過來取便是了!”
“這點兒小事讓聞風(fēng)代勞罷,省得他一直悶在觀里不出去,順便出去走走,散散心。”林存遠(yuǎn)笑道。
“那就有勞程兄了。”蕭月生笑了笑,不再多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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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聞風(fēng)臉色漲紅,默然不語。
他大是惱怒,劍眉豎起,緊盯著蕭月生,雙眼噴火,覺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自己卻成了一個仆人。
蕭月生視而不見,轉(zhuǎn)向林存遠(yuǎn),朱駿與朱鳳笑盈盈看著他,要看他出丑,他竟敢對師公無禮,就該受這樣的苦!
程聞風(fēng)緊盯著蕭月生,見他不望自己,深吸了口氣,雙眼精芒閃爍幾下,慢慢的平靜下來。
他咬了咬牙,心中暗自思忖,這姓蕭的年紀(jì)比自己還小,卻與師父平等論交,高了自己一輩,委實氣人。
但這并非因為其他,而是他修為高深,得師父敬重,怨只怨自己本事不夠,只能低他一頭了!
從今之后,自己的修煉更要刻苦,一定要超越這姓蕭的,壓他一頭,免得被世人恥笑!
兩人接著喝茶品茗,說了一些茶話秩事,談吐如珠,王素照三人聽得津津有味,他不時起身斟滿茶盞。
慢慢的,說到了道法。
林存遠(yuǎn)笑道:“蕭先生,我乃神霄一脈乃源自上古,秘傳于世,到我這一代已經(jīng)是五傳。”
蕭月生笑問,抿一口茶,慢慢放下茶盞,正色問道:“神霄派……,貴派修的可是雷法?”
“不錯。”林存遠(yuǎn)笑著肯定,道:“蕭先生可曾聽聞?”
蕭月生點頭笑道:“雷法,乃是天師教正法,在下豈能不知?”
林存遠(yuǎn)肅然道:“我神霄派雷法與天師道的又不同,威力更強(qiáng)橫,但也更難修煉。”
“雷法可謂是極難修的法門。”蕭月生點點頭,嘆道:“人與天地合一,談何容易啊!”
“看來蕭先生對雷法頗有體會!?”林存遠(yuǎn)訝然,霜眉動了動,道:“不知先生出身何派?”
蕭月生搖頭苦笑,道:“我本就是以武入道,沒有拜入何門何派,只是獨自摸索,又有幸讀了一些道經(jīng)罷了。”
“僅是讀道經(jīng),便有如此體會,著實難得!”林存遠(yuǎn)點頭。
“這樣罷,我說說敝派心法,請先生幫著參詳一二!”林存遠(yuǎn)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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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訝然,忙擺擺手:“國師,這可使不得!……貴派心法乃是秘傳絕學(xué),豈能傳與我一個外人?!”
林存遠(yuǎn)笑著擺擺手:“對旁人而言,這心法珍奇,但對蕭先生你,卻算不了什么,也不必敝帚自珍!”
蕭月生眼中清光一閃,頓時看清了他的心思。
他沉吟片刻,想了想,慢慢點頭:“既然如此,國師說來聽聽,容在下領(lǐng)教高明。”
“道自無極而太極,其體混沌一氣,動靜而陰陽分,陰陽運(yùn)而日月麗,雷霆者,實大道之功用……”
林存遠(yuǎn)緩緩?fù)鲁鲆黄姆ǎ曇糨p柔,僅是巨石上的幾人聽得到,再飄向遠(yuǎn)處,則消散無聲。
這份內(nèi)力運(yùn)用精妙,蕭月生也不由暗自贊嘆他火候的精純,遠(yuǎn)勝常人,不愧是苦修過來的。
林存遠(yuǎn)接著念道:“大定寂然,注射先天穴,存金光化為明月,自兩腎中間,直透頂上,化身為上真,次存臍下清水中,有天關(guān)地軸**,龜北面,蛇南面,口吐青白二氣……”
這一篇心法很是不短,一口氣吐出,源源不斷,如絲如縷,說完后他端起茶盞,用力吞了一口,抬頭望向蕭月生,目光殷切。
蕭月生皺起眉頭,這一篇心法在腦海里慢慢流淌。
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眼前浮現(xiàn),元神之球頓時旋轉(zhuǎn)開來,青衫獵獵而動,頭發(fā)飛揚(yáng),身體里發(fā)出一陣陣悶響。
開始時,聲音輕微,宛如骨頭關(guān)節(jié)噼啪作響,到了后來,聲音越來越大,轟隆如雷聲,滾滾而動。
林存遠(yuǎn)神色微變,驚異的望著蕭月生。
這乃是五雷大法中的云雷訣,修煉極難,沒聽說過誰練成,但此時,他身體內(nèi)雷聲轟隆,竟是云雷訣練成之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