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領導關注
第二十八章領導關注
(鞠躬感謝“兔兔子”同志和“贏不了”同志的月票支持!)
在現(xiàn)在這個資訊爆炸的時代,任何事情都可以很快的傳開,因此夏言在迎接隊伍被省委組織部部務委員宋健行特殊對待的事情,也是在第一時間擴散開來,不僅震驚了現(xiàn)場,就連蕪湖市委,都收到了一些風聲。
在蕪湖市政fǔ大樓,市長秘書郭一平敲開了蕪湖市長蘇青的大門,并向蘇青匯報了宋健行在無為開區(qū)的行走情況,很自然的,被宋健行特別對待的夏言也被牽帶了出來。
聽完了郭一平的匯報,蘇青不由饒有意味的念叨起了夏言這個名字,雖說目前身為市長的蘇青與宋健行是處在同級別上,但對方終究是在省委,而且根據(jù)蘇青的內(nèi)幕消息,宋健行很有可能在最近再上一步,將“準副省級”干部的準字拿掉。
蕪湖的確是在中央掛了號的,市面上也常出現(xiàn)有“蕪湖和南京的關系要比合féi緊密”的傳言,但實際上蕪湖怎么說也還是安徽的一個省轄市,不管是政策審批還是官員的升遷,都是需要走合féi那邊過的,在這點上,南京就是再彪悍拉風,也不可能指手畫腳的。所以,不得罪省委大員,還是每個沒有昏了頭腦的蕪湖市委干部們心知肚明的規(guī)則。
蘇青如是想著,抬頭問自己的秘書郭一平道:“你說宋委員和那個叫夏言的基層干部說了很多話,具體內(nèi)容呢?”
“回蘇市長,宋委員主要關注了兩個方面的問題,”郭一平回答說,“第一個是贊賞了開區(qū)引進金融和非金融機構(gòu),打造為企業(yè)服務融資平臺的做法,第二個則是詢問了一下開區(qū)最近進行的財務改革的情況。”
蘇青饒有意味的哦了一聲道:“是嗎?那關于這兩套開區(qū)規(guī)劃,無為有上報材料嗎?”
“是的,蘇市長,對于這兩點,無為縣縣委辦都有材料報送,”郭一平如是說著,然后看著蘇青試探著問道,“蘇市長,需要我拿過來嗎?”
蘇青點頭道:“拿過來,馬上。”
對于秘書來說,領導的命令就是圣旨,所以郭一平在聽到了蘇青的話以后,急忙答應著退了出去,不一會就抱著一堆文件回到了蘇青的辦公室。在蘇青的指示下,郭一平將文件都放在了蘇青的辦公桌上,正要退出去,蘇青卻突然問了一句:“這些都是無為開區(qū)的原文件嗎?還是無為縣委辦重新撰寫的材料?”
“回蘇市長,其中大部分是縣委辦重新撰寫的新材料,但那些政策規(guī)劃的主題內(nèi)容還是使用的開區(qū)的原文件。”郭一平回答說。
蘇青點點頭,這才揮手讓郭一平退出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后拿起桌面上的材料開始翻閱了起來。事實上,對于蕪湖市長蘇青這樣的人物來說,下面各縣每天都要上報許多繁雜的文件材料,他每一件都親自翻閱自然是不可能,所以大部分的材料文件都是jiao由市府秘書處負責批閱,當然也有些重要的文件需要傳到他這里,不過也僅限于“傳到這里”罷了,他真正看了,看進去了,都是只有老天才知道的情況。
蘇青先翻閱的是無為開區(qū)構(gòu)筑融資平臺的設想和實施情況的材料,也許對于一般人來說,這些金融方面的東西會有些晦澀難懂,但是這些對于蘇青來說,卻沒有任何的障礙。
在蕪湖,蘇青有著“金融市長”的稱號,這是因為他在來蕪湖前一直是安徽省控證劵公司的席執(zhí)行官,對于金融行業(yè)有著偏執(zhí)的熱愛。后來到了蕪湖以后,從常務副市長,到代市長,再到現(xiàn)在的市長任上,他都在致力于展蕪湖的金融產(chǎn)業(yè),因為在他看來,這位于第三產(chǎn)業(yè)尖端的金融行業(yè),不僅可以快拉動經(jīng)濟展,更能大規(guī)模的增加就業(yè)崗位,同時還無碳環(huán)保。
不過蕪湖的經(jīng)濟雖然在整個安徽是排在前列的,但終歸還是不足以支撐起金融行業(yè)的規(guī)模,所以蘇青縱然竭盡全力,蕪湖的金融業(yè)仍然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然而,當蘇青看到了夏言借助承接東部產(chǎn)業(yè)轉(zhuǎn)移的東風,順勢打出一張融資平臺的金融牌,卻幫蘇青看到了金融模式的另一條道路。這條路短時間內(nèi)或許看不出成效,但是等到一年兩年過去以后,當所有企業(yè)都因為資金的問題苦惱,各地政fǔ才想起建立這么一種模式平臺之時,蕪湖,卻無疑已經(jīng)走在了前面。
蘇青一口氣看完了夏言關于融資平臺的所有材料以后,這才暢快的吐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笑道:“好xiao子,真有眼光,不過做的似乎保守了一些,憑現(xiàn)在的平臺,完全可以再上一層樓,建立金融中心的嘛!”
蘇青如是說著,卻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又皺起了眉頭道:“恩……似乎開區(qū)的財政不夠?qū)捲#绻覜]有記錯的話,無為開區(qū)每年的財政都是靠著縣里的補貼才能度過的,而要打造金融中心,不管是征地,還是公共設施的建設,都是需要當?shù)卣ǔ投入大筆的資金的,憑無為開區(qū)的那種財政狀況,只怕也是有心無力了。”
然后,蘇青又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旁邊另一份的文件上,伸手拿過來,不過相比融資平臺的暢快,這份改革材料就讓蘇青顯得有些興致缺缺了,而打頭第一句“開源節(jié)流和培養(yǎng)財源”的話語,更是讓蘇青直接皺起了眉頭。
身為蕪湖市長,蘇青太明白這句所謂的“開源節(jié)流和培養(yǎng)財源”是怎么一回事了,全國大大xiaoxiao不可數(shù)計的開區(qū),哪一個不是打著這個招牌改革財政的,可結(jié)果呢?就看國務院年年下的要求各地開區(qū)整改的文件,便可以很明顯的知道結(jié)果了。
起初,蘇青還抱著夏言也許是舊瓶裝新酒的想法,可隨著繼續(xù)往下看去,蘇青篤然現(xiàn),這根本就是其他開區(qū)財政改革的復制版嘛!
“毫無新意,糊nong過關!”
蘇青冷哼一聲,然后憤憤的合上了文件。
沒有辦法,蘇青在蕪湖搞了這么些年的金融,如何不想真正做出些什么呢?可形勢所迫,他也無可奈何,現(xiàn)在看到夏言在無為開區(qū)那邊走出了一條新路子,他心里自然想著給予政策支持大干一場的念頭,可是在看到了夏言十分稀松平常的財政改革以后,他心里那團很高的希望之火,如何能不失望和糾結(jié)呢?
當然,蘇青也不是不知道開區(qū)改革財政的艱難,尤其這個改革的倡導者還只是一個正科級的xiao干部,這種改革的道路,就更為崎嶇了一些。
可是蘇青畢竟是在夏言那份融資平臺方案的刺jī下,將夏言的期望定得很高,現(xiàn)在眼見夏言的改革如此普通,難免會有些抱怨和腹誹了。
不過蘇青也就是一時的意氣,能當上市長的人哪一個能簡單的了,所以蘇青不過片刻之后就恢復了冷靜。他先是看了看融資平臺的材料,然后又看了那邊財政改革的文件,突然之間,一個很龐大的想法頓時在他的腦中浮現(xiàn)了出來,讓蘇青當即叫來了自己的秘書,張口就問道:“無為開區(qū)的后續(xù)改革材料有報送上來嗎?”
對于蘇青的這個問題,秘書郭一平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的說道:“蘇市長,您是問無為開區(qū)這次財務改革的進展情況嗎?”
經(jīng)郭一平這么一問,蘇青頓時才想了起來,自己有些太著急了,雖然他有一個想法,想那個夏言是不是為了避免縣委縣政fǔ在開區(qū)改革內(nèi)的干擾,以及開區(qū)內(nèi)本身存在的掣肘,而準備了一連串的后續(xù)改革計劃,而這個所謂的“開源節(jié)流和培養(yǎng)財源”的改革,只不過是一個投石問路的先頭行動罷了。然而想法這么想是沒錯,但畢竟夏言的這一次改革都還沒有完成,怎么可能還會有后續(xù)的改革材料呢?當然,對此郭一平也不敢這么明顯的說出來,只能很隱晦的向領導表示出來。
于是,蘇青指著自己的秘書笑道:“你這個xiao郭呀!”
郭一平也是當秘書當了不少日子的人了,如何不知道自己的xiao心思被領導看出來了,只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蘇青自然沒有追究的意思,所以借著道:“以后無為開區(qū)財政改革的情況盯一下,還有,對無為的參觀調(diào)研,再修改一下。”
……
當這邊蕪湖市市長對夏言在無為開區(qū)內(nèi)的情況有了極大關注的時候,在另一邊,在無為開區(qū)內(nèi),作為開區(qū)黨工委書記的夏言,正陪著宋健行還有一眾縣委干部們,在工業(yè)園區(qū)觀看乒乓球比賽。
老實說,整場比賽幾乎沒有任何亮點,讓人昏昏yù睡,估計其中很多人只怕除了那位冠軍以外,其他選手的名字都記不住一個。
賽后,所有大xiao官員各自歸位,而那位代表省委組織部前來助陣的部務委員宋健行,也回去了蕪湖。
開區(qū)的改革仍在進行著,夏言對此一點也沒敢放松,就在乒乓球賽前,財政局那邊給出了財務統(tǒng)計快要完成的消息,所以夏言也沒耽誤,立即讓辦公室準備起草關于財務改革的文件材料,一切的一切,如火如荼。不過今天那場該死的乒乓球賽畢竟是1ang費了大半天的時間,所以大部分得工作都只能延到明天了。
當夏言批閱完辦公室送來的最后一份文件準備離開時,突然接到了宋健行親自打來的電話,讓他去蕪湖mao家飯店吃飯。
一個準副省級大員親自打電話約一個xiao科級干部吃飯,這話說出去都沒人信,但事實有時候就是這么可恥的生了。對此,夏言是怎么也不能推脫的,于是應承了下來,和宣藝冉說了一聲就留在了辦公室里,等到了六點時間,才出門直奔蕪湖市里。
mao家飯店對于大多數(shù)國人都不太陌生,這是借了咱們開國領袖mao太祖的東風,順勢而起的一家連鎖飯店,在全國很多城市都有經(jīng)營,也是許多吃公糧的同志們選的用餐地點,倒并非是這里的湘菜多么好吃,只是因為這個名頭太嚇人了,mao太祖最愛吃的菜,想必是每位領導干部們都想嘗嘗的。
宋健行約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半,而面對省委大員,就算有李芳卿這么一個因素在,夏言也是提前半個xiao時到的。可是讓夏言沒有想到的是,就是提前了半個xiao時,當他到了mao家飯店的時候,卻仍然被宋健行趕在了前面。
在mao家飯店門前,夏言看著宋健行的專車,在和珅的建議下,他在車里等了約mo一刻鐘左右,才給宋健行去了一個電話,那邊宋健行沒有過多的寒暄,直接讓他上井岡山。
井岡山是mao家飯店的一個包廂布局,以朝陽的絢麗澎湃而聞名,當服務員打開包廂大門時,一副巨大的水墨朝陽震懾心神。也許西方的油畫更寫實,但是要說到意境,還要數(shù)中國的水墨畫。
包廂里除了宋健行以外,無為縣委書記羅道星也在。夏言看到兩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不卑不亢的恭敬道:“宋委員,羅書記,非常抱歉,我來晚了,兩位領導要殺要剮都請隨意了。”
聽到夏言的話,宋健行當即哈哈大笑道:“你這個xiao夏呀,這里又沒有外人,你還這么拘謹客套做什么?”
然后宋健行拍拍自己右手邊的位置對夏言道:“來來來,坐過來。”
領導讓你不要拘謹客套的話雖這樣說,但是你可不能蹬鼻子上臉啊!所以夏言依然xiao心翼翼的答應一聲,然后坐在了宋健行的右手位置上。
這時,宋健行伸手指了指身后的那幅朝陽水墨畫,問夏言道:“覺得這幅畫怎么樣?”
“宋委員,什么怎么樣?”夏言憨憨道。
宋健行被氣樂了:“當然是問你對這幅畫的感覺怎么樣?你有什么評價沒有?”
夏言哦了一聲,然后自己觀摩了一會,才回答宋健行道:“回宋委員,老實說,我個人認為,這幅畫只能算是中等的水平。”
“噢?怎么說?”宋健行饒有意味的說。
“回宋委員,水墨作為我們的國畫,雖然傳承久遠,但實際上基本要素只有三種,就是單純、象征和自然,也許聽起來有些自相矛盾,可就是這種矛盾,才塑造了水墨畫妙在似與不似之間的神韻,可這一幅畫,”夏言指著那幅朝陽水墨道,“這幅畫的作者很顯然是受到了現(xiàn)代寫實畫風的影響,皴法用的很好,很細致的描繪出了山石的脈絡和質(zhì)感,但就因為這樣,反而沒有了那種以形寫神的效果,所以,只能算是中等水平。”
“但是,這幅畫多用圓和重的筆法,勾勒蒼勁,”夏言如是說著,然后轉(zhuǎn)頭看向宋健行道,“宋委員,這作者……不會是哪位領導的墨寶吧?”
事實上,宋健行也就是那么隨口一問,卻沒想到夏言居然能說出這么多條條道道來,尤其還是需要有深厚閱歷的水墨畫,頓時讓宋健行這么個見多識廣的老官僚都驚訝萬分,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對咱們國畫很了解?”
“xiao時候跟著村里的老人學過一些,算不上多了解。”
夏言如是嘿嘿笑著,實際上他一個理科生哪里懂這個,至于那些什么筆法神韻等東西,都是和珅告訴他的,試想當年和珅府上字畫多少,因此對于水墨畫的鑒賞,不說是大師級,至少比一般沽名釣譽的磚家叫獸要強太多了。
宋健行沒有在這方面多糾纏,直接指著右下角的名字道:“這個名字也許你們不常見咯,但是要放在十年前,那可是如雷貫耳哦!只比九大常委xiao一級。”
聽到這句話,饒是夏言再有準備也倒吸了一口氣,沒辦法,只比九大常委xiao一級的猛人,對于現(xiàn)在的夏言來說,那就是個神話啊!
“好了,不說這個了,”宋健行大手一揮,回身問羅道星和夏言道,“知道我這次叫你們兩個出來的目的嗎?”
夏言和羅道星同時間搖搖頭,宋健行道:“你們都是我一手提起來的,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們一些情況。現(xiàn)在東部的經(jīng)濟調(diào)整,所有產(chǎn)業(yè)都要往中西部地區(qū)轉(zhuǎn)移,這是一個誰也改變不了的大趨勢,而我們安徽,則正是處在這個產(chǎn)業(yè)結(jié)構(gòu)調(diào)整的關鍵點上,所以省委對于各地的承接產(chǎn)業(yè)地帶都很關注。”
宋健行說到這里,忽然停了下來,看著夏言和羅道星仔細說道:“所以,我今天下午的話不是說著玩的,作為皖江經(jīng)濟地帶關鍵的無為縣經(jīng)濟開區(qū),的確是省委暗中的重點關注地區(qū)之一,你們明白嗎?”
聽到宋健行這句話,夏言和羅道星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畢竟對于一個xiaoxiao的縣級干部來說,省委還太過于遙遠,所以當他們聽到省委大員居然在暗中重點關注時,也難免會有些驚訝。
對于夏言和羅道星的反應,宋健行比較滿意,然后接著道:“所以,我今天還說,夏言你在開區(qū)所做的關于引進金融和非金融機構(gòu),打造為企業(yè)服務融資平臺的動作,我在組織部里,也確實是聽到一些聲音。當然,還有你現(xiàn)在正在進行的開區(qū)財政改革,我相信不僅僅是省委,現(xiàn)在的蕪湖市委干部,只怕也是在拿著你們開區(qū)的材料鉆研苦讀吧。”
“多謝宋委員提點!”夏言和羅道星異口同聲道,在宋健行這尊大菩薩的面前,似乎無形中,本該是上下級關系的夏言和羅道星兩個人,突然變成了平級的同志了。
面對夏言和羅道星的恭維,宋健行擺擺手:“別謝我,我現(xiàn)在也只是個xiaoxiao的組織部部務委員,沒有什么決定權,還得是你們自己加把勁努力才行呀!”
“老領導您這么說就是看不起我們了,”羅道星急忙道,“如果沒有老領導的幫忙,省里的領導們怎么能注意到我們這些基層的xiao干部呢?”
對此,夏言那邊倒是沒有說話,這讓宋健行不由心里詫異了一下,不過臉上倒還是沒有任何的表示,繼續(xù)說道:“這些客套的就不用再多說了,不過夏言這一次搞的融資平臺和改革開區(qū)財政狀況這兩個動作,倒還是很受支持的,所以,我希望夏言你要把這些事情堅持做下去,可以嗎?”
話說到這里,無非就是等著夏言表忠心了,夏言在和珅的熏陶下也早就將這些掌握得滾瓜爛熟。不過,畢竟自己的領導,縣委書記羅道星還在一邊,所以,夏言第一時間并沒有說話,至于那邊羅道星也是廝hún了官場半輩子的人,當即拍xiong脯道:“請老領導放心,開區(qū)是縣委重點支持的展單位,我一定會在政策上,組織上,全力支持夏書記和開區(qū)的展和改革的!”
羅道星說完,夏言才道:“請宋委員和羅書記放心,我一定努力克服一切困難,一定將無為開區(qū)的經(jīng)濟形勢再上一層樓!”
宋健行不是不知道兩人這番話只是官場上的場面話,但是有時候不管多親,hún在官場,就還是總需要一些這樣的場面話的,所以他只是笑著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然后,宋健行看了看墻上的掛鐘,這才道:“看看你們,一個個都來得這么早,現(xiàn)在還不到七點。”
毫無疑問,宋健行這話有些強詞奪理了,雖然夏言不知道這兩位究竟是誰先誰后,但是他至少知道,自己已經(jīng)是提前半xiao時來的了,這樣都落后了,那也沒辦法不是?
但是宋健行的位置擺在那里,他這個時候說這話還真沒什么問題。當然,宋健行也就是這么一說,并沒有其他的含義,隨后,mao家飯店的包間服務員也很懂味的將菜肴一道道的端了上來。
一餐飯吃了一個xiao時,然后羅道星在宋健行的暗示下先行離場了,于是,包間里只剩下了宋健行和夏言。而這時,夏言也明白,今天宋健行把自己叫來的真正目的,就要展現(xiàn)出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