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好奇
第一百二十九章好奇
“老爺您太帥啦不僅情緒的高低起伏完美無缺,就連每個停頓時間點的把握都恰到好處,全場百十人的jī情都被老爺您精準的掌控拿捏了,只怕就是奴才當年在巔峰狀態(tài),都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啊”在夏言的心里,和珅如是jī動的高喊道。
夏言享受著和珅的贊賞和現(xiàn)場自肺腑的雷鳴掌聲,同時微微鞠躬致意,右手緊緊握拳,慢慢抑平xiong中jīdang的情緒,這才把話筒交還給商業(yè)協(xié)會工作人員,然后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回過頭,只見那個接過自己話筒的工作人員還小jī動了半天,對此,夏言只能無奈一笑。而另一邊,夏言還感覺到兩道銳利的目光,夏言看過去,是美女縣長李芳卿,夏言抱以感jī的微笑,后者則面無表情的扭過頭。
動員大會進行到此,基本就算是圓滿結(jié)束了,看著現(xiàn)場的熱烈氣氛,與會的那些官員沒有一個再有勇氣講話了,于是,李芳卿很適時的宣布大會結(jié)束。
會后,諸多企業(yè)家老板主動找上夏言,紛紛遞上自己的名片,并拍著xiong脯表示自己回鄉(xiāng)投資時一定會再找夏主任幫忙,對此,而夏言也表示能幫的一定竭盡所能的幫忙。而就在這時,和珅突然在夏言的心里出警示,夏言頓時心頭一跳,問和珅道:“和珅,怎么了?”
“老爺,這里的官員您并不算大,如果這些企業(yè)家老板們都只找老爺,那其他的官員該如何自處呀?”和珅提醒道。
夏言當然明白和珅的意思,于是用一種大家都能聽得到的聲音道:“非常感謝各位大家對于回鄉(xiāng)建設(shè)的熱情,也更感謝大家對于我們這個廬江縣委縣政府領(lǐng)導班子的信任,請允許我在這里,代表各位領(lǐng)導,感謝大家的熱情”
話語雖然簡單,且前后的話也有很大的意思重復,但在有心人的耳朵里,意思卻很明白,說明夏言自己將自己貶低到一個跑tuǐ的小人物,領(lǐng)導都很忙,實際上就是夏言在給各位領(lǐng)導一個臺階下,不至于讓領(lǐng)導因為這樣一件小事而記恨自己。
如果說剛才的演講僅僅只是吐出了夏言的口才和機智的話,那么此刻,夏言意味深遠的話語,則是很明確的向人們傳達了他的政治能力。如此年輕就能表現(xiàn)出這樣卓越的能力和天賦,未來的前途絕對不可限量,作為新世紀的企業(yè)家,他們不可能看不到夏言蘊藏著的潛力,也正因為如此,當夏言說出那兩句話以后,大家對夏言的熱情頓時又漲高了一個層次。
南京廬江商業(yè)協(xié)會的秘書長鄧彬是最后一個來找夏言的,這個瘦高的年輕人,來到夏言面前,沒有說太多的客套話,只是緊緊握著夏言的手說了一句:“對廬江投資建廠的項目是正確的,我相信南京廬江商業(yè)協(xié)會很快就能把這個項目批下來。”
對此,夏言說道:“其實用不著那么著急的,這邊招商引資還沒有正式啟動,所有優(yōu)惠政策也還沒有出臺,小心后悔吃虧噢”
鄧彬哈哈大笑道:“放心,到時候大不了我們多開幾個項目,只要你們這邊能接納就行”
“接納,絕對接納,”夏言說,“咱們廬江要人有人要地有地,只要你們是真心回來投資建設(shè),打算讓廬江的百姓們生活得更富足,我沒有把你們往外趕的道理。”
鄧彬拿出一張名片交到夏言手里,然后道:“那夏主任你先忙,下次有機會去南京我再好好招待你。”
“謝謝。”
夏言接過名片,目送鄧彬離開,雙方由始至終都沒有過任何帶sī人xìng質(zhì)的交流。
等到現(xiàn)場人去樓空,只剩下商業(yè)協(xié)會的人在做清理工作時,夏言才轉(zhuǎn)身離開,當然,宣藝冉則是一臉驕傲和自豪的跟在夏言身后。走出大門,夏言回頭,正好撞上宣藝冉那滿眸的崇拜,相信這個時候如果誰能給她一桿紅旗的話,那她一定會拼命給夏言搖旗吶喊助威的。對此,夏言無奈的笑笑,然后伸手輕輕彈了彈她可愛的小瓊鼻,宣藝冉吃痛的哎喲一聲,眼神卻依舊癡心不改。
這個時候,一輛榮威75o突然停在夏言的身邊,車窗搖下,李芳卿那清冷的面容頓時出現(xiàn),話語也很簡單:“上車。”
聽到這句話,再看看沒有司機,縣長李芳卿親自駕駛的車上,夏言的腦中頓時思緒萬千:難道是爺們剛才在動員大會上隨意的散了一下王霸之氣,這位在廬江縣委讓縣委書記都頭痛萬分的美女縣長,在下屬面前極少有笑顏的女王姐姐,就這樣高唱起了征服?
夏言腦中如是想著,然后讓宣藝冉先回去了,自己則是坐上了李芳卿的座駕,然后就聽一陣引擎的轟鳴,李芳卿的那輛黑sè的榮威75o就飛一般的躥了出去。
夏言幾乎在此之前就沒有和李芳卿說話的經(jīng)歷,唯一的一次還只是在自己被錢萬載提名縣委辦副主任的縣委常委會議上,當然,那次只是李芳卿詫異的一句“你就是夏言”,就再沒了下文。至于這一次的成立大會,與李芳卿地位懸殊的夏言,仍然沒能改變什么,所以在車上,夏言和李芳卿無疑是有些冷場的,雙方都只能看著窗外倒退的景物默默的坐著。
夏言的想法比較簡單,那就是如果李芳卿這么個如狼似虎的女王姐姐,如果真要推倒自己,那么自己是因為半推半就的接受呢?還是應(yīng)該故作姿態(tài)的死命不從?
其實,李縣長的長相和身材都還是很不錯的,不比從省ua樣游泳隊退役的ua朵宣藝冉和酒吧皇后趙雅丹差多少。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李芳卿一貫冷漠清高,再加上她縣長的地位,比起一般的姑娘,當她躺在netg上婉轉(zhuǎn)吟叫的時候,更能讓男人產(chǎn)生一種強烈的征服快感。
當然,夏言的這些想法是不能讓李芳卿知道的,否則這位在廬江縣政府素來鐵腕的女王姐姐,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呢
不過相比夏言,李芳卿的想法則要復雜的多,原本對于她來說,是根本沒把夏言放在眼里的,就算他能受到應(yīng)該處于敵對雙方的錢萬載和伍嘯林的熱捧也是一樣。所以,夏言在大會前對李芳卿的那一席話,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一轉(zhuǎn)身就忘記了,直到在動員大會拐入死胡同的時候,她也仍然沒有讓夏言出場講話的打算,其一是她看不上夏言,其二則是不合官場常理。
但是讓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夏言這時候卻給她玩了一手毛遂自薦,看到紙上夏言蒼勁的筆記,李芳卿腦海里的第一印象便是之前在酒店門口夏言那自信的六顆大白牙。
在官場上,李芳卿見過了太多的趨炎附勢之輩,但像夏言這樣,能夠在權(quán)勢面前低頭,卻永遠tǐng直著腰板的人,著實不多見,也正因為如此,李芳卿才當即決定讓夏言出來試一試。當然,結(jié)果是很讓李芳卿滿意的,夏言一派jī情洋溢的演講把現(xiàn)場的氣氛頓時推向了巔峰,從反饋的情況來看,這次動員大會絕對要出預期的最大估計。
除此之外,夏言最讓李芳卿所驚訝和好奇的,是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卓越的政治能力,對于大多數(shù)的年輕人來說,很容易熱血上頭,一旦獲得了小小的榮譽功勛,就驕傲自滿忘記了其他領(lǐng)導和同僚。但是夏言沒有,幾句看似不經(jīng)意和客套的話語,卻能有效的緩解現(xiàn)場其他領(lǐng)導心中的不快,將未來可能出現(xiàn)的一些小鞋消之于彌形。
正像那句話所說的一樣,體制內(nèi)集中了精英,也不是沒有人能像夏言一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但這些人不是不懂得進退的被大浪淘沙的篩選了出去,就是被歲月磨平了棱角淪為了庸碌之輩。然而夏言卻不一樣,他有能力,更加懂得為人處事,也許現(xiàn)在還看不出他的潛力,但是在不久將來,只要夏言能把目前的狀態(tài)一直保持下去,就一定能取得一番非凡的成就。
也許,這就是錢萬載和伍嘯林為什么互為敵對狀態(tài)時,卻依然都力捧夏言的原因所在吧?
在如是的好奇想法下,李芳卿才決定要親自會一會這個廬江縣委辦的青年俊彥。
就這樣,兩個坐在同一輛車上的男女,卻有著迥然不同的思路,恐怕這也就是“仁者見仁婬者見婬”的真諦了吧。
李芳卿一邊開著車上了環(huán)城公路瞎轉(zhuǎn)著,同時眼神瞟了瞟身邊的夏言,只見對方幾次的yù言又止,不由冷笑一聲道:“對于你那骯臟的sī生活,我沒有了解的興趣。”
對于李芳卿這句突如其來的話,夏言先啊了一聲,然后又哦了一聲的恍然大悟,繼續(xù)擺出他那副1ù出六顆大白牙的標準笑容道:“雖然李縣長不想知道,但我還是想解釋一下,其實我和宣姐真的沒什么,畢竟這關(guān)系到她一個女人的聲譽。”
對此,李芳卿冷哼一聲不置可否,夏言看了看李芳卿一臉心不在焉的表情,同時在心中估算了一下時間以后對李芳卿道:“李縣長,上午主持召開那么一個大會議,一定很累吧,現(xiàn)在時間也到了中午了,要不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吧?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請客,我記得就在前面一個路口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家很不錯的飯店。”
夏言這么說不是無的放矢,不管是和珅的分析結(jié)果還是夏言自己的判斷,都不認為這個李芳卿只是單純無聊的想帶夏言出去開車兜風。既然不是兜風,那么李芳卿就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夏言講,至于現(xiàn)在為什么會是這樣一個冷漠的境遇,只不過是作為上級領(lǐng)導的李芳卿,想要借時間來給夏言做心理上的施壓罷了,不過只可惜,她碰上的是夏言。
面對夏言的提議,李芳卿微微皺了皺眉,然后淡淡道:“我不餓。”
遭到拒絕的夏言訕訕的mo了mo鼻子,然后接著說道:“李縣長,那個……不好意思,能麻煩您在前面那個小湖公園停一下嗎?我煙癮有點上來了,您知道的,一上午會議,我都沒時間抽煙。”
聽到這話,李芳卿看了夏言一眼,然后在前面的一個路口下了環(huán)城公路,并按照夏言的說法,將車開到了那個小湖公園。
公園很普通,不過景致卻還不錯,李芳卿把車停在湖邊,不等夏言說話,李芳卿便揮了揮手,然后夏言便急慌慌的跑下了車,來到湖邊繼續(xù)擺出自己那副用大拇指和中指夾煙的土鱉姿勢吞云吐霧了起來。
李芳卿下車,慢慢走到夏言的身邊,雙手環(huán)xiong的靠在湖邊欄桿上,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用左手抽煙夏言道:“別裝了,我知道你沒有煙癮。”
對此,夏言并沒有任何的意外表情,只是很坦然的點了點頭:“李縣長果然火眼金睛。”
“算計領(lǐng)導可不是什么好習慣。”李芳卿冷哼道。
夏言咧嘴一笑,依然是那個1ù出六顆大白牙的表情,接著道:“宰相肚里能撐船,更何況李縣長呢?我相信李縣長一定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李芳卿沒有理會夏言的話,清冷的目光直接盯住了夏言插進口袋的右手:“從早上在酒店門口就注意你了,一直到會議結(jié)束,你的右手不是緊握成拳,就是放在口袋里,手里握著什么?”
聽到這個問題,夏言苦笑了一下,然后把右手拿出口袋,并攤開在李芳卿面前,是一白兩黑三顆圍棋棋子。
看到這樣的情況,李芳卿一下子愣住了,她雖然無從猜測夏言手里的物件,但也絕對想不到是圍棋棋子,不由下意識的問道:“你隨身帶著圍棋棋子做什么?”
“定心,”夏言老實的回答說,“有一個朋友和我說過,人生如棋,官場更如棋,要想把握好人生,走好官場的每一步,就必須像一個棋手一樣,無論順逆勝敗,只要結(jié)果沒有出來,就要繼續(xù)保持住自己冷靜的頭腦,只有這樣,才一定有辦法找出通往光明的道路。至于我把棋子帶在身上,就是為了時刻提醒和鞭策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