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跨省來了
對于夏言和曹鴻鈞來說,那個自稱可以提供跨省跨市上門服務(wù)的小姐,就只是一個平常生活的小插曲罷了,逗樂逗樂還可以,卻不可能真正放在心上。
夏言把手機揣回口袋,大手一指,身旁的曹鴻鈞便立即踩下了油門,價值百萬的保時捷卡宴隨即飛一般的疾馳出去,在這座六朝古都的道路上飛奔,然后回到了夏言下榻的紫金酒店。兩人在酒店里稍稍打了個小盹,在大概六點左右的時間出門。作為地主,曹鴻鈞帶著夏言在雞鳴寺附近找了一家價格不高口味卻很正的鴨血粉絲店,除了招牌的鴨血粉絲,夏言還品嘗到了許多南京地方的正宗小吃。
當(dāng)然,夏言和曹鴻鈞并沒有胡吃海喝,畢竟晚上廬江商會的請客才是重頭戲,不過他們也很心知肚明,那種飯局基本上就是喝大酒,難有吃飽的機會,所以夏言這才為了自己的腸胃考慮,先吃些小吃墊墊。
從鴨血粉絲店出來,曹鴻鈞就近帶著夏言去雞鳴寺轉(zhuǎn)了轉(zhuǎn),說起雞鳴寺,那是南京極為有名古剎,據(jù)記載始建于西晉年間。不過在這里卻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一提起寺廟,第一個想起的都是一群群光著腦袋的和尚,夏言心目的印象也是這樣。但在南京雞鳴寺,夏言所到之處,卻只現(xiàn)了一群群光著腦袋的尼姑,這讓夏言很是懷疑曹鴻鈞帶自己來這里的真實目的所在。
不過好在這里的尼姑沒有穿黑絲短裙等性感著裝的習(xí)慣,否則全世界的佛教信徒們就真的該嗚呼哀哉了。
七點時間,廬江商會的秘書長給夏言來了來電話,說在飯店已經(jīng)訂好了包廂,夏言沒有任何猶豫的和曹鴻鈞出去雞鳴寺,驅(qū)車前往廬江商會請客的飯店。
在這個時間點上,南京各條主干道的交通狀況并不是很讓人省心,但好在有曹鴻鈞這么個南京活地圖,在他對各街區(qū)的了如指掌下,成功避開各條擁堵干線,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到達了飯店,讓夏言哀嘆“總算是干了件他的本職工作了”,這個說法讓曹鴻鈞很是受傷。
進入飯店包間,廬江商會的秘書長立即起身迎接,和夏言熱情的握手,并為夏言一一介紹包廂內(nèi)的一眾商會人員。
級別最高的就是常務(wù)副會長了,至于其他的則是各科室的一把手,不得不說,廬江商會對夏言還算是很給面子了,否則就夏言這么一個縣委的科級干部,這些在南京廝混的他們還真不怎么放在眼里。
當(dāng)夏言坐下以后,便開始了整個飯局,不出所料的,飯局至始至終都是圍繞在酒上進行,廬江商會的人輪番向夏言敬酒,幸好夏言在此前先在肚子里墊了許多吃食,否則就這一下,就夠夏言受的了。至于曹鴻鈞,由于這是南京廬江商會特意為夏言設(shè)的飯局,他這個外人不好再跟著,就自己單獨開了一桌,不過是報在商會的帳上就是了。
飯局結(jié)束,夏言沒記得自己動幾筷子吃菜,倒是酒喝了不少,相信要不是夏言機靈,頻繁的跑廁所制造嘔吐的假象,再加上和珅在旁的提醒和支招,估計至少在局,就沒辦法再像正常人類一樣的直立行走了。不過雖說如此,勢單力薄的夏言在飯局結(jié)束以后仍然有些頭重腳輕的感覺。
曹鴻鈞把夏言扶上車,低聲問道:“夏老大,我家開的酒吧就在這附近,要不我?guī)氵^去坐會吧,醒醒酒。”
夏言點點頭,然后曹鴻鈞動汽車,不消十分鐘,就到了曹鴻鈞的酒吧,曹鴻鈞給夏言端來一杯多加了糖的紅茶,畢竟家里是開酒吧的,總歸對解酒有著一定的了解。
過了一會,夏言感覺不那么難受了,又喝了一口紅茶,然后把茶杯遞還給曹鴻鈞,同時哀嘆道:“他娘的,今天被灌慘了。”
曹鴻鈞接過茶杯,順手放到了身旁服務(wù)員的托盤里,然后道:“夏老大,話不能這么說,你是一個人挑一群人,沒趴下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勝利了,要換成我,估計用不著十分鐘,我就會像死豬一樣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不像夏老大你,居然還能踩著八卦連環(huán)步,自己走出飯店,如果夏老大你還謙虛,那讓我們這種啤酒都能醉倒的人情何以堪那!”
曹鴻鈞如是說著,還伸手摸了摸眼角的幾滴眼淚,夏言樂道:“裝,你就給我往死里裝!”
被夏言一語道破天機,曹鴻鈞只好嘿嘿干笑著,然后轉(zhuǎn)移話題道:“夏老大,那你下一步怎么打算呀?”
夏言想了想,然后道:“想辦法找出廬江商會所有會員企業(yè)的資料,再從找出那些有能力回鄉(xiāng)投資的企業(yè),做重點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出幾個對我有利的切入點。”
“那夏老大是找到了切入點以后,直接找那些企業(yè)的老板談話嗎?”曹鴻鈞問。
夏言搖頭道:“不,我不打算找他們,有些事只需要我現(xiàn)在知道就好了。”
“為什么?這不正是夏老大你來考察的目的嗎?”曹鴻鈞好奇的問。
“你知道什么叫考察嗎?”夏言突然問曹鴻鈞,曹鴻鈞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然后夏言接著說道,“從字面上的意思理解來看,考察就是一種細致的觀察,至于我的任務(wù),就目前來說,只有了解,并不包括改變。”
夏言想了想,繼續(xù)說道:“其實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如何說服那些企業(yè)回廬江投資建廠,現(xiàn)在還并不是我的工作。而在公務(wù)員的世界里,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做事太過于主動會很容易把自己推到風(fēng)口浪尖上,別人都在自己的地界上一步一步的小心走著,就你非要一步三蹦跳到別人的地盤上興風(fēng)作浪,你想做什么?是想顯得你很能耐,別人都是什么都不懂的二愣子不成?”
“在大多時候,強作出頭鳥的下場就是被人拿大狙給點掉。”夏言如是下結(jié)論道,同時還做了一個狙擊手的姿勢。
“精辟!”曹鴻鈞激動得對夏言伸出了大拇指。
夏言看了一眼曹鴻鈞并沒有說話,心道:奶球的,滿清第一大權(quán)臣和珅總結(jié)出來的道理能不精辟嗎?
對此,在封魄石里的和珅歡呼雀躍。
這個時候,夏言的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夏言打開,是先前那個小姐來的短信,內(nèi)容是:老板,我到南京了噢,你在哪里呀?
看到這條短信,夏言和湊過頭來偷窺的曹鴻鈞兩個人都在第一時間愣住了,然后夏言無奈的笑了笑,把手機遞到曹鴻鈞面前,曹鴻鈞明白夏言是要自己把酒吧的地址過去,不由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夏老大,真的嗎?”
夏言肯定的點點頭,曹鴻鈞對此雖然還是有些困惑,卻依然按照夏言的指示把短信編輯好送了過去。不消一會,那位小姐的回復(fù)就到了:好的噢,老板我馬上打的過來。
看到那位小姐的這條回復(fù),夏言好奇的問曹鴻鈞道:“從汽車站打的到這里大概需要多長時間,要多少錢?”
“時間半個小時左右,錢的話,應(yīng)該是二十上下,”曹鴻鈞如是回答,突然,曹鴻鈞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問夏言道,“夏老大,是不是現(xiàn)什么破綻了?”
“我又不是福爾摩斯和柯南,現(xiàn)狗屁的破綻,”夏言笑道,“我只是覺得這個小姐挺大方的,雖然二十塊并不多,但在她奶奶住院的情況下,分錢必爭,應(yīng)該算奢侈了。”
曹鴻鈞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點點頭,然后道:“夏老大,你就不怕她是忽悠你的?”
“忽悠就忽悠,我怕什么,頂多就多幾條短信,多當(dāng)給移動公司做點貢獻好了。”夏言無所謂的說。
曹鴻鈞又問:“夏老大,那萬一那個小姐真的到了南京,而且還打的過來了,你怎么辦?”
面對曹鴻鈞的這個問題,夏言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苦口婆心的回答道:“兄弟,那就交給你了。”
曹鴻鈞驚訝的啊了一聲,然后夏言眼皮一挑:“怎么?你不是地主嗎?這點小事都罩不住?放心,我是說那小姐很丑的情況下,就交給你了,如果漂亮,我就接收,你看怎么樣?”
“夏老大我鄙視你!”曹鴻鈞一副受傷了的表情道。
就在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話,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果不其然,夏言的手機再次歡快的響了起來,不過這一次卻并不是短信,而是電話,夏言接起電話,就聽到一個女聲道:“老板我在酒吧門口,打車身上錢不夠了,麻煩您出來幫我付下車錢。”
小姐的語很快,并且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留下了夏言和曹鴻鈞兩人的面面相覷,曹鴻鈞道:“嘿!這小姐沒錢打車電話求救還這么拽?”
相比曹鴻鈞的稀奇古怪,夏言倒是皺起了眉頭,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豁然起身,快步走出酒吧,至于曹鴻鈞,則緊跟在夏言身后。
兩人走出酒吧大門,果然,在酒吧門口看見停著一輛停著的計程車,車門大開,那個自稱小姐的女人正依偎在車邊,笑臉吟吟的等待著快步走出酒吧大門的夏言。
擦吧!這小姐還真跨省過來了?
這是曹鴻鈞當(dāng)時腦劃過的第一個念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