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帶狼回家(上)
    離開伍嘯林的辦公桌,夏言就投入到了一天忙碌的工作當(dāng)去了。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雖然伍嘯林并不能算得上是縣委辦的新官,但至少也是他與邵博開戰(zhàn)以來第一次真正掌管縣委辦的日常事務(wù),如果沒有一番表現(xiàn)的話,那就實(shí)在說不過去了。
    先,清查過去的工作記錄是必須要做而且還是頭等要做的大事,畢竟邵博不是光明正大退休的,沒有人能保證他不在工作記錄上留下什么惡心人的污點(diǎn)。其次,要安排未來的工作計(jì)劃,這個計(jì)劃可以是月計(jì)劃、季度計(jì)劃甚至是半年度計(jì)劃,說白了,就是對未來的一種幻想和展望。最后,就是要安撫人心了,這是新官三件事當(dāng)最為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原因無他,所有的事情都必須是由人來做的,如果安撫不好的話,那么最終的結(jié)果肯定是一事無成。
    此外,這三件事看起來似乎都像例行公事般簡單,但實(shí)際操作起來卻極為繁瑣,先,清查過去的工作記錄就是一項(xiàng)枯燥且工作量極為浩大的工作。
    其次,安排未來的工作計(jì)劃照理來說應(yīng)該是其最簡單的工作了,但由于伍嘯林之前在邵博的打壓下,完全脫離了整個縣委辦班子,所以他根本不了解縣委辦班子的運(yùn)作規(guī)律,也就拿不準(zhǔn)未來計(jì)劃到底應(yīng)該定再怎樣的高度上。如果安排高了,縣委辦班子無法完成,安排少了,又無法向上級交差,因此這個安排工作計(jì)劃的工作,難度系數(shù)也不低。
    最后,安撫人心的工作就更麻煩了,因?yàn)槲閲[林是直接通過拉前任主任邵博下馬的手段上位的,而之前幾乎整個縣委辦班子都在排擠他,這樣一來,他親自出面安撫,只怕會適得其反,只能在工作慢慢調(diào)理。
    當(dāng)然,最主要的,是這三項(xiàng)工作在布置下來的第一天,就全部壓在了夏言的身上。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恐怕會被這些工作壓得喘不過氣來,忙得暈頭轉(zhuǎn)向,但夏言不會,因?yàn)楹瞳|早已幫他將這些可能全部分析了出來。而夏言所要做的,就是根據(jù)和珅的梳理,將這些事情按照事先準(zhǔn)備的那樣,一件一件按部就班的完成就可以了。
    在幾乎一天的時間內(nèi),夏言按照和珅的安排,利用此刻縣委辦每個人急于表現(xiàn)的心思,把工作一項(xiàng)一項(xiàng)全部分配到位,在無形之,就常調(diào)動了整個縣委辦班子的工作能力。除此之外,夏言不斷的安排,以及伍嘯林在背后不出面的默默支持,只要縣委辦的那個邵姓班子不全是智障的話,就可以看出此刻縣委辦由夏言全權(quán)代理的明顯形勢。換句話說,只要他們還想繼續(xù)在縣委辦待下去,那么就必須通過討好夏言,達(dá)到向伍嘯林歸心的目的。
    這樣的形勢在無形之也極大有利夏言工作的開展,辦公室的每個人為了能在夏言這么個縣委辦新紅人的面前留個好印象,紛紛爭先恐后絞盡腦汁的在夏言面前表面,開足馬力盡一百二十分的努力完成夏言交待的任務(wù)。
    一切的一切,都按照和珅為夏言編寫劇本照常上演,沒有ng,沒有其他的任何錯誤問題,直到下班。
    臨近下班時,故事仍然按照和珅的劇本上演,伍嘯林提前離開,將整個縣委辦留給夏言一個人表演。然而有些故事總是曲折離奇的,就像現(xiàn)在這樣,夏言這個舞臺的主角還沒有動作,四周那些跑龍?zhí)椎膮s先按捺不住,紛紛借著工作的各種拙劣理由,不斷的和夏言套近乎。而夏言也在和珅的指點(diǎn)下,不斷與這些龍?zhí)讉冎苄炔唤o他們肯定的答復(fù),又給他們指出光明的前程,就這樣不上不下的吊著他們,讓他們只能加倍努力的討好。
    終于到了下班時間,夏言回絕了所有人各種酒店的盛情邀請,獨(dú)自走出縣委大樓,不過夏言并沒有直接走回自己的單身宿舍,而是走向了附近的一條小巷,在那里,一位佳人正忐忑不安的等待著。
    依然還是那件薄如蟬翼的絲衣,那半透明的面料讓人能夠清楚看到里面內(nèi)衣的痕跡,下身是一條可以勾勒出女性曲線的窄身套裙,以及性感的黑絲襪高跟鞋,如此勾魂奪魄,不是縣委辦第一美人宣藝冉還能有誰?
    下班以前,夏言抽空給宣藝冉了條信息,讓她下班以后在縣委大樓附近的小巷等他,雖然宣藝冉最后沒有回復(fù),但是胸有成竹的夏言,早已猜出了事情的結(jié)果。
    看見夏言的到來,宣藝冉先是松了口氣,但同時整個身體卻突然緊繃了起來,就像是一只受到了狼外婆蠱惑和威脅的小白兔一般,緊張害怕卻又不得不從。
    看著宣藝冉擠出來的笑容,以及隱藏在眼底的害怕,夏言笑了笑,然后如同平常一樣打招呼道:“宣姐,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接手那么多的事,所以處理得有些慢,讓你久等了,見諒。”
    “沒……沒關(guān)系的,還是工作重要一些。”宣藝冉勉強(qiáng)道。
    就在宣藝冉說話的時候,夏言無所顧忌的大步走過去,伸手就抱住了宣藝冉的纖腰,而當(dāng)夏言和宣藝冉身體接觸的瞬間,宣藝冉仿佛觸電般的大叫一聲,然后仿佛受了驚嚇的小鹿般跳開。
    看到這幅場景,夏言頓時拉下了臉,陰沉道:“怎么?我很讓你惡心嗎?”
    宣藝冉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的事,夏言是大學(xué)本科畢業(yè),既年輕又優(yōu)秀,是縣委辦難得的人才,怎么會讓人惡心呢?”
    夏言對宣藝冉比劃了一下兩人之間的距離道:“那你離我這么遠(yuǎn)做什么?還是我身上有什么重度傳染病,你怕我傳染給你?”
    “不是這樣的,”宣藝冉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挪向夏言,“只是我,不太習(xí)慣和男人站得那么近。”
    “沒關(guān)系,多習(xí)慣習(xí)慣就好了。”夏言如是說著,然后伸手再把宣藝冉一把摟了過來,緊緊抱在懷里。由于宣藝冉比夏言矮半個頭,夏言故意嗅著宣藝冉的香,然后道,“宣姐,你用什么牌子的洗露,好香。”
    “謝謝。”
    宣藝冉說著,同時嬌軀在夏言的懷里不安的扭動著,怯懦的抬起頭,看著夏言逐漸露出的笑容,宣藝冉突然不寒而栗,甚至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寒顫。就在宣藝冉覺得自己快要崩潰的時候,夏言突然把頭湊到了宣藝冉的耳邊,一邊咬著宣藝冉小巧的耳垂一邊說道:“宣姐,聽說你在附近有一套很不錯的房子,怎么樣,帶我去看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