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以藥買人命、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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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境內(nèi),慕容家族。
啪——
慕容乾華將手中的玉簡摔碎在地上,眼看著那玉簡成為碎片,然后漸漸化為粉末消失。他心中的怒火沒有一點(diǎn)得到緩解,理智反而就像是這玉簡一樣,碎成片片,然后消失。
“乾華。”一聲呼喚從虛空中傳來,威嚴(yán)且溫和。不過仔細(xì)聽的話,還是能夠從中聽到一抹冰冷的寒意。
“父親。”慕容乾華臉上的怒容很快的收斂下去,對著前方的虛空施禮。
在他的面前虛空,很快出現(xiàn)一道人的身影。這人是一名老者,面容和他有著幾分的相像,正是他的親生父親,慕容凝真的親爺爺,慕容稚荀。
慕容稚荀朝著剛剛被摔碎玉簡的地面看了一眼,冷眼對著慕容乾華說道:“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tǒng),往日的冷靜自持都到哪里的去了。我們慕容家族哪怕面對合體期的大尊都能夠輕易面對,何況不過是兩個小兒。你這么急躁,難不成還是怕了那兩個小家伙!?”
慕容乾華渾身一震,被慕容稚荀的氣勢所攝,他知道要是自己膽敢說一聲是,或者點(diǎn)一下頭的話,那么眼前他的親生父親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沉了沉心思,慕容乾華神色漸漸恢復(fù),恭敬且沉穩(wěn)道:“父親教訓(xùn)的是,兒子并非是怕了那兩個小家伙,只是覺得他們像兩只老鼠,四處亂竄,不時的來偷偷米,實(shí)在惹人生厭。”
慕容稚荀銳利的目光打量他的神色上,似乎要將他看穿,是否這些話出至他的真心。慕容乾華在這樣的目光下,額頭微微出了一些虛汗,神色卻堅(jiān)定不移。
“恩。”慕容稚荀淡淡的收回打量的目光,說道:“老鼠終究老鼠,大缸的米在那里,哪怕它們一生都偷不完。不過這殺老鼠的辦法,還得好好的尋思一番,畢竟老鼠太狡猾,的確是正面不好抓的。”
“兒子明白。”慕容乾華點(diǎn)頭,靜默了一會,將自己心里的計(jì)劃說了出來,“兒子打算讓凝真將他們的動向掌握,然而盡快的將他們捕獲。”
一提到慕容凝真,慕容稚荀的雙眼里閃過一抹銳色,恨鐵不成鋼道:“小凝真這孩子身為青蓮道體,倘若好好**的話,我們慕容家族何須顧忌那么多?聽聞北冥秘境衍家回來的那位太子,如今已經(jīng)達(dá)到突破金丹的最后一步,可小凝真呢?在思過崖里不但不好好思過,這心思反而似乎越來越重,唐念念不死,司陵孤鴻不落到她的手里的話,怕是她一生都難打大乘半仙,更別提飛升成為真仙了!”
慕容乾華臉色流露出愧疚,正所謂養(yǎng)不教父之過。自己的女兒成為這樣的個性,不止是自己總是忙于家族事務(wù)很少去管教她,還有則是因?yàn)樗鷣砬嗌彽荔w,太過縱容寵愛她,這就從小將她養(yǎng)成了這樣的個性,說到底他們這些長輩都有些責(zé)任。
慕容稚旬似乎也知道這個問題,關(guān)于慕容凝真的話題也用一句話結(jié)束,不愿再說,“你的想法也是好,就讓小凝真盡快將他們的行蹤掌握了,另外這些天你也分些時間去好好的勸導(dǎo)一番小凝真,讓她盡快的成就金丹,否則幾十年后的新秀擂臺賽,她也不用參加了,參加了比不參加還要丟人現(xiàn)眼!”
“兒子明白。”慕容乾華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慕容稚旬轉(zhuǎn)身坐在一處形態(tài)橢圓的靠背棕色似檀木的椅子上,又轉(zhuǎn)頭對慕容乾華道:“這些日子慕容家族發(fā)生的事情,你怎么看?”
這是談到真正的正事了。
慕容乾華擺正了姿態(tài),嚴(yán)肅道:“這些日子來兒子已經(jīng)做了調(diào)查,事情也明了了不少。當(dāng)年在魔醒日,仙源無數(shù)仙裔進(jìn)入凡世,那時候唐念念等人就肆意的殺害凈淵派的**,并且將他們煉制成為傀儡,這些傀儡偶異常的詭異,若不是親眼所見的話,根本就無法認(rèn)出他傀儡的身份,還有另外一種則可以輕易認(rèn)出來,表情木訥,面生符文,正是唐念念用來炸死了元嬰巔峰魔修的傀儡。”
“唐念念來到仙源的時候,身邊并沒有帶著那些傀儡。說明那些傀儡不是被她留在了凡世,就是任由他們自己回到了仙源,然后隱匿在各個人的家族門派中。我們凈淵派的**同樣如此,這也就是凈淵派和慕容家族發(fā)生叛徒事件的來源,本來這些人被唐念念放置在這里還沒有動作,不過當(dāng)我們傷害了司陵無邪時候,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就沉不住氣了。”
慕容乾華冷冷的發(fā)笑,“這些叛徒的確讓我們慕容家族和凈淵派損失不小,但是也讓我們有機(jī)會將這些叛徒給一次鏟除了。青靈長老已經(jīng)創(chuàng)出一種測魂器,只要將那些魔醒日去過凡世**全部聚集起來經(jīng)過測試即。另外其中有兩名**是所有人都看到他們站在唐念念身邊的,在長老要給他們搜魂的時候,兩人自爆了,這一點(diǎn)需要注意一下,測魂的事情決不可泄露,若不然這些叛徒全部自爆,雖然可以一次清理了,不過損害也不小。”
慕容乾華說著的時候,還不時往慕容稚荀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他面帶微笑的點(diǎn)頭,心中也暗松了一口氣。對于這位父親,哪怕是已經(jīng)身為一家之主的他,依舊有種本能的敬畏。
慕容稚荀點(diǎn)頭道:“你說的不錯,這些奸細(xì)的事情在這些日子可以解決了,另外將測魂器也送給其他門派,與他們交代一下發(fā)生在慕容家族的叛徒事情,我想他們會懂的。”
慕容乾華心神一跳,然后笑了起來,“還是父親技高一籌啊,無論是哪個家族門派最忌諱的就是叛徒奸細(xì)了。哪怕那些回到他們家族門派的**們沒有動作,但是一旦知道他們身份不妥,那么想的自然就多了,沒有動作?說不準(zhǔn)是為了深入家族門派的核心,然后將權(quán)勢掌握,又或者偷學(xué)家族門派中的絕學(xué)。”笑容露出一抹奸邪,冷笑道:“到時候,這些家族門派對唐念念他們終究會心生隙嫌。”
慕容稚荀淡淡的喝茶不語。
慕容乾華猜不出他的意思,然后走了幾步坐到他身邊的椅子上,將剛剛從玉簡上看到的情報說了一遍,接著說道:“按照這情報所言,唐念念如今已經(jīng)是元嬰期的大能了,并且她身上似乎又得了什么寶物,原來就身懷那種白色蓮花狀的天地靈活,如今竟然又似得了一種冰樣的靈物,哪怕是三名元嬰期的大能在她的手里也討不到半點(diǎn)的好,將他們?nèi)看驍『笞约阂舶朦c(diǎn)沒受傷!”
慕容稚旬冷冷瞪了慕容乾華一眼,冷聲道:“我說了叫你多看些古籍,你都沒仔細(xì)聽嗎?那白色的蓮火名為地蓮白火,是天地靈火中身為地火榜的第十八位。她手中的另一種冰晶并非真的冰類靈物,同樣是一種天地靈火,這種火焰名為玉髓冰火,為天火榜的第五位。”
斯——
慕容乾華倒吸一口涼氣,他一直知道天地靈火的恐怖,只是對于天地靈火的詳細(xì)信息他都不太了解,不過他也聽得明白這天火榜排名第五到底會有何等的威能。這樣看來的話,他終究還是小看唐念念了。畢竟雀華城一事,他只是從玉簡字面上了解,沒有真實(shí)的看到那一幕,自然不會明白玉髓冰火真正的恐怖。
慕容稚旬道:“不必如此緊張,真正的玉髓冰火到了成年期會自動產(chǎn)生靈智,那已經(jīng)是仙物,根本不是修仙者可以控制的。所以唐念念現(xiàn)在擁有的只怕也不過玉髓冰火的幼苗,幼苗終究還只是幼苗,威力上也比不上真正的完整靈火。”
慕容乾華沉默了一會,雙眼并發(fā)出無盡的殺意,“這唐念念絕對不能留,必須盡快斬殺!還有司陵孤鴻,此人亦同!”
慕容稚旬認(rèn)同的點(diǎn)頭。
慕容乾華又松了一口氣,“那司陵無邪也是個天賦妖孽的,不過已經(jīng)及時斬斷了威脅。”
慕容稚旬突然嚴(yán)厲一呵,“你認(rèn)為那司陵無邪真的被毀了靈根,殘了魂魄!?”
慕容乾華被他這突然的呵斥嚇了一跳,神色也猛的一變,吞吐道:“……難道?可是這件事情,仙源幾乎已經(jīng)傳開了。”
慕容稚旬冷聲道:“傳言這種東西豈可相信,你莫非都沒有發(fā)現(xiàn)慕容家族和凈淵派**的變化?你可還覺得當(dāng)初小凝真所說的?那孩子在剛剛出生的時候,不知道對小凝真說了什么,天石墜落,竟然后引到仙源來了!由此可見那孩子有種特殊的能力,就和小凝真的預(yù)言一樣,他那雙異瞳只怕就是這詭異天賦的特征。”
慕容乾華還有些**,“慕容家族和凈淵派**的變化?”
慕容稚旬冷冷道:“最近慕容家族和凈淵派的**都很倒霉,笑料百出的倒霉。在天空御器飛行,法器突然破碎,人從天空掉落,走在路上都能跌倒……這些豈是修仙者會發(fā)生的倒霉事?這些還只是小的,有些在與兇獸打斗的時候,一個倒霉的自己往兇獸爪子撞上去……”
在慕容稚旬舉的幾個例子后,慕容乾華也忍不住認(rèn)真了。這些天來他都在處理別的事情,哪里會有心思去觀察那些**的變化,不曾想居然發(fā)現(xiàn)了這么大的事情。
慕容稚旬此時站起身來,冷言道:“你身為慕容家族的家主,必須事事顧到。今日我與你說的事情都好好的想想,想到了對策就去做,對于對慕容家族有些潛在危險的敵人,該不擇手段的時候必不可有任何的心軟遲疑,哪怕是面對司法者!”
話語說完,慕容稚旬的身影在遠(yuǎn)處消失不見。
殿堂里,只剩下慕容乾華一人坐在椅子上沉思著。司陵無邪的詭異能力能夠使用,那么說明他的魂魄并沒有被殘害到,靈根這東西無法影響到天賦能力,只不過既然他的魂魄沒有受傷,那么靈根又真的被傷到了嗎?
慕容乾華皺眉,雙眼里閃過狠戾的殺意,起身往外走去。
時間流轉(zhuǎn),當(dāng)慕容家族和凈淵派在無盡倒霉日子中度過時,距離交界地雀華城之外最近的天機(jī)地域內(nèi)明月城迎來了幾人。
明月城以夜景聞名,每每到了夜晚的時候,在明月城的觀月臺上可以看到完全的夜景月色,站在上面的時候,似乎明月可以觸手可及。這種現(xiàn)象顯得非常的詭異,只是偏偏沒有修仙者能夠解釋明白形成這種現(xiàn)象的原因,后來也沒有人再在意這些,只是每次來到這明月城的人一般都會去觀月臺上一游,這里也是諸多男子追其雙修伴侶的地方之一。
明月城的建筑都以雅致為主,讓人進(jìn)入其中的時候就就有一股撲面而來的柔和愜意之感,在明月城的周圍分布著幾個小門派,偏遠(yuǎn)一點(diǎn)的地方也有數(shù)個普通人的小村莊,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明月城顯得很是平靜,沒有什么一家獨(dú)大的現(xiàn)象,自然就沒有多少眼高于頂?shù)?*,整個城鎮(zhèn)內(nèi)普通人和修仙者各具一半,如果單論在這里定居的人的話,那么凡人比較多,但是流動的人群則是修仙者較多一些。
當(dāng)城門口走進(jìn)唐念念等人的時候,讓這個平靜的明月城動蕩了一會。
作為領(lǐng)路人的杜子若,自然也接受了解說者的身份,在一旁平淡的說道:“明月城只能說是半座修仙者的城鎮(zhèn),這里定居的凡人更多,因?yàn)橹車奈镔|(zhì)資源并不豐富,所以明月城也不怎么繁華,唯獨(dú)出名一點(diǎn)的只有觀月臺這個地方。”
“在明月城周圍一共有四個道修小門派,門派門主最高的修為也不過是元嬰初期,都是一些不入流的門派,無需在意。”
杜子若說著,身影一轉(zhuǎn)就到了某處偏僻的巷子,淡淡說道:“隱獵組織一般都建筑在一些看似普通且不被人注意的地方,在天機(jī)地域也不過十二處而已,這明月城就是其中之一。”
說完,他們已經(jīng)停在看起來非常平常的小店鋪前面。
這家鋪?zhàn)诱w的裝飾不樸素卻也不奢華,只能說是平常。太過平常普通得,幾乎讓人看了一眼都會隨意的忽略過去,根本不會去將它想起來。鋪?zhàn)由隙说呐曝疑喜]有任何的字眼,只是在旁邊的一塊黑色的普通布料上寫著‘當(dāng)’字。
這是一個當(dāng)鋪。
杜子若并沒有急著進(jìn)去,轉(zhuǎn)頭朝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看了一眼。
唐念念看著眼前的當(dāng)鋪,雙眼里閃爍著輕微的波動,偶爾碧色的光滑一閃而逝,然后雙眼里閃過一抹差異,朝身后的司陵孤鴻投去詢問的目光。
司陵孤鴻含笑的眸光和她對視在一起,明白她這無聲的詢問是什么意思,輕點(diǎn)下顎確認(rèn)了她的猜想。
兩人這無聲的行為看在旁人的眼里,實(shí)在讓人好奇的緊,只是又不知道該怎么詢問。
這時候白黎和紅黎一狐一蛇已經(jīng)恢復(fù)了普通的大小,葉氏姐妹和殊藍(lán)也各自站在一旁,看著這家鋪?zhàn)拥难劬锿瑯佣奸W動著驚疑的目光。
司陵孤鴻抱著唐念念,最先啟步往面前的鋪?zhàn)幼吡诉^去,在他們面前漆黑的木門自動的打開。對此,司陵孤鴻的腳步并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平緩無聲,身影很快的消失在門內(nèi)。
杜子若見此,毫不猶豫的一樣走了進(jìn)去。這道門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走了,根本沒有任何好緊張的。
葉氏姐妹和殊藍(lán)這些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后,這就一起跟了上去。
這間當(dāng)鋪里面和它的外在一樣,普通的找不到一點(diǎn)可取之處。有些昏暗光線,周圍亮著幾盞油燈,一拍木架子上掛著一排排木牌子,木牌子上面是用墨水寫著的字,分這類別,有法寶、丹藥、飛劍、陣石、靈藥等等。
杜子若走到看似柜臺一樣的地方,隨手敲了敲,出聲道:“有生意。”
柜臺的地方是一處完全黑暗的地方,那種黑暗連靈識都透不進(jìn)去,一道有些嘶啞又稚嫩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耙洚?dāng)東西,就將東西丟進(jìn)來,我會給評估價格。”
杜子若并沒有回答這聲音主人的話,只是將目光投向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兩人,說道:“有什么要求就和他說吧,隱獵組織的人都不會出現(xiàn),誰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和模樣,不過這一點(diǎn)也不必去在意,他們的公平和遵守規(guī)矩是有目共睹的,只有這一點(diǎn)知道就足夠了。”
唐念念點(diǎn)頭,眸光直直的看向柜臺的黑暗,一雙淡靜的眼睛似乎能夠看透一切。
這樣的朝靜默并沒有持續(xù)多久,那邊柜臺廝殺又稚嫩的聲音先冒了出來,“這位元嬰大能,我并沒有任何的惡意,之前和我說話的這一位我認(rèn)識,他是我們的獵人。哦……我想想,他已經(jīng)是四玄獵人,叫做虛魁。恩……他是一位不錯的獵人,至少沒有失敗過任何一次任務(wù),雖然他每次選擇的任務(wù)對他實(shí)力來說都沒有什么難度。他真是一個沒有冒險精神的人。”
杜子若聽著這個話,嘴角輕微的抽動了一下。他沒有冒險精神?只是做獵人的任務(wù)的所謂冒險,一般都是殺害一些地位實(shí)力高超的人,這對于他來說并沒有任何的興趣,他更喜歡去一些險地。
這時候嘶啞的聲音繼續(xù)說道:“真是抱歉,我話多了。這位元嬰大能,那么你這次由一位獵人的指引來到隱獵是為了什么呢?是要付出報酬發(fā)售任務(wù),還是要成為隱獵的獵人,接受這里的任務(wù)?或者你真的只是來典當(dāng)東西的?當(dāng)然,這誰也可以的,你可以將你需要典當(dāng)?shù)臇|西丟進(jìn)來,我會評估合適的價格,并且會給你優(yōu)惠,保存更多的日子,可以讓你有機(jī)會贖回去。”
杜子若看向唐念念。他雖然已經(jīng)猜想到了唐念念來到這里的打算,只是猜想終究是猜想,事實(shí)還沒有發(fā)生之前,什么猜想都無法得到確信。
唐念念開口道:“發(fā)布任務(wù),也要成為獵人。”
“你們?nèi)咳恕恫粚Γ撜f你們?nèi)咳诉€有那兩頭妖獸都要成為獵人嗎?”
唐念念既然說了,司陵孤鴻自然是會陪著她的。至于葉氏姐妹和殊藍(lán)她們,唐念念向她們投去詢問的一眼,這個決定權(quán)在于她們自己的身上。
葉氏姐妹兩人還有殊藍(lán)都沒有猶豫的點(diǎn)頭,做這個獵人并沒有任何的壞處,何況葉氏姐妹倆人當(dāng)初在念鴻**的時候,做的正是這方面的事情。另外白黎和蛇怪紅黎對此也沒有在意,順應(yīng)著點(diǎn)頭應(yīng)下。
“我明白了,那么一共是五人還有兩頭妖獸要成為獵人……”
“咳。”黑暗中,一聲低低的聲音傳出來,這聲音比之那鬼黑暗柜臺傳出來的聲音還飄忽,只是在場都不是普通人,自然都注意到了。
“哦……”柜臺后的聲音似乎有些默然,然后說道:“還有一個人,你的身上有我熟悉的氣息,只是有和我們不怎么相同,你真的是比我們還像……咳,差點(diǎn)說漏嘴了。我明白了,這是六人還有兩頭妖獸成為獵人,我這就記錄下來。這是你們的獵人憑證。”
八塊蒼白色的玉牌從黑暗中飄了出來。
唐念念順手接過來兩塊,看著玉牌蒼白的色澤,還有里面蘊(yùn)含的特殊能量,伸手就將一塊遞給司陵孤鴻。
司陵孤鴻并沒有接,只是看了一眼,道:“你收著。”
“好。”唐念念不在意的收起來,反正他的就是她的,放在誰那里都一樣。
葉氏姐妹、殊藍(lán)、白黎、紅黎都將自己的玉牌收下,剩下最后一塊的時候,只見一道虛影憑空出現(xiàn),那玉牌落入那虛影的手里,隨后虛影再次隱沒消失。
葉氏姐妹同時輕笑一聲,嘀咕道:“真是跟鬼影一樣,不過這個世界真的有鬼這種東西,不知道雪津碰到了,到底是被嚇到了,還是嚇到鬼?嘻嘻嘻!”
“嗷嗚!”趴在紅黎頭上的綠綠看到每個人都拿到的一塊玉牌,唯獨(dú)自己沒有。一雙碧綠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不滿的的揮動兩只小爪子。
對此,柜臺黑暗中的聲音只是默然。紅黎將自己的玉牌丟給綠綠,撇嘴“嘶嘶嘶嘶”了幾聲,看想去不屑一顧的高傲樣子,不過一雙眼睛往上瞄了瞄,當(dāng)看到綠綠馬上滿足了的小摸樣,一雙蛇眼瞇了瞇,哼哼的在心里暗道:真是一只傻球兒。
“身為隱獵的獵人,開始的你們并不會有自己的代號,不過隨著你們做任何,只要成為了三玄獵人就會擁有。”柜臺黑暗中的聲音說道:“剛剛你說要發(fā)布任務(wù),不知道要發(fā)布的是什么?身為獵人的你,可以自己發(fā)任務(wù)自己做,只不過很少有獵人會做這樣無聊的事情。哦,當(dāng)然,我不是在說你無聊,或許你真的這樣做了,也不過是想盡快的完成任務(wù)?”
唐念念沒有在意這個聲音的啰嗦,說到任務(wù)的時候,淡定的開口:“殺慕容家族和凈淵派的**。”
“哦……慕容家族?那可是天機(jī)道修第一家族,這個任務(wù)一般的獵人可不敢做,你準(zhǔn)備拿出什么樣的報酬?能夠讓那些獵人心動嗎?”
“筑基期的**,一個五顆完美品級的培元丹,辟谷期的**,五瓶品完美品級的培元丹,或者一顆完美品級的生靈丹,金丹期的**,三顆完美品級的清晦丹、三名可得一顆完美品級的續(xù)魂青丹,元嬰期的大能,一名可得兩顆續(xù)魂青丹。”
唐念念的話語說完,整個當(dāng)鋪里面都是一片的沉靜。
葉氏姐妹和殊藍(lán)跟在唐念念的身邊久了,并且在仙源呆的時間并不長,所以對于很多的東西并不算了解,也并不明白唐念念話語里面的丹藥有多珍貴。可是杜子若卻明白,從前些日子唐念念用一顆續(xù)魂青丹從邱焊高手里選元嬰黑袍人就知道續(xù)魂青丹的珍貴,唐念念卻出價兩顆續(xù)魂青丹來買一個元嬰期大能的性命?
杜子若一番計(jì)算,如果是元嬰初期的大能,兩顆續(xù)魂青丹完全足夠了,只是若是元嬰中期和巔峰,再加上慕容家族的身份在那里的話,兩個續(xù)魂青丹只怕就有些少了。
不過,獵人一般都是狡猾的人,這個任務(wù)發(fā)布下來,每個獵人一定都會選擇獵殺各個境界初期的人。
唐念念這時候又加了一句,“唔……如果不需要我說的那么丹藥,可以換其他價差差不多的其他丹藥,如果能活抓慕容家族、凈淵派的人給我的話,報酬可以更高一些。”
杜子若聽到這些話,不由再次深視唐念念。這的確是他猜到的結(jié)果,只是唐念念的口氣卻大出了他的所料,她是有完全的自信給出這些報酬。
柜臺后的聲音過了一會才傳出來,“這可是一個大狩獵任務(wù),您的膽子可真大,不過我最喜歡膽子大的……”話還沒有說完,司陵孤鴻的突然抬起射來的目光讓柜臺后聲音的主人有種全身被撕裂的感覺,聲音也立即變得有些慌張,連聲道:“哦,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表示友好而已。這位元嬰大能,您的任務(wù)我已經(jīng)備注下來,為了能夠讓獵人們放心,也因?yàn)榻M織的規(guī)矩,你必須先付出一半的報酬在這里,當(dāng)然,隱獵絕對不會貪污你的東西。”
“好。”唐念念沒有一點(diǎn)的猶豫,開始從內(nèi)界往外倒東西。
這次可謂是她第一次這么大量的支出了。
反正放著也是放著,用也用不完,當(dāng)豆子吃也沒有真正的糖豆好吃,倒不如拿來做些事情。
這次唐念念想到用丹藥來買慕容家族和凈淵派**的性命,不止是因?yàn)檫@樣既快又方便,還有則是清理內(nèi)界。
這想法要是被仙源里的修仙者知曉了的話,只怕全部都要捶胸頓足,恨得眼睛發(fā)紅了。他們拼死拼活的想要弄到一顆丹藥,哪怕是一些大家族內(nèi)的丹藥都不夠用,根本就不能隨便的揮霍,如今唐念念竟然是在把丹藥拿來清理,只為了放著也是放著?
一堆接著一堆的丹藥被淡綠色的能量罩包裹漂浮在半空中,似乎沒完沒了一般。
柜臺黑暗中的那聲音主人似乎也愣住了,好一會才急道:“夠了,夠了,這些早就夠了!”
唐念念這才停止了繼續(xù)倒藥的動作,“沒有準(zhǔn)備那么多的藥瓶子……”因?yàn)榈に幏旁趦?nèi)界里面,藥力根本不會流逝,拿出來的話就不一樣了。
柜臺后的聲音道:“……沒關(guān)系,我們會準(zhǔn)備,只是……咳,需要在您這里面拿些制作藥瓶的材料費(fèi),您不介意吧?”
“不介意。”唐念念淡定的點(diǎn)頭。不用她麻煩挺好。
“不知道客人您還有什么任務(wù)要發(fā)布嗎?”這次,柜臺黑暗中的聲音更加的恭敬了一些,卻一點(diǎn)都不會讓人感覺到獻(xiàn)媚。
唐念念想了想,這就將這件傳承記憶知道的一些特殊靈藥模樣記載在玉簡里,準(zhǔn)備交到柜臺內(nèi)的時候,在內(nèi)界突然又看到當(dāng)初從袁天啟那里得來的藏寶圖,也將這東西一起記載了上去,這就將玉簡丟到了柜臺里,說道:“找到這些東西的話,價格可以面談。”
玉簡消失在柜臺的黑暗中,然后那聲音再次傳出來,“那么,客人請慢走。”
唐念念點(diǎn)頭,往司陵孤鴻的懷里靠了靠。
司陵孤鴻嘴角輕揚(yáng),如來的一樣往外走去。
這時候,門口正好又走進(jìn)來一人。
來人是一名女子,女子身姿婀娜動人,肩若刀削,素手芊芊,穿著一件緋紅的束腰長裙,緋紅的長裙猶如牡丹的汁液染成,顏色亮而艷,魅而不妖,長長的云蕊緞帶束住的腰身仿佛成年男子一手就能夠束縛住,還未看到她的容貌,便讓人被她的身姿吸引,更何況隨著她走進(jìn)來時,一股妖嬈的清香瞬間侵染空氣,彌漫整個當(dāng)鋪的廳堂里。
這香味像是世間太甜美的香,甜而不膩,讓人沉淪在里面不愿意醒來。
唐念念皺了皺鼻翼,順著女子的身姿向上看去,只見女子的臉上帶著一抹緋紅的面紗,這面紗也不是普通的紗布,有著遮擋靈識的作用,只是這點(diǎn)阻擋對唐念念來說毫無作用。
女子面紗后的面容極美,這種美和唐念念的精致靈凈不同,和慕容凝真的雍容華貴也不同,這是一種妖媚到骨子一樣的美麗,無論的那眉眼還是那含著淺淺深意笑容的朱唇,都有種讓人目眩神迷的妖媚之感。她哪怕是站著不動,都似禍人的妖姬,讓天下男子都要為之瘋狂。
“恩?”一聲有些低低媚人沙啞的嗓音從女子的朱唇里溺出,女子抬起妙目,詫異的看著面前唐念念等人,目光尤其在司陵孤鴻的身上留意了一眼,然后面紗后的嘴角本就含有深意的笑容越發(fā)的深邃起來。
“魅香仙子,谷媚娥。”杜子若眉頭不易察覺的輕皺了一下,在他的身體周圍形成一道靈氣屏障,將空氣中的詭異魅香都隔絕在外。
“啊~奴家道是誰呢,原來是靈陣子杜公子,又見面了呢。”谷媚娥低低的笑起來,雙眼波光流轉(zhuǎn),動人心魄。
杜子若的表情顯然不甚喜歡她,對于她聽似親近的話語,并沒有回答,只是看向唐念念兩人一眼。
唐念念看著谷媚娥的面容,雙眼里面毫不掩飾欣賞,對于漂亮的東西,她向來都是喜歡看的。不過喜歡看歸喜歡看,看過之后就沒有多少興趣了,揮手幾道藥氣打在一臉失魂落魄的葉氏姐妹還有殊藍(lán)的靈海,三女頓時回神過來,隨即也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的失態(tài),臉色有些發(fā)紅,不過看向谷媚娥的目光立即充滿了警惕。
谷媚娥對于她們的眼神似乎沒有半點(diǎn)的在意,眸光流轉(zhuǎn),哪怕半張面容被面紗遮擋,卻還是有著足以讓人瘋狂的妖嬈魅力。
可惜,這份妖嬈魅力現(xiàn)在并沒有人去欣賞。
司陵孤鴻見唐念念看夠了,神色上谷媚娥在沒有興趣,這才繼續(xù)行走。
只是他剛剛的停頓,卻讓谷媚娥以為他也被自己天生魅惑吸引,在于這一點(diǎn)上,谷媚娥相信初次見到自己的男子都不會列外。
那靈陣子杜子若當(dāng)初也不是如此?不止腳步停了,甚至差點(diǎn)被自己給騙來了疊加陣法的辦法,可惜在最后一步他卻清醒過來,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可惜,不過倘若靈陣子真的那么沒用被自己魅惑了的話,那也太讓人失望了。
谷媚娥想著,在司陵孤鴻就要和自己錯身而過的時候,身形不動聲色的輕輕一動,看似只是隨意的搖晃了一下,不過胸前的柔軟飽滿卻馬上就要碰觸到司陵孤鴻的抱著唐念念的手臂,密長的眼睫輕輕一眨,那雙妖媚的瞳孔水光蕩漾,有種讓人迷醉在里面的魔力。
杜子若看到這一幕,沒有言語,眼里卻一閃而過一抹諷刺。
碰——
“唔!”谷媚娥身體還沒有碰觸到司陵孤鴻,突然像是被什么給撞飛出去,跌倒在一旁的地上,面上的緋紅面紗沾染了幾滴血跡。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葉氏姐妹和殊藍(lán)都嚇了一跳,不過驚詫只是一瞬間,讓她們想到不管是唐念念還是司陵孤鴻出手的話,那么肯定是眼前這個妖媚極致的女子做了什么讓惹了兩人不高興的事情。
地上的谷媚娥一下輕皺眉頭,瞪著眸子有些幽怨的朝司陵孤鴻看去。只是這一看,卻叫她看到司陵孤鴻那雙毫無情緒的眼眸,靜謐無波的似乎眼前自己的不過是一抹塵埃,甚至連塵埃都不如,這叫谷媚娥心中冰寒的同時還有一抹怒氣。
她活了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男子這么無視對待。
“你在剛剛打算用胸碰孤鴻,還用眼睛使用媚術(shù)勾引孤鴻。”一聲女子淡定又直白的聲音傳出來。
谷媚娥順著聲音看去,正好看見司陵孤鴻懷里的唐念念看過來的目光,那雙眸子沒有司陵孤鴻的那么泊涼,甚至干凈得讓人一眼就看出她的不高興,偏偏在這樣的一雙眸子的注視下,谷媚娥突然覺得心神跳得更厲害。
谷媚娥不是傻子,從司陵孤鴻出手她就知道對方對她是真的沒有一點(diǎn)的憐惜,何況身為一個女子,她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夫君被另一個女子勾引的不高興。
雖然這唐念念的話語未免太直白直接了,什么叫用胸去碰那個司陵孤鴻?雖然事情的確是這樣。可是被唐念念這樣明了的說出來,她還是不免有些惱羞。
谷媚娥連聲輕笑道:“妹妹,姐姐不是故意的。只是早就聽聞司陵公子只疼愛妻子一人,對于其他女子不屑一顧,更對青蓮仙子慕容凝真毫不憐惜的出手,所以姐姐不由有些好奇,這才出手試探一下。”說著,她的臉上滿是委屈,后悔道:“你看看,姐姐都傷成這樣,也算是給姐姐懲罰了吧?早知道會是這樣,姐姐也不會試探了。”
谷媚娥向來都是能屈能伸的女子,她明顯感覺到氣氛的不好,加上從傳聞聽到的東西,還有慕容凝真的例子。這就連忙半真半假的把話都明說了。
唐念念懷疑的問:“你對孤鴻沒有心思?”
“沒有,自然沒有。”谷媚娥笑容誠懇,這樣的笑容在她的妖媚的臉上,竟然顯露出一股純善來,妖媚混合純善,這樣的她反而更加蠱惑人心,“姐姐雖然喜好俊朗的天之驕子,只是對于有婦之夫是絕對不會指染的!”
這話不假,只是在看到司陵孤鴻的時候,她確實(shí)有些心動,倘若不是這樣的話,也不會有剛剛的那一番試探。只是試探之后,她這一點(diǎn)小心思就真的被磨光了。
唐念念定定的看著她,在這樣的目光下,谷媚娥都忍不住心驚,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誠懇。
一會,唐念念收回目光,手指輕輕一彈,一道冰藍(lán)色的星點(diǎn)落在她的身上,“懲罰。”
唐念念向來都是算得清楚的人,何況這谷媚娥的行為已經(jīng)是明面上的挑逗。
谷媚娥全身一寒,又升起無盡的灼熱,這種冰火兩沖天的折磨不過只是三息就消失,卻讓谷媚娥整個人趴在地上劇烈的顫抖,足足好一會才緩過勁來,額頭的發(fā)已經(jīng)被汗水給浸濕,面頰都是不自然的嫣紅。
“呵……這次真是自討苦吃了。”谷媚娥低聲喃喃一聲,皺著眉頭,心中因?yàn)檫@痛苦升起的怒火被她自己強(qiáng)制的壓下去。
這次只是受了一次苦并沒有傷及性命已經(jīng)不錯了,她有種感覺,倘若最后唐念念不出手,卻是司陵孤鴻出手的話,只怕現(xiàn)在的她怕已經(jīng)……
谷媚娥抖了抖身子,看著已經(jīng)從門口消失的唐念念等人,雙眼里浮現(xiàn)一抹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