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喚尸術
<p>“張叔,這好像是女子的赤腳印。”張明回答。</p>
<p>老張有些不解的問:“怎么這么肯定是女子的?看地上的腳印至少也有好幾十人的,究竟是誰的呢?”</p>
<p>“你看這些腳印的尺碼,都是很嬌小并且修長,不過這么多的腳印我也沒有辦法解釋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進入森林里一探究竟。”張明說。</p>
<p>“嗯,還真像這么回事。小張你去把倔驢子叫到最前面來,還有讓后面的弟兄們火把點上,記得提醒打好雨傘和蓋上籮筐上的防雨斗篷,不要讓沒點燃的火把被淋雨。”老張對著旁邊的張明說。</p>
<p>老張點燃火把之后走在最前面,這條小路來的所有人只有他一個人比較熟悉,走進森林之后老張才發(fā)現原來這里面并不是在外面所見,森林中只有蒙蒙細雨在黑暗中飄淋,老張有意識的把礦燈向森林兩邊射過去,原本射程150米的燈在森林里30米也不到,像是被什么東西所吞噬,這讓老張看得有些發(fā)毛,身邊的這些老槐樹大的有直徑3米,小的也有1米,從這個角度來說,這些樹的年代已經有很長的歷史。槐樹屬于落葉喬木,原產于中國,也稱為國槐,為深根性喜陽光樹種,適宜于濕潤肥沃的土壤,崇禎皇帝在北京景山上上吊的也是一棵槐樹。邱縣劉云固村的一株古槐樹齡在1600年以上,歷經14個朝代,如今依然枝繁葉茂。</p>
<p>“村長,找我什么事?”倔驢子一副精神抖擻的牽著馬匹小跑到老張旁邊。</p>
<p>老張從飄渺的思緒中回過神:“倔驢子你來了,給你交代一個任務。以前點過**嗎?”</p>
<p>“村長您忘記了?以前修建水池的時候都是我點炮的,村里的大人都不敢,那時候我才10多歲,**對我來說就是小意思。”倔驢子一臉的不懈。</p>
<p>“這次和以往不同,以前是放好**,只需點***就跑,這次我們要炸的是一條白色的怪物,是在點燃的情況下,并且在它張嘴的瞬間,你要把**丟進去。我聽張明說了這次的**分量少了很多,沒有以前炸石頭的多,所以危險性稍微要小。”老張很期待的看著倔驢子。</p>
<p>倔驢子想都沒想:“村長,沒事,這和炸魚差不多,我有經驗,這次機會給我,我要給我父親報仇。”</p>
<p>老張默默的點了點頭:“嗯,凡是要小心,不要逞能。我沒叫你炸你就不許丟,一切都聽我的指揮。”</p>
<p>倔驢子也點點頭:“好的,村長我都聽你的。”</p>
<p>在森林小路走了近十分鐘,老張突然放慢腳步,望著小路左邊的老槐樹老張毛骨悚然,這顆槐樹與眾不同,樹形像似人形,第一節(jié)粗壯的樹枝像極了兩只臂膀,樹干上的樹疤也像是這槐樹的大嘴。老張怎么也忘記不了這顆樹,正是當年困住他的那棵槐樹,老張猝然間讓大家又一次停下。</p>
<p>倔驢子問:“村長怎么了?”</p>
<p>老張好似沒有聽見倔驢子的話,專心的觀察著四周的槐樹,礦燈射過一棵又一棵,有點像是失去理智,瘋狂的舉起手里的火把和手電張望四周。</p>
<p>張明發(fā)現之后,走到老張旁邊也仰望四周的槐樹,隨后對老張說:“張叔,這樹上好像有黏黏的水往下面滴,是樹脂油嗎?”</p>
<p>“不是,是蛇絲。”</p>
<p>張明沒有聽懂老張的話問:“張叔,有何不對勁的地方嗎?”</p>
<p>“小路兩邊槐樹上的掛的女尸都不見了,所有的。”老張怛然失色的回答。</p>
<p>“是不是林伯搬回家做蛇食了?”張明問。</p>
<p>“不可能,你看看這棵樹的高度,至少也有30米,而樹干光禿禿,再加上濕潤,根本就爬不上去,即使搭上梯子也無能為力,你再看看這里。”老張把礦燈轉到槐樹下。</p>
<p>槐樹下的泥土像是被什么東西砸過,從痕跡上看像是新鮮的,旁邊也有赤腳印。老張又把燈轉到其他的樹根下,都是一模一樣的情景,讓人看得觸目驚心。</p>
<p>“難道?”張明看著老張。</p>
<p>“是的,我也懷疑,希望我們的猜測是錯誤的,不然我們都有危險。林伯曾今給我說過,槐樹從古被視為吉祥物種,被認為是靈星之精,民間流傳‘門前一棵槐,財源滾滾來’的民謠,有祈望生財致富之意,這槐樹如果在陽光充沛下生長乃是至陽之物,是吉祥。如果槐樹在陰暗潮濕的環(huán)境下生長,一般情況下不能生存就會死掉,但如果能長成參天大樹,乃則至陰之物,是大兇。我之所以不讓女人進森林是因為女人屬陰,陰喚陰,會讓槐樹具有靈性。我估計是槐樹喚醒了掛在樹上的女尸。”</p>
<p>張明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阿憐來過之后,讓女尸蘇醒,那它們都去哪里了?”</p>
<p>“沒錯。從地上的腳印看應該是朝前面的方向而去,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阿憐現在到底怎么樣。”老張嘆氣道。</p>
<p>老張轉過頭對著村民喊道:“鄉(xiāng)親們,大家把火把和手電都舉起來,現在我們所在的位置就是林伯取尸體的地方,就在兩邊的森林里,從現在開始大伙兒都瞧仔細些,如果發(fā)現樹上有尸體就馬上通知我,一定能要觀察清楚,一棵樹都不能落下。”</p>
<p>村民們都舉起照明火把和燈之后,基本上整個森林被照亮一小塊,從遠處望過去像是寂寞燈火闌珊,一處孤燈未眠,等待歸人。</p>
<p>“村長,什么時候才能遇到那條大白蛇?”倔驢子有點耐不住性子的問。</p>
<p>“你別著急,蛇對溫度非常敏感,我們點燃這么多火把,不用多久它就會出現,到時候要記得聽我指示。”老張對倔驢子說到。</p>
<p>“村長,村長,村長有條白蛇在隊伍后面攻擊我們。”一村民膽戰(zhàn)心驚邊跑邊向老張匯報。</p>
<p>“村長,讓我去炸死它。”倔驢子說,他絕對屬于好戰(zhàn)派。</p>
<p>“小張、倔驢子你們跟在我后面,記得帶上**等待我的命令。”老張迅速的穿過隊伍往隊伍后方喧嘩的地方跑去。</p>
<p>大伙兒圍成一圈的地方正好是在隊伍的中后方,動物天性敏銳,感覺到有危險,馬匹狂躁起來,還好村民們安撫馬匹的時候發(fā)現這條大白蛇正直視著一壯大結實的村民,免于性命之危。雖然暫時脫離危險,可危險依然存在,大白蛇與村民們形成對立狀態(tài),被村民們圍攻的大白蛇有些狂怒,已經張開龐大的嘴巴,隨時準備進攻獵物。村民們手中除了火把就是一些砍柴刀和鋤頭之類的,對于直徑約2米的龐大蛇來說顯然是以卵擊石。</p>
<p>正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老張帶領倔驢子來到大白蛇頭部的左側方,這個位置對于倔驢子來說是投**的絕佳時機,大白蛇張著血盆大嘴,估計丟什么過去都會吃,倔驢子拿起**,對準蛇口,掏出打火機準備點燃,正在這時老張捉住倔驢子的手:“再等等,先別丟。”</p>
<p>倔驢子一臉的茫然:“這可是最好的時機啊村長,我要為我父親報仇。”</p>
<p>“叫你一切都聽我的指揮,先別丟,想辦法把它趕走。”老張說到。</p>
<p>村民們都緊張忙碌著對付大白蛇沒有注意到旁邊村長和倔驢子的爭執(zhí),也更不知道倔驢子手里拿著**,都只顧著怎么去對付這條大白蛇。突然,不知道是誰拿起鋤頭對著大白蛇揮舞,想打但是夠不著,這蛇立起身子之后足足6米多高,這村民打了幾下都撈了個空,正在他準備砸過去的時候,大白蛇對準村民的頭部就是一口,村民的脖子瞬間被咬斷,從動脈噴出足量的血液,緊接著又是一口,整個身子都被吃進肚子,這大白蛇吃完之后還對著其他村民示威,張著嘴唬人。</p>
<p>“張帆!你死得好慘,我們會為你報仇。”原來剛剛被咬死的是村民張帆。</p>
<p>“村長,現在點燃丟進去也是好時機,我要為我父親和鄉(xiāng)親們報仇。”倔驢子已經完全喪失人性的暴躁起來。</p>
<p>老張還是制止住他,怕他亂來,奪走他手中的**,舉起手里的礦燈對著大白蛇,受到光線刺激的白蛇往后仰起頭部。此時的村民心中只想著為張帆報仇,大伙兒都拿起手里可以利用的武器對著大白蛇就是亂打,過度受驚的大白蛇落荒而逃。</p>
<p>倔驢子走到剛剛大白蛇的位置撿起一只鞋,是張帆的,一只解放鞋。倔驢子從村子里出發(fā)之前去過張帆家邀他一塊,臨行前他親耳聽著張帆和妻子、女兒的對話。張帆說一定會活著回來,分到錢之后給她們母女兩一人買一套像樣的衣裳,還要為之前犧牲的壯士報仇雪恨;妻子對張帆說,報仇一定要報,分東西倒是無所謂,人窮了一輩子只要平平淡淡就好,只要張帆安全的活著回家就好;女兒很小不懂事,嘴里嚷著爸爸明天帶她去喂小蛇,在她心里只要和爸爸在一起就是幸福的。這一切都破滅了,妻子的期盼,兒女的憧憬,都已經化為灰燼,張帆永遠的離他們而去。</p>
<p>倔驢子默默的把鞋子裝進自己的口袋里,含著淚在地上搜尋了半響也沒有找到張帆的半點尸骨,連個祭拜的象征物都沒有,只有一只鞋,張帆生前穿過的鞋,只能把它帶回去給在家等待的母女一個交代。</p>
<p>老張對著剛剛的空地深深的鞠了個躬,很自責的離開,回到最前面的位置繼續(xù)前進。倔驢子追上前緊緊逼問:“村長,剛剛為什么不讓我丟**?我們白白犧牲了一位村民。”</p>
<p>老張沒有理會倔驢子,而倔驢子也好不知趣的追問不休。</p>
<p>張明輕輕拍了下倔驢子,讓他先冷靜一下,自己挨著老張小聲的說:“你是懷疑阿憐在白蛇肚子里?”。</p>
<p>“是我害死了張帆,是我太自私,為了自己的私事竟然阻攔倔驢子去丟**。”老張自責道。</p>
<p>張明安慰老張道:“張叔這不能怪你,我覺得剛剛的地方不能丟**,你想白蛇離村民們這么近,如果白蛇吞進**受到驚嚇亂溜,到時候犧牲的村民會更多。”</p>
<p>老張搖搖頭:“都是我個人私心太重,我一心想著救女兒,沒有考慮其他的事情。”</p>
<p>“被白蛇吃了還會生存嗎?”張明問。</p>
<p>“我以前……”老張話沒說完,從隊伍后面又傳來喊叫聲:“村長你快過來看看,它在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