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援救水蛇村
<p>倔驢子奶奶仔細的打量著屋外的人群,用手在萬豪身上一陣摸索,奶奶眼睛不好使,所以要憑感覺把面對自己的人打探一番。</p>
<p>“看來真的是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把村里的厲鬼都趕出去,早上它們殺了好幾個村民。驢兒還不趕快帶警察同志去村委會找你張叔去。”奶奶對倔驢子說。</p>
<p>“奶奶,他們是要找張明,不是找張叔的。”倔驢子對奶奶糾正道。</p>
<p>“不管找誰,你都得給我把任務(wù)完成,給黨和人民好好表現(xiàn),讓你死去的爹娘也沾沾光。”</p>
<p>倔驢子拿好照明燈,沿著屋子側(cè)面朝村委會走過去。整個水蛇村一片寂靜,像是已經(jīng)到了凌晨般景象,村里少許的燈光閃爍。“你們村有多少人感染?”萬豪問。</p>
<p>“我不清楚,我上午去送朋友去省城,下午才回家。不過我回到村里十分詭異,在村子里竟然見不著一個人,當我回到家就被我奶奶關(guān)在屋里,打死也不讓我出去。最后聽見村廣播里說等通知后才能出房屋,說是村里被感染了。”倔驢子回想當天發(fā)生的怪事。</p>
<p>“所有人注意,三人一組對全村進行地毯式搜索,大家把對講模式都打開。村民房屋附近的任何角落都不能放過,一切行動聽指揮,大家互相協(xié)調(diào),不要誤傷村民。”萬豪突然對所有士兵指揮道。</p>
<p>特警隊員很嫻熟的對自己的小組進行了分配,在董十副隊長的編排下,各組分別對不同的方位進行搜索。</p>
<p>“隊長,我跟他們一塊去?”董十請示萬豪隊長意見。</p>
<p>萬豪十分沉著道:“你陪我一起去找張明,只有把整件事情弄清楚這才完事,別忘記聯(lián)系公安局那邊讓他們來詢查。”</p>
<p>“之前聯(lián)系的警員告訴我們,村里還有很多存活的公安,待會兒見到他們再聯(lián)系總部吧!”</p>
<p>“好,依你的。你走前面,讓這小伙子給你指路,這樣比較安全。”萬豪對董十指使道。</p>
<p>在倔驢子的口頭闡述指路中,以最近的路線到達村委會,倔驢子帶著兩位警官剛步入村委會的視線,就聽到有人在報信:“驢子哥變喪尸了,他們往我們這邊來了!”。</p>
<p>倔驢子似乎聽見了有人在背后說他,他大聲的對著村委會罵道:“誰他媽在背后說我壞話的,張池是你小子吧,聲音我聽出來了。”</p>
<p>聽見倔驢子的罵聲,村委會的大門試探性的掩開,一位警員的頭部從縫隙中鉆出來,手里拿著鐵棒對著倔驢子。</p>
<p>“你們誤會了,我們是前來救援的特警部隊。”萬豪對大伙兒喊道。</p>
<p>“是特警隊的。”</p>
<p>“張笑和村長呢?”</p>
<p>村委會室內(nèi)的人議論紛紛,眾說紛紜,張明打開房門問道:“前去迎接你們的人呢?”</p>
<p>“他們犧牲了,都是英雄,為了咱們村所有的村民而喪身的。”董十毫不見外的說道。</p>
<p>“我們村長也……?”張明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眼神疑惑的望著萬豪和董十。</p>
<p>董十和萬豪同時點頭:“是的,只剩下一個村民,他把你們村長背回去了!”董十回答。</p>
<p>“什么?村長死了?”倔驢子根本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他邁著急速的步伐朝老張家跑去。</p>
<p>張明雖然心里也很難受,可目前最重要的是安撫好水蛇村的村民,老張是為了鄉(xiāng)親父老而喪命的,所以張明覺得要應(yīng)該讓老張放心,張明留在村委會和特警隊隊長萬豪談?wù)摻┦录?amp;lt;/p>
<p>“你們稱為僵尸的人是怎么回事我就不問了,這是公安的事情。我們現(xiàn)在要解決目前最重要的事情,這些僵尸究竟是否被我們消滅完畢。”萬豪隊長把問題回歸到原點。</p>
<p>“這很難講,據(jù)我所知道的下午之前在村里已經(jīng)有六七個僵尸,不過晚上有沒有人繼續(xù)被感染我也不清楚。”張明回答道。</p>
<p>“你們這兒有村廣播?”萬豪隊長問。</p>
<p>“沒錯,一共有三處點。”</p>
<p>“你給村民通知,說警察正在驅(qū)趕僵尸,讓他們待在屋里不要出門,以免造成誤傷。”</p>
<p>“好的,我明白。”張明回答完立刻跑向廣播室。</p>
<p>倔驢子聽到老張的噩耗后,沿著紅楓廣播樹小路直奔而去,如果一只在夜晚急速飛翔的鳥兒,只是為了一個目的地,不去理會身旁任何的事物。“是誰?站住不許動。”身穿警服手舉自動步槍,對不遠處飛奔的物體喊道。</p>
<p>飛奔的人正是倔驢子,他絲毫沒有聽見有人叫他,毫不理會的繼續(xù)往前沖,“噠噠噠……”無數(shù)發(fā)步槍子彈朝人影射擊過去,倔驢子這才意識到有人對他警告,他邊跑邊喊:“我是給你們帶路的倔驢子,我現(xiàn)在回家有急事。”</p>
<p>聽到喊聲,開槍的特警這才停止射擊,倔驢子嚇得滿頭大汗,但是他依然往老張家跑著,嘴里念叨著老張,在他心中老張是他的在生父母,他還抱有一絲希望,老張只是暈過去,或許只是他給大伙兒開了個玩笑。</p>
<p>當他跑到老張房子附近時,斷斷續(xù)續(xù)的哭啼聲從老張房子里傳出來,上天給老張開了個特別大的玩笑,倔驢子最后的希望在此已經(jīng)破裂,他邁著猶如千斤重的步子,往老張的家走過去。</p>
<p>依照村里的習俗,家里死人后大門是敞開著,燈要連續(xù)亮七天七夜,好讓死者在這段時間和家里人做最后的道別。倔驢子走進老張家,陳美玉跪在老張身旁大聲哭泣,林伯也蹲在旁邊自言自語。哭的最厲害的是張笑,他跪在老張身前,邊磕頭邊哭訴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p>
<p>原本打算嚎嚎大哭一場的倔驢子看見屋里的情況后,他把淚水噎了回去沒,因為老張家已經(jīng)沒有男人撐著,他只好強忍悲傷勸說陳美玉和屋里的人。劉雨文也十分傷感的對林伯勸道:“人死不能復(fù)生,老叔最大的心愿就是村里興旺和阿憐健康,現(xiàn)在阿憐暈倒在床,林伯你快救救她吧。”</p>
<p>林伯聽到張憐夢有難,擦拭濕潤的眼眶便問:“是怎么回事,雞血喝了嗎?”</p>
<p>“喝過了,是按照以前的方法,可是這次不管用了。”劉雨文著急的回答道。</p>
<p>“糟糕,早知道會這樣的。”</p>
<p>“林伯,阿憐她怎么了?”</p>
<p>“她的時間不多了!”林伯哀怨道。</p>
<p>“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林伯你一定有辦法救醒阿憐的,求求你了!”</p>
<p>林伯很為難的回答:“我當然想救她了,我們可能得要抓緊時間去重慶了,只是……具體位置我還沒有找到。”</p>
<p>“林伯你在說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劉雨文好奇的問道。</p>
<p>林伯突然站起來往外面走:“好了,你先幫陳阿姨把家里照看一下,我出去找點東西,具體事情等忙完了再詳談。”</p>
<p>沒等劉雨文來得及繼續(xù)問,林伯已經(jīng)出門而去,劉雨文并沒有勸說陳美玉的哭泣,而是讓她盡情的揮灑淚水,他相信女人哭過之后就會好起來的。劉雨文把倔驢子和張笑拉出門外,對他們兩說:“讓陳阿姨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你們也早點回家休息,等明天我們一起幫忙讓張叔安心的走好!”。</p>
<p>“我不走,說什么也不走。”</p>
<p>“我也要留在這里陪村長!”</p>
<p>“那好,我們做點正經(jīng)事,給張叔做好銀紙錢,找些經(jīng)書口念超度。”劉雨文對他們兩人吩咐道。</p>
<p>三個人忙里忙外在張憐夢家忙活了一個晚上,給老張換上了他最喜歡的黑色西裝,把屋里的門拆開一扇,門板放在兩個木板凳上,在把老張的尸體放在上面。把尸體放在客廳門口,頭朝外腳朝內(nèi),張笑還給老張畫了個淡妝,看上去十分有精神。</p>
<p>而特警隊也忙活到大半夜,沒有搜索到其他僵尸,最后村民和特警隊不歡而散,村民怪罪特警辦事效率低下,早就報警到晚上才趕到水蛇村,最后把所有的問題責備到特警隊頭上。特警隊沒給出詳細合理的解釋,嘴里遮遮掩掩,雙方激進分子差點打起來。</p>
<p>今晚晚報記者劉明達抱著自己手里珍貴的照片,憂喜參半的回到報社,準備排版震驚世界的大新聞。而公安部門派人詢查,就是把僵尸剩下的尸體拉運回局里檢查,也做了些簡單的調(diào)查詢問,可村民們都沉浸于老張死亡的悲痛之中,沒有人配合辦案。</p>
<p>大清早林伯拿著一只很大的癩蛤蟆,癩蛤蟆背上有很多白色液汁,林伯用刀把汁刮在碗里,隨后一刀切開啦蛤蟆的肚皮,從肚子里取出如同肝肺一樣的內(nèi)臟。接著捉來黑雞,用黑雞血與之前放在碗里的東西摻在一起。</p>
<p>“你來決定吧!”林伯把調(diào)配好的血液遞給陳美玉。</p>
<p>“她有權(quán)利知道自己的父親安危,如果不給她喝的話,她會記恨我一輩子的。”陳美玉很堅定接過小碗。</p>
<p>張憐夢喝下雞血后,先是咳嗽了幾聲,接著緩緩的睜開雙眼,望著滿滿的一屋子人,環(huán)視四周,搜尋一陣后問道:“你們怎么都在,怎么不見老張,我爸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