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匪7
清晨的鳥鳴聲把楚云溪吵醒,她扭動了下僵硬的脖子,呼吸著自然的空氣,感受著生命的美好。
回頭看看小月還在皺著眉睡覺,絲毫沒有要醒的意思。
狼群這時只留了兩三只看護她們,其他的都去打獵了。
楚云溪昨晚睡的不踏實,三五刻就要去看看姬無涯的情況。
當時他一直昏迷不醒,楚云溪只敢略微喂些水。
直到天光微微擦亮,楚云溪才累的終于合上眼,卻不想竟睡了足有兩個時辰。
看著守在身邊的狼并無異樣,楚云溪這才整理了下發(fā)皺的衣裙,又捋順了下頭發(fā),待儀容沒什么大問題后,她輕叫了姬無涯幾聲。
沒人回應?楚云溪仔細聽了聽,居然連細微的呼吸聲都聽不到了,頓時大驚失色!
她跌跌撞撞的跑進山洞內,臉上霎時間沒了血色。
姬無涯消失了!
楚云溪青著臉環(huán)顧四周,只能容納一個人的山洞不會再有其他藏身的地方,更何況姬無涯不需要藏起來。
楚云溪俯身捻了捻地上幾滴血痕,早已經干枯了。
難道就是自己睡覺的時候消失的?可狼群怎么毫無反應?
他是自己走的還是被人帶走的?
一連串的疑問涌上心頭,楚云溪立馬去洞外和狼群交談。
頭狼站出來仰頭長吼幾聲,不遠處的飛鳥嘩啦啦飛走一大片。
楚云溪的眼中也顯出悲色。
她蹲下身子,像撫摸小動物一樣摸著頭狼耳旁的傷疤。
那正是姬無涯鞭子抽傷的。
楚云溪將頭和它靠在一處,輕聲安撫道:“謝謝你們?yōu)榱俗o著我受的傷,今早他離開時你們也沒有攻擊他。”
“那我們還是趕路吧!”小月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賊眉鼠眼的提建議。
她還想早點去將軍府呢,萬一期限到了人沒在,知府肯定會給自己扣一個私拐小姐的罪名。
楚云溪站起身,深深看了看那個山洞,一揮手,人和狼群都隨她而去。
既然姬無涯自己能走,說明他已經恢復了一些,既然要走,必然有他的原因。
自己在這也幫不上忙,總不能每天在他眼前喊加油吧?毣趣閱
楚云溪邊搖頭揮開這個可笑的念頭,邊加快腳步。
走著走著,楚云溪忽然感到眼睛像被蒙了一層紗,周圍混沌一片,看什么都模糊不清。
這是怎么了?
沒等楚云溪思考,只聽周圍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什么巨獸貼著草地匍匐而來。
頭狼猛吼一聲,剛要背起楚云溪躍起,身子卻軟綿綿的沒有任何力氣。
狼群都癱倒在地,嘴里發(fā)出哼哼唧唧的叫聲,奄奄一息的沒了半點威懾力。
楚云溪的雙眼逐漸失去焦距,耳朵和觸感卻異常清明。
她能清晰的聽出是鱗片摩擦地面的聲音,至少是10米長的巨蟒!
一股腥臭的氣息像濃霧一樣飄進口鼻,楚云溪知道這是蛇毒無疑,立馬屏住呼吸。
緊接著她聽到狼的哀嚎聲此起彼伏的響起,竟是一只只被吞了嗎?!
一連串的眼淚滑落,楚云溪深深為自己的無能感到自責。
她拔下金簪,即使不能和巨蟒抗衡也要在臨死前戳幾個洞為狼們報仇!
巨蟒的蛇信嘶嘶的在楚云溪耳邊盤旋,血腥味撲面而來。
楚云溪甚至有些慶幸自己現(xiàn)在看不見,否則肯定會嘔吐不止。
這時楚云溪的聽力十分敏銳,當她斷定巨蟒已經靠近時,用力將金簪插過去!
她成功了!
巨蟒一邊嘶吼一邊撲騰尾巴,發(fā)出震天動地的翻騰聲,猩紅的蛇信狠狠抽打著楚云溪的臉,可她就是不松手,又狠狠往里插了幾分!
可她到底后勁不足,很快就跟不上巨蟒甩動的力道。
當巨蟒再次靠近要攻擊她時,楚云溪猛然放開簪子一把抱住巨蟒的脖子,在鱗片下方狠狠咬了一口!
巨蟒瘋了一樣瘋狂甩動,把楚云溪的背狠狠撞到最尖利的石頭上,疼得她幾乎昏厥過去。
腥臭的蛇血像股灼熱的巖漿從舌尖燒到胃里,楚云溪熱的冒火,有股爆體而亡的錯覺!
但隨之她的視線也清明起來,體內像注入了四處亂竄的氣流,沖撞的她雙手沒了力氣,從巨蟒身上滑落下來。
楚云溪躺在地上,終于看清了巨蟒的形態(tài)。
它通體黝黑卻生了個綠頭,眼睛上還長了兩條一米長的紅眉毛,眼睛似乎是因為憤怒滿是血紅。
楚云溪冷笑道:“畜生,今天不能和你同歸于盡,也讓你這段時間不能再害人!”
這時她身體的熱氣忽然間傾瀉殆盡,鋪天蓋地的冷氣涌進全身,凍得楚云溪面無血色,眼看要昏過去。
可她咬緊牙關死死睜著眼,一定要看著巨蟒痛苦發(fā)狂,直到最后自己成了它的腹中餐。
巨蟒的頭向后一縮,正要做出攻擊的姿勢,忽然直愣愣倒了下來。
一名白衣少俠揮劍飄飄下落,君子劍翻手轉個劍花,霎時間巨蟒身上被劃了上百道劍傷,再沒了生氣。
“姑娘你沒事吧?”
楚云溪眼中含淚,露出絕處逢生的笑容,但她想起了什么,立馬用衣袖擋住自己的“血盆大口”,臉上閃過一抹羞怯。
“多謝殷冉少俠再次相救。”
殷冉橫劍入鞘,連聲道著不敢。
“上次疏忽沒能救下姑娘,一直心中不安,沒想到今天又相遇了。”
殷冉剛要伸手將楚云溪扶起來,手卻頓住了。
但僅有一秒,他沒有絲毫猶豫扶住了楚云溪的胳膊。
楚云溪跌跌撞撞的站起來,道謝時發(fā)現(xiàn)殷冉的臉色慘白,和剛才的風姿綽約判若兩人。
楚云溪擰眉,她知道自己全身發(fā)冷,莫不是凍壞了殷冉?
“我們快走吧。”早就暈過去的小月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看到這么血腥的場面險些哭出來。
她靠近楚云溪剛拉上衣袖,突然尖叫道:“冷死人!”
小月抽回手躲的老遠,手上依舊染了層冰霜。
楚云溪也大驚失色,她只是冷的發(fā)抖,沒想到還能傷人?
她立刻去瞄殷冉背在身后的手,只見他身后多出個小水坑,竟是用內力逼出寒氣的水滴形成的。
楚云溪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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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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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