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為妻之道 3
    ,侯門風(fēng)月 !
    若素性子細膩,五感極為警覺,褚辰微弱的動作,她也察覺到了,邊走邊側(cè)過臉問:“怎么了?可是父親同舅舅與你說了些什么?太子.....皇上他沒有為難你,沒有為難白家吧?”
    褚辰牽著小妻子繼而強行,如水的月光籠罩了滿院的寒楚,他眉宇凝肅:“你慣會操心?何事也替我操操心?”
    若素不解,她不是一直在他擔心,操慮么?
    這些文臣是不是皆是如此,說話晦深莫測,非得千轉(zhuǎn)百回的思量一番,才能猜透?
    她見褚辰?jīng)]有再說話,也閉口不談侯夫人今日送畫冊一事。
    二人徑直入了小閣二樓的寢房,里頭早就燒了地龍,也燃了金絲炭,滿室溫香,尚未撤去的大紅喜被將夜色泫然成了渾然天成的曖昧意境。
    屋內(nèi)伺候的巧云和銀春被褚辰揮退,若素解了風(fēng)衣,褚辰就放下手中酒壇子道:“我要去洗漱,你可要一同去?”
    他身上還穿著正一品的朝服,正如他來迎娶她那日一樣的超群絕倫,褚辰眸光如火,若素被他盯著一看,登時心跳如鹿,就連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
    她故作鎮(zhèn)定,無視褚辰正解開的玉帶:“我去抄經(jīng)書,你先洗吧,不必等我。”
    褚辰唇角微勾,手上動作卻沒有停止,他很快就褪去了外袍,緊接著是雪白色盤領(lǐng)的中衣。
    若素暗中心急,這家伙怎么也不知道避諱些?不應(yīng)該去凈房脫衣么?
    “你也不過來伺候為夫更衣?”褚辰打趣道,劍眉倏然挑了挑,明擺著是在挑逗。
    若素深知他的用意,卻也不上當,水眸似無意的盯著屏風(fēng)處的景泰藍纏枝蓮梅瓶,訕訕道:“母親交代之事我豈能不去做,你還是自己來吧。”
    她扭頭就邁過屏風(fēng),往桌案邊走去。
    褚辰看著那玲瓏纖細的身段走遠,這才彎下腰,將衣裳盡數(shù)撿起,掛了起來。
    他不是個邋遢的人,曾喜潔如命,眼下倒能和小妻子開這種玩笑了。
    說來也怪,小妻子分明是個十分纖細之人,抱在懷里卻是軟軟香香的,叫人不舍松手,這才剛新婚,他的熱情和欲/望尚未得到滿足,可小妻子似乎不太懂情/調(diào),不配合就算了,仿佛還有意推
    延。
    這一點,褚辰略顯不瞞。
    誰家新婚夫妻不是如膠似漆的?
    褚辰步入凈房,里頭的浴桶已經(jīng)盛滿水,他舀了一瓢沖在身上,任由溫熱的浴水流向下身,他低頭一看那處,嘆了口氣,究竟是他過于‘熱情’?還是小妻子那方面‘冷淡’?
    他似在隱忍著某種情緒,連沐浴的速度也格外的快。
    若素才剛抄滿一張白紙,褚辰就立在了她面前,從她手里奪了經(jīng)書過來,一把扔在了臨窗大炕上:“不抄了,我明日同母親說一聲即可。”
    那怎么能行?
    這點事都做不好,她今后如何在侯門立足?總不能單靠著褚辰的寵愛!
    “你拿過來,難道你想讓我在母親面前抬不起頭來?”若素半起身,伸手去夠經(jīng)書,褚辰卻抬臂猛然間將她撈住,一只手還緊緊的包裹住了她胸前的雪峰,輕笑道:“又長大了些,你可察覺到
    了?”
    “你!”若素大驚,呼出聲時,人已經(jīng)天旋地轉(zhuǎn)被褚辰抱著繞過屏風(fēng),像扔麻袋似的拋進了層層疊疊的被褥里。
    眼下正是嚴冬,被褥很厚實,她被扔下后,并不覺得疼,只是臉上火燒火燎的灼燙。
    褚辰站在腳踏上,順手就撤去了中衣,整個人壓了上來,又是親吻又是吸/吮。
    若素被剝的只剩下褻褲,大腿根部被堅實的頂住,他還故意在她身上蹭了蹭:“小乖,你喜歡我的對不對?怎么也不見你主動?”
    他動情了,鼻尖冒了細汗,早就忍的難受,卻還是執(zhí)意的撩撥她。
    若素今日心情不太好,小腹也是隱隱漲疼,她通曉醫(yī)理,算了算日子也是差不多了,忙道:“我....我身子不方便。”
    不方便?
    褚辰一怔,瞬間明白怎么一回事,臉色凝肅中有些抽搐:“...呵....是為夫疏忽了。”他也記得她的小日子,應(yīng)該就在這幾天。
    箭在弦上,突然止住,褚辰曾今再怎么清心寡欲,眼下也是說不出口的煎熬。
    好在,他所學(xué)的內(nèi)功心法就是靠著抵制欲望提升功力,閉了閉眼,深吸了幾口氣,到底還是調(diào)節(jié)了下來。
    第二日一早,若素醒來時,褚辰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昨夜還真來了月事,她正要起榻,銀春上前道:“大奶奶,夫人說您抄寫經(jīng)書有功,今日就不必去請安了,奴婢伺候您起榻用膳吧,世子爺進
    宮之前,命小廚房做了好些時興的點心,還有您愛喝羊乳杏仁茶。”
    聞言,若素恍惚了一下。
    經(jīng)書?她并未抄完呀?難不成又是褚辰從中做了什么手腳?
    她笑了笑,心頭泛起一絲甜蜜。
    可思及羊乳杏仁茶時,笑容瞬間僵住,她捂了捂胸口,當真是酸痛難耐,那人昨夜雖然放過了她,可有些事還是該做的都做了個遍。
    耳畔猶是回蕩起那人輕挑的話語:“羊乳杏仁茶滋養(yǎng)出來的倒是雪/嫩/豐/腴,為夫甚是喜歡。”
    這廂,銀春見若素失神,且面色潮紅,她就喚了聲:“大奶奶?”
    若素這才醒神,立馬交代了下去:“今后羊乳杏仁茶不必再備了。”她再也不喝了。
    --------
    大殿之內(nèi),文武百官分列而站。
    新帝朱允弘青澀的臉上是俯視眾生的傲慢和榮耀。
    經(jīng)君臣幾番‘商議’,朱允弘又道:“順天府尹一職暫由兵部侍郎兼任,眾卿可覺得妥善?”
    兵部尚書還有三月便要致仕,他是太著急栽培自己的心腹,這才看中了在兵部任職的左侍郎汪直。
    汪直此人也是個用兵奇才,可也有致命的弱點,貪財好色,男女通吃,若不是先帝念在汪氏祖宗開國有功,早將其革職查辦了。
    越是有弱點的人,就越是好利用。
    褚辰一早就派人監(jiān)視著汪直,朱允弘前后送了五六個十三四歲的少男少女進了汪府,不出幾日,尸身就赤/裸著被人抬出來,渾身的血跡和傷痕,慘不忍睹。
    盡管如此,朱允弘還在明面上宣言汪直忠肝義膽,俠義心腸,先后又送了稚男進府。
    朝中諸臣竊竊私語,皆知小皇帝大換血一舉也不過是剛剛開始,不過褚家沒有表態(tài),文家也未表態(tài),眾人皆是墻頭草中的高手,這下也是附和著點頭稱是。
    更有其人提前收到了褚辰的指示,一應(yīng)按兵不動。
    朱允弘見臣子們各個沒有異議,自傲的帝王臉上露出勝券在握的喜悅。
    不多時,司禮監(jiān)唱禮,群臣退朝。
    這個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在京城傳開,褚辰還未到侯府,就被剛致仕的王大人,原先的戶部尚書擋住了馬車。
    王璞上前低語了幾聲,褚辰只淡淡只言片語:“不必理會!”
    王大人年事已高,仍舊跟在馬車后追著喊道:“子不孝父之過,徒不善師之錯啊,你這個帝師當真是誤了朝堂,誤了我朝先祖皇帝的榮尊啊.....”
    長街兩旁是行走的百姓,這些人對汪直的惡心尤為痛惡,眼下新皇又是重用奸臣,又是大力培植東西廠,這讓他們非常不安。
    因為褚辰的關(guān)系,王大人看好的孫女婿----白虎也被抹黑,他老人家一回府就禁了王玲月的足,哀嘆:“國之不幸,家之不幸啊。”
    新帝登基不到一月,過去十來年,人前人后佯裝出的仁厚大度盡數(shù)消失。
    不僅重用了汪直這等奸佞,內(nèi)閣幾位元老接連被無中生有的小事牽責,清流派官員各個人人自危,褚家和文家仍舊無任何動靜,新帝的野心愈發(fā)膨脹。
    內(nèi)閣一日不除,他便一日不得大權(quán)。
    除此之外,東西廠也成了帝王的‘新寵’,風(fēng)頭隱隱有蓋過錦衣衛(wèi)的趨勢,對此文天佑依舊毫無所動,每日面目凝肅,旁人不知他在思量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