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第 85 章(捉蟲)
過年那會兒,商景華雖然知道兩個弟弟對他心懷不滿,但是看在老爺子剛過世的份上就讓他們進(jìn)來了,可沒想到這兩人趁人不備偷摸的弄了這么一堆害人的東西。現(xiàn)在商景華都發(fā)現(xiàn)了再讓他們進(jìn)來他就真是棒槌了。
商景華推開門先朝老張罵了一句:“看清楚是什么東西了嗎就開門?回頭家里少了東西算誰的?”
商景中虛情假意的笑容還沒擠出來就僵在了臉上,有些不是滋味的撇了商景華一眼:“大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把我和老三當(dāng)賊防啊?”
商景華眼睛往地下一掃,看在他正好站在那塊埋了灰的瓷磚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也不單純是擔(dān)心家里丟東西,更害怕你們落下點(diǎn)什么東西就不好了。”
商景中和商景天兩人對視了一眼心里都有些嘀咕,但卻不好把話說破。這兩人之前無論是在院子里埋的污穢之物還是在椅子后面貼的符紙都不算是陣法。那床底下的假人倒是真能害人,但是因?yàn)榉诺娜兆佣踢€沒成氣候,所以這三樣?xùn)|西即便是被毀了,商景中和商景天兩人也沒什么感覺,還知道商景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做的手腳。
他們這次過來倒純粹是湊巧了,他們請的大師楊金海的師弟山羊胡正好從魯省過來。楊金海對自己做的假人十分自得,便想帶他來看看自己的本事,順便再看看有沒有其他可以下手的地方。
楊金海見商景華這個態(tài)度就知道可能哪里露餡了,不過他看著倒是一點(diǎn)都不著急,反而推開商景中走了進(jìn)來:“你是景華吧,我是你父親的老朋友了,我剛從國外回家就聞到噩耗,所以讓景中和景天帶我過來祭拜一下老爺子。”
商景天緊跟著說道:“大哥你可能不認(rèn)識楊金海,父親活著的時候經(jīng)常請楊先生來家里喝茶。”樂文小說網(wǎng)
商景中在旁邊呵呵了一聲,略帶諷刺地說道:“大哥不認(rèn)識也是正常的,畢竟十多年沒回家,父親有哪些朋友你可能都不知道。”
“楊金海嗎?”楊景華嘴角露出嘲諷地笑容:“我父親臨走之前特意交給了我一個小冊子,上面寫了他的每一個朋友的情況,就是怕我對不上人怠慢了他的朋友,可我怎么不記得上面有楊先生的大名呢?”
這下別說楊金海了,就連商景中和商景天兩人臉上都掛不住了,但老爺子到底給沒給商景華一個這樣的冊子兩人誰也說不準(zhǔn)。畢竟自打商景華回來了,老爺子就沒見過他倆,整日只叫商景華陪著。
見騙是騙不過去,商景中沉下了臉:“怎么,我們兄弟倆連祭拜父親的資格都沒有了嗎?這房子可是父親留下來的!”
“父親把這房子給我了,現(xiàn)在我是房主。”商景華擋住去路絲毫不肯退讓:“若說祭拜的話我覺得你們?nèi)ツ沟乜纯纯偙葍墒挚湛盏膩砑依锔@得心誠一些吧。”
這話簡直是**裸地打兩人的臉,商景中見商景華不給面子索性也撕破臉了:“你今天就是不讓我進(jìn)去了是吧?”
“是!”商景華兩個胳膊抱在胸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難道你還敢硬闖不成?”
商景中磨了磨牙,氣急敗壞地說道:“既然這樣你就別怪弟弟我心狠了。”他轉(zhuǎn)身走到楊金海旁邊,小聲的嘀咕道:“大師,你用上次埋的那個東西給他點(diǎn)教訓(xùn)教訓(xùn)。”
商景華雖然聽不清兩人嘀咕什么,但是有林清音在他心里格外的踏實(shí)。
楊金海這種人心思不正卻又自恃清高,他抱著害人的目的來的,人家不待見他他還覺得被落了面子,非得想出這口氣不可。只見他從衣服里掏出一張黃符紙,用手一搓冒了綠色的火光被他往空中一丟,臉上露出了惡意十足的笑容。
半分鐘過去了……
一分鐘過去了……
那張黃表紙都燒沒了,院子里也沒什么動靜,商景華低頭瞅了瞅落在地上的灰有些不解地問道:“你這是跑我們家院子扔垃圾來了?”
看著商景華嘲諷的表情,楊金海覺得十分尷尬,他這次過來本來是想在師弟面前顯擺顯擺自己的能耐的,可現(xiàn)在倒整的自己下不來臺了。
楊金海眼里閃過一絲狠厲,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有些破爛的符紙,露出了不舍的表情。這可是他壓箱底的寶貝,要不是今天想給商景華個教訓(xùn),他是舍不得用這張符紙的。
手指一捻,那張符紙急速地朝商景華襲來,縱然商景華只是一普通人也能感受那張符紙里的邪惡氣息。他下意識想避一下,就在這時那張符紙忽然拐了個彎,繞過商景華朝另一個方向飛去,輕飄飄地落在了一個女孩的手上。
山羊胡看到不知什么時候出來的林清音臉色都變了:“怎么又是你這個死丫頭。”
“這才幾天不見啊,你的嘴怎么還是不干不凈的。”林清音手指輕輕一捻,楊金海壓箱底的寶貝就化為了灰燼。
楊金海看到這一幕臉都心疼的扭曲了,情急之下伸手又掏出一張符紙丟了過來。這次林清音連接都懶的接,從口袋里摸出一粒瓜子彈了出去,和那張符紙?jiān)诎肟罩凶苍谝黄穑宦牎芭椤钡囊宦暎埍计饋恚瑤酌腌娋蜔母筛蓛魞魪目罩新淞讼吕?br/>
楊金海臉色有些凝重,知道自己這是碰到對手了。山羊胡遠(yuǎn)沒有楊金海的本事,他很多東西只流于表面卻又自命不凡,總覺得天下比他能耐的沒幾個。他眼中的自己和真實(shí)的自己,簡直隔了八層濾鏡之多。
他不認(rèn)識楊金海的符紙,自然就不知道林清音這手有多厲害,反而因?yàn)槟翘讋e墅沒有到手而憤憤不平,低聲和他師兄嚼舌根:“師兄,這就是我在琴島遇到的那個丫頭騙子,特別會耍嘴皮子,在琴島哄的主顧眉開眼笑只聽她一個人的。”
“他是你師兄?”林清音輕笑了一聲:“你暗害師弟居然又拜了個師父,你怎么沒給他下毒啊?你這師兄可看著倒是比你強(qiáng)一些,起碼能分的輕東西南北。不像你,給人家看個風(fēng)水都看反方向了,你說你師父當(dāng)初是不是就是被你氣死的呀。”
山羊胡氣的胡須一翹一翹的,倒是楊金海十分冷靜地攔住了他,眼睛陰狠地盯著林清音:“這位小友,我看你年紀(jì)輕輕的也有些真才實(shí)學(xué),最好為自己的前途著想,別一入行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以后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清音笑了:“這句話我也送給你,既然來了,肯定不會讓你們這么輕易走了,做過的壞事沒有報應(yīng)豈不是太便宜你們了。”他看了商景中和商景天一眼:“你們不是總對遺產(chǎn)分配憤憤不平嗎?我?guī)湍惆涯慵依蠣斪诱埳蟻恚屇銈兒煤昧牧摹!?br/>
林清音話音剛落,王胖子就十分有眼力價的遞上了裝著石頭的袋子,林清音一揮手,幾十個石頭同時被丟了出去,將商景中四人團(tuán)團(tuán)圍了起來,只見他們茫然的環(huán)視了一眼,同時跌坐在了地上,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情。
看到這一幕,別說商家的廚師和司機(jī),就連商景華都有些懵。他不由地回想起林清音的話,臉色頓時變得十分復(fù)雜:“小大師,您真把我父親的……那啥……魂魄……”
看著商景華吞吞吐吐的樣子,林清音直接了當(dāng)?shù)貑柕溃骸澳闶窍雴栁沂遣皇悄惆训幕昶钦埳蟻砗退麄冋勑膩砹耍俊?br/>
商景華沉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他有些后悔這么多年都沒怎么回帝都,直到父親臨死前才回來陪他一個月,可是這不代表著他不害怕他爸爸的魂魄,怎么著那也是鬼啊。
林清音一眼就看穿了商景華的想法,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想什么呢,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鬼啊?你以為我還真能從陰曹地府給你請個鬼魂上來啊?”
商景華傻愣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還真相信林清音有這個本事。林清音把玩著一顆石頭說道:“不過是個幻陣而已,在幻陣?yán)飪?nèi)心所有的東西都會放大,包括恐懼的東西。當(dāng)然,什么陣都可以人為控制……”林清音說著又拿起來幾塊石頭,狡黠地一笑:“他們要是安分守己就算了,要是總想用這些歪門邪道的手段,我不介意讓他們多和‘老爺子’聊聊天。”
此時陣?yán)铮叹爸泻蜕叹疤炜粗矍鞍胪该鞯睦蠣斪由l(fā)抖,他們確實(shí)不滿老爺子把幾乎所有的家產(chǎn)都給了商景華,覺得自己兄弟兩個白裝了這么多年的孝子賢孫,心里特別不平衡。
可是再不平衡也這不代表著他們想和老爺子來爭論這件事,老爺子活著的時候他們見他都和老鼠見了貓似的,站在他面前都恨不得立軍姿,更別說這人死了以后又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了。這時候他們壓根就不想什么財產(chǎn)股份老宅的事了,只想著趕緊拿衣服擋擋,別讓老頭子看出來他們尿褲子了。
商景中和商景天遇到的場面還算溫和,老爺子起碼只說話沒動手,可楊金海和山羊胡兩人經(jīng)歷就苦逼多了。他們跟著同一個師父學(xué)這些的東西的時候就不是走的正路子,這么多年不知道坑害過多少人。山羊胡能耐不行,害人的程度有限,大部分已坑事主為主;而這個楊金海就不一樣了,有能耐又心狠手辣,為了錢什么營生都接,甚至做法害死過人命。
楊金海經(jīng)歷的幻境類似于心魔,他變成被自己害的人,一遍遍的經(jīng)歷那些痛不欲生以及讓人絕望的痛楚,甚至以體驗(yàn)各種死亡姿勢。如果他真的咬牙度過去了,他魔心堅(jiān)固將迎來天雷劫;如果沒度過去,天道審判,降天雷懲罰。
說白了,無論什么樣的結(jié)果,出來都得挨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