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線索
“所以請小姐高抬貴手,換換吧?!闭乒竦囊娒倒m然衣衫素雅,但質(zhì)地作工絕對都是上好的,只怕家中也是非貴即富,也不敢得罪,只是一味苦求。
玫果笑了笑,“我當(dāng)是誰這么大的頭面,原來是他啊。”
掌柜見她絲毫沒有懼意,也有些懵,“是他,真是他?!?br/>
“小二,給我重新泡壺茶來?!泵倒驯臃诺阶郎希苏乒褚谎?,“是別人,到還罷了,是他的話,我還真不走了,我就不信當(dāng)今太子能荒謬到縱容一個妓子放肆到大街上來了,難道就沒有了王法了嗎?!?br/>
她話一出,在座的眾人同時變了臉色,掌柜的額頭冒著冷汗,只差點(diǎn)沒伸手去捂玫果的嘴了,“姑娘,這話說不得,說不得,你這不是雞蛋撞石頭嗎?”
“我這雞蛋就偏要碰碰那個石頭,看她的主子能不能把我從這兒趕下去?”玫果冷笑著,看來是該好好見見這個太子了,只是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她賜婚的夫君。
妤嬋被嗆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再也沉不住氣,“掌柜的,趕人?!?br/>
掌柜的不知玫果的底細(xì),哪里敢動手,一時間僵在了那兒。
小嫻“啪”地一聲拍案站起,“你敢,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知道我家小姐是什么人嗎?”
“小嫻。”玫果壓下小嫻,在正主沒出現(xiàn)前,她不想表露身份。
妤嬋瞪著玫果,玫果卻悠然的吹著浮在水面上的茶葉,但誰都感覺得到這緊張的氣氛。
這時一個欣長地身影渡了過來。
妤嬋一見來人。剎間收起臉上地囂張。堆起媚笑。向來人行了個禮?!靶l(wèi)公子。”
玫果眼皮輕抬。卻是與那個色狼一起地男子。心里就有些別扭了。秀眉慢慢擰緊。
衛(wèi)子莫看到玫果也是一愣。沖她微微一笑。才轉(zhuǎn)身在妤嬋耳邊說了句什么。
妤嬋眼里閃過一抹失望。不甘地橫了玫果一眼。喚了小丫頭轉(zhuǎn)身離去了。
小嫻是個唯恐天下不亂地人。見對方就這么走了。反而有些不甘心。朝著正下樓地妤嬋叫道:“你們不是很拽嗎。怎么就這么走了?”
“好了,小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泵倒麙煊浿ゴ蛱降娜?,不愿在這事上糾纏。
“可是太子也太過份了。”小嫻擔(dān)心的還是太子這才訂了婚卻在外這樣荒唐,那以后小姐嫁了他,這日子可怎么過。
“他與我何關(guān)?”玫果仍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淡淡的問。
“可是.”小嫻為她委曲得直想掉淚。
“他是他,我是我,我與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現(xiàn)在如此,以后也是如此?!泵倒娦l(wèi)子莫一直看著她們,若有所思,顯然將她們的話聽了去,忙打住了小嫻的話茬兒?!昂昧耍@事到此為止?!?br/>
小嫻將重新泡上來的茶給玫果斟了杯,側(cè)著頭,打量了正在旁邊位坐下的衛(wèi)子莫幾眼,“小姐認(rèn)得那個人?”
“不認(rèn)得?!懊倒辉倮頃l(wèi)子莫,又看向樓下,就象什么事也沒生過一樣。
衛(wèi)子莫對她卻越加好奇了,明明知道那妓子是借著她未來夫君的名號張揚(yáng),她雖不讓步,卻沒有更多的行動,而對太子卻更沒任何想法,是什么原因讓她對威名遠(yuǎn)揚(yáng)的太子如此不上心?
去查探的護(hù)衛(wèi)登上天外天,在小嫻耳邊說了幾句。
玫果不等小嫻回話,取了塊碎銀丟在桌上,“我們走吧?!鳖I(lǐng)先下了樓,一直到了沒有人的地方才停下。
小嫻忙在她耳邊道:“真是慕秋公子?!?br/>
玫果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來京城是看一個人,那個人居然是.”
“是誰?”
“據(jù)說是以前被小姐逐出府的玉娘?!?br/>
“玉娘?”玫果眉稍輕挑,又是那小p孩做的好辦。這個玉娘,她是認(rèn)得的,有著多年的哮喘,時不時會到她的醫(yī)坊看病,萬萬沒料到過去居然是弈園的人。
“玉娘是以前慕公子院子里的一個管事,后來不知怎么得罪了小姐,被小姐狠狠的責(zé)打了一頓,逐出弈園,任其自生自滅。以今天的情況看來,當(dāng)年竟是被慕公子安置下了?!毙惯@幾年跟著玫果,雖知她頑皮任性,但心腸卻是極好,所以說這些話出來時,并沒往別處想,并沒認(rèn)為玫果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
“慕秋還在嗎?”
“已經(jīng)離開了?!?br/>
“我們?nèi)ビ衲锬莾嚎纯??!?br/>
“那事已經(jīng)過了好多年了?!?br/>
“放心,我不會為難她,我只是有些事想弄明白?!笨偹阏覀€一個知情的人,她怎么能不理會。
玫果站在一間茅草小院前,兩個小孩手里拿著包子,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們,茅屋內(nèi)不時傳出急促的呼吸聲。
玫果將小嫻和護(hù)衛(wèi)留在屋外,又去水缸前捧水洗去臉上的藥物,才推門走進(jìn)茅屋。
臥在床上的玉娘微微一愣,“姑娘,怎么來了?”
玫果徑直走到床邊,探上她手腕上脈搏,“舊病了,怎么不去醫(yī)坊?”
玉娘面露難色,“怎么好意思總?cè)ヂ闊┕媚?,前幾次的藥錢,都還沒還上。”說到這兒,忙伸手去枕下摸了一些碎銀出來,這是剛送來的銀子,正好可以還上姑娘的藥錢了。
“我又不缺那點(diǎn)銀子開飯,你先留著過日子吧,等以后閑余的了再說吧。”玫果取出隨身帶著的小毛筆,和藥箋,開了藥方,出去交給護(hù)衛(wèi),“拿去我的醫(yī)坊,要肖大哥馬上按方子配了,趕著送回來。”
護(hù)衛(wèi)應(yīng)著去了。
等玫果再次轉(zhuǎn)回茅屋時,玉娘氣喘著坐起,“這怎么可以?這兩年來,一直這么虧欠著姑娘,我實(shí)在心里難安?!?br/>
玫果笑了笑,“我們行醫(yī)的人,難道不就該如此嗎?”
玉娘不住吁噓,“這世上哪還能找到第二個姑娘這樣的好大夫?!?br/>
“你就沒個親人在身邊照顧一下嗎?”玫果取了銀針出來,給她施針,據(jù)她所知,外面的兩個小孩也是玉娘收養(yǎng)的孤兒。
“我就沒親人了?!?br/>
“剛才我看到一個男子從這兒出去,我還以為是兄弟呢,不方便進(jìn)來,等他走了,才過來的?!泵倒p輕拔出銀針,在火上烤了烤,又再換到別處,扎下。
“我哪有這么好的命,能有這么好的兄弟?!庇衲镩L長的嘆了口氣,聲音透著凄然。
“哦?那是誰?我在京城怎么沒見過?”
(有親親有意見了,說和太子錯過的事,他們錯過不會太久了,很快會正面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