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浴桶風(fēng)波
等玫果力氣消耗得差不多了,弈風(fēng)騰出一支手,將她的頭壓在自己肩膀上,讓她不出聲。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們可真是有緣,又見面了。如果你想叫人家來看我們的鴛鴦浴,就是盡管大叫,反正我一個男人是沒什么關(guān)系?!闭f完,放開控制著她的腦袋的手。
玫果心里“咯噔”一下,耳朵被他的呼吸弄得麻麻癢癢的。該死,這聲音性感得象在催眠。
話說回來,如果被人現(xiàn)自己在妓院跟一個男子共浴鴛鴦,這一世清白可就徹底完了。還有那該死的皇上賜婚,雖然自己是要讓太子滾蛋的,但沒處理之前出了這事,只怕玫家也難脫關(guān)系。但就這么讓這色狼白白欺負(fù)了嗎?
抬頭間正好看到一絲得意的微笑在他嘴邊閃過。心中頓時火起,一低頭,狠狠咬在他那光潔的肩膀上。
玫果看著一圈血珠慢慢浸出,她以為他一定會將她拋出去,不料他的身子只是一僵之下,便不再動彈,黑黑的雙眸盯著自己,不知想些什么。
剛才玫果暈迷著,只是一心想將她救醒,心無雜念。此時從她身上傳來的陣陣體溫,雖在水中又穿衣服仍讓弈風(fēng)感到貼在她身上的肌膚細(xì)滑嬌嫩,心跳不受控制地加,看她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渾濁,身上也起了變化,開始火燙起來。
“呃”了一聲,離開她溫軟的身體,盡量靠后,貼在浴桶的另一邊。輕咳一聲,來掩飾這曖昧的尷尬。唇邊還殘留著她的芳香,忍不住用手輕輕一拭?!叭绻隳觊L幾歲,會很象一個人?!?br/>
“這么濫的招,你也能撿起來用,要泡女人也用點高明點的招術(shù)。”他的動作卻激怒了玫果,明明是他乘自己昏迷之時,占了自己便宜,卻還嫌臟一般擦拭。屈辱感在體內(nèi)膨脹,恨不得撲上去將那個人撕個粉碎。但她知道和一個赤身**的強壯男人拉扯,最后吃虧的還是自己。這筆賬先記下了,以后再跟他算。
玫果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盡量與他保持距離,其實他已經(jīng)靠在了離自己最遠(yuǎn)的地方。
弈風(fēng)看著玫果的轉(zhuǎn)變,眼內(nèi)閃過一絲驚訝,這個看上去最多十五六歲的少女,居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控制自己的情緒,絕對不是普通女人可以做到的。
但他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是擺脫二人這種曖昧的情景。
平日地他是一向內(nèi)斂地性格。除了那個女人。再也不對任何一個女人心動。但不知為什么在她前面。完全失控。浸泡在水中地她美得跟朵白蓮花一般。而她地眼神卻狂野得讓他無法自制。沙啞著聲音道:“你不出去嗎?”
玫果也感覺到這樣呆下去不是回事。聽他沙啞著噪子。更是暗叫不秒?!皣W”地一下從水中站起。就想邁出浴桶。一回眸間。見那色狼。嘴角上揚。又露出那讓人憎恨地謔笑。
不好地預(yù)感。一定是自己身上哪兒又出問題了。往下一看。如不是強力忍著。一定又是一聲慘叫。自己從水中站起。身上地紗衣濕水后全緊緊貼在身上。身上所有凹凸必現(xiàn)。跟沒穿衣服一樣。
玫果忙蹲回桶中。急得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這樣子。別說眼前還有只大色狼。就是沒有人也沒辦法走出這道門。
桶對面地色狼。猶自毫不顧忌在她身上打量。眼中閃著異樣地光芒。
更沒好氣。一腳踢過去。剛剛碰到一個硬邦邦之物就被對方一把抓住。只見他悶哼一聲。臉上露出奇怪地表情?!拔疫€沒成家。你就想讓我斷子絕孫嗎?”
玫果方知剛才所碰為何住,羞得粉面通紅,嘴上卻不服輸,“就是要你這種色狼斷子絕孫,免得禍害人間?!弊焐蠣幹鴱?,心里卻思量這一踢就被對方制住,對方必是個練家子,自己在他面前用武,根本討不到好。索性狠聲道:“喂,你出去?!?br/>
弈風(fēng)笑了笑,“是你讓我起來的?!闭f罷慢慢站起身來。
玫果看著他完美的身體一點點露出水面,不禁倒吸了口氣,差點噴出鼻血,這男人長得也太迷人了吧。渾圓的寬肩,結(jié)實的胸肌,平坦的小腹。
等等,小腹?那再往下?驚覺他身上沒有一絲遮掩,忙掩住眼,“不要站起來,你這個色*情狂?!?br/>
只聽他哈哈一笑,從指縫中見他長臂一伸,已將一件長袍套在身上,身子一旋,已落在浴桶之外。一系列動作,干凈利落,瀟灑之極,這身手只怕不會比三哥差。玫果看得舌頭都掉了出來。
弈風(fēng)微微一笑,“不許偷看?!?br/>
玫果急忙將手指合攏,把舌頭縮回去。再偷偷將手指分開時,他已穿好衣裳。經(jīng)過這藥水浸泡,更顯得爽朗出眾。
玫果雖惱他到了極點,但仍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弈風(fēng)穿好衣服,轉(zhuǎn)過身道,“看夠了嗎?”
玫果原本緋紅的一張臉越加要滴出血一般,難道他身后長了眼睛不成,偷偷看兩眼也被他現(xiàn)。
好在他不再為難她,“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找人幫你拿干凈衣服過來?!?br/>
邊說邊向門口走去,玫果見他離開,深深地松了口氣。
他走到門口回過頭來,見她一頭的秀濕濕地貼在頸脖之上,有幾絲還頑皮地粘到雪白細(xì)膩的粉面上,眼里升起異樣的曖昧。
玫果心里一緊,將身子又往水下沉了些,崩著臉問,“你還想做什么?”
弈風(fēng)壓住內(nèi)心聳聳欲動的**,微微一笑,“只想告訴你,我不叫喂,我叫弈風(fēng)。”開門出去了。
不一會兒,煙然拿了身全新的衣服進來,看著浴桶中的玫果,臉上陰晴不定。不過必竟是經(jīng)歷過風(fēng)浪的人,很快恢復(fù)往日的神情,“弈公子說姑娘在這屋中尋找事物,被他進來嚇到,不小心掉到水中。又怕姑娘不習(xí)慣穿別人穿過的衣服,吩咐小女子去買了套全新的來給姑娘換上,只是不知合適不合適?!?br/>
玫果暗想,那個色狼,心思倒是細(xì)密。忙于桶中道謝,“有勞煙然姑娘了?!?br/>
煙然淡然道:“平日也常麻煩姑娘,這點小事,不足為謝。”說完將衣服放下,又看了玫果兩眼,方帶上門出去了。顯然對弈風(fēng)的話半點不信,如真如他所說,怎么會這半天才出去,而且還換過衣裳。
玫果待煙然出去,換上干衣服,總算解了浴桶之困。出到外間,不自覺得到處張望。
煙然忙迎上來,“弈公子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br/>
玫果長長松了口氣,不用擔(dān)心見到他難堪了,但止不住一絲失落掠上心頭,“他姓弈?”問完,想起他出門前說他叫弈風(fēng),一抹紅霞飛上面額。心里沒來頭的黯然下來,又是這個“弈?!弊?。
煙然驚訝看著她,“你不知道他姓弈?你們不認(rèn)識嗎?”
玫果一時憋氣,幾次見面,不是吵就是在水中,這能算認(rèn)識嗎,想也不想地說,“不認(rèn)識?!?br/>
一絲喜悅從煙然嘴邊綻開,“真的不認(rèn)識嗎?”
玫果心中頓時憋悶,有些酸酸的,這女人看來多半是他的情人,“真不認(rèn)識,我得走了?!?br/>
煙然笑得更燦爛,“我送姑娘出去?!?br/>
玫果搞不懂為什么自己會有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只想盡快離開,“不用了?!闭f完一溜煙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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