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太子V猩猩
玫果兒偷眼看看老爹只拉長著一張臉,并沒說不許去。那就是默認同意了?自我安慰著。
可是蹭到了門邊,一道大門被老爹和兩個哥哥堵得死死的,只有門邊留有一條小縫。
抬起頭,見老爹那張撲克臉,多半,叫他讓開是不可能的。
唯有抬頭挺胸收肚子,將自己壓縮到最薄的程度,后背死貼著門框,試著擠出門外。
一支腳邁出去了,頭出去了,身子也出去了,最后一支腳。玫果兒暗暗偷笑,馬上就要解脫了。
突然身子一懸空,還沒回過神來,老爹和兩個哥哥一起到了屋中。
最郁悶的是,現(xiàn)自己也回到屋中了,而且還是象曬咸魚一般被老爹提在手中的。
懸在空中的身子一轉(zhuǎn),正好迎上俊之抿嘴而笑的俊臉。
玫果兒人雖在空中,但也不是逆來順受的貨色,毫不客氣地回瞪了他一眼,打著唇語道:“你再笑,我一會兒要你好看?!碑斎恢皇亲靹?,不敢在這當頭說出來的。
俊之讀懂了她的唇語,忍住笑,一張俊臉被漲得通紅。這個妹妹,他可還不敢招惹,別看她現(xiàn)在狼狽不堪,一會兒說不定真是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玫果兒小小的身子又在空中轉(zhuǎn)了半圈,正好和老爹對了個面對面。
鎮(zhèn)南王看著她那黑黑黃黃。還粘著幾根雞毛地臉。眉頭直皺道:“這就是你出地麻疹?在書房摔我古董地時候還好好地。我一轉(zhuǎn)身。你就得了麻疹了?什么麻疹如此厲害。來勢如此兇猛快?”隨手將她放在桌邊圓凳上。
玫果兒在圓凳上晃了兩晃。穩(wěn)住身形。一張小臉全皺在了一起。陪著笑。“這是急性麻疹。”
鎮(zhèn)南王冷哼一聲。“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個胡掰法。”沉著臉?!澳沁@雞毛又是怎么回事???”
玫果兒聞言一愣。滿面地鄂然?!半u毛?”順手往臉上摸去。在下巴處拉下一根雞毛。心中暗罵。那該死地雞窩。嘴上卻道:“雞毛正是這急性麻疹地藥引。所以用了點雞毛來敷敷。”
勇之和俊之再也忍不住?!巴酃钡乇Τ鰜?。
鎮(zhèn)南王也忍禁不住。但想到。如果自己一放松了口氣。這丫頭馬上就會打蛇隨棍上。立既強行忍住要笑出聲地沖動。
玫果兒看著笑得歪七倒八的兩個哥哥,不就幾根雞毛嗎?就能讓你們笑成這樣,我貼一臉的雞毛回來,你們還不笑斷了氣?
鎮(zhèn)南王伸出一支手,“洗臉巾?!?br/>
勇之飛快地將屋中的洗臉巾拿來,雙手遞上。
鎮(zhèn)南王以出其不意地度拿過洗臉巾在玫果兒臉上一陣擠捏。將那層黃黑盡數(shù)擦去,露出白里透紅的芙蓉面來。
鎮(zhèn)南王將洗臉巾丟在桌上,冷哼一聲,“你還有什么話說?”
玫果兒烏黑的大眼睛一轉(zhuǎn),裝出崇拜的樣子,“爹爹真是神功蓋世,手這么一揮,我的麻疹就手到病除了。”
勇之和俊之更是笑得直不起腰,鎮(zhèn)南王卻被氣得笑。對著這么個女兒,真不知該如何教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完全不知那小腦袋里裝了些什么。如果夫人在,也許她就不會這樣了,想到夫人,心里又是一痛,不知她現(xiàn)在如何。
“你知不知道你犯的是欺君之罪?”鎮(zhèn)南王收起對夫人的思念之情,拍著桌子吼著。
“天知,地知,這兒的人知,大家不說,有誰知道呢?!泵倒麅喝允峭崂聿粩唷?br/>
“你你這般胡鬧,總有一天,這玫家都會被你玩來滿門抄斬,你是想把玫家這二百來口人的人命全斷送到你的手上嗎?”鎮(zhèn)南王也不再跟她打哈哈。
玫果兒從來沒想過事情會有這么嚴重,現(xiàn)在一想,真有些后怕。以前經(jīng)常闖禍,父親生氣歸生氣,但從沒有這般一本正經(jīng)地責罵過自己。一時間又急,又悔,又委曲,“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三個大男人反而不知所措了。
鎮(zhèn)南王本想還想說太子之事的,然被她這么一哭,也不知怎么說了,嘆了口氣,一甩袖子,出房去了。
勇之諾諾地道:“我們不笑你了,你別哭?!?br/>
俊之也忙寒了塊汗巾給她,“果兒別哭,爹爹也是為你好。”
玫果兒邊哭邊問,“我真的錯得很厲害嗎?”
俊之點著頭,“你這次真的做得太過份了,平時雖胡鬧,都沒關(guān)系,但這可是和皇上扯上關(guān)系的事,可就不能當兒戲了?!?br/>
玫果兒抽噎著,“可是我真不想嫁給那個冷血太子?!?br/>
俊之十分不解,“你怎么對他就有這么深的成見呢。多少女孩想嫁他還嫁不到呢?!?br/>
玫果兒小嘴一撅,“她們想嫁的不是他,是那個太子的名頭?!?br/>
勇之插進來,“當然不是了,他沒做太子的時候,就有不少女孩喜歡他的。我們和他一起在軍中多年,能不清楚?”
俊之附和著,“是啊,他長得高大威猛,玉樹臨風,相貌更是一等一的?!?br/>
玫果兒吸了吸鼻子,扁著小嘴,“感情都是來當說客的,你們說這么多,也就一句話就能形容了?!?br/>
“什么話?”俊之和勇之同時問道。
“一只龐大的冷血猩猩?!泵倒麅喊櫫税櫛亲?,不屑一顧。
俊之和勇之見她把太子比成猩猩,哈哈大笑,“哪能象你說的,他”
玫果兒把耳朵一塞,跺著腳,“我不聽,我不聽,反正就是不嫁?!彼梢恢庇浿赣H的話,她是不能與人歡好的,除非找到那個人。就是為了尋他,這俊男坊也是非開不可。這許許多多的原因,又怎么能嫁給太子?
俊之見她把凳子踩得搖搖晃晃,生怕她摔下來,道:“好好,我們不說了,等逸之回來,你問他吧,他和太子最為交好,也最了解太子,你先下來吧。”
玫果兒只是在凳子亂跺,“我不下來,也不聽?!?br/>
俊之和勇之忙道:“好好好,我們不說了,不說了,你別急,我們先出去了?!闭f完,慢慢退了出去。
玫果兒待看不到二人,才把手從耳上拿下來,躍下凳子。拍著胸口露出得意的一笑,“又過了一關(guān)?!?br/>
小嫻這時才從門外偷偷摸摸溜進來。
兩人擠眉弄眼的交換著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