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家的溫暖
我們朝著楊府大步流星掠去,正當我們即將抵達楊府時,我突然感覺到六股強大的靈魂力量,似乎在窺探我的靈魂,雖然轉(zhuǎn)瞬即逝,但依然猶如大山壓在我的身上,喘不過氣。
我在城頭停下,轉(zhuǎn)身看向我們來時的方向,會心一笑,因為那六股氣息里,還有一股我熟悉的靈魂力量--張老爺子。
“小風,怎么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云飛好奇的站在我旁邊。
“沒事,走吧”說完我便朝著楊府飛奔而去。
“你這家伙,每天都神經(jīng)兮兮的”。云飛鄙夷的說道,然后隨我而去。
楊府大門....
天色已晚。
“柳公子,張公子,飯菜已經(jīng)備好,老爺讓你們回來后移至正廳用餐“。門童見到我們便上前說到。
“好的,對了,楊夫人與清熙姑娘回來了嗎”。我問到
“回公子,夫人與清熙小姐正在廳內(nèi)用餐”。
“走吧,清熙這么久沒見到你,應該要著急了”。我戲虐的看著云飛。
“嗯?!~......沒見到我干嘛著急”。
我搖頭心里苦笑不已。
我們在門童的帶領下來到正廳時,楊將軍夫婦也在正廳內(nèi),楊夫人坐在清熙旁邊,正往清熙的碗里不斷夾菜,清熙顯得手足無措,一旁千凝大小姐竟然也在,不過依舊冷冰冰的樣子。
清熙看到我們來了,歡快地喊道:“云飛大哥,小風哥”。喜笑顏開的起身朝著我們大步走來,然后抓著云飛的衣角。
此時清熙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行頭。一身紅白相間的羅裙就像把煙雨穿在身上,嬌膚凝脂,在修長彎曲的眉毛下,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略施粉黛的美顏,更耐人賞目。
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zhì),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tài),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胸部傲挺,蠻腰一捻,纖秾合度,教人無法不神為之奪,不由生出一句‘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云飛癡癡的看著抓著自己衣角的清熙,情不自禁地說道:“清熙,你好美啊”。
清熙一下子紅了臉,抓著云飛的衣角,頭低的更低了。
“楊將軍,楊夫人,千凝小姐”我拱手作揖到。
“楊將軍,楊夫人,千凝小姐”云飛反應過來,連忙隨我說道。
“不是都說叫我瑤姨嗎?怎么又不記得了”。瑤姨假裝出很生氣的樣子。
千凝點頭示意友好。
“小風,小云,趕緊坐,好不容易一家人坐在一桌吃飯”。楊將軍亦是滿面紅光。
清熙依舊貼坐在云飛旁邊,不斷往云飛的碗里夾著菜,瑤姨則讓我坐在她和千凝中間。
楊將軍舉起酒杯,眼笑眉飛地說道:“15年了,第一次像今天這樣開心,今天終于一家人坐在一起......”
“老爺!”楊夫人突然打斷楊將軍,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千凝地眉目疑惑地看著楊將軍與楊夫人,一家人?
“小風,小云,清熙,你們把這里當你們的家就好了,來我們舉杯”,清熙,千凝和楊夫人以茶帶酒。
飯桌上其樂融融,楊夫人不斷給我夾菜,碗都高高壘起了還在繼續(xù)夾菜,我只得不停的大口大口解決掉這些可口的飯菜,楊將軍跟云飛一邊大口喝著酒一邊聊著張老爺子的近況,喝到高興之時,便要認我和云飛為義子,我和云飛不勝酒力,就這樣我倆稀里糊涂多了個義父。
云飛幾杯酒下肚就有點兒飄飄然,纏著楊將軍非讓他講講戰(zhàn)場的事情,云飛又特別喜歡真男人般戰(zhàn)場殺敵的事情,楊將軍便端著酒杯給我們講著他征戰(zhàn)沙場的奇聞趣事,飯桌上頓時充滿歡聲笑語,就連千凝的嘴角也露出了許久不見得笑容,一雙美目笑彎成了月牙兒,煞是好看極了。
看著楊夫人如母親般的笑容,楊將軍如父親的談笑,那一刻,他們的歡聲笑語如六月里的一陣涼風,把舒適和清涼吹進我的心中;
今夜的杏黃色月,給黑漆漆的夜晚帶來了一絲光亮、一絲溫暖。星星疏落了,夜空像水洗過似的潔凈無暇、月光如水,靜靜地灑在地上,給大地披上銀灰色的紗裙。溫暖的燈火中,我們的歡聲笑語回蕩在楊府之中。
吃完飯已是深夜,云飛被楊將軍灌的不省人事,被清熙扶回了庭院休息。
千凝的庭院在我庭院的旁邊,我倆沉默不語并肩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此時千凝對我也沒有了初次見面時的冷若冰霜。
我們走到水池邊的一個小亭,依靠著欄桿,望著映入水中的明月,微風吹過水面,泛起漣漪陣陣,吹醒了酒后的眩暈,千凝的體香飄繞在我的鼻尖久久不散,令人目眩神迷。
“明月易低人易散,歸來呼酒更重看。”神游夜色中,不自禁地念出這句詩。
“月易低真的易散嗎?”千凝倚靠著欄桿,癡癡的望著皎月。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又何必執(zhí)著于聚散離合呢........”。
這一刻,千凝伊然反轉(zhuǎn)以往的冷漠,竟給我一種寂寞零落的殘春之感,眼前這個在外人面前冷若冰霜的女子,曾經(jīng)一個人承受過什么樣的經(jīng)歷。
“你真的是楊柳嗎?”突然千凝低聲說到。
“嗯?!”我不知道她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問我。
“你真的是楊柳嗎?”她再次沒有任何情感的語調(diào)說到。
“千凝小......”
我欲開口,卻被她的哭聲嘎然而止。
“我好怕你真的是楊柳啊,明明那時父親從我懷里抱走了奄奄一息的你,明明父親說你已經(jīng)離開人世,可你為什么要在這么多年后突然出現(xiàn),我嘗試著不去相信你不是楊柳,可是...可是我看到父親母親露出那久違的笑顏時,我真的好怕你就是楊柳”。
千凝倚靠欄桿,輕聲訴說著想念,言辭柔軟,淚鎖兩行,已是哭紅了雙眼。
“這也是我一直在尋找的答案”。我起身移步到她的身邊,將她攬入我的懷間,她倚偎在我的懷間梨花帶雨的模樣,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