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
雖然陸漸行氣勢洶洶地說要安排人, 但這一趟出去半天都沒回來。
陳彩在新公司倒是十分舒坦自在。他在天頤的時間雖然短, 但是幾次跟齊正較量也算打出了名堂。后來又帶了夢圓幾次, 李芫也對他心存感激,這邊瓦納的人表示熱烈歡迎, 等他跟大家熱鬧打過招呼, 又有原來魚貓的老同事過來探望。
陳彩一上午的功夫都在接待人,腮幫子笑得發(fā)酸, 小辦公室的門也一直沒能關(guān)上。直到中午大家出去吃飯, 他這邊才算安靜了一些。
陳彩不覺得餓,這會兒終于得閑,把辦公室簡單布置了一番,開始溜達(dá)著自我欣賞。
這辦公室地方不大,但風(fēng)景很好, 遠(yuǎn)處是城外的鷲岱山, 鷲頭頂著一層雪,近處是護(hù)城河,再往前便是園區(qū)外的綠化帶。冬天的風(fēng)景略顯肅殺,好在視野開闊, 看上去十分賞心悅目。陳彩坐那歇了會兒, 又聽外面有人敲門。
李芫拿了一盒蛋糕進(jìn)來,笑著問他:“怎么不去吃飯?你知道餐廳在哪兒吧?”
王成君一大早就介紹過了,陳彩忙笑:“知道,斜對面的小矮樓是不是?我聽他們說廚師不錯。”
“是的,這周圍沒有吃飯的地方, 以前公司請了兩位保姆阿姨,打掃衛(wèi)生帶做飯,后來有人反映不好吃,陸總就專門修了個餐廳請來幾位大廚。”李芫笑道,“我特意給你帶了個甜點,你嘗嘗。”
陳彩接過那小盒子,拆開一看,是個小小的紅絲絨蛋糕,他吃了一口,果然口感綿軟又不甜膩。
李芫又道:“陸總對員工特別好,雖然不常露面,但是大家都很敬重他,也很注意維護(hù)他的形象。雖然有時候可能會出現(xiàn)矯枉過正的情況,但本意不壞。”
陳彩這才聽出她話里有話。
“陸總這樣的老板當(dāng)然很好,如果誰想邀功,最好去找他本人說。”陳彩一搖頭,道,“我是個本分的人,既不喜歡嚼舌根,更不愿給人當(dāng)傳聲筒。”
李芫面露尷尬:“不是想邀功。”
她說完一頓,見陳彩完全沒有接話的意思,才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是王主管……他之前誤會了您,雖然決定做的十分糊涂,但出發(fā)點也是為了陸總。”
陳彩沒說話,只一勺一勺的挖著蛋糕慢吞吞地吃。
李芫等了會兒,便有些坐立不安了。她又嘗試著說了兩句別的來轉(zhuǎn)移話題,無奈陳彩仍舊充耳不聞,全當(dāng)她不存在。
李芫這才感覺尷尬到了極點,這會兒再想,不禁暗罵自己腦子糊涂。當(dāng)初王主管從陳彩手里奪人,意圖將他打發(fā)去其他部門,后者雖然肯定生氣,但這次回來未必會做些什么。
倒是她,當(dāng)初接手王成君算是坐收漁人之利,如今又來替王主管開脫,反倒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她還是低估了陳彩的脾氣,原本仗著自己跟他合作過兩次,關(guān)系還算熟悉,哪料到遇到事情上陳彩說黑臉就黑臉。
李芫又待了幾秒,實在挨不住了,只得自己起身告辭。等退出辦公室,抬手一擦,才發(fā)現(xiàn)額頭早已冒了一層汗。
陳彩對于李芫的心思也能明白一些,王主管這幾天估計心里不太好過,畢竟自己如今跟陸漸行關(guān)系特殊,又得重用。
這邊公司里向著王主管說話,又跟自己有接觸的也就是李芫了。只可惜陳彩此時并不關(guān)心那王主管如何,陸漸行和劉總都有自己的用人之道,那人之前的事情沒做好,不等于他毫無用處。管理層用人還輪不到自己插手,陳彩又跟對方不是一個部門,本就打算井水不犯河水。
反倒是李芫這邊,陳彩空降過來,職位較高,正擔(dān)心手下人以為他面子薄好說話,以后不好管,她這一出算是撞了個槍口。
下午陳彩又找了公司新派給自己的兩個助理談話,開始給他們派活。大家看他工作起來十分嚴(yán)肅,李芫的態(tài)度也從變得十分謹(jǐn)慎小心,不由得跟著受了影響。
晚上陳彩回家,陸漸行還沒回來。
他看著自己接下來的日程安排,明后天都有飯局,要么是新認(rèn)識的導(dǎo)演要么是些公司老總,陳彩跟人打電話約時間,閑下來之后又想起問問羅博。
羅博的小姑娘情況好了不少,燒也退了,嗓子疼的也輕了,就是喉嚨那仍然有個大疙瘩,還得等著明天做檢查看看甲狀腺。醫(yī)院的意思是床位緊張,想讓他們先出院,檢查做完去門診看看就行。羅博不放心,硬是磨著醫(yī)生又多賴了一天。
他跟陳彩說到這,又想起一茬,詫異道:“我今天去拿查血的單子,還看見一個人,瞅著像那個誰,但是沒敢認(rèn)。”
陳彩詫異:“像誰啊?”
羅博說:“雷老。我以前跟他合作過,但是接觸不多。今天看著那人長得跟他挺像,但是又覺得不是,那人太老了,而且一個人來的,雷老不是有個兒子嗎?”
陳彩一愣,琢磨道:“他兒子在國外,一年就回來幾天。”
“那他老伴兒呢?”
“早就沒了,現(xiàn)在他自己住。”陳彩問,“他是住院還是看門診?”
“應(yīng)該是住院吧,我在住院部看見的。”羅博想了想,“等我回去找人問問,如果真是他,我看看有沒有能幫忙的。”
陳彩應(yīng)了一聲,又囑咐:“找到之后給我打個電話,我也去看看。”
他這邊掛掉,又不放心,見外面天色已黑,陸漸行也不知道幾點才能回來,干脆又下樓,開車去了雷老的住所一趟。等到那邊,門口倒是放著一袋垃圾,敲門卻沒人應(yīng)。陳彩又耐心喊了一聲,倒是驚動了對面的鄰居。
鄰居說他:“別敲了!老頭兒不在家。”
陳彩忙問:“您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鄰居皺眉:“那誰知道呢,一天天的又不出門。不過他最近身子骨不太爽利,一大早就聽他那邊咳嗽,半個多月了。”
陳彩忙跟人道謝,等那邊把門關(guān)上,他又給老先生打了個電話,仍是無人接聽,只得提著那袋垃圾先下樓。
回到車上,陸漸行正好打電話,問他:“你回家了吧?”
“沒,”陳彩道,“我出來辦個事,晚點回去,你呢?”
“我在吳老的酒會上,今天回去要挺晚了。你今晚去廣澳路那邊怎么樣?”
“怎么想起去那邊了?”陳彩剛問完,就想起王成君還在那邊住著,又立刻改口道,“那我一會兒過去。”
陸漸行笑他:“真乖。”
“乖有什么用……”陳彩故意道:“這不本來等著你給安排安排呢,結(jié)果你去喝酒了,這么大歲數(shù)了,喝酒了還能行嗎?會不會硬不起來啊?”
陸漸行:“……”
周圍有人,他不方便多說,只得壓低聲威脅道:“你行……回去給我等著。”
一旁有笑聲愈傳愈近,陸漸行收了線,扭頭就見陸漸遠(yuǎn)正端著酒杯跟別人招手。
他隨后搖頭笑笑,靠在了二樓的欄桿上往下看。
陸老弟走近了,也跟著他往下瞅了眼,卻笑道:“沒意思。”
陸漸行問他:“什么沒意思?”
“這酒會啊,”陸老弟最近正志得意滿,十分瞧不上這里的排場,晃了晃杯子里的酒水道,“這紅酒比你酒窖里的差遠(yuǎn)了。地方也小氣,地毯電梯都是老古董,什么追求歷史感,說白了不就是缺錢?當(dāng)然了,更沒意思的是什么人都有,三教九流,這都是什么地兒啊!”
陸漸行并不吭聲,只雙手搭著欄桿,看著外面綿延數(shù)里的車輛。
陸老弟撞了下他的肩,忍不住問:“哥,你覺得呢?”
“你跟賈導(dǎo)搭上話了?”陸漸行問他,“現(xiàn)在他松口了沒?”
陸老弟點頭:“搭上了,你猜多少?”
陸漸行搖頭。
“六千萬,搞定。”陸老弟道:“一開始這孫子不松口,估計還以為咱沒錢呢。我跟他話趕話,最后趕到了這個數(shù),他一松口我就給架上了。后來我把合同一甩,這老孫子,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陸漸行笑道:“你在談判桌上一向厲害。不過……”他稍微一頓,意味深長地看了陸老弟一眼,“喝酒誤事,做事還是穩(wěn)妥要緊。”
說罷起身,拍了拍衣服要走。
陸老弟談興正濃,拉住他:“你這就回去啊?”
陸漸行點頭:“還有事,不多待了。”
陸老弟忍不住,著急吐露道:“那個揚元的事還沒跟你講呢。我們跟他們也談成了,剛簽了意向協(xié)議書……”
他還要繼續(xù)說,陸漸行歉意地打斷道:“我得先回去了,陳彩催的急,要不找個時間我們再聊?”
陸老弟有些失落,這是他近日來做的最大的一件事,很想跟陸漸行分享,誰知道后者似乎并不在意。他搖了搖頭,看著陸漸行轉(zhuǎn)身走遠(yuǎn)。不多會兒,陸二叔也找了上來,催促他:“漸遠(yuǎn)哪,你躲這干什么?快快快,人家tp投資的何總都來了。”
陸老弟不想動,微微皺眉:“二叔你想做什么自己去,別總拉著我成不成?”
陸二叔嘿了一聲,嘖道:“我這不是不懂嗎,讓你幫我把把關(guān)。再說了,這都是好機會,二叔不也是為了拉你一把?人家投一年可是給一倍的回報率。揚元這下一口氣給十幾個億,你手指頭縫里漏一點就能跟著翻一番。”
他最近接觸了一家p2p企業(yè),投資回報率極高,身邊也有老友已經(jīng)跟過一輪。起初試水二百萬,短短三個月,一共拿回二百四十萬。
對此陸老弟怎么看都是騙局,然而二叔被那利息迷了眼,他不僅勸不住,還常常被誆騙去各種飯局跟人見面。陸老弟有些頭疼,無奈之下只得先跟著二叔下去。
酒會的旋轉(zhuǎn)樓梯有一半被圓柱遮擋,地上的光影半明半暗,他煩悶地落腳,正好踩在暗處,回神恍惚以為自己踩空了,后背突然就竄起了一股涼意。等到定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是虛驚一場。
陸漸行回到車上,慢吞吞地點了根煙。
手機上的號碼很快接通,他扭頭看著窗外,沉聲問:“協(xié)議都已經(jīng)簽好了?”
那邊答:“是的,陸總,條約已經(jīng)簽完。下周一那邊入場開始做盡職調(diào)查。”
陸漸行“嗯”了一聲:“過程怎么樣?”
“陸漸遠(yuǎn)的確是有些警惕心理,但是過程比我們預(yù)想的順利,應(yīng)該是跟天頤現(xiàn)在的現(xiàn)金流有關(guān)。”那邊說完一頓,又將條款內(nèi)容概括道道,“現(xiàn)在我們合約規(guī)定的又,一是三個月的排他期,在正式協(xié)議簽訂前天頤不能跟其他投資機構(gòu)接觸。二是我們有系列優(yōu)先權(quán),三是董事會席位……”
陸漸行道:“董事會設(shè)了幾席?”
“我們提出的是一共5席,我們一席,天頤的原股東占三席,分別是陸漸遠(yuǎn),王董,以及您,另外第五位是我們從外聘請的獨董。”那人道,“陸漸遠(yuǎn)不同意獨董設(shè)置,只讓聘請職業(yè)經(jīng)理人。”
“這在意料之中,”陸漸行點頭,“他知道董事會的麻煩之處。”
對方卻道:“所以我們補充說明中,規(guī)定公司的ceo也將占據(jù)一席。”
陸漸行一愣,有些難以置信:“這個他同意了?”
“是的。”
陸漸行:“……”
對方笑了笑:“大概因為您已經(jīng)辭職,現(xiàn)在天頤的ceo就是他本人,所以并沒有多想吧。畢竟目前看來,我們投資方只占一席,他并沒有什么威脅。”
陸漸行明白,因此更是忍不住嘆氣。
外聘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肯定是跟揚元投資一伙的,陸老弟以為天頤的三位股東齊心,卻不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操縱者,如果有畢業(yè),他們只需扶持職業(yè)經(jīng)理人占據(jù)ceo的位置,那董事會被他們控制輕而易舉。
這樣一來,陸漸遠(yuǎn)被踢出董事會就變得十分容易。雖然這不是陸漸行的本意,也比陸漸行計劃的要簡單,但是他心里卻忍不住地失望,之前眾銀的方案跟這十分相似,他當(dāng)時提醒過陸漸遠(yuǎn),沒想到這次后者志得意滿,輕易踩了進(jìn)來。
不過轉(zhuǎn)念再想,就天頤現(xiàn)在的局面而言,陸漸行哪怕躲過第一關(guān),后面的也逃脫不掉。投資人看公司,先看行業(yè)再看管理,最后才看模式。天頤的管理問題太多,這次盡職調(diào)查就夠折騰的。再加上陸家的一眾親戚……治瘡不能怕挖肉,天頤想要走遠(yuǎn),這一步狠棋早晚要走。
陸漸行囑咐那邊一切如常操作,自己收了線,又讓劉總出來開車。
那邊很快從大廳跑出來,一路到了車前,嘴上還哼著歌。
陸漸行笑他:“你在里面還挺自在。”
劉總道:“哎吆,遇見幾個老本行的,多聊了點。”他今晚充當(dāng)司機,一路將車開到陸漸行的樓下,才問,“陸總,孫玉茂問我了,吳老那項目什么時候可以繼續(xù)投,要是不著急他就拿錢先干點別的了。”
陸漸行道:“隨時可以。不用拖著了。”
劉總眼前一亮,哎了一聲應(yīng)下。
“還有件事你去辦一下,”陸漸行道,“陳導(dǎo)那個劇組多少人?你準(zhǔn)備一批紅包,過幾天我跟陳彩過去給他們發(fā)點過節(jié)費。”
陳導(dǎo)那劇組差不多二百多人,劉總琢磨著問:“一人包兩千?”
“太少了,”陸漸行道,“他們都是踏實拍戲的,中秋那會兒沒發(fā)禮品,這次一塊補上,還有倆也月好回家過年了。”
劉總在一旁安靜等著。
陸漸行又琢磨了一下:“太多了也不好……就這樣,先統(tǒng)一放五千吧,主創(chuàng)準(zhǔn)備雙份。”
劉總痛快答應(yīng),回頭一想,卻忍不住慨嘆,一個總投資才幾百萬的小電影,題材和內(nèi)容一看就掙不來票房。陸總心善投資一把也就罷了,紅包還給出這么多……
不過他心里還是高興居多,陸漸行為人不拘小節(jié),對小劇組這樣,對本公司的人也很大方。只要大家表現(xiàn)好,待遇都也差不了。
另一邊陸漸行卻沒計算這些,他乘梯上樓,刷卡進(jìn)去,找了找,徑直從茶幾下面拖出一個塑料袋出來。
陳彩聽到聲音從臥室出來看,冷不丁正跟陸漸行撞上。
后者一把摟住他,先湊他脖子上聞了聞:“洗澡了?”
陳彩被他鬧的癢癢,笑嘻嘻道:“沒洗。”
陸漸行不信:“那怎么這么香?”
“少男的體香啊!”陳彩大言不慚,還問他,“你看,是不是有股奶味兒。”
陸漸行:“……”
他沒說話,伸手打了下陳彩的屁股,又低頭把人吻|住,一路親吻著進(jìn)了臥室。
氣氛正好,陳彩不等人動手自己先扒了個精光。陸漸行將那塑料袋往床頭一丟,狠狠揉著他,低聲笑了笑:“這么著急?”
陳彩舔了舔嘴巴,浪|道:“今天我老公不在家。”
陸漸行挑眉:“所以?”
“人家想偷|漢子想好久了,每天被老公那個的時候,都想象是哥哥你在干|我,”陳彩道,“今天老公出去喝酒了,哥哥你要抓緊時間哦!”
陸漸行愣了下,見這家伙還挺能入戲,忍不住笑出聲。
倆人氣氛正好,等到要進(jìn)入正題,他才突然想起來,停下去扒拉那個塑料袋。
陳彩心里詫異,見他三兩下撕開一個盒子,等看清里面東西時,頓時就毛了。
“握草!”陳彩被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這什么東西?!”
陸漸行手里拿著一個彩虹色的渾身刺頭的套套,個頭驚人,形狀恐怖。
陸漸行也沒想到會是這樣,這東西他買了有一段時間了,自己都忘了都有什么了。他本來要找的是潤|滑|油。沒想到這包裝盒看著挺大,拆開竟然是這個。
陸漸行:“……這是哥哥給你帶的小驚喜。”
陳彩:“……”驚喜個頭……驚嚇還差不多……
好在陸漸行也沒打算用,把那跟刺猬似的套套丟開,又拆了另一個。
這下陳彩不炸了……因為里面是個可愛的粉色小兔子,還有對長耳朵。
陸漸行皺著眉,戳戳捏捏,也不知道這是干什么的。
陳彩在遠(yuǎn)處瞧了會兒,也覺得好奇,湊過來看了一眼。還往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倆人都不懂,只得丟開,再拆……拆出來個小皮鞭和一對帶著鎖的手|環(huán),。
陳彩:“!!!”
陸漸行有些好奇,正要研究,被他抓住給丟遠(yuǎn)了。
拆到第四個盒子的時候,終于對了。
陸漸行把特殊功效的油油拿出來,拆了包裝,命令他:“趴過去。”
陳彩有些不放心,趴回床上,忍不住問他:“這什么啊?”
“讓你爽翻天的東西,”陸漸行也興奮地口發(fā)干,把東西小心地在倆人身上摸來抹去,又一琢磨,下床撿回來一樣?xùn)|西。
陳彩回頭去看,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咔嚓”一聲……
陳彩頓時翻臉:“你特么給我打開!”
陸漸行才不聽,一把把他按在床上。
陳彩咽了口水,又服軟道:“老公我錯了,你快給我開開。這東西磨得慌。”
他故意放軟口氣,還有些嗲,帶著哭腔。一般陸漸行特別吃這一套,要啥給啥,誰知道今天不好使了。
“老公?”陸漸行冷哼一聲,在后面冷笑道,“你竟然還想著他?現(xiàn)在要干|你的是你陸哥哥。”
“我……”
“你要是不愿意就叫大點聲,”陸漸行道,“讓你老公回來,好好看看我是怎么干你的……”
陳彩:“……”
果然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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