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 82 章
陸漸行臉上發(fā)熱, 卻忍不住翻身笑倒在了床上。
“……”陳彩假裝生氣道, “笑啥啊笑, 我特意換的衣服。”
“這里的門都沒法關(guān),你怎么服務(wù)?”陸漸行笑得不行, 伸出胳膊拉了他一下, 倆人打了個啵,“要不我們回家?”
陳彩回頭看了眼, 這才發(fā)現(xiàn)真的是這樣, 房門無法反鎖,門板上還有個磨砂玻璃框。
大概是用來掃黃打非的?
他嘖嘖出聲,有些好奇:“那有特殊服務(wù)怎么辦?”
陸漸行故意道:“這里哪有什么特殊服務(wù),這里都很正規(guī)的。”
“……是嗎?”陳彩問,“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么?”
“男人的嘴, 騙人的鬼。”陳彩嘖道, “洗浴房都是搓澡的,妞兒都是兄弟泡的。小金庫是從來沒有的,老婆都是天下最好的……”
洗腳洗頭洗澡房,在飯局之后的意義都差不多, 都是打著清潔名義的污穢之地, 只不過里面另有門道,一般人不清楚而已。陳彩以前跑組的時候沒少帶著客人進這種地方,只不過因為費用太貴,所以自己從來都沒按過,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進行。
陸漸行讓他一套一套得給逗得不行, 忍著問:“那你一下飛機就捉奸,吃飯了嗎?”
陳彩想了想:“沒吃,也不覺得餓”
“那我們回家?”
“那多虧啊,你房間都開了,”陳彩也是奔波累了,往旁邊沙發(fā)上一躺,開了電視,邊在果盤里挑火龍果邊道,“先歇會兒吧,你把剩下的項目做完我們再走。”
陸漸行挨著他坐下,伸手給他捏了捏肩膀,故意道:“剩下的都是十八摸了,可不能守著大老婆做。”
陳彩“嘁”了一聲,扭頭瞪他。
陸漸行順勢湊過來,含住他的唇,舌尖一掃,把剩余的一點火龍果勾到自己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
陳彩面如火燒,匆忙看了看門口,又瞪了他一眼。
陸漸行卻若無其事道:“你在這躺會兒,我讓他們送點粥過來。”
他按了服務(wù)鈴,很快有人輕輕敲門,問需要什么服務(wù)。陸漸行跟人說完,等那邊送來了養(yǎng)生粥以及小菜,再回頭一看,陳彩已經(jīng)睡著了。
從劇組所在的三省交界倒車倒飛機的趕回來,一天的時間并不寬裕。陸漸行有些心疼,又覺得陳彩工作太拼,像是羅博這樣的在其他人手里多半不會受到關(guān)照。楊雪她們手里也有糊咖,平時連電話都少打,出了問題也是讓助理去應(yīng)付。也就陳彩一視同仁,對誰都得護著。
他拿了毯子給陳彩蓋上,又把電視和頂燈關(guān)掉,輕輕給他捏著肩膀解乏。
室內(nèi)光照只剩下了一盞氛圍燈,亮度有限,像是濃重黑夜里的一點微弱螢光,陸漸行忍不住靠近了一點,鼻間忽就聞到一股似有若無地香味,像是水荷香,清淡又純凈。他下意識地往前湊了湊,又覺得陳彩這衣服扣子也太多了點,領(lǐng)子也太緊了點,心里想著,忍不住就給人解了一顆又一顆。
陳彩睡得不踏實,迷迷糊糊按住他的手,腦子還記得這里鎖不上門,閉著眼道:“別在這……”
“想干你,”陸漸行在他耳邊道,“現(xiàn)在就想,忍不了了。”
陳彩這下徹底清醒了,往下摸了把,頓時老臉一紅:“你怎么突然就……”
“你是不是噴香水了?”陸漸行邊親邊問,“以前沒聞過。”
陳彩的確噴了一點點,是bb送他的一個大眾品牌,因為水生調(diào),味道又淡,正好適合夏末的季節(jié)。
他被摩挲的心里也躁動,又顧慮這里不夠私密,正猶豫著,就見陸漸行忽然起身,走了出去。
陸老弟正在隔壁讓人給打飛機,給他服務(wù)的是這里的新人,細皮嫩肉,半跪的時候白生生的小臉正沖著那位置,他心里邪火亂竄,卻不敢在這種地方亂來,怕惹了病。這么一想,倒是琢磨起前陣子的一個小網(wǎng)紅,二十來歲的年紀,五官還沒長開,身材倒是蜜桃一樣熟嫩多汁。只不過那人熱情的時候他正疲于應(yīng)付公司那幫老家伙,因此一直沒有正經(jīng)搭理過。最近事情少了,那網(wǎng)紅的消息似乎也少了,他聽說某二代追的正緊,也不知道是怎么個情況。
這么一想,再看眼前這個,胸平腰粗,頓覺就有些索然無味。
陸老弟揮揮手讓人走開,那人也直接,道:“老板,您這沒射呢,我這活兒沒干完。”
陸老弟頓覺自己成了別人桌上的肉,原來的旖旎想法頓時消散殆盡。他心里不耐煩,從包里抽出一摞現(xiàn)金,沒好氣地丟了過去:“走走走,一塊把房費給我結(jié)了。”
“技師”拿起來一看,頓時眉開眼笑,正要道謝,就見外面有人推門進來。
陸老弟一愣,驚訝道:“哎哥,你那……完了?”
他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忙拿毯子把把自己的下半身給遮住了。
陸漸行微微皺眉,道:“他困了,這上面是不是有房間?”
陸老弟狐疑地看了眼他的嘴角,心想你倆困了回家唄,這啃得一嘴鮮紅地誰信你們是要去睡覺的。他心里好笑又羨慕,忙從一旁拿了張卡過去:“有的,已經(jīng)給你們開好了,電梯直接上去,2208。”
陸漸行輕咳了一下,拿過卡轉(zhuǎn)身就走。
陸老弟一臉艷羨地看著他出去,自己在那坐了會兒,忍不住拿起手機給那網(wǎng)紅打電話。
琢磨了一會兒,還沒想好開場白,就見屏幕亮起,倒是有人先找過來了。
蔣帥道:“你認識什么舞蹈班嗎?給我介紹個唄。”
陸老弟又氣又笑:“你有什么事找你經(jīng)紀人去,我還真成了你使喚丫頭啊!”說完一想,算了,這位這會兒真去找了經(jīng)紀人,自己估計還要倒霉,只得道,“你怎么又要學舞蹈啊,你不是唱歌的嗎?”
“對啊,這還得問你呢,”蔣帥道,“你不是給我報的歌手節(jié)目嗎?怎么這流程上還有跳舞的?要真是唱跳節(jié)目,我可不想到時候上去當傻子。”
那節(jié)目是選男團出道,流程設(shè)置上并無新意,都是一輪一輪的往下pk,但是以前選的都是純歌手,現(xiàn)在都流行唱跳結(jié)合。
陸老弟道沒想到蔣帥這么認真,他可不認識什么舞蹈培訓班,倒是有一家小經(jīng)紀公司這次也讓旗下藝人報名了,那家老板跟他相熟,一起打過幾場高爾夫,公司里的舞蹈老師又有些名氣,曾經(jīng)教過尤加。這會兒塞蔣帥過去跟那老師學學,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
第二天一早,陸老弟便跟那邊聯(lián)系了一下。
那老板姓袁,長地圓頭圓腦,說話也是油腔滑調(diào),當場答應(yīng)下來不說,還提議蔣帥住在他們的藝人宿舍,美其名曰便于參加訓練。
蔣帥對外的介紹只是天頤的藝人,除了陸漸行和vv姐幾人外,別人甚至不知道他和造型師dennis的關(guān)系,都以為是個被星探發(fā)現(xiàn)的音樂生而已。因此蔣帥剛過去的頭幾天,并沒什么人搭理,他樂得這種狀態(tài),跟學校里一樣,每天跟著那公司的藝人早起跑操,參加訓練,中午吃盒飯,晚上就跟那幫人擠宿舍搶廁所。
小公司的藝人比他想象的苦的多,蔣帥家里有錢有勢,這次也有玩票的意思,沒什么壓力,混在這里面覺得還沒什么,那公司的另一個叫趙陽的小孩,比他小半年,每天都壓力大到睡不著。蔣帥看他平時穿衣用具,都是些百元上下的單品,便猜著應(yīng)該是家里條件不好。
他在大學里還有條件很差的同學,這種人往往分兩派,要么格外樂觀積極,要么格外自卑敏感,蔣帥看著趙陽平時不聲不響,跟宿舍另倆人關(guān)系也不好,還以為是后種情況。誰想幾天下來,他每次學不會或者被老師批評基本功差,別人都不管,趙陽倒是會幫個忙,給他壓腿或者在一旁做示范。
一來二去,倆人倒是熟了起來。
趙陽對宿舍的另倆人很不滿,那倆一個是老板朋友的兒子,長得帥氣,但是功底爛的一比,唱歌跑調(diào)跳舞動作不協(xié)調(diào),這次他們公司三個人報名,老板的意思是讓趙陽給那人救場,一直帶到?jīng)Q賽,最后趙陽再被pk下去。另一個人沒什么后臺,但家里有錢,天天喊趙陽“小窮逼”。
趙陽拿蔣帥當大哥,訓練結(jié)束后,拉著蔣帥在練習室訴苦:“我其實就是被我經(jīng)紀人忽悠來的,他說來了就能簽約,簽約就能出名,以后錢大把大把的有,可是我現(xiàn)在生活費都不夠,還得自己掏。后來我才知道,他們經(jīng)紀人都是騙人了,因為拉一個人他們有提成,所以不管滿大街的去忽悠,跟傳銷似的。”
蔣帥雖然看著好說話,但并不愿跟人多來往。趙陽幫他,他就聽聽牢騷,這會兒聽他說完這邊拉人的流程,覺得好笑,搖頭道:“你懂什么是傳銷嗎,不過你們這樣……的確跟騙人也差不多了,你現(xiàn)在是明確出不了道了?”
趙陽道:“當然了,老總都說了讓我去陪跑。而且現(xiàn)在粉絲誰愿意粉個沒錢的小透明,哪哪兒都虐。現(xiàn)在都是正主越有錢越帶感,粉我這種只能是想不開找虐。”他說完嘆了口氣,扭頭問蔣帥,“帥帥哥,你家有錢嗎?”
蔣帥隨口道:“沒有啊,我跟你一樣。”
“那你還能來我們這訓練?”
蔣帥嘖道:“對啊,你都在我為什么不能在?”
趙陽一愣,一拍腦袋笑了起來:“對哈,是我傻了。”
他雖然傻,但跟人交往挺用心。蔣帥在這邊訓練了兩個周,選秀節(jié)目《最強男團》開始前傳的錄制,采訪每個報名的選手,每人自我介紹三分鐘。趙陽用一分鐘介紹了自己,剩余的時間除了感謝爸媽之外,就都用在了夸蔣帥上。
他喊蔣帥是“帥帥哥”,說他特別暖,倆人是好兄弟……
vcr往外播的時候,陳彩正在聯(lián)系著挨家媒體送禮物。
雪瑩最終決定了送香水的方案,陳彩跟夢圓那邊一商量,干脆一塊大出血——雪瑩這邊送系列里的白色款“雪漾”,夢圓那邊送粉色款“夢境”,禮盒也是一白一粉,外形十分相似,送人手上還能繼續(xù)倆人之前的cp熱度。
只是他第一次經(jīng)手這事,生怕名單有所遺漏,一邊查看名單一邊在電腦上放著選手們的視頻。
趙陽的聲音響起時陳彩愣了一下,還以為尤加上去了,等抬頭看清那人長相,再看他的公司名稱時,又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渣作者鎖小黑屋里出不來了,先發(fā)這些,鞠躬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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