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二進(jìn)宮
“進(jìn)去。”秦楚被幾個(gè)警察兇狠地推進(jìn)了一間單獨(dú)的拘留室。
“告訴你,老實(shí)點(diǎn)。”狠狠地瞪了秦楚一眼后,警察們走開了。
秦楚掃視了一下四周,除了一張床以外,這里面一無所有。
“媽的,鬼地方。”氣憤地秦楚舒展了一下雙臂,猛然喝了一聲:“喀嘣——”加重的重型手銬像是面條似的被秦楚生生崩斷。
自由的活動(dòng)了一下雙手,秦楚大模大樣地躺到了床上。
雖然心中憤怒,但秦楚卻不害怕,既來之,則安之。
誰知?jiǎng)偺闪瞬坏绞昼姡糁辛羰业蔫F柵欄,便響起了一聲熟悉的女音:“阿楚,是你嗎?”
秦楚翻身而起,有些驚喜:“美容?”
是的,雖然穿著威嚴(yán)的警服,但依然難掩靚麗的風(fēng)姿,不是陳美容又是誰。
“你這小子真是能惹禍,才幾天啊,又捅了大簍子。”陳美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急得直跺腳:“誰叫你去挑了‘黑虎幫’的?”
“是他們先惹我的。他們派人砸了我店里的車子,想逼死我。”秦楚怒道:“難道要我束手待斃?”
陳美容啞然,苦笑起來:“哎,這事鬧的。你知道不,那王尚昆可是市長公子,這回,你麻煩大了,憑我的面子也救不了你。”
“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就一條賤命,挑了‘黑虎門’,再廢了個(gè)市長公子,死也值了。”秦楚冷笑道:“再說,我又沒殺人,他們又能將我如何?大不了蹲幾年牢罷了。”
“哎,你還是這渾脾氣。”陳美容有些頭痛:“看來,我要是不想辦法救你,你這次真是夠嗆。這些人,為了整死你,什么栽臟陷害,顛倒黑白的事情都能干得出來的。”
“麻煩你了。”秦楚冷靜下來,很感動(dòng)地說了一句。
“說什么呢?我們是哥們。”陳美容不滿地瞪了秦楚一眼,吩咐道:“你安心呆著,我馬上去見我爺爺,求他想辦法。他要是不救你,我就拔光他的胡子。不過,有消息之前,你可千萬別犯渾激化事態(tài),而且對(duì)案情最好一言不,你明白嗎?”
“知道了,美容,謝謝你。”秦楚心中暖暖的。
“好的,那我走了。”陳美容生氣地擂了一下秦楚的胸膛,走了。
秦楚又坐回床上,這回,心里有了底,更不怕了。
又十分幾鐘,秦楚正睡得有些半迷糊,忽然,牢門一響。
“秦楚,出來,提審了。”一排八名武裝警察站在了門口,看來,秦楚的押解‘規(guī)格’相當(dāng)?shù)纳蠙n次。
松了松肩膀,秦楚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等等,他的手銬呢?”一警察現(xiàn)了不妥。
眾警察透著鐵柵欄向里一看,嚇了一跳:地上正躺著一對(duì)手銬麻花似的‘殘尸’。
“混蛋,銬起來,用兩副銬子。”眾警察們憤怒了,撲上前,就給秦楚上了兩副銬子。
要依以前的脾氣,秦楚保不齊就揮老拳過去了,但想起陳美容的囑咐,秦楚便忍了。
“走。”眾警察推搡著秦楚,走進(jìn)了熟悉的審訊室。
“坐下。”將秦楚雙手雙腳都固定在一架特制的重型審訊椅上,警察們這才放了心,退了出去。
一會(huì)兒,審訊室的門開了,幾個(gè)高級(jí)警官走了進(jìn)來,竟是要連夜提審。
領(lǐng)頭的一個(gè),正是林泰曾。
“呵呵,林大警官迫不及待、親自上馬,小子受寵若驚啊。”秦楚冷笑起來。
“哼。”林泰曾狠狠瞪了一眼秦楚,眼神中露出一絲惡毒的神色。
“林長官,開始嗎?”一名普通警官低聲問了一句。
“開始。”林泰曾點(diǎn)了點(diǎn)頭。
“咳,下面審訊開始。我問你一句,答一句,明白嗎?”
“知道,我老人家都是二進(jìn)宮了。”秦楚笑嘻嘻地,就像個(gè)滾刀肉。
“姓名。”
“秦楚。”
……
諸如此類無營養(yǎng)的問題很快問完,秦楚也乖乖地回答了。
“很好,”警官們很滿意:“那么,就把你今晚惡意攻擊‘夢歌華’的犯罪經(jīng)過講一遍吧。”
秦楚翻了翻白眼,打了個(gè)哈欠:“困了,明天再說。”
“姓秦的,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你給我老實(shí)點(diǎn)。”林泰曾一見秦楚的痞樣,那怒火就騰騰騰向上冒。
秦楚還是斜著眼睛:“我說,林長官,你最好客氣點(diǎn),我現(xiàn)在最多只是個(gè)嫌犯,還沒有判定有罪。”
“哼,你這回廢了市長大人的公子,你以為還能出得去嗎?”林泰曾獰笑道。
涉及到案情,秦楚就裝糊涂了:“我只記得打過一群流氓,里面有市長大人的公子?這就奇了,市長大人的公子竟是流氓,那市長大人豈不是包庇縱容?乖乖,好大的新聞噢。”
“胡說八道。王公子是我市有名的青年企業(yè)家,告訴你,不要想污蔑別人。”林泰曾狠狠地一拍桌子。
“既然什么都你說了算,那還要我說什么?”秦楚閉上了眼睛,懶洋洋地打了個(gè)哈欠。
“哼,不要以為你什么都不說,我們就奈何不了你了。我告訴你,這次你在‘夢歌華’重傷了四十六人,另有兩人斃命當(dāng)場,這樣的重罪足夠槍斃你了。”林秦曾的瞳孔中忽然閃過一絲陰冷的寒光。
聽了這話,秦楚頓時(shí)驚出一聲冷汗,心道:我下手有分寸,應(yīng)該不會(huì)死人啊。
忽然,秦楚反應(yīng)過來,額頭青筋暴跳地怒吼起來:“媽的,姓林的,你陷害我,我沒有殺人!”
林泰曾得意地獰笑道:“姓秦的,鐵證如山,豈容你抵賴。不過,如果你自己招供,態(tài)度較好的話也許可以減刑,你自己選擇吧。”
秦楚很聰明,狂怒的他很快冷靜下來,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一眼林泰曾,慢條斯理地道:“林長官,你多大了,還玩這種騙小孩子的把戲。省點(diǎn)力氣多活兩天吧,聽說,惡有惡報(bào)的。”
“渾蛋。”林泰曾氣得暴跳如雷,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來人,拿警棍來。”
“林長官,”一警司低聲道:“最好不要用刑吧,別忘了陳督察。”
林泰曾心中一驚:是了,這回趁勢整死這小子已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別被陳美容那小丫頭又抓住把柄、弄出什么變故來。
息了息心中的邪火,林泰曾冷笑道:“姓秦的,你什么都不想說也可以。反正,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市里列為從重從快判處的典型,三天后就會(huì)出庭受審,逃不了一死。給你個(gè)勸告,好好享受剩下的不多日子吧。哈哈哈,來人,把犯人帶回去。”
“是。”一堆警察推門涌入,就來押送秦楚。
秦楚冷冷地站起,臨出門前,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泰曾:“姓林的,只要我這次不死,就不會(huì)放過你。你***,這么卑鄙,生兒子一定沒屁眼。”
“敢威脅警務(wù)人員,押走。”林泰曾大吼一聲,氣得臉都變形了。
警察們不敢多呆,連忙推搡著秦楚去了。
又回到了冷冰冰的拘留室,秦楚像只困獸一般打起了轉(zhuǎn):“豈有此理,這么快就想迫不及待地置我于死地,這世上,還***有沒有公理?”
“操!”怒極勃,秦楚狠狠地踹了一腳鐵柵欄。
“砰——”一聲巨響,鐵柵欄劇烈顫抖起來,似乎差點(diǎn)被秦楚踹趴下。
“干什么,干什么。”兩名警察聞?dòng)嵹s來,揮著警棍怒斥著秦楚。
“操,有本事進(jìn)來,老子揉扁你們。”秦楚一肚子邪火正愁沒處呢,憤怒的眼神殺氣騰騰,仿佛下山猛虎一般。
那兩名警察卻是怯了,罵罵咧咧地道:“走,別理這個(gè)瘋子,他也活不了幾天了。”
“呵呵……”秦楚看著兩個(gè)警察遠(yuǎn)去的背影,狂笑起來:“懦夫、敗類,鼠輩果然只有鼠膽。”
兩警察不理他,秦楚罵了陣子,也是累了,只好又回到床上躺了下來。
這一躺下,秦楚心中卻是百般滋味一齊涌上心頭。
他是一個(gè)孤兒,自小心理素質(zhì)就非常堅(jiān)強(qiáng),即使現(xiàn)在身陷囹圄,也沒有將他擊垮。
但是,他卻是擔(dān)心張放幾個(gè)。萬一沒有了他,不知道這些伙伴們能不能經(jīng)受住這種打擊,以后如何生活。
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美容了。秦楚心中忽然第一次對(duì)一個(gè)女人有了強(qiáng)烈的期待。
“媽的,老子可不想死,連女人都還沒碰過,豈不是冤枉。”心里恨恨地想著,已是累極的秦楚竟是慢慢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