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上巨巨的大腿
荒郊,無名崗。
夜色漸濃,幽幽然將為數(shù)不多的房屋罩起,沒有人聲與蟲鳴,安靜得如同置身于虛空之中。
至于這鳥不拉屎的地兒為何會有人煙痕跡,追根溯源,此處對人來說十分貧瘠,條件惡劣,對于能賣出高價錢的植株來說,卻是一塊肥肉,不可多得的棲身之所。
普通百姓往往對這塊植物的天堂敬而遠之,寧愿繞路也不想踏過崗上不知藏著什么奇怪物體的沃土,但也有一些人窮困得難以生存,被錢財和蠱惑迷了心竅,便會鋌而走險,修間房在這塊地種些奇珍異草維持生計。
沒有什么娛樂活動,種植的農民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早早在亥時前入了夢。
除了一間邊緣的,隱藏在樹蔭下的,小木屋。
“我說,要不還是讓你投胎做個貓吧,九條命,應該也夠用了。”
話語盡,說話的人喝了一口開水,作痛心疾首狀:“我好不容易種出來的白菜……”
又要被你這頭豬拱了?!
被資產階級剝削的小百姓敢怒不敢言啊……
這間屋內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拿著杯水煩煩叨叨,說到動情處還不忘錘一下桌,另一個打扮有些怪異,全身上下皆用黑色布料包圍,帶著兜帽與面罩,看似是坐在凳子上,實際……
更像是虛浮在半空中。
“但除了你,我也想不到其它能幫我的人了。”
黑衣人脫下手套,露出一只白得幾近透明,不,已經半透明的手。
待對面人看清后,又將手套重新套回去。
“我只能失去肉身,但只要你還活著,我就死不了。”
他特意在“你還活著”,“我死不了”幾個字中加了重音,凜冽的目光從同樣是半透明的面罩后現(xiàn)出,直指正在神游天外的,尚清華的眉心。
尚清華被他這陰沉沉的語氣激得猛灌一口水,放下杯子,食指也安分不下來,一下一下賭氣般在桌上戳。
半晌,黑衣人嘆了口氣,再開口,語氣又疲憊了些許。
“冰河他,需要我。”
臥槽歸根到底還不是大大您這文清奇的設定?!
現(xiàn)在我是有家室,有家室,有家室——的人,告別單身狗生涯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懂??!
而且我都頂著魂體來低聲下氣求你,馬上要散了!您就算施舍乞丐,硬幣也要蹦幾下的啊向天打飛機大大!!!
表面波瀾不驚,心里MMP。
“誒算了算了……”
認命的大大只得去取他放在密道中的一堆……日月露華芝。
該死的善良!他挑挑揀揀,選定了一顆根正苗紅的大+粗+長,終是心疼,不舍地在臉上蹭蹭,那百般挽留萬般不舍的表情……活像是要嫁閨女的女兒奴。
我自己一根也舍不得吃……
算了,誰叫我是個好心人。
“我后來種的這些都是自然生長,無農藥無公害無添加,采用有機肥,精心灌溉細心呵護,最終才種出這一株天秀!得嘞,看在你是我忠實讀者上有老下有小,送你了就……”
“多謝。”
黑衣人隔著手套結過那顆肥美的靈芝“也謝謝你的套裝,很好用。”
沒錯,這身黑衣,也是由我們偉大酷比炸天叼的,作者大大,獨家贊助的。
“別……”
你用這種語氣一本正經的和我道歉,我瘆的慌。
“再說,要不是你,我都還不知道我居然還有些寫搞?基文的天賦,你間接開發(fā)了我的潛能,也算是大功一件。”
沈清秋默默拋去一個白眼,頷首道:“不打擾,先走了,他日定回報大大的恩情。”
尚清華愣住了。
“臥槽……死了第二次,性情也……也大變了?”
莫非是——
一孕傻三年,咳咳咳!
“阿嚏!”
沈清秋剛把一只胳膊活動開,還沒來得及動腳,便被一個迅猛的噴嚏嗆得一個趔趄,險些重新栽回土里。
(#‵′)靠!
誰說老子壞話。
怨念完了,他低下頭,右手搭上平坦的小腹摸了摸。
身體一下子這么輕,還有點不習慣。
之前自己瀕死,那接生婆動作又賊快,兔崽子連根頭發(fā)絲都沒看清就被抱走了,接下來又要安撫哭得梨花帶雨的洛冰河,真是……悲催的人生。
不管了。
他加快了腳步。
一大一小兩個崽子估計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