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該死的瘸子
刀疤臉黑衣衛(wèi)他們會不會后悔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現(xiàn)在有點后悔了。
離開了小鎮(zhèn)之后,在前往莫氏主城的路上,從刀疤臉黑衣衛(wèi)那邊得知,一旦有人通過了白石塔第九層之后,莫氏主城那邊會在第一時間知曉的!
該死的,早知道就不進入那白石塔第九層了!
如果能夠悄悄的進入莫氏主城,找到母親和靈雪兒的話,把她們帶走的希望還能大一點。現(xiàn)如今,莫氏主城那邊知曉了有人通過白石塔第九層,必然會很重視,再發(fā)現(xiàn)我是莫軻的轉(zhuǎn)世之身,我估計在進入主城門那邊的時候就會有很大的麻煩出現(xiàn)。
不管如何,我心中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刀疤臉黑衣衛(wèi)名為莫澤,他的直系親屬都已經(jīng)去世了,這些跟著我的黑衣衛(wèi)都是如此,無牽無掛,唯一的心愿就是想進入主城那邊。
用他們的話來說,就算是死,也想看看主族之地,這不僅僅是他們的愿望,也是他們歷代先輩的夙愿。
跟他們閑聊的過程中,我對于莫氏一族多年來的傳承分割等有了更深的了解。
莫氏主城那邊,始終維持一定數(shù)量的支脈,一旦支脈的人口數(shù)量過多,就會進行切割。支脈的力量最弱的,將會被驅(qū)逐出主城,進入那座小城鎮(zhèn)。
從上古傳承的大家族,人口繁衍很多,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支脈被驅(qū)逐到小鎮(zhèn)這邊來,按理說小鎮(zhèn)的規(guī)模也不會太小了。按照大致的推演,若是有十個八個這樣的小鎮(zhèn)人口數(shù)量,才能匹配得上莫氏主城那邊驅(qū)逐出來的莫氏支脈。
而如今僅僅只有一個小鎮(zhèn),有點不合常理啊!
當我詢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莫澤苦笑著說道:“很多被驅(qū)逐的支脈族人已經(jīng)絕了再回主城的心思,已經(jīng)離開這里了!”
“回到兗州境內(nèi)隱姓埋名重新生活了?”
我輕聲說道:“如果是那樣的話,實際上也不錯!”
莫澤眸中閃過了些許的哀傷,搖搖頭說道:“莫氏一族族人不許過東流江,無法大規(guī)模遷徙至兗州境內(nèi),只能越過邊界,前往其他州界!”
我微愣一下,下意識問道:“為何?”
“不知!”
莫澤苦笑說道:“聽說和東流江龍君有關,也聽說是因為曾經(jīng)莫氏最巔峰的時候出現(xiàn)的意外有關系……反正,莫氏一族的族人一旦渡過東流江,就會被主城那邊除名……”
聽完莫澤所說之后,我的臉色變得有點古怪起來,心里難免有點嘀咕了。
祖妖、莫軻、搬山道人這三個家伙,似乎都過了東流江,就因為這個被視為莫氏的叛逆了?
嗯,這個理由太扯蛋了!
小鎮(zhèn)距離莫氏主城百余里,如果是尋常馬車的話,估計得耗費不少的時間。但是,這輛馬車是那兩匹特殊品種的馬拉著,速度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能夠遙遙的看到莫氏主城的輪廓了。
趁著這段時間,我的精氣神也調(diào)整到了巔峰,從車窗處眸光灼灼的看著越來越近的莫氏主城。
最壞的情況,就是我一路殺進莫氏主城,我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馬車疾行,當?shù)诌_主城門附近的時候,兩匹馬的速度放緩了下來。
黝黑的主城,厚重高聳的城墻,讓我有種仿佛回到了陰間酆都城的感覺,像是一頭沉睡的兇獸橫臥在平原上面似的。
城門前,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皆是朝這邊張望著。
莫澤他們很興奮,同時也有些緊張,隨著馬車前行的時候,都有些雙股顫顫了。
這么大的陣仗,只是為了來‘迎接’我?
過分了點吧!
在距離城門那群人還有數(shù)十丈遠的時候,我深吸一口氣,全身緊繃,直接從馬車內(nèi)走出,坐在了車轅上,冷眼相視。
距離那些人十余丈的時候,那群人神色各異,但是沒有人阻攔出手,甚至連露出敵意的人都沒有。
竊竊私語,主動讓開了道路,他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有的很激動,有的比較冷漠。
馬車從他們中間穿行而過的時候,仍舊沒有人阻攔的意思,這讓我感到很奇怪。我想過很多種可能會出現(xiàn)的情況,但是沒有想過會有這般情景出現(xiàn)。
這些人聚集在城門口,似乎僅僅是想看看我長什么樣似的!M.XζéwéN.℃ōΜ
這他媽是幾個意思?
當我們的馬車順利的進入了城門洞的時候,身后突然有人高呼。
“莫軻,你從未叛族,對不對?”
“莫軻大哥,我不信你會叛族,你一定有苦衷的對不對?”
“是不是那些混蛋冤枉了你?”
“都他娘的別嚷嚷了,他是不是莫軻還不清楚呢,等族老召見之后才知道……”
“你他娘的什么意思?當年要不是莫軻大哥的話,你這狗不吃的東西能夠來主城定居?”
“我……”
“揍他!”
后面城門人群亂成一團,馬車仍舊不疾不徐的朝前走,莫澤他們則是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眸光看著我。
我也沒有時間跟他們解釋我和莫軻之間的關系,冷眼看著前面,在城門洞的另一側(cè),有一個拄著拐杖的家伙正在等待著我們。
我身影一閃,瞬間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頸。
他沒有閃躲,任由我的手死死的捏住他的脖頸。
“該死的瘸子,我母親和雪兒在哪?她們怎么樣了?”我咬著牙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