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該擔(dān)心的人是你
酒糟鼻老頭死了,死在他自己的宅院之中,掛在宅院中的那顆老槐樹上,怒目圓睜,死不瞑目。在他的身邊,同時還掛著張長海和張慶賀,和酒糟鼻老頭的死法一樣,都是被整個的剝掉了人皮,暗紅的血肉看起來很駭人,滴落的血跡已經(jīng)浸染了下方好大一片土地。
三張人皮,整整齊齊的被鋪好了放在老槐樹下,人皮上的血跡被擦拭的很干凈,很顯然兇手殺掉了酒糟鼻老頭他們之后很從容,并沒有急匆匆的離去。
此時的宅院外已經(jīng)圍滿了人,很多人都是臉色慘白驚恐之狀。
天師府是龍虎山的招牌,是龍虎山的定海神針,三位候選天師竟然慘死在自家山門之中,必然會引起山門諸多弟子的恐慌情緒。
懲戒堂的弟子們來了不少,封鎖了宅院周邊,進(jìn)入宅院之中尋找痕跡,同時我也派人去了張長海和張慶賀的宅院那邊,看看他們的住處有沒有被人翻動的痕跡。
這三個老家伙昨晚還和我一起商議著抗衡天師府大師兄那邊的事情,結(jié)果一大早就命歸黃泉了,這酒很耐人尋味了。
懲戒堂的張峰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過來了,低聲對我說道:“三位師伯住處都有被翻動的痕跡,不知道丟失了什么東西,他們的死亡時間應(yīng)該是黎明之前不久……”
聽完張峰所說之后,我看向滿臉哀傷的張鑫,沉聲說道:“昨晚可有人來過這里?沒有人聽到這里的動靜嗎?”
張鑫搖搖頭,悲聲道:“昨晚師父他們從小師叔那邊回來之后,就一直待在宅院中,不讓任何人靠近這里,似乎商議著什么重要的事情。今早我過來給師父他們送餐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
張鑫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了,雖然酒糟鼻老頭對張鑫有意見了,但是張鑫畢竟跟隨酒糟鼻老頭多年,師徒情分還是比較重的。
我這時候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這三個老家伙死的倒是干脆了,但是對我來說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雖然這三個老家伙算計我,但是有他們站在我這邊對抗大師兄的話,我至少能夠輕松點。如今他們掛了,就剩我自己抗衡的話,擔(dān)子必然重了點。
能夠無聲無息干掉這三個老家伙的人,龍虎山之中除了我和老天師,似乎沒有人能做的了吧!
難道是張頜的母親?
亦或者是天師府的大師兄?
對于張頜的母親我了解不多,對于天師府大師兄同樣不了解,難以做出什么準(zhǔn)確的判斷。
我讓人將酒糟鼻老頭等人的尸體從樹上弄下來,皺著眉頭查看著他們的尸體。
如此膽大妄為殺了酒糟鼻老頭他們,非但不毀尸滅跡,反而堂而皇之的將尸體懸掛于此,這算不算是一種威脅警告?
同時,我還發(fā)現(xiàn)在酒糟鼻老頭他們的尸體上并沒有什么致命的傷口,宅院之中也沒有什么打斗的痕跡,也不知道兇手是怎么干掉他們的。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出手之人必然是酒糟鼻老頭他們極其熟悉的人,并且那人出手的瞬間,酒糟鼻老頭他們根本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天師府其他人怎么沒過來?”我沉聲問道。
張鑫悲聲說道:“大師伯他們說,有小師叔您在這里,他們就不過來了,讓您全權(quán)處理即可,畢竟您掌控著龍虎山懲戒堂,這屬于您的職責(zé)范圍!”
聽到這話,我臉色古怪的看向張鑫,身邊的懲戒堂成員也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張鑫。
龍虎山懲戒堂確實有這方面的職責(zé),但是如今死的三個人不是龍虎山的普通弟子啊!
三位天師府的候選天師被殺了,天師府那邊不聞不問,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大師兄他們都在天師府中?”我問道。
張鑫悲傷中帶著些許的憤怒,點了點頭,沙啞道:“大師伯他們說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商議……”樂文小說網(wǎng)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比酒糟鼻老頭他們的死更重要?
這擺明了是徹底撕破臉的節(jié)奏啊!
這一刻,我感覺就算我沒有回龍虎山,龍虎山這邊距離分崩離析也不遠(yuǎn)了。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再添一把火吧!
我故作陰沉,一言不發(fā)的朝宅院外走去。
宅院外聚集了很多人,基本上都是酒糟鼻老頭他們的門徒,如今酒糟鼻老頭他們慘死,他們的門徒驚恐之余也有些許的憤怒,天師府那邊的不聞不問,讓他們寒心了。
“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天塌不下來!”
我沉聲說道:“三位師兄的死,我必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在此之前我會去一趟天師府那邊,找其他師兄商議!”
“請小師叔為我等做主!”有人悲憤的喊了一聲。
“請小師叔為我等做主!”一群人開始跟著嚷嚷起來。
我擺擺手,直接朝著天師府那邊走去。
酒糟鼻老頭他們死了,他們的門徒就沒有了靠山,就今天這事而言,稍微的激化一下矛盾,龍虎山內(nèi)部以后就別想像以前那樣維持微妙的平衡了。
等我再把這里的水?dāng)嚋喴恍退阋院罄咸鞄熁蛘邚堶牖貋恚矡o力回天了,想繼續(xù)維持龍虎山的聲威,做夢去吧!
當(dāng)我來到了天師府這邊的時候,山腳臺階處有十幾人在這里守著,看到我走來的時候,那些人臉色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小師叔……”
“滾開!”
我冷眼看著那十幾人,沉聲說道:“不管是誰讓你們攔在這里的,你們最好別攔路,要不然的話我敢保證你們的下場不會很好!”
那些家伙臉色慘白,面面相覷,最終都是硬著頭皮沒有挪動腳步,一副死磕到底的架勢。
“奉師令,不允許任何人此時進(jìn)入天師府,小師叔莫要為難我們……”
“砰砰砰……”
那家伙的話未說完,我直接出手,殘影道道,拳腳力道沉猛。
呼吸間的時間,那十幾個家伙直接噴血飛了出去,還未落地就已經(jīng)昏死過去了。
我一步步的走上臺階,來到了天師府前的時候,張奇雙手抄在寬大的袖口中,一張老臉黑的可以和鍋底相媲美了,眸光有些陰沉的盯著我。
“小師弟,對付一些晚輩,何須下如此重手?”
聞言,我淡聲說道:“簡單教訓(xùn)一下而已,如果真的下重手的話,師兄的那些弟子這時候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
張奇冷哼,眸中閃過寒芒,森聲說道:“張?zhí)鞂殻缃竦凝埢⑸胶鸵郧安灰粯恿耍咸鞄煵辉冢瑳]人護(hù)得住你,容不得你撒野放肆!”
我眸中同樣閃過寒芒,嘴角掛起一抹嘲諷說道:“張奇,這話說反了,老天師不在,該擔(dān)心的人是你。我若是對你動手,誰能護(hù)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