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他和張麟是什么關(guān)系?
我不知道那個聾啞道人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從他寫完這段話之后,我就一直盯著那行字跡,怔怔出神。
我的眼角在抽搐,心里很慌。
聾啞道人留下的這段話,已經(jīng)算是指明了一些東西,那個古怪的女人,很可能就是我娘!
可是,這怎么可能?
這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
當?shù)弥业挠H生父母在龍虎山,當?shù)弥沂潜凰麄儺敵闪苏T餌算計的時候,我心中對于他們的恨已經(jīng)到了一種無以復(fù)加的地步。
憤恨是責(zé)怪,冷漠是徹底的絕望無視,我本以為我能夠做到冷漠隔斷親情的地步,但是此時我發(fā)現(xiàn)我做不到。
如果那個古怪的女人真的是我的母親的話,她這些年又是怎么熬過來的?
我的那個親生父親張麟,他不配做我的父親,他為何要如此的對待我?他怎么敢如此對待我娘?
“砰!”
我紅著眼睛,一拳砸在了書桌上面,書桌開裂,轟然倒塌。
我現(xiàn)在很想殺人,想殺了張麟。
心中的憤怒在這一刻再也壓制不住了,直接大步走出了庭院,準備離開這座山丘去找那個張麟算賬。
而就在這時候,迎面走來了三個人。
張鑫、張子河和算命老頭周彥!
大概是察覺到了我身上濃烈的殺意,算命老頭周彥直接朝著一邊走去,拉開了和張鑫、張子河之間的距離。
我走到了張鑫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嘶吼道:“帶我去見張麟!”
張鑫沒有掙扎,面無表情的說道:“見不到的,我的身份地位不夠!”
說這話的時候,張鑫還隱晦的看了旁邊的張子河一眼。
我放開了張鑫,他腳步輕移,挪到了算命老頭那邊,像是看戲似的看著我和張子河。
張子河微笑著看著我,說道:“唐大寶,又見面了啊!說實話,我挺不想見到你的……”
他的話音未落,我一步邁出,八卦陣隨之開啟,瞬間將他籠罩。
張子河的反應(yīng)也挺快的,右臂猛地一揮,數(shù)道符箓從他的袖口之中飛出,紛紛爆裂開來,化為數(shù)道流光火焰快速竄動。
我以氣凝聚的八卦陣瞬間紊亂了一點,但是也僅僅是紊亂了一瞬間而已,并沒有直接崩解。
這一幕,讓張子河愣了一下。
沒等他回神,我手印已經(jīng)凝聚完畢,伴隨著我的暴吼聲,直接朝著他的胸前轟過去。
“蓬~”
沉悶的炸響聲傳出,我手中的雷印轟在了他的胸前那一刻,他胸前的衣衫突然閃現(xiàn)出了密密麻麻的符文,那些符文宛若游魚般在他的衣衫上快速游動。
他身上的衣服是一件法器,抵消了我這一擊雷印的大半攻擊,只有一小部分雷印的力量被他承受了。
張子河悶哼了一聲,頭發(fā)都被電的到豎了起來,臉皮抽搐了一下,露出些許的痛苦之色。
不過,并不是說這樣就能夠?qū)⑺麎褐屏恕?br/>
張子河眸中閃過了一抹狠色,腳下一轉(zhuǎn),身影瞬間從我眼前消失了,像是融入了地下似的。
五行遁法?
“嗤嗤嗤……”
一連串的悶響從地下竄出,道道山石泥土所化的地刺從地下竄出,朝著我爆射而來。
遠處的張鑫爆吼道:“不可傷他,若是傷了他,你難逃老天師的責(zé)罰!”
這句話明顯是對張子河說的。
可是,這時候說這話似乎有點晚了,我雖然沒有從張子河的身上感受到殺意,這些鋒利尖銳的地刺雖然也不是朝我身上致命之處爆射而來的,但是若被這些地刺擊中的話,骨斷筋折之類的傷是難免的了。
我沒有閃避,手印變幻,身前大地開裂,一面厚實的土墻出現(xiàn),攔住了這些襲來的地刺。
同時,我的手印再次變幻,聲旁不遠處的地面爆裂,一根直徑半米的泥土柱子從地下猛地轟出,將一道人影轟飛出數(shù)米高,狂噴了一口鮮血。
張子河身在半空,強行扭動了身軀,竄出了我身周五丈開外,口鼻溢血驚疑不定的看著我。
“大意了,一段時間不見,你倒是成長了不少!”
張子河臉色有些陰鷙,擦拭了一下口鼻鮮血,沉聲說道:“知道你心里很憤怒,如果火氣撒夠了,咱們可以坐下來聊一聊……”
“聊你媽!”
我身影爆沖過去,瞬間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近身肉搏。
拳腳相加,殘影閃爍,陣陣破空之聲不絕于耳。
張子河的玄術(shù)詭異奇妙,但是近身戰(zhàn)似乎不是他的強項,雖然能夠勉強的扛得住我的小擒拿等格斗術(shù),但是他的速度和力量明顯弱于我。
“砰砰砰……”
我在他的臉上打了兩拳,腹部中了我一擊膝撞,右胸的位置硬挨了我的一記肘擊……
“唐大寶,你他媽夠了啊!”
張子河暴怒,他想要施展玄術(shù),但是我根本不給他機會,連綿的攻擊讓他根本沒時間施展,只能被動挨打。
“差不多就行了,你還想在這里殺了他不成?”算命老頭這時候甕聲開口了。ωωω.ΧしεωēN.CoM
張鑫也跟著說道:“唐小友,他如果死了,你會有很大的麻煩的!”
這時候我害怕什么麻煩?
心頭那股子殺人的憤怒感在剛剛那一番擊打過程中稍微的消減了一些,我不會殺了張子河,但是也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咔咔……”
伴隨著兩道清脆的骨骼斷裂聲,我生生的扭斷了張子河的右手腕和手臂骨,他的整條胳膊耷拉著,面容痛苦的扭曲著,雙眸噴火的看著我。
緊跟著,又是一記膝撞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腹部,在他痛苦彎腰的時候,我一記手刀劈在了他的后頸處。
然后,張子河就很干脆的暈死了過去。
我長舒了一口氣,冷眼看著張鑫和算命老頭,然后一聲不吭的抓起張子河的后衣領(lǐng),將他拖拽至庭院中。
庭院中有晾曬衣服的鋼絲繩,我直接解下來將昏迷的張子河捆在了庭院內(nèi)的柱子上,在給鋼絲繩打結(jié)的時候我還將尖銳的繩頭穿透了張子河的手臂,防止他掙脫。
算命老頭和張鑫跟在我后面進了庭院,眼睜睜的看著我捆綁著張子河,一聲不吭。
等我忙完了之后,張鑫長嘆一聲,說道:“你這樣做,打的不是他的臉,打的是我們龍虎山的臉面。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何至于此?”
我冷眼看著張鑫,說道:“他和張麟是什么關(guān)系?”
“師徒!”張鑫無奈說道。
我點點頭,冷聲說道:“我如果拿他的徒弟來威脅他,你說他會不會來見我?”
張鑫又是長嘆一聲,搖頭說道:“不行的,他如果不想見你的話,別說你殺了他徒弟,就算殺了張頜,他也不會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