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章 不懂分寸的人
“啊!”
喬烈驚出一身冷汗連忙翻身坐起。可剛一動彈腹部這里立刻傳來刀割一般的疼痛讓他不由得再次躺了下去。
“我我中彈了!”
肚腹上傳來的疼痛讓喬烈的腦子一時陷入混亂無法清晰的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捂著肚子痛苦的抽搐著。
“烈先生你應該好好躺著不然傷口會裂開的”
一絲柔軟而又熟悉的聲音傳入喬烈耳中立刻把他的精神喚回來幾分。轉(zhuǎn)頭一看白玉無瑕、青青長!璀璨的紅寶石依舊閃爍著關懷的光芒。不是甜兒是誰?
“甜兒?甜兒!太好了!原來你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
喬烈激動之余不管身體的傷痛猛然坐起把甜兒拖入懷中緊緊抱住。生怕她再次離己而去。
其實這一抱喬烈純?yōu)闊o心之失一時之間還無法從那個恐怖的惡夢中醒過來。可甜兒哪里知道?還當喬烈剛剛醒過來就立刻露出輕薄之意羞得她急忙掙脫喬烈的懷抱逃開兩步。
喬烈一驚神智稍微清醒了一點。等了一會終于才想起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沒想到自己剛一醒來就玩出這么一副“著火”的場面實在是有點不像話。
“小甜兒抱歉。我剛才做了個夢人還有點糊里糊涂的。”喬烈望著躲在一邊的甜兒只見她面泛桃花雙頰微紅。一雙手不知所措的揪著衣角頭也低的幾乎看不見那對紅寶石。一副想走又不敢離開的容貌看得喬烈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小甜兒這里是什么地方?”既然氣氛尷尬那當然是要轉(zhuǎn)移話題。悶聲不響的甜兒當然不可能承擔起這個任務那自然是由喬烈負責了。而喬烈也對自己所處的這個地方感到很好奇放眼望去這里似乎只有不到兩平米大小一條黃色的厚布充當屋頂把這一小塊地方罩了起來。雖然他是躺在一條普普通通的破布之上但破布之下就是一塊水泥地面。瞧這架勢怎么看怎么像是張簡易帳篷。吊在頂上的一個藥瓶正通過一根管子往自己體內(nèi)輸液喬烈知道也只有自己的媽媽喬蕙心能利用這么一個破塑料瓶做出一個如此簡單易用的輸液點滴。
“這這里是一張臨時帳篷。當天你忽然昏了過去隨后我們就把你抬進體育場的醫(yī)務室喬阿姨為你做了手術然后就讓你在這里休息了”
喬烈“哦”了一聲心想果然沒錯。他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那塊傷口雖然還有些疼痛但已經(jīng)沒有當時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了。
“我睡了多久?”
“嗯算上今天的話已經(jīng)整整五天了”
“什么?!五天!!”喬烈嚇了一跳“我整整昏迷了五天?!”
“嗯。這五天來喬阿姨小喬姐姐幾乎隨時陪在你身邊照顧你生怕生怕你的傷口感染出現(xiàn)其他的并癥”甜兒說到這里一抹擔憂的神色躍然臉上。回想當日喬烈的身體狀況她現(xiàn)在還是有點后怕。
看到甜兒擔憂的表情喬烈心中一動口中又開始胡言亂語起來:“那你呢?我的小甜兒有沒有照顧過我?”
甜兒一怔隨后臉一紅但還是得體的回答道:“這這是當然的因為因為再怎么說我們都是好朋友衛(wèi)驕先生陳民生先生都照顧過你”甜兒似乎覺得單獨說出“朋友”這兩個字未免太過曖昧隨之把衛(wèi)驕和陳民生也一起拖了出來試圖把這兩個字解釋的普通一點。
可喬烈并沒有那么好騙他覺得某些時候作弄一下這個怯生生不擅反駁的小甜兒比和喬夢音斗嘴更有意思。
“他們那種照顧我才不稀罕。我是說你有沒有照顧我到‘日以繼夜’的那種?”
甜兒的臉更紅了紅的幾乎讓人看不出她原本的膚色比雪還白比玉還純。
看到甜兒不再說話只是露出那么一副嬌羞的模樣。喬烈心中不由得一陣感動!想不到自己無心的一句玩笑話竟然真的說中了!但感動歸感動他的嘴可一點也不在乎他的腦細胞還在品位這其中的意思隨之脫口而出:“我可愛的小甜兒!你對我真的是太好了!我好感動!既然你對我這么好不如就嫁給我做老婆吧和我一起經(jīng)營老爸的燒餅攤!”
喬烈也是一時口快二十年來輕薄的口氣讓他在面對年輕女性時經(jīng)常還不等他的大腦考慮好一句話對不對該不該說就脫口而出。他是過了嘴癮可卻沒想過聽到這句話的甜兒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只見甜兒的臉色忽然之間由羞轉(zhuǎn)怒剛才還惹人憐愛的臉孔突然間變得冰霜般寒冷!她一拍裙子頭也不回的走出帳篷讓坐在地上的喬烈又驚又惱。驚的是以往隨和的甜兒竟然會突然間表現(xiàn)出這么剛強的一面讓他對她的性格不由得重新考量。惱的是自己的嘴為什么那么多話!對別人也就算了平時在大學里的那些女性開個玩笑也不會太過可現(xiàn)在是對著那個性格如此溫順的甜兒啊!最糟糕的是自己竟然還把婚姻大事當幽默口無遮攔的說了這么一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
正當喬烈垂頭喪氣的時候一個人掀開帳篷走了進來。原本他還以為是衛(wèi)驕可仔細一看才現(xiàn)原來是陳民生。
“喬烈怎么了?剛才看到甜兒小姐走出去一張臉鐵青著。我從遇到你們到現(xiàn)在可還沒見過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呢。”
喬烈顯得有些尷尬總不能說她鐵著臉是因為自己胡說八道惹出來的吧?只能唯唯諾諾的對付了兩句。
“身體怎么樣?”陳民生也不追究開口問候。
“哈哈還算好吧至少比幾天前來的好多了。還真是謝謝你把我抬到手術臺上不然我現(xiàn)在還說不出是什么樣子呢。”
聽到喬烈這么一說陳民生的臉色反而有點難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東西。看到陳民生這么一副表情喬烈奇怪的問:“怎么了?我說了什么不好的話嗎?”
“不不不。”陳民生搖了搖手“沒什么我只是咳算了既然你能夠表現(xiàn)得那么豁達我又何必去想呢?不過你受了那么重的傷竟然還能活過來這本身就可以說是一個奇跡吧。”
“嗯我自己想想都覺得有點后怕呵呵。當時等那丫頭等得心焦等等她老不回來老不回來結(jié)果自己痛得就暈過去了。我還沒問她呢那個瘋丫頭是怎么進到體育場來的?”
陳民生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說:“啊?喬烈你不知道?你的記憶在那個時候就中斷了?”
喬烈撓撓頭說:“應該是吧之后我好像做了一個夢算了反正是一個不怎么現(xiàn)實的夢。”
陳民生先是愣了一下隨后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忘了也好忘了也好那不是什么好記憶。”話鋒一轉(zhuǎn)陳民生說道“喬烈你那個時候到底和甜兒小姐打了些什么暗號?這一點我一直都很在意。現(xiàn)在你也醒了說來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