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章 水粉下的油畫
喬烈癱坐到椅子上雙眼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心中的憤怒和無奈交織著啃食他的心靈。
“怎么了?烈我可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你啊。”說話的是衛(wèi)驕就在喬夢音進了大門以后他也厚著臉皮躲了進來一直盯著她看。直到喬夢音上樓換衣服他才從“魔女”的誘惑中“解脫”出來找喬烈搭話。
喬烈也沒回答他順手把那臺手提推到衛(wèi)驕身前手指一指。衛(wèi)驕看了看喬烈再掃描了一眼上面的條款之后說:“怎么了?網(wǎng)站上的日期很正確呀而且很多事情都有記錄大到今天開了什么重要會議小到街頭巷尾的市容管理應有盡有嘛。”
“沒錯是應有盡有。但卻偏偏沒有任何有關此次事件的消息!就好像市政府的那些混蛋全都瞎了聾了一樣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聽不見!這個網(wǎng)站上的消息全都是歌舞升平一派安樂祥和的樣子可現(xiàn)實呢?為什么街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政府的網(wǎng)站上卻連一個字都沒提?他們還想像上次爆sars一樣把一切都捂住杜絕一切消息外傳眼睜睜的看著那么多人死嗎?這一切就為了他們的烏紗帽?!”
喬烈還在罵罵咧咧口中的各種名字如數(shù)家珍般被他吐了出來。每吐出一個名字后順便再為它添加許許多多的形容詞直到把這個名字“裝扮”的無比美妙再也無法裝扮之后才放過繼續(xù)吐下一個名字。
就在喬烈亂脾氣之時衛(wèi)驕開始在鍵盤上快輸入一些東西。不久之后他說的一句話把喬烈的口吐蓮花停了下來:“烈恐怕你罵錯對象了。”
“什么?”喬烈沖到衛(wèi)驕身邊看著顯示屏的屏幕說“你這是什么意思?”
衛(wèi)驕撓撓頭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在我看來這個網(wǎng)站好像有點不對勁。很多源代碼都被特別加密過掩蓋了它本來的真面目”
“這代表什么意思?”聽著衛(wèi)驕的解釋喬烈的目光再次銳利起來他有預感一種可能比官方人員的故意掩蓋還要嚴重的事實就要從衛(wèi)驕的口中說出。
“嗯這么說吧。比如說這里有一幅油畫準備在眾人面前展出。但在展出之前不知被什么人在這幅油畫上又用水粉畫了一副內容完全不一樣的水粉畫。這樣當這幅畫展出之時我們看到的就是”
“那副水彩畫!而真正的真相卻被那個涂上了水粉的人故意掩蓋了下去!”喬烈接口道。
喬烈衛(wèi)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再說話。他們的心里都浮現(xiàn)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想想有誰能夠在政府的官網(wǎng)上做手腳?又有誰能夠擁有這種技術?再來就是誰他為什么要做這種掩飾呢?當然是為了掩蓋真相!那什么是真相?就是這次的災難嗎?如果不是官方人員為了抱住烏紗帽掩蓋這種突如其來的災難有什么好處?
“衛(wèi)驕你能不能突破這層水粉呢?”喬烈問。
衛(wèi)驕緩緩搖了搖頭說:“恐怕不行這層偽造的壁障實在是太過堅固。我從剛才開始就試圖在防御網(wǎng)上打一個孔好切入進去但無論我怎么試卻一點出入口也沒有。在它面前我甘拜下風。實話說吧能夠擁有這種技術的黑客在中國境內絕無僅有恐怕在世界范圍內也只能用一個手掌數(shù)出來不過五個。”
“是嗎?就連你這個‘衛(wèi)士科技有限公司’大老板的左膀右臂都沒辦法那我估計也是真的沒戲了”
“呵呵就算你這么說也沒用。我不是比爾蓋茨再激也不能讓我打破這層防御網(wǎng)
就在衛(wèi)驕感嘆之時喬蕙心已經(jīng)換好那條侍者群走了下來。看著她穿著飄逸的蕾絲裙子兩條潔白的絲襪輕輕附著在那兩條修長的大腿上口中的話立刻被他吞了下去自己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喬烈皺了皺眉頭說:“瘋丫頭你現(xiàn)在還穿這一套干嘛?下午還想繼續(xù)開店嗎?”
喬夢音哼了一聲沒回答。到是喬蕙心替她解釋起來:“別這么說大喬。難道你也想讓這個店就這樣消沉下去?是我讓她去換的下午我們就立刻開店。就算是為了懷念你們爸爸也要把這個店支持下去”
深夜經(jīng)過了半天的忙碌衛(wèi)驕依依不舍的離開餐館喬夢音和喬蕙心也各自回自己房間睡覺。喬烈放好最后一碟喜好的碗碟伸了一個懶腰。看看鐘時間已接近十一點但喬烈卻一點睡意也沒有。他走進自己的房間從打開的窗戶爬了出去坐在二樓的頂篷。
這一次的夜并不像以前漫天的繁星閃閃爍爍鑲嵌在那片木藍色的黑幕之中。一輪蒼月毫無遮掩的掛在半空射出的光線寒冷又帶點凄涼。一條璀璨的銀河灑在那片神秘之中引人們的無限聯(lián)想。
喬烈躺在頂篷上望著那片天空心中想著很多事。這時一陣敲門聲從底下傳來喬烈一聽似乎敲得正是自己的房門。
開門一看只見甜兒穿著一身青藍色的長裙羞澀的站在門口。
“呵怎么了?甜兒。是不是被那丫頭的糟糕睡相整的無可奈何想要我來陪你這后半夜”話還未說完喬烈立刻抽了自己一嘴巴半邊的臉頰立刻紅腫了起來。
甜兒被喬烈的這種突如其來的自打自招給嚇了一跳好久她才怯生生的問了一句:“那個烈先生請問你為什么要打打自己的臉呢?”耳光這個詞對于從下在美國長大又受過高等教育的甜兒來說并不熟悉所以她用“臉”來代替。
捂著微微燙的臉喬烈哪敢說是因為口舌太過輕薄而懲罰自己?為了掩飾這種窘境他隨口編了一個倒霉蚊子的故事混了過去。
“怎么樣?要不要進來坐坐?”喬烈試探性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甜兒也沒拒絕慢慢的一步三張望的踱了進來。
看著甜兒這樣防備的姿態(tài)喬烈不免有些苦笑:“放心吧甜兒我這里既沒有老虎也沒有獅子你不會有危險的。”但此刻喬烈心中卻在想不知道自己內心的那頭餓狼算不算是危險。
甜兒急忙搖了搖頭說:“不是不是!我只是我只是有點好奇長那么大我還從來沒進過男孩子的房間就算是爸爸的臥室我也不太進去所以所以”
話還沒說完兩片紅暈悄然飄上了甜兒的雙頰頰帶桃花目光流轉面色羞怯喬烈看的不由呆住。忽然醒悟過來為自己竟然做出好像衛(wèi)驕那么失魂落魄的丟臉“丑態(tài)”而痛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