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朔方第一不要臉
紫龍口中一聲唿哨,立時不知多少黑甲兵從外面涌進藏珍樓,有序疏散各路尖叫的貴女,同時將臺上的籠子圍得水泄不通,困得死死地。
籠子里的小丫鬟死命晃著籠子,喊道:“暗衛(wèi)!暗衛(wèi)!護駕!”
可喊了半天,也沒見什么人來。
“我身后這位紫龍姑娘,剛才已經(jīng)將你們帶來的那幾個殘廢送上黃泉路報到去了。”蕭憐背著手,慢悠悠從二樓下來,登上臺子,隨手在那胳膊粗的鐵籠子上鑿了鑿,“阮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阮心怡被困在籠中從始至終悠然淡定,這時才抬起頭,仔細看了蕭憐一眼,有一瞬間的錯愕,“是你?哼!虎落平陽!”
蕭憐背著手在籠子邊兒上晃來晃去,“你可不算虎,在我眼中,你只是個娘們。而且是個被迷了心竅的娘們,至于是這鮫珠迷了你,還是我爹迷了你,就不好說了。”
她又敲了敲籠子,滿臉壞笑,“你勾搭我爹的時候,可想過他會給你挖坑?”
勾搭兩個字一出,阮心怡的淡定立刻全沒了,“你不要亂說話!我與勝楚衣只見過兩次面!”
蕭憐極擅揣摩人心,阮心怡忽然這樣急著撇清自己,她便立刻明白,這句話并不是說給她聽的,而是……
她將藏珍樓四下掃視了一圈,晦暗不明之處甚多,若是真的有絕世高手隱身其中,就憑這些黑甲兵,只怕也發(fā)現(xiàn)不了。
而且那監(jiān)視著一切的人,該是阮心怡極為忌憚畏懼又要傾力攀附之人。
于是她艷妝的唇角微微一勾,臉上壞笑更濃,“哎?我哪里亂說話了?你巴巴地追到書館去,就為了厚著臉皮請他去翠微樓一敘,之后又與他在樓中相會,直至深夜。若不是我那百花雷攪了局,恐怕我爹早就晚節(jié)不保了,你說對吧?”
阮心怡瞪眼怒道:“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她一時之間不知該拿什么威脅眼前這個流氓。
她越是生氣越是急,蕭憐就越是嘚瑟,“說啊?你就怎么啊?你就告訴我爹打我屁股?哎喲喲喲,我好怕啊!”
阮心怡被她這樣一激就更氣了,“你當我像你們朔方的女子一樣犯賤,巴巴地惦記著你們那妖魔國師?”
“你要是對他無心,怎么還敢違逆千淵的意思,偷偷來了這藏珍樓?”蕭憐深深一笑,沉聲道:“莫不是想改嫁給我當后媽?”
“你……!”阮心怡瞪圓了眼睛,蕭憐竟然連她是偷著來的都猜到了!“原來是你在搞鬼!”
哎?真的是背著千淵跑出來的啊!
蕭憐犯嘀咕了,這太子妃并沒有傳說中那么深沉的城府啊,兩句話就什么都詐出來了。
她當下心如明鏡,這女人大概只是一個幌子,真正在背后運籌一切的,根本就是千淵本人。
火器庫一事之后,以千淵的心思,如何會猜不到這場拍賣就是個局呢,猜到了還敢放她出來,就只有兩個可能,要么真的當她朔方無人,要么就是這個媳婦對他來說并不寶貝,而他要給這個不聽話的女人一個教訓(xùn)!
好啊,朔方有沒有人,你很快就知道,但是教育女人怎么學(xué)乖,本殿最拿手了!
蕭憐眼光若有似無地又在藏珍樓中瞟了一圈,重新落到阮心怡身上,紅唇一咧,兩排白牙一露,“我爹他老人家臨出門前說了,準我可以隨意動用墮天塔的人力物力,我就順便借著他的名號給你送了封信,沒想到,你還真就來了!”
阮心怡氣得已經(jīng)渾身發(fā)抖,兩頰微紅,她旁邊的小丫鬟尖聲喝道:“你個以色侍人的刁民,不得出言污穢,侮辱我家娘娘清譽!”
“這兒沒你說話的份!”
一道金光閃過,蕭憐袖中殺生鏈飛出,直接絞上小丫鬟的脖子,咔嚓一下,那小小的腦袋就咕嚕嚕滾下去了。
隨侍的婢女死了,阮心怡卻根本不為所動,兩只鳳眼凝視著蕭憐,兩人之間只隔了一道鐵籠,她陰沉一笑,湊向蕭憐,朱唇輕啟,“原來……你吃你爹的醋了!”
阮心怡特意將那個“爹”字咬得狠狠地,蕭憐猛地臉色驟變,手中殺生鏈一抽,如浴血而出的狂舞金蛇,直取阮心怡。
阮心怡也不用手掌,直接以手臂繞上殺生鏈,在手肘上纏了一圈,任由鏈子上的彎刃再鋒利,竟然也奈何不得她。
蕭憐兩眼一瞇,“天絲錦?”看來千淵對她也不是全不在乎,這樣的重寶都給她隨便穿在身上!
阮心怡手臂往后一扯,兩人之間的金鏈繃得筆直,“殺生鏈?”,普天之下,用這種大金鏈子當兵器的,沒有第二個人!
兩個人隔著籠子一陣拳打腳踢,撼地鐵籠嗡嗡作響,蕭憐手中發(fā)狠卻抓不到阮心怡,阮心怡也被籠子束縛了手腳,奈何不得蕭憐,兩個人打了半天,誰都搞不定誰,便蹭地同一時間收手,各向后退了一步。
阮心怡哼了一聲,雖是惱怒,卻依然不失氣勢,“堂堂朔方王朝九皇子殿下,卻屢屢男扮女裝,口口聲聲管勝楚衣喊爹,蕭憐,你這朔方第一不要臉還真是名不虛傳!”
蕭憐將紛紛揚揚的紅裙霸氣一收,“堂堂孔雀王朝的太子妃殿下,不守婦道,紅杏出墻失敗,竟然還敢人前賣弄,自己不要臉,又丟光了千淵太子那張老臉,本殿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蕭憐!我什么時候紅杏出墻了!你給我說個明白!”阮心怡猛地晃那籠子。
蕭憐伸出一根水蔥樣的手指,在她下頜上一勾,神色之間勾魂奪魄,“本殿替勝楚衣寫的那封信中說了,約你來這樓中,以鮫珠相贈,行燕好之事,你怎么這么快就給忘了?”
阮心怡在籠子中發(fā)飆:“蕭憐!你胡說八道!你詐我!”
“明知是詐你還敢來!”
“你敢動我!千淵太子不會放過你!”
蕭憐立時又樂了,笑嘻嘻道:“哦——,我知道了。”
阮心怡雙手抓了籠子猛晃,“你又知道了什么?你知道個屁!”
蕭憐湊近她,壓低了嗓子,悄聲道:“他是你的夫君,為何你卻喚他沒有半分親昵?你這個太子妃,是個擺設(shè)!”
阮心怡伸手抓了她的衣領(lǐng),“那你說我該叫他什么!”
蕭憐抬手將她的爪子扯掉,眼珠子一轉(zhuǎn),“叫他——小淵淵啊。”
說罷轉(zhuǎn)身哈哈大笑,大步離開,“美人兒,回頭進了商陽府,上了床,有多少情話,咱們慢慢聊!”
阮心怡在她身后瘋了一樣地晃那只籠子,“蕭憐!你給我回來!你給我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題外話------
憐憐:敢打我爹的主意,活膩了!
國師:今天叫了好多聲,可惜了……,本座出差,不在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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