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議政
“你又是何必呢。”陳麟嘆了一口氣,明明知道兩人之間如隔淵海還如此的放不下。
“那我問你,為何飛蛾會撲火,有螳臂當車?”白山茶的反應相當劇烈,一張紅唇宛若要咬出血來,逼得陳麟無言以對。
“那好,就這一次了。以后也不知道會不會再相見了。”陳霖答應道,他盡量和白山茶少牽扯免得兩人剪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系會傷到彼此,只是一味地揮刀斬亂麻不是陳麟的作風,就當從哪里開始就從哪里結(jié)束吧。
那邊的狼牙部落的大門緩緩打開,預告著正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以雙方都可以接受的方式結(jié)束了。剛狼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他以為大軍壓境會摧毀狼牙部落的根基,當讓他隨軍出擊的時候他的內(nèi)心是復雜的,既希望狼牙部落腐朽的首領(lǐng)可以俯首又不希望狼牙部落的民眾有傷亡,多么可笑的想法,可是竟然奇跡的實現(xiàn)了。
白山茶再一次用她的行為與實力征服了草原部落不安分的人,那些有野心的人在大勢所趨下也只能收起獠牙換以尊敬的方式對待著這個女族長而不是看待一個可以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小女孩了。
狼牙部落和草原部落的兩個薩滿巫師都怔怔的望著天空,屬于他們的時代過去了,就這么波瀾不驚沒有一點痕跡,昔日部落里最讓人敬畏的兩個老人在這一刻猶如太陽身邊的螢火,依然使人尊敬卻不再那么耀眼。草原部落還好,是可惜格爾已經(jīng)徹底輸?shù)袅艘磺校缃窀请A下之囚。
隨著群眾陸續(xù)進入狼牙部落,本來就不大的狼牙部落現(xiàn)在就顯得滿滿當當了,只是草原部落的人趾高氣昂而狼牙部落得人卻是畏首畏尾,畢竟自己的家鄉(xiāng)已經(jīng)不再屬于自己。
狼牙部落不同于草原部落,里面沒有什么院子,牧民更是血性異常,就算最尊貴的薩滿巫師居住的就是簡單的帳篷,從高空看下去就像一個個草帽點綴著這一片草原,其中狼牙部落一個不起眼的帳篷里,氣氛十分的壓抑。
這幢帳篷四周都掛滿了虎皮,狼皮象征著這個不起眼的尊貴,里面站立著兩排人,一排滿是憂愁一排滿是歡喜。
“哈哈,想不到狼牙部落也有這個時候,還記得他們前幾天趾高氣昂的時候。簡直太解氣了。克烈,我這輩子都沒有這么興奮,哈哈”一個大漢興奮地拍打著前面將領(lǐng)的肩膀。
克烈滿臉無奈,“人家就在旁邊站呢,你注意一點。”
“我偏不,我今天就傲嬌了。”這個大漢滿臉都不在乎,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啊,他可不像身邊的老友們,把事情藏在心里想說卻不敢說。
克烈這邊的說話聲音雖然不大卻是讓整個帳篷里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另一邊的人咬牙切齒卻是無可奈何,有句古語說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原來一直是別人向他們低頭,現(xiàn)在低頭的輪到他們而已。
“死胖子,別說了。族長還在看著呢。”克烈這邊的提醒終于讓胖子閉嘴了,狼牙部落那邊也松了口氣。面對現(xiàn)在如日中天的白山茶,誰都不敢造次。
人群的前頭是陳麟和白山茶,兩人并肩而坐,白山茶坐在那里沒有人敢吭聲,不過陳麟坐在那里讓狼牙部落的人很不滿,他們期待著狼牙部落的人能夠坐在那里。
“好了,我把我的規(guī)劃說一下。”白山茶清了清嗓音,干脆歷練的開始了講話,讓陳麟都不禁懷疑這還是那個對自己傲嬌的小姑娘嗎。
“狼牙部落這邊我會派人和狼牙部落的人一起管理,不過狼牙部落的軍隊要打散安插到草原部落里面,同時狼牙部落以后也改叫草原部落,最起碼要稱為草原部落的分支。而金狼牙我打算交給一個狼牙部落血裔的人來傳承。以后草原部落的族長一職狼牙部落的人也可以精選。”一連串的命令從白山茶的口中說出。
只是隨著白山茶說得越多,兩邊的臉色變化的越大,狼牙部落的人仿佛聽到了部落崛起的希望,特別是狼牙部落的人聽到他們也有競選資格的時候不禁發(fā)出了一陣歡呼。
“我不同意。”說話的是克烈,“族長,為什么要給他們競選權(quán)?萬一.......”
“克烈!你還不明白嗎?”白山茶打斷了可克烈的發(fā)言,“你真的以為我們草原部落可以一直勝利下去打敗所有人嗎?你要我拿這兩萬的人馬去統(tǒng)一這浩瀚的草原嗎?而我的志向可不止這草原啊,外面的世界你們都不想去看看嗎?”
白山茶的話語中包含著的深意讓克烈一愣,靠自己的人征服整個草原顯然不現(xiàn)實,可是還能靠什么呢?克烈看向身邊歡呼的狼牙部落眾人忽然有了一點明悟。
陳麟用欽佩的眼神看著白山茶,有些人的眼光高度從一開始都不一樣,只是這樣的方法有什么弊端誰也不清楚,有可能狼牙部落的人當上了草原部落的族長間接地統(tǒng)一了大草原,以后的結(jié)果誰也不知道。
“我意如此,大家都不要反對了。”白山茶道。這個足以改變大陸的收服方式就這樣的誕生了,白山茶也有自信自己可以走的足夠遠,只是這樣造成的影響還不是她該考慮的事情,狼牙部落的交接事宜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她這個族長親自接手。
陳麟離開時,白山茶還在交界這工作,白山茶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jīng)變得這么強了,這個強不是實力的強悍,而是來時內(nèi)心深處的自信,仿佛沒有什么東西能夠難的到她一樣,但陳麟還看的到她看自己的眼中既有期待又有幽怨。
陳麟的帳篷緊挨著白山茶的帳篷,王夢瑤已經(jīng)被人服侍沐浴過了,接著陳麟轉(zhuǎn)身出了帳篷,而外面是人山人海。
一晚上的戰(zhàn)斗,外面值哨的士兵也開始打起了盹,那些匆匆過來的居民更是東一片西一片的湊到一起相互取暖,帳篷還是太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