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寂寥春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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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蘭大師是最古老的雪山瑜伽的傳承者,按照她自己的說法,她所傳承的這一瑜伽流派遠比婆羅門教,印度教的誕生更早,是最原始的瑜珈術(shù)。
我和多蘭大師聊起來以后我把自己所學的道家內(nèi)家功夫和多蘭大師所學的雪山瑜伽相印證,彼此都深受啟發(fā)。
細雨連綿的亞當峰上,我和多蘭大師趁著蒂亞在睡覺的時候出來走走,這一次是蒂亞在多蘭大師這里的最后一個療程,按照多蘭大師的說法這個療程結(jié)束以后蒂亞就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真的是太感謝你了。”我對多蘭大師道:“多蘭,你確定不想和我們一起去港島嗎?”
我原本以為多蘭大師是駐顏有術(shù),后來熟悉以后才知道她真的只有三十三歲,年紀比我還小些,至于她二十多年前就成名,那是因為她從三歲開始跟隨她的老師修行雪山瑜伽,十歲就已經(jīng)能用雪山瑜伽中的催眠古法為人治療了。
知道她的年紀比我小以后這大師兩個字我可就叫不出口,我也是臉皮很厚的人,就直接叫她多蘭,多蘭倒也不會生氣,也就這么任憑我叫她。
“我不想去都市。”多蘭淡淡道:“太繁華太喧囂對我的修行不利,不過我也不會一直呆在亞當山的,過段時間我會去喜馬拉雅山,有生之年我一定要去我們雪山瑜伽的發(fā)源地看看。”
我問道:“喜馬拉雅山很大,你們雪山瑜伽的發(fā)源地在哪里?”多蘭看我一眼道:“圣母峰。”
我有些驚訝,圣母峰就是珠穆朗瑪峰,雪山瑜伽的發(fā)源地居然是在這座世界最高峰么?我有些擔憂的道:“你的雪山瑜伽雖然讓你的身體素質(zhì)超越了這世上的大部分人,但是要去珠穆朗瑪峰還是很危險,多蘭,為什么不肯學我的拳術(shù)呢?那是可以讓你更加強大的方法啊。”
多蘭微微一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陳麟,強大的不是力量,而是心,我的心足夠強大,不需要再去學那些傷人殺人的技巧。”
她側(cè)頭看著我,柔聲道:“你雖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男人,但你的心卻不強大,陳麟,你的心不圓滿,否則你就是活著的神佛了。”
我嘆了口氣,知道多蘭的心智堅毅無比,別看她從來都是安寧平靜的樣子,這樣的人才是最執(zhí)拗的人,我是沒有辦法說服她的了。
離開亞當山的時候我留下了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給多蘭:“等你要啟程前往珠穆朗瑪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至少讓我陪你一起去,這樣會安全一些。”
多蘭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沒有回答我的話。
坐在飛機上的時候我還有些悵然若失,蒂亞和陳櫻坐在一起,我和姜松齡坐在一起,言素因為國內(nèi)有事情提前了幾天離開,沒有和我們在一架飛機上。
姜松齡看到我悵然若失的樣子似乎有些不高興,坐在我旁邊小聲問我:“師傅,你和那個圣者多蘭不會……”
我瞪了她一眼:“胡說八道什么?多蘭是修行人,你師傅我會做那種事情么?”姜松齡撇撇嘴沒說話,不過這丫頭的小眼神分明是在說師傅你就是那種人的表情。
但我對圣者多蘭卻還真沒有那方面的心思,對我來說能遇到這樣一位在心靈修行上極為高深的人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而她的雪山瑜伽對我在功夫上的修行大有啟發(fā),同時多蘭是一個真正能讓人心情寧靜的人,這樣的人太難得了。
對于我來說她是一個真正能夠溝通交流的朋友,這真的很難得,言素雖然戰(zhàn)斗力極強,但她的能力是因為基因變異得來的,并不是我這樣的自身修行得到的力量,很多東西她不可能理解,也不可能明白。
而圣者多蘭則不同,她能理解我的修行,同樣我也能理解她的。
到了我這個層次,想找到一個能了解交流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我自然十分珍惜和圣者多蘭的友誼。
港島是一個多元化的國際性大都市,在這個城市里有各個國家各種膚色的人,蒂亞來到港島并不會遭遇到那些好奇過分的目光,我讓姜松齡幫蒂亞找了一所走讀的女子學校,這所學校里有大量的國外學生,來自印度的蒂亞在其中并不是特殊的那一個。
蒂亞很聰明,雖然她的基礎(chǔ)差到等同于一張白紙,但因為她聰明又刻苦,所以她學東西非常快,很快蒂亞就已經(jīng)能夠用英文應付日常的交流,而漢語比英語要難得多,她的進步倒還不明顯。
我又開始了平靜的生活,生活就這樣如同潺潺小溪一樣平靜緩慢的流淌過去,轉(zhuǎn)眼就到了年終歲末的時候。
我在這個世界上可以說是孑然一身孤身一人,除了我的黑人小管家之外,沒有什么人和我一起度過春節(jié),大年三十的晚上我接過了幾通問候的電話以后就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書房里,一個人度過這個漫長的夜晚。
大年初一我三個徒弟都來給我拜年,我拿出準備好的紅包遞給她們,三個徒弟我并不會厚此薄彼,一人給了一張銀行卡,里面的數(shù)字足夠她們不奢侈但是很寬松的過上幾年。
我們?nèi)A夏人常說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一個人在異鄉(xiāng)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固然凄涼難受,但更難受的卻是像我這樣,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卻連可以思念的人都沒有,我的親人都已經(jīng)不在世上了啊。
春節(jié)過后姜家組織全家去歐洲游玩,姜松齡跑來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我想了想還是拒絕了,這是人家的家庭旅行,我跟著過去算什么呢?我沒有跟著一起去歐洲,倒是一個人去了拉斯維加斯,去見我義父宋偉。
可能有人覺得奇怪我怎么沒和我義父一起過春節(jié),嘿嘿,我倒是想呢,可我衣服和秦仁醫(yī)生這兩個老不修居然跑到荷蘭阿姆斯特丹去過年了,兩個老家伙說是去看風車,我也是醉了,你去阿姆斯特丹的紅燈區(qū)有什么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