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橫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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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婉兒和秀芝三人的尸體不遠的地板上有一具無頭女尸,我知道這是婷婷……我跪倒在血泊中,想要嘶吼卻發(fā)不出聲音,我眼前一陣陣發(fā)黑,這輩子我殺人無算,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卻讓我恐懼,讓我無比的恐懼!
“陳!”一聲怪叫從身后傳來,我整個人都已經(jīng)呆住了,但背心被拳頭擊中的一霎那還是本能的自保,砰的一聲我挨了重重的一拳,但在我張嘴噴出一口鮮血的同時我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此時的我渾身是血看上去如同地獄中走出來的魔鬼,薩巴赫六人正要趁勝追擊,但和我的目光一觸,這六個絕頂高手也是不由得心中發(fā)寒。
我嘴里發(fā)出滲人的怪笑,卻沒有向薩巴赫下手,而是身形一閃沖向了另一個人,仿佛無視另外五人一樣,只針對著一個人痛下殺手。
這是一場血戰(zhàn),我功夫再好但薩巴赫六人中任何一個都不是弱者,我憑著身受重傷殺了兩人后終于抓住一個機會逃走,薩巴赫四人想要繼續(xù)追殺我,但我此時不惜拼著事后內(nèi)傷加重的代價刺激自身的潛力,速度根本不是他們能比得上的。
華夏帝都的一處公寓中的房子里,我靜靜的坐在黑暗中,整個人仿佛和黑暗融為了一體。
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我悄無聲息的站了起來隱藏在門后,門開了,我聽到江蘭熟悉的聲音:“我到家了,謝謝你送我回家。”
一把溫柔的男聲道:“不請我坐坐么?”江蘭的聲音道:“不好意思,我好累想休息了……”
那把溫柔的男聲中透著一份無奈的情緒:“那好吧,那我走了。”門口傳來離去的腳步聲,然后穿著一身淺紫色晚禮服的江蘭走了進來,就在她關(guān)門的時候看到了藏在門后的我,江蘭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不過就在她要張嘴尖叫的時候我的手已經(jīng)在她脖子上輕輕一點,她頓時發(fā)不出聲音來了。
江蘭的反應其實也算是快的,不過我的出手更快,我一指頭讓她無法發(fā)出聲音后伸手揭開臉上的面具,江蘭原本驚恐的眼神一下平靜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興奮的目光。
我看到她眼神的變化后伸手在她脖子上揉了兩下,江蘭的喉嚨便恢復了正常,她聲音有些發(fā)顫的低聲道:“陳麟,陳麟,真的是你嗎?”
我冷冷的看著仿佛想要擁抱我的江蘭,眼神冰冷的能把最大的熱情也給冰凍住,江蘭原本已經(jīng)伸開了雙臂,但看到我的眼神卻是再也無法向我擁抱過來,她咬著嘴唇:“陳麟,你,你怎么了?”
我嫌惡的看著江蘭,雖然我知道發(fā)生的事情應該和她沒有關(guān)系:“婉兒死了,婷婷也死了,就連無辜的秀芝和她三歲的女兒也死了……”
江蘭的雙眼瞬間瞪得極大:“你說什么?不,怎么會這樣?”我慘然道:“阿薩辛的人趁我不在的時候襲擊了她們……”
阿薩辛這個殺手組織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歷史最悠久的殺手組織,最早可以追溯到一千年前,創(chuàng)始人就是金庸先生筆下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山中老人霍山。
在金庸先生筆下的山中老人霍山確有其人,這個人本名哈桑·本·薩巴赫,一手創(chuàng)立極端無比的暗殺組織阿薩辛,這個組織以暗殺當時的歐洲各國君主勒索錢財,甚至連德國皇帝也曾經(jīng)給阿薩辛送上錢財。
而在西方流傳最廣的卻是山中老人試圖刺殺法蘭西國王菲利普·奧古斯都的事情,這個說法在大仲馬的小說《基督山伯爵》里就能看到,那可比金庸先生提到山中老人早得多了。
阿薩辛后來被蒙古大汗蒙哥覆滅,原因是這個殺手組織居然牛到派了三百殺手試圖暗殺蒙哥,終于惹怒了蒙哥派旭烈兀就率軍大破阿薩辛的老巢,傳說中的鷹巢。
旭烈兀西侵波斯建立伊爾汗國是一二五一年,阿薩辛被徹底摧毀是一二五六年,但僅僅三年之后蒙哥大汗就突然暴斃,在金庸小說中說蒙哥是被楊過用石頭砸死的,但是這顯然不可能,別說楊過根本是虛構(gòu)的人物,就說蒙哥當時死亡也不是在襄陽城好么?人是死在合州釣魚山下的,也就是現(xiàn)在的重慶地區(qū)。
所以我甚至懷疑蒙哥是不是被阿薩辛當時的殘余分子給干掉的,要知道當時的阿薩辛老巢雖然被覆滅了,可這個組織遍布歐亞的恐怖網(wǎng)絡(luò)不可能徹底消滅的,果然過了很久之后阿薩辛再度死灰復燃,成為世界上最恐怖的殺手組織之一,并且一直傳承到現(xiàn)在。
殺害我妻子婉兒她們的薩巴赫自稱是哈桑·本·薩巴赫的直系后人,這一點誰也不能證明他說的是真的,但這人確實是一個古波斯武學的大師級人物,當初我和婉兒追殺他六次干掉了他手下的幾十名殺手但都被他逃了,結(jié)果就出現(xiàn)了在我法國別墅中的一幕。
江蘭聽說是阿薩辛干的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陳麟,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傷心,可是既然是阿薩辛干的,你為什么這樣看我呢?”
我冷漠的看著江蘭:“阿薩辛怎么知道我住處的?或者說,阿薩辛怎么知道我和婉兒離開國內(nèi)的?”
我這句話問出來,江蘭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她顯然也想到了是怎么回事,我冷笑著道:“是誰把我和婉兒離開國內(nèi)的消息散播出去的?”
江蘭顫抖著往后退:“不,陳麟你不能,你要是真的想那么干的話就真的是和國家為敵了!你不能這樣。”
我冷冷的看著江蘭,就在我準備有所行動的時候我忽然轉(zhuǎn)過身望向門外,隨后我伸手拉開房門,就在門外站著一個穿著相貌都極為奇異的男子。
我說他穿著奇異,是因為這人穿著的衣服居然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老式軍裝,說他容貌奇異,是因為這人的模樣看上去既像是很蒼老又像是很年輕,那種對比感覺真的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