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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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看我和婉兒的眼神變得非常的親切,那眼神熱切的就像我們是他們的親人一樣,還是那種有錢又傻的親人。
婉兒看了和那個在講臺上布道的什么祭司長說話的兩人一眼,然后低聲對我道:“他們說我們是兩個又有錢又沒見過世面的亞洲佬。”
我微微一笑,那兩個混蛋和那個什么祭司長說的話我特么也聽見了,看來他們把我們夫妻兩當成非常好騙的肥羊了啊。
果然那個祭司長笑瞇瞇的走了過來,這家伙對我們道:“今天有兩位亞洲來的兄弟姐妹,這真是神的榮光,歡迎你們,我的孩子。”
我就擦了,按年紀這家伙叫我和婉兒孩子是沒問題,可我怎么聽著就這么別扭呢?
這位新救世會的祭司長我們可以叫他漢默,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凡是能成為一個成功的騙子的人至少有一點是共通的,那就是他們的口才一定都非常好。
漢默不是一個騙子,或者說他是一個太成功的騙子,當他把我和婉兒帶到他們那個所謂的‘樂園’的時候,我看到這個五十出頭的日耳曼人介紹這個‘樂園’里的一切時那種真摯熱切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可能并不是一個騙子。
或者說他連自己都欺騙了,他是真的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這家伙對我說起他十四歲見到神的事情的時候,那種樣子讓我確信他是真的以為自己見到了神。
漢默十四歲的時候遭遇了非常可怕的事情,他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和婉兒,雖然我和婉兒明知道他的教派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邪教,還是不禁為他動容。
漢默少年時代居住的小鎮(zhèn)是一個很小的鎮(zhèn)子,在小鎮(zhèn)上居住著一些猶太人,漢默的家庭是純正的日耳曼人,但小鎮(zhèn)上的人們之間關系良好,日耳曼人和猶太人之間和平共處,這是一個安寧祥和的小鎮(zhèn)。
這份安寧祥和直到漢默十四歲的那一年四月被打破了,一群新納粹暴徒在那個狂人的生日前夕襲擊了小鎮(zhèn)上的猶太家庭,那個晚上的記憶是如此慘痛。
“住在距離我的家不遠的吉迪恩一家人遭到了襲擊。”漢默坐在我和婉兒對面的沙發(fā)上,他的聲音很低沉:“我的父親拿著雙管獵槍守在門口,他是那么強壯勇敢的一個人,但是當時我看到他在發(fā)抖,我從來沒看到過父親這樣子。”
“我知道父親在害怕,我們全家人都很害怕,媽媽把我和弟弟妹妹緊緊抱著,她不停的向神祈禱。”漢默緩緩道:“但是當吉迪恩一家人的慘叫聲傳來的時候,我父親轉過身擁抱了媽媽,他親吻了我們每一個人,然后拿著槍打開門沖了出去。”
“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父親親吻我們的時候說的話。”漢默眼中閃動著淚花:“他說他不能袖手旁觀,那是我們的鄰居和朋友。”
即使我對漢默這個邪教頭目心懷惡意,此時也不禁肅然起敬,為他的父親油然而生敬意,我看得出漢默沒有說謊,他的父親真的是一個英雄。
我在海外漂泊多年,從一個雇傭兵,賞金獵人到一方勢力的掌控者到一個武者,我所見過的事情是在國內和平環(huán)境下的人難以想象的。
現(xiàn)在國內有很多人認為華夏的武術斷絕了,其實不是武術的傳承斷絕了,而是大環(huán)境大時代不再適合華夏武術了。
疾風識勁草板蕩出英雄,華夏的武術真正的精髓其實兩個方面,一方面是戰(zhàn)場上的殺人技,一方面則是突破人體自身限制的養(yǎng)身功夫。
說華夏武術沒有真功夫的人真可以說是坐井觀天,不用說那些晚清民國時期的武術大師,只說一個最簡單的,當初清朝考武舉的時候用的那些器械,現(xiàn)在有幾個人能運用自如的?
華夏武術能不能打?肯定能打!但是在國內的大環(huán)境下沒辦法打,上了擂臺諸多限制,有多少殺手不能用?比如說太極拳,你總不能非讓太極拳師用養(yǎng)身的練法去和人動手吧?但如果功夫到了一定程度的太極拳師用太極拳的打法和人動手的話,基本上出手非死即殘。
曾經有人說過這樣的話,武術的真正作用其實是讓無權無勢的普羅大眾有能力保護自己,在受到無法抵抗的傷害的時候,至少能有一拼的機會!
對我來說,武術的意義就是八個字,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普通人在面對暴徒的時候往往不敢反抗,結果就是讓暴徒的氣焰更加囂張,連自己受到迫害的時候都不敢反抗,就更不用說在別人受到迫害的時候站出來了。
漢默的父親在鄰居猶太家庭受到迫害的時候能夠站出來,無論如何這個行為都閃耀著勇氣和人性的光輝。
那天晚上漢默的父親再也沒能回到自己的家,非但如此,因為他的舉動還使得那群新納粹暴徒襲擊了他的家,漢默的母親為了保護孩子被槍殺,漢默自己也被槍擊。
坐在我對面的祭司長拉開黑色長袍,向我和婉兒展示了他胸口的槍疤,看到他胸口的槍疤,我不得不說他能活下來真的是奇跡,非常驚人的奇跡。
“在我昏迷的時候我見到了神,是神拯救了我。”漢默把衣服扣上,嚴肅的對我和婉兒道:“所以我創(chuàng)立了新救世會,我的孩子,我們都是迷途的羔羊……”
我去,這真是畫風突變,前一秒我和婉兒還被漢默感動的不行,下一秒他就開始給我們洗腦了。
讓人驚異的是,這位新救世會祭司長并不是光會忽悠,他似乎還精通催眠術,我差一點就被他控制了精神,隨著他低沉的聲音,我竟然覺得頭腦有些昏昏沉沉的,而我望向他的眼睛時,這家伙湛藍色的眼睛中閃爍著詭秘的光芒,我感覺那雙眼睛就像是深不見底的湖泊一樣,仿佛要把我的靈魂給吸引進去的感覺。
他當然不可能真的能吸走我的靈魂,但我確實有這種感覺。